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空間里的玉米,自己上次只拉回去兩麻袋。
而且為了讓自己搬運的輕一些,每一只麻袋里面的玉米都裝的很少,估計總共也就是100斤出頭。
現在還沒有到農忙時節。
張大叔、丁大爺、七嬸和三嫂子他們,連同其他還在幫自己修路、平整地基的人,總共有12,3位。
這還不算采石場下工之后,羅鐵柱肯定是會過來干上兩個小時左右的。
偶爾,還有他的徒弟們也會過來,幫忙抬那種大一點點的石頭之類的。
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要給人家一點糧食,作為他們的勞動報酬。
由于要給那些一整天都在修路、平整地基的12,3個勞動力管飯,所以現在家里的糧食,就消耗的特別的快。
以前,羅旋都是把糧食都交給張大孃,由她來一手幫操辦這些事情。
按照羅旋的囑咐,張大孃她們做飯的時候,米飯里面最少要保證有8成的大米,頂多摻雜進去2成的粗糧就行了。
但是張大孃為了給羅旋節約成本。
所以她在做飯的時候,幾乎粗糧和細糧都是對半開,玉米碴和大米各占一半。
這樣一來,
自己家里的細糧消耗量減少了不少,但粗糧的需求又變得大了起來。
所以上次自己拉回去的那100來斤玉米,根本就頂不住幾天用。
羅旋回到宿舍。
此時的宿舍之中,靜悄悄的,都沒有一個閑人。
閃身進了空間,羅旋用鐵鍬又往一個麻袋里,裝了大概有30來斤玉米。
現在時間還早。
羅旋把麻袋放在小推車上,然后就開始脫下身上的新衣服,換上以前那身舊衣裳,便提著鐮刀,開始收割起稻谷來。
由于空間里面稻谷的種植面積,足足有400來平米。
換算下來的話,就是6分地左右。
羅旋這次打算割多少算多少。
要是一次性把它割完的話,那也太累了!就算是自己在空間里面干上兩個小時、休息上五個小時,那身體也不一定能緩過勁來。
反正,現在自己也沒什么生存壓力,羅旋也就沒有了那種急迫感。
空間里的稻谷是旱稻,地里面沒有水,走起來那就輕松多了。
要是遇到空間外面、生產隊里的那種水田的話,割上2,3分地,都能把一個壯勞力給累的趴下。
干過農活的都知道,插秧很費腰。
而收割稻谷的勞動強度,起碼還超過插秧很多倍。
羅旋割了一會兒,便感到有一些累,于是就放下砂齒鐮刀,去給空間里的那些家畜投喂飼料。
就這樣干一會兒,歇一會兒,變著花樣的干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羅旋站起身來,初步估計了一下,空間里的水稻已經收獲了有1/4左右,算下來也就是1分半的稻谷。
就這樣吧!
割水稻其實非常的辛苦,尤其是到禾苗上面的葉子邊緣,像鋸齒一樣鋒利。
割的久了,羅旋現在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雙臂,有點火辣辣的疼。
既然干活已經成了一種負累,那就不干了唄。
反正是給自己干活兒,又不是像完成生產隊的任務那樣死板。
那些生產隊長,寧愿大家在地里面磨洋工,也不可能提前放大家回家的。
這倒不是那些生產隊長刁難人,他要是不這樣做的話,就會被一些早就瞄準了他那個位置的人,給舉報到大隊里面去。
用不了幾次,那生產隊長的位置,就鐵定坐不穩。
收拾好鐮刀,羅旋坐在泉水邊喝了一肚子泉水,順帶又歇了歇腳。
等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羅旋這才推起手推車出了空間。
割稻谷確實有點兒累。
尤其是割完之后,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人有點兒不好受。
羅旋把手推車、玉米放在宿舍門口,便躺在床上想打會兒盹。
躺著,躺著,迷迷糊糊的羅旋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旋感覺到有人在搖自己的肩膀,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卻是邱桂英。
“謝謝你幫了我弟弟。”
邱桂英滿臉真誠的向羅旋致謝,“這是我弟弟上紅藥水的那1角二2錢。”
說著,邱桂英攤開手掌。
只見她的手中,有一個5分錢的硬幣、還有3個2分錢的硬幣,和1個1分錢的硬幣。
林林總總加起來,剛好1角2分錢。
羅旋伸手接過邱桂英的錢,看著那一枚枚灰蒙蒙的、還帶著她的體溫的鎳幣,羅旋猜想這點錢,都不知道在邱桂英的兜里,捂了多久了。
這點錢,或許是她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吧!
把錢收好。
羅旋半躺在自己的床鋪上,沒吭聲。
邱桂英扭捏了一下,然后低聲道,“我弟弟那條褲子,我聽說你花了好幾塊錢呢!我...我可能需要半年左右,才能攢夠那么多的錢。
而且,而且用掉的布票,我或許得等到年底,生產隊里如果能夠發下來布票,我就能還給你。
要是今年生產隊里不發布票的話...我,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
邱桂英在那里捻著自己的衣服下擺,滿臉尷尬地解釋著。
而羅旋就那么躺著,既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不是,其實我兩個月左右吧,也能攢夠這么多錢,可我還需要攢下個學期的學費。”
邱桂英見羅旋不吭聲,還以為是羅旋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所以她趕緊解釋道:“你也知道的,現在正是農村缺糧的時候。我...我還要給家里買一點點糧食。所以...”
貧窮,會徹底奪走一個人的尊嚴。
眼前的邱桂英,正在竭力地維護著她最后的一點點體面。
羅旋微微嘆口氣。
隨后站起身來,對邱桂英說道,“邱桂英同學,既然你沒有一個成熟的解決方案,那么這個時候,其實你可以問問我,看看我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你不能總這樣,站在你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你說對嗎?”
羅旋輕聲道:“我在幫助你弟弟的時候,我就沒想到回報的事情。就像生產里那些曾經熱心幫助過我的人,他們也是一樣的。”
邱桂英抬起頭來,臉色復雜的望著羅旋,低聲道,“可是你給的東西,太過貴重了...”
羅旋微微一笑,“誰說我是送給你弟弟的了?沒錢不打緊,他可以替我干活,慢慢和我頂帳的。”
說著羅旋走到宿舍外面,指著屋檐下走廊上的手推車,和那個麻袋說道,“你們放學回去的時候,正好路過我們正興六生產隊。
你到了地頭問一下,就知道我家在哪里了。
你把這個手推車和糧食,送到我家,然后明天一早,你再把手推車給我推到學校里來,我還要用呢。”
邱桂英上前抓住手推車的車把,試了試重量。
隨后點點頭,“行!等會兒我弟弟過來了,我們就幫你把這手推車,和上面的東西給你送回家。這都是順路幫忙的,就不要談什么報酬不報酬的。”
羅旋嘿嘿一笑,“在你們家里,可能是你說了算。但這件事情,是我說了算。這是我和你弟弟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邱桂英聞言臉上一紅,轉身去把麻袋往手推車上綁。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邱桂英早慧。
可能在她們家里面,一切大事小情都是邱桂英在安排,包括邱小剛的衣食住行、讀書還是干活,都是邱桂英這個當姐姐的在做主。
她純粹就是一個保姆式的大姐,注定一輩子都得為家里的事情操碎了心。
羅旋望著在那里忙著捆綁麻袋的邱桂英。
心中不由在盤算開來:自己偶爾讓她們姐弟倆,這樣幫自己往家里送糧食還可以。
因為自己總是神出鬼沒的。
同學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跑到哪去了。
但時間長了,這樣子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看來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事情,得趕緊落實了!
這樣一來的話,狡兔三窟,誰也摸不準自己到底在哪里、這些糧食又是從哪里來的。
羅旋正在那里出神。
邱桂英手腳利索的綁好麻袋,然后扭頭對羅旋道,“你在這里稍等我一下,如果我弟弟過來了,你也讓他等等我。”
說完,
邱桂英把它那個很舊,但洗得干干凈凈的往麻袋上一放,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不一會兒。
邱小剛也到宿舍這里來,等他姐姐好相跟著一起回家。
又過了一會兒。都放學了的彭勇、王兵,還有余貴軍他們也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宿舍。
“羅旋,人家陳老師讓你站在教室外面、面壁思過,你卻拔腿就跑了。”
彭勇打趣羅旋道,“袁老師已經發話了,說他明天要收拾你呢。”
羅卻笑道,“聽你這口氣,好像看見我挨收拾了,你是不是心里特別開心哪?”
彭勇哈哈大笑,“那是當然了!只要看見你倒霉,我這心里就開心的不得了。”
幾個人相互打趣幾句。
余貴軍去學校的灶房里,把大家的飯盒領了回來。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現在大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學生們都餓得快。
邱小剛和他姐姐,中午只吃了羅旋給他的,用2兩米熬成的一盆稀飯。
此時的他,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聞著飯盒里面的那些粗陋飯食的香味兒,直把邱小剛饞的猛吞口水。
羅旋隨手把飯盒遞給他,“吃吧,吃了,你才有力氣幫我把這手推車推回家。別管我,我還有呢。”
邱小剛猶猶豫豫的看看飯盒,又抬眼看看羅旋,再在看看飯盒...
如此反復幾次,終究還是搖搖頭,沒敢接。
正在此時,邱桂英也回來了。
只見她掏出一個小小的藥水瓶,和一根細細的棉簽對羅旋道,“把你的手伸出來吧,我給你抹點紅藥水。你這是去弄啥了?怎么手臂被禍禍成這樣子了?”
原來,
剛才羅旋用手指麻袋時候,細心的邱桂英便看見了羅旋手臂上,密密麻麻、紅彤彤的劃痕。
所以她這才跑到衛生室去,找衛生員分了一點點紅藥水回來。
望著低頭專心致志給自己手上涂抹紅藥水的、邱桂英那消瘦的雙肩。
羅旋不禁在心中微微嘆息一聲:這個時代,這生活實在是太過艱難了。
像邱桂英這樣有眼色、眼里有活的人,無論她有多么的勤奮、無論她對多么會規劃、安排她的生活。
她的一生,注定都會過得非常的艱難...
猶如一顆被投進了激流的浮萍,想扎下根,那是不可能的。
運氣好的話,能夠有一處相對平靜的洄水灣,讓它安安靜靜的停留片刻、讓它歇一口氣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