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第798章 暮色中的陰謀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閑庭數螞蟻  書名: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更新時間:2023-05-21
 
“領導,正吃著呢?”

“張曉麗同志你好,我聽說你愛吃魚,您看,我給你提了兩條黃河大鯉魚過來還活蹦亂跳的,新鮮著呢!”

李會計在今天的全體社員大會上,靠著挑撥新老社員之間的矛盾,倒是成功的把羅旋的怒火,給挑逗起來了。

使得羅旋當場就沖著天空開了槍。

但李會計暗中挑唆周老漢,要想把話題往“分家單干”這方面引。

結果,對方沒上當。

害得李會計沒能抓住羅旋的致命把柄。

好不容易等他熬到晚上,李會計騎上自行車,便急急忙忙的前往高飛家,向高飛匯報一下今天的進展。

高飛家并不在縣城里面,而臨近縣城的一排七孔的大窯洞,緊挨著陵園。

此時天剛剛黑。

高飛家里經濟條件好,所以他并不會像普通的塞北人家那樣,一天只吃兩頓:上午10點鐘吃一頓,下午4點多吃一頓。

到了晚上,那就干熬。

實在餓的不行了,大家伙家里條件稍微好點兒的,吃兩顆生了蟲的棗子墊巴。

若是家里條件差的,就只能去喝點涼水充饑。

而高飛家的家庭條件,則要好多了:不僅他自己是縣里的干部,張曉麗又是縣畜牧局工作人員。

兩口子端的都是鐵飯碗。

高飛他老爹是個中醫師,老媽屬于農村戶口,但卻不去生產隊里出工掙工分,只是閑在家里做些家務活。

像這種“工農結合”的家庭,在這個時期非常的常見。

家里總共就四口人,有三個人都在拿工資。

想找個好的家庭條件,高飛家和城里人一樣,都是吃三頓飯。

此時正值高飛家在吃晚飯,李會計走進院門,提著魚站在窯洞外面恭恭敬敬的開口道,“領導啊,我在工作上面有些疑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指點,不知道領導您方便不?”

別人正在吃飯,當然是不方便了哪種方便他都不不方便。

但高飛卻放下手中的飯碗,也不虛情假意的請李會計進去坐坐,而是直接走到窯洞門口道,“沒有什么方便不方便,工作為重嘛。

李會計啊,不是我說你。來就是了嘛,這么客氣干什么呢?下不為例啊!”

李會計陪笑點頭,“是是是,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這不是遇到我婆姨家的侄子,去黃河里面恰好撈到兩條魚,咱尋思著自個兒也不會做,所以順手就給領導您提過來了”

在這個時期的塞北,有很多村莊里的社員都不會做魚。

尤其是那些不挨著無定河,不臨近黃河的生產隊。

說句夸張一點的話:整個莊子里面,找不出兩個會做魚的人來。

所以李會計說他拿到了魚也不會弄,這個借口倒也合理。

兩個人就這么嘴上虛應著,然后走到院子外面,就站在院門口說話。

停留在院門口有個好處。高飛家的房前屋后如果來人了的話,他們老遠就能看見。

尤其是如果張曉麗撩開竹門簾,從窯洞里面出來了的話。

高飛和李會計立馬就會轉移話題,免得被張曉麗給聽了去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突然跑過來找我?我不是跟你說過,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我家里嘛。”

高飛一改先前,當著張曉麗的面那種文雅。

而是沉下臉來問,“今天你是不是在社員大會上,指使人提起了分家單干這個話題?”

李會計一愣,心想這個高飛的消息,怎么這么靈通?

今天十里鋪生產隊直到臨近晌午,才開完大會。怎么這天還沒黑,具體的信息,就已經傳到了高飛耳朵里?

“沒,這事兒,我可沒指使人去干。”

李會計連連擺手,“那個周老漢就是個混球,一大早起清早的起來,就著碗里的酸菜喝了兩口。

高輝同志,你也知道的,咱們十里鋪生產隊的老社員們,對那些討吃的新社員,心里的意見大滴狠!”

為了證明自己心里沒鬼。

李會計也硬著頭皮,竭力裝出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與目光陰冷的高飛對視,“這破事兒啊,還真是周老漢那個害不哈點點的混球,他自個兒說出來的。

酒壯慫人膽嘛,要是沒那二兩馬尿,再借他八個膽子,那個灰老漢也不敢說這話題!”

高飛冷冷的盯著李會計,“真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天地良心!額自從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跟著您走,我就從來沒有過二心!”

李會計把胸脯拍的啪啪直響,“這事情的嚴重性,額心里有數,咱又沒9條命,哪敢讓那個灰老漢去胡說八道啊?”

高飛點點頭,

隨后拍拍李會計的肩膀微微一笑,“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就好。你要知道,敢提出分家單干這茬,不要說你有9條命。

就算你家里有900條命都不夠用!”

高飛低聲道,“以后李會計你有什么大一點的計劃,一定要及時來找我溝通。

要知道,咱們和羅旋之間并沒有根本性的矛盾和沖突。

咱無非也就是想證明一下,塞北不是沒有會做事的能人。

他不是很能開辦企業,很會做廠礦管理嗎?那咱們就開辦兩家更先進、經濟效益更好的企業給他看!

以堂堂正正之舉去擊敗他。

去向大家伙兒證明,大名鼎鼎塞北漢子,這千百年來,絕不是浪得虛名。”

李會計笑道,“那是!咱們還能讓一個外鄉人,把風頭給爭了去?

開個飯店嘛,無非就是選出兩款引流菜,讓飯店職工們的服務態度,稍稍好上那么一點、飯菜的分量給足一些兒沒啥技術含量。”

李會計顯的信心十足,“領導,您是不知道啊,這次我托人從羊城買回來的洗滌用品、護膚品的配方,可是先進著咧。

我試制了一些產品出來,送給各級領導,還有家里的那些婆姨用,結果他們都說好!”

高飛微微一笑,“我家里也有幾套,我愛人張曉麗用過了之后,她也說膏體穩定、油脂含量合理,箱型配兌的也挺好。

不過,試制化妝品,李會計你恐怕不在行吧?”

“嘿嘿,還得是您看的準。”

都40出頭的李會計,他在25歲的高飛面前,有些時候乖巧的像個孫子。

只見他撓撓頭嘿嘿直笑,“既然領導您目光如炬,咱也不敢瞞你。

這一批化妝品的試制工作,全都是我從蘭花花化妝品廠里面,強行挖出來的那些技術骨干,交給她們來負責的”

高飛問他,“要說你從化妝品廠里挖走一些熟練工,這個倒不奇怪。

畢竟你在十里鋪生產隊里,有著那么高的威望。

那些社員,他們即便是不看經濟效益,也得給你一點面子,大家不是親戚。就是親戚的親戚。穿來穿去都是沾親帶故的。

可要說,你把蘭花花化妝品廠里的技術骨干都給挖走了羅旋對此,是什么反應?”

“沒反應。”

李會計的心情,顯然很好,“我從蘭花花化妝品廠里挖走了不少人,這事,羅旋肯定還在羊城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昨天回來之后,窩在窯洞里,一天沒出門。

今天我們生產隊召開全體社員大會,羅旋來坐了一會兒。

發了一通火之后,然后就躲在窯洞里閉門不出,也不知道他是在喝悶酒呢,還是在鼓搗個啥?”

喝悶酒解愁?

高飛心里冷笑一聲:李會計啊李會計,你他媽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就憑你?

能讓羅旋氣的,躲在家里不出門?!

但是軍心可鼓不可泄,高飛也不捅破,而是開口道,“開飯店、辦化妝品廠的事情,這一陣子你得抓緊,我在縣府里邊會去各個部門跑手續,盡量的配合你。

如果你有什么新的打算,務必要提前告知我一聲,好讓我也有所思想準備。”

李會計點頭,“好,肯定的。領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我聽說你和‘銀州隊’的負責人,交情很好。

您看,要不要請他帶人去把蘭花花化妝品廠,給接管過來?”

現在到處都有各種名目繁多的什么運動隊。

大的有幾百號人,小的幾十號人,甚至是幾個人的都有。

都說無利不起早。

別看這些運動隊的家伙,口號喊的一個比一個響,但實際上他們的負責人,還是沖著“名”和“利”這兩方面去的。

聽見李會計這么一說,高飛心中暗子吃了一驚:這個灰格袍!

李會計他的手段是越來越偏激、越來越狠了啊

但高飛表面上平靜如水,只是裝作微微有點詫異的問,“怎么?咱們開辦的化妝品廠,不管是配方還是原材料,無論是技術人員還是生產線,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李會計,你不是說關于化妝品營銷最重要的一環,其實是在于銷售環節。

而且你已經把蘭花花化妝品銷售團隊中、最為得力的促銷隊長王瑞瑞,給挖過來了嗎?現在你這個提議的意思是?”

老狐貍!

他媽的,老子這么做的意思,你心里會不明白?

讓運動隊去接管蘭花化妝品廠,不僅僅能夠解決掉這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而且還能夠解決自家化妝品廠的資金、和原材料問題。

那些家伙的破壞力之強,其實已經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他們可以去任何一個單位、企業。

也可以將那個單位或者是企業的財政大權,接手過來。

這樣一來,

運動隊手里有了錢,就可以給成員們發放各種補貼,萬一他們出去的時候被人打死,打殘了,還能給受傷的成員家里,發放一筆撫恤金。

畢竟光靠理想、靠著給他們打幾穴,是很難讓他們保持長久的戰斗激情,和視死如歸的勇氣的。

李會計心里暗罵一句,嘴里卻回道:“領導啊,您想啊現在我們十里鋪生產隊新老社員之間的沖突,已經不可調和。

如果你能請動他們前去十里鋪生產隊,隨便找個什么名義,取得了我們十里鋪生產隊、和蘭花花化妝品廠的管理權之后。

羅旋他沒有了新社員的支持,沒有了蘭花花化妝品廠的財力支撐,他還能蹦跶到哪去?”

“這會不會太過了?”

高飛瞟一眼院子里的窯洞門,猶猶豫豫的開口道,“如果這么一鬧的話,我們和羅旋之間,就徹底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你接著裝

李會計心中鄙夷著高飛,嘴上卻說的非常的客氣,“那怕個甚!他一個外鄉人,咱們是本地人。

羅旋他即便是失敗了,大不了他去知青辦,申請結束插隊、早日回城。

到時候,領導你再幫他一個忙,替他把這些手續都順利的辦了,把他打發回巴蜀去算了。

領導啊,你也知道憑他的本事,這家伙回到巴蜀以后,難道還會餓著他不成?”

“塞北,是我們塞北人的塞北領導啊,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心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的感受、而對自己的對手心生憐憫啊”李會計及時補了一刀。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一個最卑鄙無恥的小人嘴里說出來。

高飛心里,頓時感覺活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把人膈應的不要不要的

“這事關重大,我再想想。”

窯洞里的房門一動,想來是張曉麗已經吃完飯了,正在收拾飯桌,準備洗碗。

于是高飛趕緊開口道,“要不你先回去吧,畢竟這個是別人在負責,又不是我親自指揮。即便是我想調動那幫人馬,也得和人家商量不是?”

李會計點點頭,隨后便匆匆告辭而去。

望著他在暮色中越走越遠的背影,高飛的牙齒咬的很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如今李會計的野心已經越來越大,手段也越來越毒辣。

一旦出動那些人去十里鋪生產隊,試圖接手生產隊和蘭花花化妝品廠的管理權,財政大權。

這就擺明了自己和羅旋之間的斗爭,已經不是先前那種,靠各自開辦企業、各憑本事逞能的范疇了。

而是已經變成徹底的對決,變成了生死之爭

當然了,如果羅旋能夠退一步,哪怕他不離開塞北,就老老實實的在十里鋪公社,當他的工業辦主任。

到了那個時候,已經算是贏得很徹底的高飛,是不會繼續對著羅旋窮追勐打,趕盡殺絕的。

——留著一個曾經風光無限、萬眾矚目,如今卻輸得灰頭土臉的競爭對手在塞北。

可以讓高飛時時刻刻在羅旋面前,低調含蓄的,隨時顯擺一下自己作為一位勝利者的優越感。

也是極好的。

如果能落到這樣的結局的話,那比把羅旋從塞北趕回巴蜀去,都還要過癮,還要讓人更有成就感

高飛很是期待某一天,張曉麗會低三下四的、會非常注重自己的感受。

然后跑小心翼翼的,跑到自己面前來替羅旋求情,求自己高抬貴手,饒過羅旋那一刻。

一個男人,如果能混到這份上,那該是何等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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