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明。
邱桂英、邱小剛兩姐弟就跑到羅旋的家門口,準備把小推車往學校里推。
她們倆姐弟需要每天早上把空手推車,給羅旋推到學校里去放好。
等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手推車上面,就會多出來一個裝著2,30斤糧食的麻袋。
然后邱小剛兩姐弟,再將小車推回生產隊里來。
這么每天跑上一趟來回,兩姐弟中午的糧食,就算是有了著落了。
雖然羅旋給他們的糧數量食不多,也就是個6,7兩左右,而且還不是全細糧。
羅旋給她們的大米里面,還摻雜著有2成的玉米碴。
就這6,7兩糧食,對邱桂英、邱小剛兩姐弟來說,已經是無比的珍貴了。
更主要的是,
羅旋給他們的報酬很穩定,活也不累。
有了這筆買賣,邱桂英姐弟倆也用不著去偷人的東西了。
這種靠勞動換來的飯,吃起來安心。
但今天一大早,
邱桂英帶著她弟弟,像往常那樣來到羅旋家的籬笆圍欄外,想讓三嫂子或是張大孃,把手推車給她們推出來的時候。
沒成想,從屋里面走出來的人卻是羅旋。
只見羅旋手上提著一個大背簍,對邱小剛招招手,“你這幾天不用推車去學校了,幫我把這個送到餐飲服務社,交給一位姓顧的負責人就好。”
邱小剛接過大背簍一看,只見被簍面上蓋著一層稻草。
可能是為了防止里面的東西水分蒸發,稻草上面還稍微撒了一點水上去。
在背簍表面放上稻草,這倒不是羅旋,為了防止讓邱小剛知道背簍里是什么東西。
那背簍旁邊的孔,比邱桂英的眼睛還大,想遮也遮不住。
而且20余朵蘑菇的氣味,非常的強烈,農村里長大的人只需要一聞,就能知道背簍里面,裝的全是蘑菇。
最近,正興生產隊這一帶也沒有下雨。
邱桂英和邱小剛兩姐弟,也搞不懂羅旋,究竟是去哪里搞到了這么多的蘑菇?
只不過,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兩姐弟也沒敢開口問。
“還有這個,你們送到陳老師家里去就好,不要拿到學校里去。”
說著,羅旋又遞給邱桂英一個籃子。
里面裝著的是一只甲魚,約莫4斤重的樣子。
“記住,送到餐飲服務社那里的東西,你們放下就走,不要多嘴多舌、問東問西的。”
羅旋告誡邱桂英、邱小剛兩姐弟,“陳老師那里的貨款,我自己會去和她結算,你們也不用管了。”
“到了學校,你們自己去我的宿舍拿糧食。”
“這里我給你們寫了一張紙條,到時候,給宿舍里的那個余貴軍看看,免得他誤以為你們是私自拿我的東西。”
羅旋之所以一開始,就嚴厲要求邱桂英兩姐弟只管送貨,不要多嘴多舌、問七問八。
這是羅旋在給她們定規矩!
就像對待那些初入職場的萌新,一剛開始對他們的要求,就應該要嚴厲一些才行。
這個時候,一定要要將單位上的紅線,明明確確的給他們畫出來。
等到他們接受、并且習慣了這些規章制度之后。
以后再適時的對他們施之以恩,他們反而會覺得越干越輕松、會覺得這份工作,挺值得自己好好干的。
若是一剛開始,就管得很松解的話,后面再想將把繩索收緊,可就不容易咯...
這是一個‘先打巴掌再給糖’,還是‘先給糖,再打巴掌’的哲學問題。
嗯,蠻深奧的。
等到吩咐完這些事情,羅旋又讓邱桂英下午放學之后,到宿舍里面去,把那幾個楠竹筒全部給搬回來。
再讓邱小剛去衛生院,買1角錢的巴豆。
這幾天,
羅旋總是發現自己楠竹筒里面的糧食,每天都會減少那么一點點。
想來想去,最后羅旋的推測:這應該是余貴軍那家伙,在偷自己的糧食!
本來才一點點糧食而已,對于現在的羅旋來說,已經不象以前那么金貴了。
可自己愿意給別人分享糧食,那是情分。
要是自己不愿意拿出來接濟別人,這是本分。
余貴軍這種不告而取、偷偷摸摸地占自己便宜的做派,羅旋是絕對不會慣著他的!
這個時期,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很艱難。每一粒糧食,在大家的心中都是非常金貴的。
像以前的時候,自己借住在生產隊的飼養室里。
飼養員周大爺,為了防止自己偷吃喂豬的那些蠶豆粉、玉米粉、豌豆粉。
他每次臨走之前,都會在缸里面做上記號。
要是自己真餓的受不了了,偷了豬飼料吃的話,那肯定能被周大爺給察覺出來。
在米缸、糧食袋子里面做記號,生產隊里的絕大多數人,都有這個習慣。
甚至還有一些家里的婆婆,在豬油罐里、糧食缸里做記號的時候,她自己記岔了,然后誤以為兒媳婦偷了糧食吃。
一家人因此而鬧得雞犬不寧、家破人亡的慘劇都有。
就在前幾天。
正興大隊7生產隊里,就發生了一件人間慘劇:有一位婦人去親家那里走親戚。
那家的婆婆媽看見親家來了,便舀出來一碗米,吩咐兒媳婦做一頓稍微好一點的飯,好招待親家母。
那兒媳婦看見婆婆這么體貼,心里面自然也很高興。
于是,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吃過了午飯之后。到了下午,婆婆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話里話外也說的難聽。
原來,中午兒媳婦去米缸里舀完米,當時那個婆婆忘了在米缸里做上記號了。
等到下午親家走了之后,婆婆再去看米缸的時候,見大米上面,沒有她畫上去的鬼畫符。
于是這個婆婆,就猜忌兒媳婦私自拿了糧食,給她媽拿回娘家。
接下來兩婆媳一個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另一個始終咬定兒媳婦偷了糧食,拿去顧娘家。
兩個人越吵越氣、越說越惱!
最終,受不了委屈的兒媳婦一怒之下,便自掛東南枝。
事到如今,那位婆婆一見自己闖下了大禍,深感無顏面對自家兒子和男人的婆婆.....
最后也投河自盡。
由此可見,這個時期農村里的生活,是多么的艱難!糧食在大伙兒眼中,到底有多么的金貴。
羅旋這是要布一個局,好好收拾余貴軍兩回,非得給他心理整出一點陰影不可...
等到邱桂英、邱小剛兩姐地走遠,轉身去找生產隊長彭志坤去了。
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要辦一個采沙場,那就往大一點點弄。
捐獻打谷機、脫粒機能夠養名。
而采沙場能夠養人...養一批對自己好的人、一批能夠敢打敢拼的人。
從采沙場籌備之初,羅旋就準備把所有的手續弄全。
這樣一來的話,就會提高后來者的入行門檻,也好讓那些想來分一杯羹的人望而卻步。
現在,
學校馬上就要放農忙假了,反正自己需要在生產隊里干活,那這一陣子,羅旋打算全力以赴的,把采沙場的準備工作做好。
等到收假之后,則是去租房子、順手給余貴軍那家伙長長記性。
“1個壯勞力,1月給生產隊里,上交8塊錢?”
彭志坤吧嗒著煙,眼中滿是10元大鈔在飛舞,“而且,只是農閑的時候,才組織壯勞力去挖沙?”
羅旋提出來,要占用河邊的荒灘地。
然后生產隊在農閑的時候,替羅旋組織一批壯勞力去挖沙。
他們的工錢,全部由羅旋來承擔。
而且只要生產隊出一位壯勞力到沙場里去干活,羅旋每個月就會替他們上交8塊錢給生產隊,作為分紅。
這種形式,和周老大要出去“打野齋”那種、向生產隊里上交管理費的道理一樣。
“開辦采沙場,必須以正興大隊采沙場的名義,到鄉公所去備案。”
興奮之余,彭志坤不禁也有點兒擔憂:“我這里倒不會有問題。代會計他們肯定也巴不得生產隊里,能夠多這么一筆大收入。
現在我只擔心,大隊部的老支書廖大隊長他們,會不會同意?
就算他們同意了,那鄉公所那里,又該怎么走手續呢?”
羅旋想了想,然后將頭湊近彭志坤耳邊,低聲教代了一下。
彭志坤抬起頭來,朝著羅旋豎起個大拇指,然后拍拍屁股,想了想,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珍藏了不少天的“紅梅牌”香煙。
便往大隊部走去。
老支書和廖大隊長,正在大隊部里,圍著那臺嶄新的打谷機,這里摸摸、那里鼓搗一下。
都在暢想著,過幾天這打谷機唱起歌來,那副豐收的喜悅場景,將是多么的讓人愉悅。
兩個人臉上正笑的一臉稀爛,卻突然瞥見6生產隊隊長彭志坤,滿臉不懷好意地走了過來。
“干啥?”
老支書警惕性最高,只見他盯著彭志坤緊張地問道,“總共就2臺打谷機,你們6生產隊已經獨占了1臺,你還想干啥?”
彭志坤嘿嘿一笑,“老支書啊,別那么把我當做壞人來看嘛!我這是給你報喜來啦。”
廖大隊長哼哼幾聲,“你會有那么好心?”
“二八分成,名字得掛正興大隊集體采沙場!”
彭志坤老神在在回道,“要是能夠掛上的牌子,咱6生產隊,和大隊里三七分賬。”
其實這個時期,表面上所有的干部們,都是很忌諱談經濟效益的。
但在私底下,大家都是生產隊里的一員,誰也沒法不看重那一根玉米棒子、一顆紅薯。
個個都恨不得拼命給自己的生產隊,哪怕多增收10斤糧食、創收10塊錢。
那也許....就可以挽回一條命。
每年在那些極其貧窮的生產隊里,被摁進尿桶里面溺....
等到彭志坤說明來意,把采沙場的這件事情,詳詳細細的向老支書和廖大隊長匯報之后。
老支書一拍大腿,“走!咱現在就去鄉公所里,找鄉長要批文去!”
廖大隊長也是興致勃勃的,把煙頭一丟!
然后彎腰,把原本是趿在腳上的布鞋狠狠地往上一提,“走!今天不把這件事情弄好,咱們就搬鋪蓋卷去鄉公所里打地鋪!咱還就不回來了。”
說完,老支書、廖大隊長和彭志坤三人,便急匆匆地往紅星鄉趕去。
這個時期,連村里面的一把手、二把手都買不起一輛自行車。
所以,即便是有那個消費實力的羅旋,自然是不敢得瑟。
雖說自己可以把自行車藏在空間里面,也就晚上趕路的時候騎一騎。
可要是在路上,撞見熟人了的話...
那豈不就暴露了?
不著急,自行車遲早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