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但為君故第七百八十九章繪梨衣成長記錄繪梨衣點點頭,示意真可以問。
“兩個星期前的那場災難里,其實真正拯救日本的,是路明非先生和加圖索先生他們,對么?”真用幾秒鐘的時間措辭后,看著繪梨衣的眼睛,認真地問。
繪梨衣沒有立刻承認真的話,但也沒有否認,只是看著真眨了眨眼睛。
“是我自己的猜測,我和壽討論過,壽說雖然他覺得路明非先生他們是很了不起的人,但阻止海嘯、地震和火山噴發這些自然災害太夸張了,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真小聲說,“我知道我的想法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但我就是有這種直覺,最近日本發生了很多大事,我覺得這些事情也許都和路明非先生他們有關。”
“上個月東京有一天也下了徹夜的暴雨,聽說那天海防局連夜封鎖了日本海域,所有的漁船都被禁止出行,第二天新聞就報道有未知海洋生物的殘骸被沖上了海灘,也是那天,我在地下拍賣會兼職的時候看到了路明非先生另一個模樣。”真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那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路明非先生,一開始我被嚇壞了,聽到拍賣會的那些人說‘神’啊、‘魔鬼’啊什么的,我覺得很奇幻又很驚慌,后來加圖索先生和楚子航先生都來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了,路明非先生他們也許和我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繪梨衣的眼神微微閃爍,她很聰明,敏銳地猜到了真說的“徹夜的暴雨”大概就是“極淵計劃”的那一天,繪梨衣回想起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在日本海的深處和路明非見到的場景,三千米深的海底,披鱗戴甲的龍形生物不顧一切地擁抱她,嘴里喃喃著她的名字,小黃鴨也在身上,那副場景在繪梨衣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所以神奇的事情發生在路明非先生他們身上也不奇怪,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真說,“兩周前的那些災難中,我在歌舞伎町一家日料店打工,海嘯來臨的時候我跑上了商場的屋頂,我看到了和黑道在街面上搏斗的加圖索先生和楚子航先生,他們開著快艇,厲害的不像話,那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我認識的人,后來加圖索先生和楚子航先生都變成了和我在拍賣會后臺見到的路明非先生一模一樣的樣貌。”
真看到的是愷撒和楚子航“暴血”后龍化的模樣,當時和他們搏斗的是猛鬼眾的精銳部隊。
“真都看到了。”繪梨衣說,
“不過我沒有告訴別人,連壽都沒有講。”真連忙說,她猶豫了片刻,又把聲音壓的很小很小對繪梨衣說,“其實我想我可能也看到了路明非先生,只是我不確定,那天東京很多人都拍到了,有幾個影子從東京的天空掠過,飛往日本海的方向,其實那天我也看到了,我有用手機錄像,雖然很快很快,但我截到了其中一幀,錄像很模糊,但是我覺得有個影子很像我在拍賣場看到的路明非先生的模樣,不過后來那段錄像不知道為什么從我手機里消失了。”
是eva和輝夜姬入侵了全東京市民的手機,大范圍搜找了那天晚上有關于龍類蹤跡的消息,并刪除了所有的相片和視頻,這是卡塞爾學院慣用的手段,秘黨除了是極端暴力的屠龍組織,還是專業的洗腦組織,他們對處理龍類目擊事件的經驗相當豐富。
“是Sakura殺死了壞人。”繪梨衣點點頭,承認了真的猜想,“Sakura還治好了我的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路明非先生他們的功勞,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怎么做到的,但是在他們身上發生什么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真看起來很興奮,“路明非先生他們是東京的英雄,大家都應該感激他們!”
“噓。”繪梨衣忽然把手指立在嘴唇前,比出噤聲的手勢,“我聽到Sakura他們回來了。”
真愣了愣,她站起身,踮著腳向櫻花大道眺望出去,可真只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騎自行車的游客里她并沒有發現路明非和野田壽的身影。
正當櫻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兩個騎自行車的熟悉身影出現在大道的盡頭,真瞪大眼睛,因為那赫然便是取到自行車的路明非和野田壽。
真目測路明非和野田壽離她和繪梨衣所在的位置至少還有五百米的距離,隔著這么遠,怎么可能聽到兩人發出的聲音……更何況這條櫻花大道上面有這么多人,真連十米開外的游客的交談聲都聽不清,可繪梨衣也沒有胡說,她話音剛落沒多久真就真的看到了路明非和野田壽的身影,這要是亂猜的是不是太巧了?
真想起來剛才她和繪梨衣談話的時候,繪梨衣也說她聽到了路明非和野田壽談論她和路明非結婚的事,那時候真也看不到路明非和野田壽的身影,但是看繪梨衣的模樣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
真默默地看了眼繪梨衣,壓下心中驚訝的情緒,原來是這樣,她明白了,路明非先生和加圖索先生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那和路明非先生在一起的繪梨衣小姐又怎么會是普通的女孩呢?正常人不可能隔著幾百米的距離聽到別人的交談聲,但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擁有怎樣神奇的能力都不會令人驚訝。
真也終于明白了,難怪繪梨衣小姐一眼就能看出她對加圖索先生有好感,還能斷定她是真的喜歡壽,因為繪梨衣小姐真的聽到了她的心跳聲,這個女孩的聽覺的敏銳程度遠超普通人,她能夠通過別人心跳的頻率來判斷他人的情緒波動。
真是厲害的女孩啊,真的心里由衷地佩服繪梨衣。
路明非和野田壽騎著車接近了,繪梨衣還不忘在真的耳邊提醒一句:“真記得要對Sakura保密。”
“記得記得,我會對路明非先生保密的,也不會告訴壽。”真朝繪梨衣認真地點點頭,兩個女孩之間有秘密的感覺讓真和繪梨衣的關系拉進了不少。
自行車飛快地靠近,路明非以一線之差比野田壽更快到達繪梨衣和真的面前。
“可惡啊,還是輸給了大哥,就差一點,這一次就差這么一點點!”野田壽不甘地抱怨著,引來周圍游客們陣陣側目。
“壽,你別一驚一乍啦,很丟人誒。”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野田壽。
“真你看到了么?這一次我和路明非大哥的差距已經很小很小了,這次是公平的對決啊!”野田壽看起來對和路明非的自定義速騎比賽的結果很在意,“下一次,下一次我會努力追平大哥,下下次我就有機會超過大哥,就算之后我也失敗了,只要以大哥為目標追趕,我總有追上他的那一天!”
“以路明非先生為目標是好事,但壽你不要老是自作主張開始一些奇怪的比賽啦,別人會覺得很為難。”真有些埋怨地說。
“不打緊不打緊,沒什么好為難的,本來就是出來玩嘛,玩得開心最重要。”路明非沖真笑笑,“我讀初中也有這么中二這么傻逼的時候,把誰在食堂吃午飯更快都當做比賽,不過我還不如野田壽,我只是在心里把別人當作假想敵,可不敢真的說出來,贏了也只敢在心里嘲笑人家,如果說出來還怕人家揍我。”
“大哥也有害怕被揍的時候?”野田壽驚訝了,“我以為大哥從小到大都是只有欺負別人的份!”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從小到大都是牛逼哄哄的,哪怕連楚子航念低年級也有被欺負的時候,我小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慫,只有別人欺負我的份。”路明非想了想,“哦不對,我糾正一下自己的話,這個世界上也有從小到大都牛逼哄哄的家伙,那個人的名字是愷撒·加圖索,總之和以前的我是完全不同的人,不過也不會仗著自己的牛逼到處欺負別人就是了。”
“哦哦哦,加圖索先生,我記得他。”野田壽點點頭,“加圖索先生是蠻英俊的,但我還是更喜歡大哥,我覺得大哥你比他更有內涵。”
“少拍馬屁,拍馬腿上了。”路明非送了野田壽一個白眼,“有內涵當然也是老大更有內涵,我怎么和人家比,老大繼承的是加圖索家好幾百年的家學,我繼承的大概就只有我老爹老媽和叔叔嬸嬸的白爛話。”
“可我總覺得加圖索先生那一套學不來,干凈距離自己很遙遠。”野田壽撓了撓后腦勺,“還是大哥你更接地氣,比方說加圖索先生肯定不會無聊到陪我比賽騎自行車。”
“你這話更像在貶我。”路明非撇了撇嘴,沒再理會野田壽這家伙,他看向繪梨衣,“剛才和真小姐相處的怎么樣?和別人相處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吧?”
路明非很好奇,因為這大概是繪梨衣除了他和蛇歧八家的人以外第一次和其他人單獨相處,這對繪梨衣來說很重要,因為繪梨衣接觸的人還很少,這會直接決定她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而真顯然是個不錯的對象,她善良、隨和并且毫無攻擊性,路明非希望繪梨衣和真之間螚建立起一段不錯的友誼。
“不可怕,真人很好。”繪梨衣點點頭,再繪梨衣的世界里,這無疑是極高的評價。
“真剛才和繪梨衣小姐聊了些什么呢?”野田壽湊到真的旁邊,路明非的目光也不經意地瞥過去,下意識豎起耳朵聽。
“女孩子之間的談話是秘密,壽你這樣問不禮貌哦。”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介乎于撒嬌和吐槽的小表情把野田壽看得神魂顛倒的。
“還要繼續休息么?”路明非征詢繪梨衣的意見,“還是想繼續往前走一段路,繪梨衣試試自己騎單車?”
“要自己試試。”繪梨衣點點頭,看著路明非騎來的單車,眼神里透著隱隱的興奮。
哪怕是生活在大戶人家地位尊崇的黑道公主,這個女孩也真的很容易滿足。
以前繪梨衣在米其林星級餐廳用餐時從不會露出任何滿足或者開心的神情,就好像那些資深主廚用名貴食材做出來的招牌菜在她的眼里和食堂的家常菜沒有任何區別,每次繪梨衣用完餐離開后,餐廳上到經理廚師、下到侍者服務生,每個人松一口氣,后背被冷汗浸濕,他們無一不在心里感嘆這個公主般的女孩真是很難伺候啊,他們使出了渾身解數,從口味到服務變著花樣百般討好她,都得不到一點點積極的反饋……但那是他們根本不了解這個女孩。
公主想要的一直都不是高檔餐廳的美味珍饈,她想要的僅僅是自由和騎士……哪怕騎士沒披著光彩奪目的盔甲,他的胯下也不是俊挺的白馬只是租來的自行車,公主也覺得自己很幸福。
繪梨衣第一次嘗試單車并不蹩腳也不滑稽,即便她從沒接觸過這種庶民的玩具,但她上手很快,普通的休閑單車在她的腳下真的好像紅赭寶馬一樣,她的裙擺和長發在風中恣意的飄蕩……其實繪梨衣很多方面都很有天賦,譬如她第一次打“街頭霸王”這款游戲就能用春麗和源稚生的拜森戰得不相上下,很多事情她只要認真就能很快做好,這是血統賦予她的天賦,繪梨衣的運動能力和反應力比普通人都快,只是她從不被允許接觸這些東西,如果她正常念書的話,大概國中時期就能包攬日本青少年運動全國賽的各項冠軍。
路明非也打起了精神,緊跟在繪梨衣的身后,哪怕這條路上沒有能對繪梨衣產生威脅的人,身為男朋友的他當然也要貼身守著繪梨衣,血統強大是一回事,但畢竟也是年輕的女孩子,如果在深山里走丟了,應該也會害怕的吧?
兩人就像是兩陣風似的,“蹭”的消失在野田壽的視野里,野田壽完全呆在了原地,原本他還抱著愈敗愈勇的態度準備再次挑戰路明非大哥,但僅僅十幾秒,繪梨衣和路明非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