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1097.襲明

類別: 都市 | 娛樂明星 | 我是導演   作者:不是老狗  書名: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更新時間:2024-04-20
 
《師父》的女主叫做趙國卉。

天津女子。

年幼無知,與自稱好萊塢明星的洋人瓦倫蒂諾廝混,懷孕,生有一子。

孩子出生時便被她的父母送給了人販子,洋人也不知所蹤。

那時,趙國卉才17歲。

17歲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是為了愛情便義無反顧。

可隨著年歲增長,她才真正體會到了那份離別自己親生骨肉的苦楚。

加上名聲臭了。

她便對許多事情死了心。

天津衛的水四通八達,好與壞的消息搭載著千年不斷地水流奔波,一個失節的女子縱使容貌再怎么美顏,也不會有人去搭擱。

好在趙國卉的心也死了。

找了份在天津的西餐廳起士林當女招待的工作。

日子過的如同行尸走肉。

直到,她遇到了那個在起士林正在吃第五個免費面包的男人陳識。

一開始,她對陳識是鄙夷的。

覺得陳識這種就是貪小便宜的南方人。

其實這點很正常。

在當年,天津可是北派武學的圣地,天津、保定、滄州一線拱衛京師,能人異士不知凡幾。

而當年的武學又以北派為尊,看不起南方人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徐浩鋒在里,對于趙國卉與陳識初見的刻畫,其實是一種很不講情面的刻畫。

那是天津本地人對于“外地人”的一種很純粹的偏見。

她冷冷的來,對干噎面包的陳識冷冷的說了一句:

“別吃了,見不得占便宜沒夠的男人。”

那種偏見、鄙夷的氣息,哪怕是透過文字,都溢出了紙面來。

可陳識卻看上了她。

他為了詠春武館的開宗立派而來,女人,是身份的掩護。

他要找天津本地的女人,一來是成為天津本地人的女婿,這樣才能算是天津“門內”的人。二來呢,沒結婚,便沒有根腳,不在天津落戶的飄零子,是當不得武館宗師的。

至于三……其實還有著一份見色起意的味道。

這女人名聲臭不臭,跟他沒關系。

按照鄭山傲的說法,成為天津本地人后,找一個天津當地的徒弟。徒弟連挑7家武館,死在第八家。

本事得到了武館的認可,死了徒弟保存了天津武館的顏面。

至此,他便能在天津立足,開宗立派。

趙國卉自然不答應他。

但實際上里和電影有所不同。

劇本里,趙國卉是被鄭山傲說動,她跟鄭山傲提了一些條件,比如彩禮嫁妝,鄭山傲做擔保等等。

鄭山傲是天津武行的大領班,偌大個天津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做擔保,就等于給了趙國卉一個翻身的機會。

大領班作保,她趙國卉以前的名聲再怎么不堪,可從此往后,哪怕是看在鄭山傲的面子上,誰也不能在明面上嚼她趙國卉的舌根子。誰敢,就是不給鄭山傲面子,不給天津武行面子。

一個年少失節的女人,從此,徹底翻身了。

更何況,一筆豐厚的彩禮嫁妝,她還能攢下來,給“未來”留著。

但里,這段劇情其實只是一筆交代過,鄭山傲找了她父母去談,最后談得同意,趙國卉不情不愿的嫁給了陳識。而歸咎其原因,其實只是因為陳識第一次見到趙國卉時,便見色起意,僅此而已。

區別還是挺大的。

總之吧,劇本和,其實在這里就已經有了一個區分了。

而這樣的改動,也是為了人物塑造的合理性。

但趙國卉與陳識的故事線,其實也就在這里埋下了伏筆。

這是一樁利用的婚姻。

雖然倆人都沒明面說,但在劇本里,在鄭山傲說通了趙國卉后,告訴陳識:彩禮“八”這個數。

而陳識上車,便等于同意。

倆人對坐,趙國卉告訴他:每個月陪她逛一次街,每個月吃一次螃蟹。

陳識回應她:逛街可以,不買東西。

言下之意他不會浪費錢在趙國卉身上。

至于螃蟹……許鑫當時和徐浩鋒聊時,問這是個什么典故,但徐浩鋒說沒有什么典故,天津是海河匯聚之地,螃蟹比大米都便宜。天津有句老話,叫:借錢吃海貨,不算不會過。

這話最能體現老天津人對“食”之一道的精通與在意。

也能體現趙國卉這個天津人從小骨子里那種優越感。

這是他的原意。

但在許鑫看來卻不太好。

于是在劇本上改了幾筆。

“趙國卉吃蟹時,連蟹心都一起吃。蟹心是大寒之物,連陳識都不敢吃。出言提醒:那是蟹心,大寒,不能吃。

趙國卉不理會。”

老徐不理解為啥要填這么一筆。

許鑫告訴他:

“趙國卉和陳識的婚姻其實就是一場交易,她提出來吃螃蟹這個看似荒誕的要求,不能浪費目的性。

就像是陳識提的要求:我做的事,不要問,看破了,不要說,逛街可以,但不買東西,螃蟹管夠。

趙國卉不知道陳識要做什么,也不想知道。蟹心是寒,宮寒,生不出孩子。趙國卉哪怕和陳識結婚了,也不想有任何瓜葛。因為在她心里,那個叫瓦倫蒂諾的洋人是她的神,她和神有一個孩子。她這輩子只為了神和孩子而活。”

老徐一時間有些呆滯。

而許鑫又在劇本后面,在倆人感情逐漸升溫,直到趙國卉終于有了對陳識的心意后,倆人的一頓螃蟹里,趙國卉不再吃蟹心了。

那是她打算跟陳識過一輩子,倆人生兒育女的默默準備。

至此,倆人的感情線有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許鑫很喜歡《師父》這部。

以及老徐改的劇本。

原因很簡單。

這里面,每個人都有兩面性。

陳識面熱,是慈祥的師父,是靠譜的丈夫,是有大本事的武術家。可他的心里其實是自私的,冷血的,一心只為揚名的自私之人。

趙國卉面冷,委身于陳識,可內心里裝著的卻始終是他人。但在回心轉意后,她給了陳識最好的溫柔,依靠、以及在面對武行時,她沒有聽陳識的意思自己走,而是就坐在武館談事的茶樓對面,一心一意的等著陳識。不離不棄。

鄭山傲呢,明面是武學大家,一山之主,表面看起來坐鎮天津,主持公道。可內心里無論是看到洋人武者對肌肉練習控制后,聯想到武術原理,對這片土地未來的擔憂,還是改進了軍陣搏殺時的鎧甲、招數,給自己的徒弟林希文,他那年邁的身軀之下,藏著的始終是一顆難涼的武人熱血。

所以他看陳識有真功夫,愛材,才會如此幫他。

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兩面。

一陰一陽。

每個人乍一看能在故事里得到屬于自己的救贖。

可偏偏,命運弄人,所有人都棋差一著。

有人黯然遠走巴西。

有人死在了腳行的推車前。

有人幡然醒悟可惜時不待我,黯然離開。

有人與幸福就差了一班列車……

這是他覺得老徐的故事里最吸引他的點。

也是他最想表達出來的東西。

其實,他也真的挺喜歡《一代宗師》這個故事的。從第一眼看到劇本時,就喜歡上了。

但那是王佳衛的劇本,也是別人的故事。

妻子拍了,他高興。

但個人而言卻是遺憾的。

他對民國的武林也很感興趣。

正遺憾時,遇到了老徐的《師父》,一下子就惦記上了。

可以說,老徐的劇本改了多久,他就在心里琢磨這個故事琢磨了多久。

把故事一點點的打磨,雕琢。

等決定開拍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一部完整的作品。

而當一名導演在心里已經構建出了一部完整的作品時,對于男主角、女主角等各種角色的要求,他就已經有了譜。

趙國卉這個角色,他想要的是什么樣的女人。

她該具備什么樣的氣質,怎樣的形象,都已經裝到了他的心里。

而當看到這個名叫“宋徍”的女人第一眼的時候,許鑫就知道……

先不提演技如何,至少,這個女人就是他心目中趙國卉的模樣。

她要長的艷。

艷里面卻同樣要帶著冷。

冷里面還要帶著點傲。

傲中還得存著幾分執拗。

并且,最重要的是,執拗中,要有一種“寡”。

這種寡不是孤家寡人,也不是寡婦那種未亡人。

而是一種……

沒福氣的面相。

讓人看一眼就知道這女人“沒福”。

她不需要看上去很潤,跟個水蜜桃一樣。也不需要看著很風塵……

所有的氣質,都不如那種沒福氣的艷麗模樣好。

但她卻偏偏要漂亮。

她要很漂亮,漂亮到男人看一眼就動心。但這種動心之下,又要有一種這女人看著好像沒啥福氣,注定顛沛流離一輩子的既視感。

這個叫宋徍的演員,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對方的簡歷。

多為電視劇履歷。

也有電影,不過都不是什么出名的電影。

唔,她演過《赤壁》?

沒什么印象了。

不過……看著對方履歷上的劇目,許鑫就知道,這人的表演經驗倒是豐富。

那……

接下來,就要看演技扎不扎實了。

他也不吭聲。

所有關于試鏡的指示,都是旁邊的選角導演來完成。

他只是耐著性子觀察。

觀察著對方的表演。

而這次得每人準備時間,是2分鐘。

表演時間,1分鐘。

很快,3分鐘的表演時間過去。

“好了,可以了,回去等通知吧,辛苦了。”

隨著選角導演的話,宋徍禮貌鞠躬:

“謝謝各位導演,你們辛苦了,再見。”

說完,她走了出去。

而她把門關上的剎那,許鑫就把她的簡歷投進了通過的筐里。

沒有任何猶豫。

看到他的動作,包括徐浩鋒在內,其他人也都不吭聲。

選角到了這個階段,就完全是許導個人的選擇了。

別人最多是在問的時候提提建議。

可許導不問,其他人也不會開口。

哪怕徐浩鋒肚子里其實是有寫話的。

比如他覺得這個女人不夠圓潤,面相太寡,少了一份天津女子的大氣等等……

但他也不會吭聲。

編故事,或許他是一流。

但論及導演能力……

嗯。比不起比不起。

接著,下一個演員到來。

看到來人,許鑫竟然笑著打了個招呼:

“早。”

湯維溫婉一笑:

“許導,早。各位導演好。我是湯維……”

“不用那么客套,顯得生分。”

許鑫笑著擺擺手:

“都知根知底了,來吧,你選一個試鏡片段,準備好了就開始演就行。”

沒有什么2分鐘的規定,也沒有任何要求。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給出了最大的禮遇。

湯維臉上的笑容也更甚了幾分,點點頭:

“好的。”

不過她的準備時間其實也沒多久,也就是一分多鐘。

隨后就開始了表演。

她演,許鑫看。

演完后,許鑫就點點頭:

“挺不錯的。看起來很好理解了趙國卉這個角色。那……辛苦了,回去等通知吧,如何?”

乍一看,他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湯維應了一聲:

“嗯嗯,好。我想說一下我對趙國卉這個角色的理解,可以么?”

“沒問題。你怎么看的?”

“我覺得首先趙國卉這個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冷,外冷內熱……”

她開始講述自己對角色的理解。

并沒花多久的時間,也就兩三分鐘。

許鑫在聽完之后,微微點頭:

“好,我明白了。”

“嗯。”

湯維再次微微一笑:

“那我走啦,感謝各位導演,辛苦了……”

禮貌鞠躬,她走出了試鏡廳。

而門剛關上,徐浩鋒就感慨了一聲:

“理解的真準確啊……”

一邊說,他一邊看向了許鑫。

他覺得,自己想看到的一切特質,都在湯維身上看到了。

包括那種“欲”……

你瞧,世界其實就是這么不公平。

許鑫對齊雷說過,李桉當著全世界人的面脫掉了她的衣服,讓她一夜成名。可想幫她穿回去,可太難了。

連老徐都不能免俗。

而徐浩鋒扭頭,也是想看看自己很滿意的湯維許鑫會不會給出評價。

包括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們覺得湯維表現的真的很好。

晉級肯定是沒問題的……嗯?

看著把資料履歷放到一邊,絲毫沒有往晉級筐里投的許鑫……所有人都一愣。

懵了。

這……

什么意思?

連薛勇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代表晉級的資料箱。

藍色的標簽貼的很清楚。

藍色,代表晉級。

紅色,代表淘汰。

藍色里面,只有宋徍。

而紅色今天沒帶來。

也沒帶來的必要。

這不是海選。

許導只要覺得誰能進下一輪,把資料留下就可以了。

其他的自然有工作人員來收。

可……

為啥沒湯維?

難道許導記錯了?

想到這,薛勇忍不住提醒道:

“許導,要是宋徍淘汰的話,不用丟進箱子里,直接放一邊就行。”

“她?她晉級了啊。這不藍色標簽么?”

許鑫有些納悶。

可殊不知他這話一出口,其他人已經不是納悶而是無語了。

徐浩鋒忍不住開口:

“老許,你的意思是……湯維不行?!”

當著別人的面,他肯定不能喊小許。

所以都是喊老許。

而聽著他那驚訝之音,許鑫點點頭:

“嗯,沒有。”

所有人都無語了。

湯維表現的差么?

肯定不差。

甚至……在徐浩鋒眼里很適合趙國卉這個角色。

演技就更別提了。

其實,能晉級的這五十人里,所有人的演技都不差。

開玩笑……這可是許導的片子。

試鏡的還是女主角。

誰敢找個花瓶或者關系戶塞進來給許導上眼藥?

不要命了?

所以,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演技派。

耳熟能詳的名字之下,是一定的人氣基礎、認可,與單獨撐起一部戲女主角的實力。

注意,是實力,不是能力。

她們的人氣有高低,但演技實力肯定是沒話說的。

而湯維的表現……他們都覺得比宋徍要出彩。

尤其是那段對角色的理解,相當相當的深刻……那一刻仿佛趙國卉就站在眼前。

可就這么一個人,竟然……沒晉級?

而許鑫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他們的眼神后,也只是輕笑了一聲:

“哈。”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她不是我心中的趙國卉。”

就這么一句話。

就把事情定性了。

其實……還是那句話。

演員,就是看臉的職業。

一個故事拿到導演手里,每個角色大概是什么樣,導演心里已經有數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無限貼近心中角色的那張臉。

公平么?

答案是否定的。

肯定不公平啊。

就比如湯維。

她的演技其實比宋徍要自然一些。

雖然沒有特別夸張,但確實要更自然一些。

宋徍的表演略微有些局促,不知是緊張還是因為其他……但湯維的臨場發揮顯然更好。

可,好不一定對。

他是導演。

需要的是一種“眼緣”。

除非是湯維的演技把宋徍吊起來打,否則,絕對不會出現碾壓的情況。

因為……湯維距離他對趙國卉的“憧憬”距離太遠了。

那話怎么說來著?

憧憬,就是最遙遠的距離。

湯維好么?

很好。

可你不是她。

標準的渣男話術下,卻是一個很主觀但同樣很客觀的事實。

所以,她沒晉級。

淘汰了。

因為她不是她。

于是……幾個人心里有譜了。

確實,接下來幾天的試鏡,已經和他們沒啥關系了。

在繁忙的前期準備工作完成后,后面的事,就交給許導就可以了。

許鑫發現自己真的屬于生產隊的驢。

驢也有犯懶的時候,但主人可不管你懶不懶。

你前腳不拉磨,后腳鞭子就抽你屁股上了。

50人的試鏡,在下午3點多全部結束。

晉級者,3人。

但已經沒有什么繼續臻選的必要了。

許鑫心里已經有了人選。

而結束之后,他還不能走,帶著薛勇、林立、老徐他們又拉著整個劇組的美術、布景、燈光等人來開會。

聊布景他要什么樣的,衣服款式又該怎么弄。

聽服裝設計講細節,聽布景聊想法,聽美術聊風格……

聊到下班還不行。

那就吃飯繼續聊。

食堂吃完飯,又回到辦公室繼續。

等他從西影辦事處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10點。

回到家都快11點了。

孩子們并沒被他的動靜所吵醒,而楊蜜也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指了指衛生間,意思讓他去洗澡,隨后抱著香香的娃繼續睡。

等許鑫忙完了一切時,已經接近凌晨。

而這一覺睡了7個多小時后,第二天一大早,他對于妻子的“兒童節咱們怎么過”提案正在審閱時,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王斯聰打來的。

許鑫也沒多琢磨,直接接通。

“喂,干嘛?”

他想著對方有啥事找他。

事實也確實是有事。

可這事兒卻直接讓許鑫樂了:

“老許。六斤二兩,男孩,母子平安。”

這下別說許鑫了,連楊蜜也都瞪大了眼睛。

“生了?!”

“嗯……折騰了一夜。”

電話那頭的大少爺這才多多少少露出了些許疲憊的情緒。

“哈哈哈,好好好,你倆現在在哪呢?”

“醫院。”

“剖還是順?”

“順的,挺順利的……我先不和你說了啊,我要簽字啥的。”

“嗯……對了,叫啥?”

“小名小七,大名襲明。襲擊的襲,明白的明。王襲明……我掛了啊。”

“呃……好。”

電話掛斷,楊蜜第一時間看向了全家最有文化的楊司令。

“爸,這名字有啥解釋么?”

楊大林也有些愣神。

他剛才第一反應,聽到“襲明”這倆字的時候,腦子浮現出的是……

“襲擊大明?”

許鑫來了這么一句。

這下,全家人都無語了。

楊蜜忍不住捂著額頭嘆了口氣:

“哥,你好歹也快博士畢業了。能不能別這么沒文化?襲擊大明?咋的?老王家是天地會啊?反清復明?孩子有個師父叫陳近南?”

“……意思是你知道這倆字的意思?”

“我不知道啊。”

楊蜜搖頭:

“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想的這個意思……我求求你別亂講了,你這話真的讓我有些懷疑起來博士頭銜的含金量了。”

說著,她拿出了手機:

“襲擊的襲,明白的明……有了!”

看著屏幕,她念道:

“襲明”一詞出自《道德經》二十七章,善行無轍跡,善言無……這倆字不認識,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木字旁的鍵,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一段長篇大論給許鑫聽懵了。

“所以這倆字是啥意思?”

“意思是:核心精神是善于用人,讓人去到最適合的地方,發揮最大的效用,讓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用有所成。所以叫做襲明。王襲明……意思是這孩子會在最合適的地方發光發熱唄?”

聽到這個解釋,還別說。

大家都覺得還挺合適的。

只是聽著有點別扭。

意思也有點拗口。

許鑫覺得……以后這孩子長大,人家一聽名字,第一反應肯定應該和自己一樣。

“傳下去,大帥令,襲擊大明!魚死網破!今晚就走!”

這意思多直白……

他正琢磨著,楊蜜放下了手機:

“名字挺好聽的,而且也獨特。挺不錯……媽,那件百家衣縫好了么?”

當時傶薇懷孕,作為禮物,老許家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畢竟她懷孕的時候,孩子的仨爹好懸掀起一場圣杯戰爭。

這禮物說啥也都不能輕了。

但經濟實力擺在這,其實大家都不缺什么物質性的東西。

于是,楊蜜就說給弄一件最能代表旁人為新生兒祝愿的百家衣。

這百家衣還不是瞎弄的。

不是說隨隨便便找一百戶人家,一人要點破布頭給縫上。

那太敷衍了。

她這衣服,是發動了所有人脈關系,給找的那種家里祖孫俱在,三世同堂,上有老人精神矍鑠,中有父母夫妻和諧,下有兒女身體康健的家庭,問人家要的布頭。人家給的時候,她還得說好話……不過這個好話被簽名給替代了。

都是給孩子的。

孩子你喜歡周杰侖嗎?

來,簽名拿去。

啥?你不喜歡周杰侖?那你喜歡誰?

喜歡我不?

來,簽名合影拿去。

啥?你喜歡許鑫?

嗬,你眼可夠瞎的……

反正大概就是這意思。

最后林林總總弄來了一包布頭,楊春鈴親自給縫出來的。

好看肯定是不好看……這些布頭衣服花里胡哨,而且穿的時候,有線頭的地方還得穿外面,小孩子肌膚嬌嫩,穿里面肯定扎的慌。

所以外表看起來真就跟丐幫大弟子一樣。

但……

這件衣服的每一塊區域,后面都代表著一個三世同堂,生活不說幸福美滿吧……可至少闔家能團圓的家庭。

它的一針一線,都帶著這份祝愿。

楊蜜不清楚別人的禮物是什么,會不會有人超越了自己準備的這件。

但……

她覺得這是自己對好友家里的新成員,最好的祝愿!

希望王襲明小朋友能在這件百家衣的庇護下,健康成長。

這不僅僅是友人對友人的祝福。

更是一位媽媽對王襲明,乃至天下新生兒的祝福。

愿天下新生兒皆如此。

平安喜樂,健康長壽,諸事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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