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河,龍族。
不知道是否是歷史的巧合,還是劇情的必然。
這一刻,這一幕還是出現了。
李明的內心起伏,一道道的思緒流淌。
而李明的心緒變化,李道宗可不知道這些。
對于他來說,目前的這個問題的確是一個極為惱火的事情。
涇河,作為黃河支流渭河的第一大支流,其大小甚至要凌駕于灞河之上,全長455.1公里,流域面積45421平方公里。涇河干流河谷開闊,一般在1公里以上。
這么龐大的面積,想找一條龍,其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
特別這一條龍已經和涇河龍脈相連,這想找出來無疑就更為的困難。
至于強攻,別開玩笑了。
若是真和龍脈想連,其存在就是涇河,天策軍雖然已經都已經開始修行武道了,可想和自然偉力對抗,完全就是想多了。
別說他們了,就算李明突破了洞天境,也不可能與自然偉力對抗。
“道宗叔,無法找尋,那么就引他出來如何?”
話語突兀的開口,李明的聲音在這一刻傳出。
“引出來?”
李明的話語,讓李道宗微微一愣,隨即雙眸不由瞬間亮了。
只是很快,李道宗不由搖搖頭。
“這恐怕很難,我人族境內恐怕沒有什么能夠吸引他出來的存在,這幾乎不可能。”
輕嘆著開口。
引蛇出洞,大唐這邊自然不是沒有考慮過的。
可如何引出來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李世民和李道宗都沒有足夠的思緒。
“放心吧,道宗叔,這事交給我。”
“您只需要這樣做即可。”
李明的笑意依舊,話語倒是極為的輕松。
開玩笑有著劇情記憶的他,對于如何引對方出來,李明可以說是有著足夠自信的。
而聽著李明的講述。
李道宗雙目瞪大。
“這!”
“不可能吧?”
帶著一份不敢置信的開口,李道宗的神情也有些懵逼。
“道宗叔,試試無妨,不是嗎?”
李明笑著開口。
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而看著李明的神情李道宗雖然心中疑惑,可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李道宗就是開始了行動了起來。
拿著李明給予的一些東西,迅速籌備了起來。
首先就是讓天策軍裝成農夫。
再加上,李明給予的新型捕魚工具,以及技巧,開始在整個涇河大量捕魚了起來。
不斷簽到之下。
這一方面的東西,李明自然也獲得了。
而這些技術,對于這個時代來說,無疑是神器。
畢竟如今整個大唐的百姓捕魚的工具,也無非是漁網,和漁網。
一沒有技巧,二也極為簡單。
能夠捕魚完全看天意。
可有著李明的這些,捕魚無疑就要變得輕輕松松。
而另一邊,李明則是開始重新返回了長安城。
擺起了一個攤子。
只見四壁珠璣,滿堂綺繡。寶鴨香無斷,磁瓶水恁清。兩邊羅列王維畫,座上高懸鬼谷形。端溪硯,金煙墨,相襯著霜毫大筆;火珠林,郭璞數,謹對了臺政新經。六爻熟諳,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曉鬼神情。一槃子午安排定,滿腹星辰布列清。真個那未來事,過去事,觀如月鏡;幾家興,幾家敗,鑒若神明。知兇定吉,斷死言生。
而他的著裝也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道袍。
“今天開始,我就是袁守城了。”
嘴角帶著一份笑容,李明輕笑著開口。
作為引人上鉤,他自然不能夠用原名,甚至不能姓李。
否則的話,人家一聽不就知道了。
還會前來才有鬼了。
要知道這可是長安。
皇帝腳下。
哪怕是龍脈的力量也會被壓制。
在這一種情況下,對方前來,需要冒很大風險的。
可不能夠讓對方有了警惕之心。
而李明第一個念頭冒出來的就是“袁守城”。
既然涇河龍王都出來了,那么再加上一個袁守城,似乎也不是不行。
長安之中,小小的攤鋪擺設了出來。
這一刻,歷史似乎回到了原點。
西游的劇情也在這一刻即將拉開帷幕。
只是這一次的開局,似乎明顯有些不同。
當然正統的世界當中,又是何種開頭,誰又能夠知道。
而此時涇河之上。
一名名的天策軍則是開始了大規模在涇河的捕魚活動。
有著李明提供的捕魚工具,和技巧,捕魚的效率無疑是巨大了無比。
同時彼此每天還會不斷議論。
比如這一天,兩道身影就處于水面之中進行著議論。
“你那水面上營生,極兇極險,隱隱暗暗,有甚么捉摸?”
“你是不曉得。這長安城里,西門街上,有一個賣卦的先生。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鯉,他就與我袖傳一課,依方位,百下百著。今日我又去買卦,他教我在涇河灣頭東邊下網,西岸拋釣,定獲滿載魚蝦而歸。明日上城來,賣錢沽酒,再與老兄相敘。”
“此事當真!”
“當真,你看老兄,我這滿滿當當的魚獲,不就是嗎?”
兩道聲音開口之中,而水面之下,一個小小的魚頭探了出來。
聽仔細的將所有內容給全部聽完。
隨后迅速之中潛入了水底之中。
一個時辰之后。
這一個魚頭一晃身,身影化為了一個魚頭人身的怪物。
而前方,一個巨大的水晶宮出現。
其中無數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并列。
在這人族境內,這里赫然形成了一塊水族的疆域,一層層無形的波紋覆蓋向了四面八方。
當魚頭人身的怪物急匆匆的沖進去之后。
“禍事了!禍事了!”
話語高聲開口。
而水晶宮之中,一道原本閉目的身影瞬間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個長著龍頭的存在,睜開雙眼的瞬間目光就看向了下方的怪物。
“何事?”
龍頭身影皺眉,臉色在這一刻有些不悅。
“大王,臣巡水去到河邊,只聽得兩個漁樵攀話。相別時,言語甚是利害。那漁翁說:長安城里西門街上,有個賣卦先生,算得最準。他每日送他鯉魚一尾,他就袖傳一課,教他百下百著。若依此等算準,卻不將水族盡情打了?”
魚頭開口,臉色在這一刻有些焦急。
自家大王的雄心,他可是知道的,是想再續當年水君之強盛,而這些無疑需要大量水族,若是水族全部被那算命拿去,自家大王那還有機會。
“哼,區區凡人,也敢捕殺我水族!!”
“提我寶劍來,本王斬那凡人。”
而聽著魚頭的匯報,龍頭的身影臉色一怒。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旁邊閃過蝦臣蟹士、鰣軍師鱖少卿鯉太宰,趕緊開口。
“大王,常言道,過耳之言,不可聽信。大王此去,必有云從,必有雨助,恐驚了長安黎庶,一旦引起來大唐注意,陛下恐有殺身之禍。”
“大王隱顯莫測,變化無方,何不變一秀士,到長安城內,訪問一番。果有此輩,容加誅滅不遲;若無此輩,只需拿下那幾名漁夫即可,也可不驚動大唐。”
鰣軍師隨即緊接著開口。
而聽著眾人的話語,龍頭的身影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雖然有著足夠自信,可在九州之中,他的威脅還是很大的。
想了想,最終還是聽從了眾人的話語,決定還是喬裝一下。
搖身一變,變作一個白衣秀士,真個豐姿英偉,聳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規蹈矩。語言遵孔孟,禮貌體周文。身穿玉色羅襕服,頭戴逍遙一字巾。
身影邁步之間就出了水府,踏入了岸上。
而若是李道宗在的話,就會赫然發現,涇河的水府距離長安竟然不遠,不過十余里而已。
可以說幾乎在眼皮底下了。
而且白衣身影,和其他神圣不一樣,邁步之中,腳下似乎有著云氣升騰,僅僅片刻距離就是瞬間跨越而過。
當再度落腳之時已經到達了長安城外了。
看著那高聳入云的城門。
白衣的身影微微的有些遲疑。
可最終還是邁步踏入了城中。
長安城于所有神圣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哪怕是他也同樣是,可白衣身影也有著一份自信,哪怕出現意外,他也有著辦法逃跑出去。
而此時長安城之中。
袁守城的名聲已經逐漸打了出去。
李明作為一個穿越者,又有著簽到系統,他所掌握的知識可以說是極為的恐怖。
雖說,他不會算命。
可能夠做到的東西,卻要比算命的更多。
從天文地理,到農事百科。
甚至連生孩子他都懂。
這樣一來,哪怕他年輕,可他的名聲也逐漸傳揚。
甚至開始了越穿越神。
西市之中。
不大的小攤之中,人來人往。
周圍更是圍滿了不知道多少人。
也幸好,李明和李世民事先商量好了,加上王公貴族幾乎都不會樂意前往西市這些地方,一個月下來,他也沒有其他人所發覺。
而李明也在緩緩等待著。
對于那一位很可能是劇情之中的涇河龍王。
他可是充滿了好奇的。
特別知道整個世界背景的如今,他那一份好奇無疑越發的濃重。
清晨的陽光,伴隨著點點的朝霞灑落。
小院之中。
李明一如既往的在裝扮著自己“袁守城”的身份。
只是這一天注定有些不同。
剛剛招呼完眼前的老婦人,李明隱約間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頓時抬頭,正好看到了一道白衣文士的身影。
僅僅目光匯聚的瞬間,李明就感覺到體內氣血在微微的顫動了起來。
“來了!”
內心震動。
哪怕沒有驗證,這一刻李明都感覺到了眼前這一道身影,恐怕就是他要等待的身影。
雙手示意了一下。
旁邊的一名天策軍士兵身軀也不由一顫。
隨后迅速退了下去。
而那一道白衣身影也在這一刻走了進來。
李明也隨即起身。
隨即若無其事的相互見禮。
“公子所來何事?”
李明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一道身影。
龍,這一刻他算是第二次見到龍,第一次是蛟龍走水,那時候的他遠遠的看到了一幕。
這就是第二次。
相比于第一次,這一次無疑是零距離接觸了。
只是眼前的龍,并非本體。
“聽說先生,于長安城之中算無遺策,在下特意來討教。”
白衣身影目光也打量著李明,當李明開口之時,白衣文士才緩緩開口。
“哦,不知公子討教何事?”
李明心中一動,笑意依舊不減,話語緩緩開口。
“先生,覺得這大唐還能夠維系多久?”
白衣文士目光看向李明,話語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可說出來的內容,卻足以讓如今整個長安的所有人一顫。
對方竟然問的是整個大唐還能夠維系多久。
這簡直大逆不道。
只是這一刻,李明卻沒有惱怒,而是靜靜的看著白衣文士,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公子覺得,如今之大唐還能夠維系多久?”
話語平靜,這一刻他卻是反問向了白衣文士。
“一百年,一百年內,九州必破!”
“大唐之壽命,最終不過289年,先生,不,衛王殿下,覺得本王算的可對?”
白衣文士緩緩開口,說出來的內容,這一刻哪怕是李明都不由右手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不是因為對方一口叫出來他的身份。
而是對方對于大唐時間的描述。
因為在記憶之中。
大唐的歷史,也真的不過289年。
從公元618年李淵建唐到907年唐滅,共歷二十一帝,時間正好對的上。
雖說這是神話的世界,可眼前這一位如此說,歷史恐怕也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
再度沉默了片刻。
李明目光看向眼前的身影。
“龍王既然已經知道了是本王,那為何還要來?”
話語輕聲開口,李明的神情當中帶著一份不解,也帶著一份疑惑。
在歷史變為了神話,有些東西明顯就不是那么好解釋的。
相比這個,此時的他更加在意的是眼前這一道身影為何還會踏入這里。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這一位理應不會來。
可這一位卻還是來了。
這就讓他很難理解了。
畢竟這可是長安。
人道之地,哪怕身容龍脈,這一位想離開恐怕都沒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