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滿眼的古怪。
看了許哥一眼后,默默不吭聲的直奔楊蜜。
送上了自己手里的熱茶。
這時,她聽見楊蜜低聲問了一句:
“你許哥來了?”
孫婷一愣。
心說您老人家是看到他了還是聞到味兒了?
這么夸張的嗎?
想了想,她點點頭:
“嗯。”
楊蜜平靜的應了一聲:
“哦,好。”
然后就不吭聲了。
很快,機位準備完成后,孫婷重新回到了許鑫身邊,低聲說道:
“許哥,姐知道你來了。”
“呃……”
許鑫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知道了。”
他又后退了幾步,把自己“藏”的更深了一些。
然后繼續在那安靜的看著倆人表演。
而接下來的戲其實就沒什么技術含量了……相對的。
武戲開打,演技反倒是次要,招數之間的碰撞與鏡頭表現的張力才是重中之重。
考驗的是導演的調度與攝影師對于鏡頭的把握。
然后……
王佳衛給許鑫上演了一出標準的如同教科書一般的“地毯式轟炸”。
一遍不行,多來幾遍。
多拍幾個鏡頭,選擇感覺最對的那個……
看的他眉頭都擰成滾筒洗衣機了。
不是……
你這……
雖然早就知道了王佳衛拍戲的路數,可看著自家姐姐拿后腦勺哐哐撞柱子的戲,他是真心疼。
你在搞啥啊?
大哥。
真就是量變引起質變,來特么試錯來了?
一段戲就是七八分鐘,然后重新布置場景十來分鐘,接著再來個七八分鐘……
你特么鬧呢?
玩呢?
恍忽之間,一個多鐘頭時間過去。
前半段的打戲終于拍完了。
王佳衛喊了停。
今天先這樣,時間也差不多了,收工。
第一時間孫婷就沖了過去,趕緊把軍大衣給楊蜜罩上。
而許鑫也默默的往劇組外面走,坐進了商務車里面。
等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鐘,車門被拉開。
裹著軍大衣的楊蜜看到了坐在車里的老公后,一聲不吭的走了上來。
而她上車后,許鑫就把她的手給攥住了。
冰冰涼。
“冷不冷?”
他心疼的問道。
楊蜜搖頭:
“不冷,沒看我一直活動呢么……你不說你不來嗎,搞什么突然襲擊呀?”
許鑫沒接話茬,自顧自的在那給她搓手。
孫婷上車后,商務車直接往tl市區里面走。
等手搓熱乎了,他就直接坐到了后排,手從座椅上面繞過去,幫她開始捏肩膀。
一上手,摸到肩膀上的肌肉,許鑫就知道……她肯定不舒服。
這肌肉都硬了。
于是低聲說道:
“我稍微使點勁,給你揉開了。”
“回家揉吧,車上怎么都不得勁。”
“……好。”
雖然答應,但許鑫依舊坐在后排,一點點的開始幫她揉肩頸的肌肉。
一直揉到了手酸。
而楊蜜也一聲不吭,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一路到家,停好車子,她才起身拉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這會兒時間已經臨近12點了,倆孩子已經跟著姥姥、姥爺睡著了,兩口子也不打算折騰。
楊蜜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廚房,先開了鍋蓋,里面就是一碗熱乎乎的大米飯,還有一碗拼湊出來的菜。
口感什么就不追求了,她扭頭對許鑫問道:
“哥哥,你吃么?”
“不吃,我吃飽了來的。”
許鑫搖搖頭,環顧四周,說道:
“要不……喝點酒活活血?”
“不至于,哪有那么嬌氣。”
把飯菜端到桌前,她一指冰箱:
“我要喝橙汁。”
“……太涼了。”
“錯,這在東北叫常溫。趕緊的。”
無奈,許鑫只能給她倒了一杯橙汁,然后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扒拉飯菜。
其實兩口子私底下的生活真的挺簡單的。
父母照顧,沒有保姆,也沒有那種什么……每一頓飯都得大幾千的奢華。
倆人都不是那種很喜歡奢靡的性格。
甚至,在楊蜜看來那種行為挺暴發戶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她只是從小生活在這種普通家庭的氛圍里,對于所謂的“富豪生活”缺乏想象與習慣……
但是嘛,舒服就好。
這二半夜的你讓她整一只龍蝦也不是吃不下去,只是沒這種軟乎乎的飯菜吃著舒服。
更何況,別看只有一碗菜。
可這一碗菜里面也挺奢侈的。
海參、剝了殼的蝦,十來塊大塊牛肉,青菜,大蔥炒雞蛋……
都是高蛋白的食物。
顯然,楊大林也知道閨女今天拍武戲,得補充蛋白質。
并且她還能吃,一般女孩的飯量比不過她……男人都懸。
她吃,許鑫就看。
然后問了句:
“身上這套衣服洗不洗?”
楊蜜嘴角一抽……
“我說洗,你能洗明白是咋的?”
一股東北口音冒了出來。
“呃……”
許鑫有些尷尬。
但馬上就有些不服了:
“咋不明白?洗衣服誰不會洗?”
“好,你說,我現在身上這件羊毛衫怎么洗?”
“放水,把它扔桶里,倒洗衣液,然后擰到標準就啥也不用管了。”
楊蜜嘴角抽了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件巴寶莉的經典花紋格羊毛衫……
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你這輩子就是被我照顧的命。快別獻殷勤了……你真想獻,現在去洗澡,洗干凈在被窩里等我就行。”
“得令!”
許鑫立刻答應了下來,并且立下了軍令狀:
“今晚保準給楊老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噓!你小點聲!”
楊蜜哭笑不得。
看著屁顛屁顛往樓上跑的愛人,直到對方消失在樓梯處后,才低頭抓緊扒拉飯。
肉都在鍋里等著了,不抓點緊能行么?
不過得先吃飽。
飽飯才能思那啥呢嘛。
“你啊,也就只能耍耍嘴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妻子,他一聲冷笑。
可把頭埋在枕頭里的小少婦卻只是哼唧了一聲:
“你用力。”
見狀,許鑫無奈的搖搖頭,再次加大了按壓她肩頸的力度。
肩膀上的肌肉必須得揉開了,不然第二天睡醒就會非常僵硬,很不舒服。
今晚她保守估計撞了火車站那根柱子至少七八次,在加上打斗的動作之類的,也是累的不行了。
吃飽了別說思不思的問題……要不是老公堅持幫她按摩,她早就睡著了。
饒是如此,在按摩持續了接近十五分鐘后,她已經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見狀,許鑫從按壓開始變成了揉捏。
一點點的找到肌肉發緊、發硬的地方,給她緩緩揉開。
直到整片肩膀都開始發紅之后,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強行和迷迷湖湖的楊蜜配合了一下,幫她轉身,蓋被。
最后長舒了一口氣。
剛洗完澡后,他又是一身汗。
可看著妻子那并沒有什么難受或者痛苦的熟睡容顏,心里卻是開心的。
“辛苦啦。”
悄悄在她耳邊呢喃一句,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后,許鑫在屋子里走了兩圈,把身上的汗都晾干后,鉆進了被窩。
鐵嶺是趙本山的“地盤”,許鑫過來按照道理來講,肯定是要去登門拜訪的。
更何況楊蜜讓他帶來了許多禮品。
結果第二天睡醒后,他在吃早餐的時候才得知,本山老師并不在鐵嶺。
冬天到了,他去三亞“貓冬”去了。
那就只能作罷。
而送禮的任務也不用他親自來,孫婷負責搞定。
楊蜜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許鑫本來還想給自家姐姐當幾天助理……結果卻被她死死的給按到了家里面。
不許他再去劇組。
說什么“一想到你在旁邊看,我就緊張”,用兩個孩子給他栓的死死的。
這一栓,就是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里,劇組始終都在拍倆人的打戲。
還真是“一幀一幀”的在那摳細節。
每天楊蜜都是一身疲憊的回到家。
不過好在一周之后,這場戲算是終于拍完了。
至此,她的戲份接近殺青。
就差一場在赤坎那邊,已經患病到很嚴重,不得不用鴉片來止疼的宮二與葉問相逢后的一場戲。
那場戲王佳衛有要求,要求楊蜜的體重要降到95斤左右。
要知道……現在這姐姐體重可是快120的樣子。
但不胖。
肉全都是肌肉。
這種暴瘦,如果過程太快的話,對身體會有損傷。
她現在還在哺乳期,沒辦法減肥。
所以劇組決定在拍完一線天的戲份之后再說。
一線天的戲份百分之80都在東北,拍完估計至少得明年下半年了……當然了,這是楊蜜給的猜測。
以王導這尿性來看,再拍一年也是正常。
反正都離譜到這樣子……再怎么離譜也能接受了。
所以,剩下的戲,要等她給孩子斷奶后才能拍,那就得明年春暖花開之后了。
而對于許鑫來講,他只是知道媳婦和張縉那幾場戲打的很激烈,可具體什么樣也沒瞧見。
不過……只要她沒受傷就好。
28號這天,在孫婷請來的保潔人員把別墅都給收拾的干干凈凈后,他們坐上了前往沉陽的車。
在下午5點多到了燕京。
回家時,許大強已經張羅起了一桌好菜。
許淼也回來了。
一家人之所以湊的這么齊,就是以一種鄭重的態度,商討一下婚禮的細節。
而對于“楊家人”而言,“許家”的禮數他們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并且當楊大林聽到按照人頭,一人給一萬八千八的購物卡時,還一個勁搖頭稱沒必要。
這禮太貴重了。
可這種事情在許大強這看來卻很簡單……又不是沒能力給,加上蜜蜜對于場地、風俗之類的壓根就不挑剔,這么好的兒媳婦,當公公的不拿出來點態度能行么?
于是當場拍板。
事情就這么定了。
兩個孩子婚禮的流程就按照老家那邊的規矩辦,楊家的親戚朋友許家負責給照顧好,保證他們參加完了第一次還想參加第二次!
當然了,后面那句話是玩笑。
還是楊蜜說的。
惹的一家人哈哈大笑。
吃過了飯,見兩個孩子被爺爺抱在懷里不撒手,難得的,許鑫可以拉著媳婦的手下樓散步了。
從樓上下來,倆人就往夜晚黑漆漆的京藏公園里走。
手拉手,甜甜蜜蜜。
雖然嚴格意義上還沒拍完,但至少未來幾個月不用在為了“宮二”忙碌的楊蜜有著一種渾身輕松的感覺。
連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更別提倆跟屁蟲不在。
終于能老公獨享二人世界了。
“等進三九,咱倆就去什剎海滑冰吧?”
11月的燕京,天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冷。
明明許鑫走之前,景藏湖還沒上凍,但這會兒已經結冰了。
不過還沒結實誠,再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凍瓷實了。
那時候,什剎海里面也能滑冰了。
這些都是楊蜜在小時候冬天必須要玩的項目,與其說是娛樂,倒不如說是一種生活習慣。
每年不劃一兩場,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倆人處了幾年對象,總共去了能有十來次。
許鑫倒不咋喜歡滑冰……主要是第一年去的時候,他沒經驗,楊蜜是帶著自己的冰刀鞋去的,他就只能租。
本身就不會劃,然后腳上還套著“衛生”塑料袋,塑料袋被他三加五除二的給頂破了之后,那天下午他腳上的味道,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可太臭了。
混合了不知道多少人腳上的味道……嘖嘖。
所以他對滑冰興趣并不大,不過倒很喜歡坐阿拉斯加拉的爬犁。
于是點點頭:
“帶孩子一起去,讓他們也體驗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
“爬犁啊?”
“對唄,去年孩子太小,沒法去,今年沒事了。”
“那……讓他倆和我爸他們坐,咱倆坐,行不行?”
“……你說的是人話?那是你閨女和兒子。”
“可我想和我老公坐呀!和我老公擠在爬犁里面,我老公趕車,我吹冷風。吹出來大鼻涕就往我老公身上抹……”
“意”
許鑫滿臉的嫌棄:
“你咋那么埋汰呢?竟然還抹?”
“不然呢?吃啊?”
一句話給許鑫懟的一點脾氣都沒了。
也不知道該嫌棄還是覺得她可愛。
然后……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忽然來了句:
“還有四個月就要給暖暖和陽陽斷奶了呢。”
“呃……你是咋想的呢?剛才還聊吃鼻涕的話題,這怎么就轉到斷奶這方面了?”
聽到他的吐槽,楊蜜卻沒回答,只是說道:
“咱在要一個吧,咋樣?”
“要什么?”
“給暖暖和陽陽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二胎?”
“對啊。”
許鑫腳步一頓。
第一反應,是滿滿的成就感。
要是這會兒有外人在場,他非用一種炫耀的語氣告訴所有人:
“瞧瞧,楊蜜是得多愛我,要給我生二胎呢!”
一個男人得多優秀,才會讓一個事業順風順水,大有可為的女明星主動跟你提出來再生個孩子?
但第二反應就是……
“不要。”
他給出了很堅決的答復。
楊蜜一愣……
“為什么啊?”
“因為還不是時候。”
“……你指的是罰款?哎呀無所謂,給就是了。能罰多少錢嘛。”
“那倒不是,我指的是對于孩子來講……暖暖和陽陽以后吵架你還有個偏向呢,要是再要個孩子,弟兄幾個剛好差個一兩歲,到時候不管吵架還是什么的……父母的愛很難端平。我和許淼差六歲,我知道這種感覺……小時候他讓著我那種忍讓度,我現在想想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所以……要孩子也不是現在,盡可能的等暖暖和陽陽長大一些再說吧。”
“唔……也對。”
仔細想了想,發現是這個道理后,楊蜜應了一聲:
“那就過兩年在說……說起來,張導的孩子上學了沒?”
“嗯,上了。”
許鑫原地點了一顆煙,叼著繼續拉著妻子的手往前走:
“在無錫那邊上了私立學校,已經入學了。然后等這件事辦完,老頭的戶口就會挪到燕京這邊來。到時候一丁就會轉學過來。”
“那葶姨那邊……”
“應該也會過來。”
聽到這話,小少婦的臉上有些唏噓……
“葶姨也算熬出頭了呀……我真覺得她挺……挺……”
她結巴了一下,才給出了自己的概括:
“挺偉大的。一個女人,什么名分沒有,給張導生了3個孩子……然后……唉。”
許鑫沒理會她的感慨,只是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繞著景藏湖遛彎。
而楊蜜在感慨完之后,忽然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什么人跟著自己后,才低聲問了一句:
“張維平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沒?”
“有,但不多。”
許鑫把之前張沫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蜜一愣……
“嚯,可以啊,許三金。借刀殺人這一手……你玩的挺熘啊。”
“那你看”
許鑫笑的有些雞賊。
“那劉叔那邊……”
“呃……”
提起這個,許鑫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思索。
確確實實,妻子提的這件事也是他的一塊心病。
于是,他把自己的思慮給說了出來。
“我是兩手準備。一手是劉叔那邊……但如果他們那等不來消息,我就打算用微博這種匿名爆料的工具來做。但這么做有風險,而且也會給他反應時間。所以最后的效果可能沒那么強……”
把自己的思路解釋了一下后,楊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想了想,她問道:
“微博的能量……真有那么大?”
顯然,倆人關注的角度不一樣。
許鑫點點頭:
“嗯,有。從老王這次的事情你就應該看出來了,它把信息給提速了,以前大家可能通過一天、兩天才能獲取的消息,現在對于許多人來講卻是實時的。這太快了……知道么?快到它可以讓許多人瞬間陷入被動,以前那套上下欺瞞似是而非的行為準則,在這種時效性上面基本是沒用了。就像是咱們玩游戲,誰先手,誰能贏一半。”
“但是……按照你的思路,一些新聞或者官方聲明的公信力……”
“毫無疑問的會下降……不過嘛,不見得會走到這一步。說白了,這種新時代的信息承載平臺就是一把雙刃劍,看你怎么用。而對于我來講,它只需要幫我達到目的就夠了。我就覺著張維平這人不行,不想讓老頭在繼續跟他走下去。這是最基本的目的,只要它能達到我的目的就行。這是保底,所以……我覺得劉叔那邊還是要在等等。耐心的等一下……會比較好。”
楊蜜不說話了。
倆人又走了一段路,她才撓了撓頭:
“總感覺這些事情好麻煩……哥哥。”
“嗯?”
“為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喜歡動腦子了呢。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想琢磨了,就想和你膩在一起……嘻嘻嘻”
恍忽間,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熱戀期一樣。
看到男友后,就把腦子給丟一邊了。
而被她這么一提醒,許鑫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趕緊說道:
“咱倆再買個房子吧?”
“……啊?”
楊蜜一愣。
心說你剛才還說我思維跳躍,你這思維也夠跳躍的。
“為什么要買房子呢?”
“我喜歡輪子家里那種布局。”
楊蜜嘴角一抽……
心說這周杰侖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狐貍?
怎么你去一趟他家,就被勾的魂都沒了呢?
第一次去,你看中了人家那個漢斯格雅的淋浴噴頭……好家伙,有比漢斯格雅更好更貴的都不要,就一門心思想弄個它。
然后為了一個淋浴間,買了個上下兩層的頂層復式。
這次去,回來又要買?
“說說,這次是因為什么?”
“他家的露臺特別好……那種三百六十度環繞的景色……咱們也學他家,弄一個大露臺。要那種能看到某些地標建筑的那種……然后咱倆天天在露臺上,我抱著你膩歪,旁邊再弄個酒窖,咱倆……”
他的聲音逐漸若不可聞。
可馬上楊蜜那股嫌棄的聲音響起:
“……鎖骨杯是啥意思?……噢嘬我鎖骨喝酒?意許三金,你玩的越來越變態了啊……”
冬日夜晚的景藏湖,湖面結冰時偶爾會發出“吱嘎”的響動。
一對情侶繞著沿湖步道,聊著天馬行空一般的話題,手拉著手,甜甜蜜蜜的走入那萬家燈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