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之中,一行人艱難前行。
這里本就沒有路。
由于走的人不多,那就更是無路可走。
這倒不是羅旋和老刀,他們不想順著山間小道行進。有道路的地方必然就有寨子,有散居在道路周圍的人家。
而有人家的地方,
此時就是一副副的活地獄場景,正在鮮活的上演著。
只因為住在玉石礦附近,3,50里范圍之內,住著的那些人家。
他們多半都和玉石礦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以前,
如果礦里面偶爾有勞工,僥幸能夠逃出生天的話。他們多半也逃不過,住在玉石礦周圍的、這些山民們的舉報和圍剿。
說白了!
這些家伙,都是些見錢眼開的人。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大老板的幫兇。
昨夜的爆炸,是如此如此的劇烈!
住在玉石礦附近、10里范圍之內的寨子,和散居在各個角落的,那些獨門獨戶的山民。
他們或許已經知道,玉石礦上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此時,
這些山民們正惶惶不安:成群結隊逃出營地的那些勞工們,以前被營地里的武裝匪徒,以各種慘絕人寰的刑罰折磨過
他們心中那股被壓抑的太久的仇恨,此時已經猛然爆發出來了。
只可惜,
礦里的那些看守們,現在都已經死傷殆盡。
因此勞工們便把心中的強烈仇恨,盡情的發泄到玉石礦周圍的、那些山民身上!
此時隱藏在他們心中的、那股恐怖的獸性。
便如同潰壩的滔天洪水,以一種洶涌無比的姿態,席卷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也活該住在玉石礦附近的、那些山民倒霉:昨天,大老板為了他自己的人身安全。
便提出了重賞:但凡家里的男丁,攜帶槍支彈藥、前往玉石礦里巡邏的人。
統統給予糧油米面,和綠鈔的重獎!
這些山民們空守著玉石礦,其實他們平常的日子,過的也窮啊!
如今大老板許諾予以重金。
這些家伙們,
除了自己飛叉叉的、往玉石礦里去報到之外。
一個個的,都恨不得把自個兒家的老婆,送到去,把她也變成男性。
也好多掙上一份高工資
這下子好了:家里的男丁們,幾乎都去玉石礦里,替大老板賣命去了。
家中盡剩下一些老弱婦孺
等到第二天,
聽到玉石礦上劇烈的爆炸聲、看見了滔天火焰的,這些山民們的家屬。
天剛蒙蒙亮。
她們迎接回來的,并不是自家喜氣洋洋的男人。
而是一群接一群的,兇狠無比的、那些四散奔逃的勞工們!!
于是,
劫掠,輪干,殺戮,防火,滅門.
一場場人間慘劇,在玉石礦周圍3,50里范圍之內,無時無刻都在上演。
四處都在冒煙。
無數山溝溝里,都傳出一陣陣的凄立的求救聲、告饒聲。
臨死前的慘叫聲.
“好殘暴哦.”
徐妮娜站在山頭上,
膽戰心驚的看著山腳下,那兩戶人家院子里,正在上演的慘劇。
只見她跺腳嬌嗔,“這些人,怎么可以這樣子的啦?
以前他們在營地里,被別人欺負。可現在他們逃出來了,卻又反過來這樣去折磨別人!做人怎么可以這樣子的呢?”
“羅旋!現在就只有我們手里,才有槍。而且這一次他們能重獲自由,全都是你的功勞。”
徐妮娜仰頭望著羅旋,“現在那些勞工,誰也管不了他們了,也就只怕你
要不,你下去管管他們?讓他們搶搶東西就好了,不要殺人家行不行?”
羅旋搖搖頭,“出來混,遲早都是還的。以前,他們是怎么出賣礦里,那些外逃的勞工們的?”
“人吶,為了一己之私。而不惜把別人往火坑里推。那如今,她們受到報應.也是應該的。”
山腳下,
那兩戶人家院子里,正在發生的慘劇令人發指,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羅旋仰面看天,“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其實羅旋心里有一個想法,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這里,就是后世臭名昭著的,那個詐騙犯大本營
在這里,有多少的同胞被他們欺辱?
在這里,有多少年齡很小內地小姑娘,淪為他們賺錢的工具?
若是這一帶的人,沒有成為那些惡貫滿盈的家伙的幫兇的話。
又何至于有那么多的同胞,會逃不出去?
“走吧。”
羅旋彎下腰,背起身體素質很差的白鷺姑娘,“我說你和徐妮娜,真要跟我們一起回內地?”
白鷺嘆口氣,“我倒是想回家.可你覺得我真能安全的,抵達都城?”
老刀不喜歡這兩個女人。
于是開口道,“那你們可以跟著熊英一起走啊!反正她是一路向南。總歸是要路過、這個小國的都城的。”
徐妮娜哼了一聲:“我不相信她!她那副身材,倒是安全有保障的啦。
可要是路過哪個山寨的時候,她嫌我麻煩,順手把給我賣了,怎么辦?”
“賣你?”
老刀上上下下,打量徐妮娜幾眼,“你要是說別的玉礦,需要用勞工,會買點會干活的人回去,這我還信。”
“就你這身板,哪一個礦上會要你呀?”
老刀嘿嘿直笑,“但你要是說哪個山寨里的人,會買你回去當老婆?啊呸,那你就想多了”
在這一代地廣人稀、女多男少。
再加上民風開放。
這邊的男人身邊,真還不缺阿妹。
徐妮娜的擔憂,還真有點過于了
“你這個人,胡子叭槎的,渾身臭臭的.說起話來,更是讓人討厭啦!”
徐妮娜拉動槍栓,“我不要和你說話啦。你要是再敢這樣子說我,信不信我就先把你的腿,給打斷一條?”
老刀不屑,“喲,沒看出來呀。你把子彈推上膛這一套動作,還搞得很流暢嘛。”
“哼!”
徐妮娜嬌叱道,“以前我在島上服役的時候,天天都是玩這種槍!打靶的時候,我最少也是6環,只比10環少一點點啦。”
老刀一愣:“什么環?”
他其實并不懂打靶。
老刀練習槍法的時候,多半都是從小,就跟著大人到山上去打獵。
就那么一點點、一步步實戰練出來的。
這些都是屬于野狐禪,哪有正規軍里面的那種,真正的打靶?
只不過,
當老刀見識了羅旋神乎其神的槍法,還有熊英提起槍,在營地里那一副很厲害的樣子之后.
現在的老刀,
想當然的以為:只要是漢人,他們似乎打槍都很厲害。
好像這些人,個個都是天生的戰士一般。老刀見徐妮娜拉動槍栓的樣子,感覺她確實不是生手。
于是接下來的這一路上,老刀便再也不敢招惹徐妮娜了.
羅旋和老刀輪,流在前面用大砍刀劈開荊棘叢林、茅草開道。
一路向北,艱難前進。
走了2天多的時間,按照估算,應該已經走出了上100里了。
但其實真正的直線距離,恐怕還沒有超過60里地。
這邊的荒山野嶺之中,刺蔓叢生、荒草割人。
行走在其間,沒幾步就得遇到新障礙、新的問題。
實在是太難行進了!
現在羅旋、老刀,徐妮娜和白鷺姑娘4個人,和原始人其實也差不多了。
每個人的都是蓬頭垢面,身上衣衫襤褸。
好在老刀,他對旺仔一樣的白鷺不感興趣。對嗲聲嗲氣的徐妮娜,更是不感冒
此時的老刀,仿佛化身為專注開道的愚公,只顧埋著頭,揮舞著大砍刀在前面開路。
根本就沒興趣,多看那2個女人一眼。
這天,眼見天色漸晚。
4人便提前尋了個山洞,生起篝火,準備在山洞里吃飯過夜。
等到天色剛剛暗淡下來。
只聽見山洞外面,傳來一陣陣的響動。
隨后有人用苗話喊了一句,“請問這個山洞里,有好客的主人嗎?我們這些疲憊的旅人,能不能進來歇歇腳?”
山洞里毫無回應。
洞外之人又換成佬龍話喊,“請問這個山洞的主人,可否請我們這些路過的客人,進去歇歇腳?”
躲在山洞門口巨石后面、觀察清楚了來人的羅旋。
轉身低語道,“白鷺姑娘,你不是會5種語言嗎?現在就回答他,讓他們進來。”
隨后,
羅旋轉身吩咐老刀,“趕緊把你的槍藏到石縫里面,別讓他們看見。
我和徐妮娜,躲到山洞后面去,你先想辦法應付他們一陣子。
等到他們放下戒備之后,聽見我的槍聲一響,你就趕緊開槍。”
老刀見羅旋認真,不由頭皮發麻,“來的都是誰啊?”
“龍隊長!”
羅旋低低應了一聲,“還有6個嘍啰,押解著一串抓來的山民”
話音漸小,羅旋已經拉起徐妮娜,閃身躲進山洞深處去了。
隨后,
山洞深處,響起拉動槍栓的聲音
生活在境外的僑胞,時間久了,一般都會說幾門當地的土語。
等到白鷺姑娘,說著土語將龍隊長他們“請”進了山洞。
借助著篝火的光芒,羅旋等人分明看見領頭的龍隊長臉上,閃過一抹喜色.
這個山洞里,居然只有一男一女?
唉.龍隊長心中先是歡喜:這豈不就是說,可以把這一男一女隨心所欲的擺布?
接下來,
龍隊長不禁又有點失望:男的蓬頭垢面,渾身上下干巴巴的。一看這家伙,就不是一個壯勞動力。
抓回去,也不值錢。
更榨不出什么油水來。
龍隊長再看看,坐在老刀旁邊的白鷺姑娘,心中不由更是惱火!
那個男的瘦巴巴的,把他抓回去,勉勉強強、礦上還能給自己3,50刀的獎賞。
可這個女人,那就唉!
又瘦又小不說,還蓬頭垢面、渾身上下臟兮兮的。
讓人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
她的身上,連一件完整的遮體的衣服都沒有。
這里露胳膊、那里露肩膀。
再一細看:唉!
龍隊長干脆,直接將他的心情表達出來:光有棗子沒有饃。
絕對是擱在最低等的快活屋里、都攬不到生意那種.
沒勁!
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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