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左思知道,這支軍團是用來捕捉新生代旅法師的。
如果有誰將其毀掉老龍必然要發瘋,到時候整個局勢就會朝著失控的方向一路狂飆。
可他要的僅僅是稍微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就這樣,雙方圍繞著阿芒凱和韃契兩個時空展開了一場博弈。
每當左思與娜希麗進入阿芒凱時空製造混亂與破壞,尼可·波拉斯就會前往韃契時空去大肆殺戮,並自認為讓烏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我想烏金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老家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一定會恨死你的。
娜希麗站一片剛剛被恐怖魔法夷為平地的部落營地邊緣,彎下腰撿起一把掉落的魔法長劍,抿起嘴角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左思則滿不在乎的回應道:不,我想他即便沒有看到這些也肯定要恨死我了。畢竟我不僅奪取了他的名字,而且還把的靈魂當做小白鼠丟給金吉塔廈去進行研究和實驗。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烏金不是個好東西?
娜希麗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沒錯。
因為有尼可·波拉斯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可不覺得作為唯二的另外一條長老龍旅法師會是什么好東西。
另外,你難道不覺得烏金對於奧札奇的態度太可疑了嗎?
大量關於奧札奇的研究更是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觀察者能夠觸及到的深度。
如果換成是我,我可不會相信他那套明顯是謊言的說辭。
左思非常乾脆說出了自己之所以對烏金抱有警惕和敵意的原因。
該死!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娜希麗沒好氣的吐槽道。
左思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你讓我怎么告訴你?
要知道當時這一切全部都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更何況你也不是個適合保守秘密的人。
但好在眼下知道也不晚。
烏金的靈魂被關在什么地方?我現在就想要去找他好好問個清楚。
娜希麗的臉色看上去充滿了憤怒,顯然不甘心就這樣被白白利用了那么多年。
別急,等我奪取永生圣陽之后就帶你去見他。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繼續吸引尼可·波拉斯的注意力。
左思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採用了拖延戰術。
他可不希望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身邊這位礫巖術士再鬧出什么么蛾子來。
千萬不要以為娜希麗是個什么理性的人。
她發起瘋來的時候可是完全不在意什么后果,就只是單純的圖個痛快。
好吧。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莫非要一直這樣不停地騷擾阿芒凱?要知道這個時空已經沒有什么像樣的城市可以給我們進行掠奪和破壞了。
娜希麗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跟不舍。
畢竟她可是從掠奪靈魂中嘗到了甜頭,每次都能輕鬆收割數以十萬乃至百萬計的靈魂。
而這些靈魂都會成為補充法力池、強化自身力量的絕佳養料。
沒有品嘗過靈魂能量滋味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那種美妙的滋味究竟有多么令人著迷、上癮。
礫巖術士僅僅只是嘗試了幾次之后就已經徹底淪陷。
城市沒了就攻擊村莊和試煉場。總之我們不能讓尼可·波拉斯閒下來。等我的人找到永生圣陽的位置,才能真正結束這場鬧劇。
說罷,左思直接啟動旅法師火花與娜希麗一起離開了韃契時空。
與此同時,遠在山德拉時空。
紅色魔判官洼巴司正率領著自己麾下的大軍對整個世界展開。
尤其是那些探測器進入之后就消失的區域。
才短短幾天時間,他就已經跟本地土著在物理上打成一片。
尤其是擁有無限適應和進化能力的裂片妖,簡直比之前遇到過的任何東西都更加難纏。
因為這玩意的基因壓根就不穩定,即便是成年體也會因為受到外界的刺激而發生突變。
這種突變有很大概率會誕生克制當前敵人攻擊方式的東西,直接導致
一種攻擊方式徹底對整個裂片妖族群免疫。
所以在清剿裂片妖的時候必須要做到快穩準狠,決不能給其留下任何變異的機會,而是必須得一次性消滅。
不然的話,該地區的裂片妖就會越來越適應一支部隊的戰斗方式。
目前這支正在與紅色派系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廝殺的裂片妖,明顯就強化過了裝甲和魔法抗性,許多威力驚人的武器打在這些怪物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只有那些大口徑的東西才能真正起到殺傷效果。
更離譜的是,一些裂片妖竟然進化出了爍油抗性。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爍油抗性。
雖然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免疫爍油侵染,但卻比大部分普通生物更難以被完化。
有些被爍油感染之后甚至能堅持好幾天,就連死掉的尸體都不例外。
由於紅色派系不是搞科研料,因此沒人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只能將樣本送回中央實驗室進行研究。
如何,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清理完這片區域?
洼巴司盯著電子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問了一句。
手下趕忙回答道:至少十六個小時,尊貴的魔判官閣下。
太久了!
我們已經在這個時空浪費了超過上百個小時。
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任何跟永生圣陽相關的線索。
這只會令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看到我們的軟弱與無能。
無論如何,給我在十個小時之內拿下這里並完成偵查工作。
無論這個世界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我都要在三天之內找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洼巴司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作為紅色派系的領導者,他可不是那種會慢條斯理按部就班的人,而是比其他任何一個魔判官都要更急躁、更渴望快速達成目標。
可……可是十個小時太短了,而且這里的裂片妖數量又如此之多,想要在短時間內徹底清理乾凈實在是不太現實。手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正當洼巴司想要發火的時候,電子地圖上一個代表己方的光點突然開始變得明亮刺眼。
出於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他立刻質問道: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負責操控地圖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立馬接通了前線的通訊器,緊跟著一個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從揚聲器傳了出來。
這里是B——3275號區域。
報告,我們發現了一個散發著驚人能量的東西。
它呈規則的八邊形,中間還有個發光的三角,表面覆蓋精美的花紋。
疑似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在找的永生圣陽。
什么?永生圣陽!
洼巴司抬起頭死死盯著屏幕上的投影畫面。
由於所有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的視網膜都跟其電子存儲器相連。
因此他們看到的東西都會被存儲起來,並在需要的時候以數據鏈的形式傳送回去。
所以此刻大屏幕上的畫面就是前線炮灰親眼看到的景象。
不得不說,作為一件用上古旅法師火花打造而成的超級神器,永生圣陽絕對會給任何看到它的人以極大震撼。
尤其是核心的部分,簡直就像一個黑洞不斷釋放某種特定頻率的波動,牢牢抓住周圍的空間。
在它的面前,任何旅法師火花與黑暗虛空的連接都會被切
斷,進而導致沒辦法進行跨時空旅行。
難以置信!尼可·波拉斯居然會利用裂片妖來保護永生圣陽!
洼巴司僅用了幾秒鐘便意識到這絕對是老龍的手筆。
因為在整個多元宇宙,能讓裂片妖服從自己的旅法師一共也沒有幾個。
而尼可·波拉斯絕對是其中之一。
以他強大的精神魔法,別說是控制區區一個裂片妖群落,就是將整個星球的裂片妖全部洗腦變成自己的忠實信徒,都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這傢伙的最強戰績可是成功給神明洗了腦。
就在洼巴司暗自感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時,數名裂片妖突然從洞穴中衝出來,扛起永生圣陽就往錯綜復雜的地下迷宮中跑。
快追!絕對不能讓永恆圣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洼巴司向在場所有的手下發出了命令。
瞬間!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紅色派系大軍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如同潮水般向擋在前方的敵人發起了進攻。
一時之間爆炸聲、慘叫聲和紅色的火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副壯烈的畫面。
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人倒在前進的道路上。
裂片妖也毫不示弱,揮舞著比金屬還要堅硬、鋒利的肢體同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廝殺在一起,完全沒有一丁點想要后退的意思。
才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就有成千上萬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遭到撕碎、肢解,爍油和散落的殘骸差不多都要把原本就不怎么寬敞的地下隧道給堵死了。
而永生圣陽則在裂片妖大軍的嚴防死守下迅速消失在了迷宮般通道的盡頭。
不!!!!!
眼睜睜看著此行最重要的東西從自己眼前消失,洼巴司的怒火立馬突破天際,一把推開身邊的副官啟動噴射引擎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衝到了事發地點。
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他直接把擋在前進道路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撞了個稀巴爛。
這其中既有新非瑞克西亞造物,也有大量的裂片妖。
后退!入侵者!這里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一名裂片妖巢主發出了眼里警告。
可洼巴司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把敵人的話放在心上,縱身一躍衝到近前,揮舞上肢狠狠地砍了下去:滾開!別當我的路!
殺了他!!!
巢主幾乎在同一時間給手下下達了攻擊命令。
還不到零點零零一秒的時間,這兩個可怕的怪物就碰撞到了一起。
儘管由於長期處在封閉環境下很少會與外界接觸,可山德拉的裂片妖卻並不弱。
尤其是獨有的人形裂片妖,無論是智力水平還是戰斗力都相當出類拔萃。
而且它們進化的速度遠比蟲子形態的裂片妖更快。
才幾場戰斗下來就學會了使用各種掉落在地上由新非瑞克西亞生產的能量武器、魔法武器。
不過很可惜,這些裂片妖不管再怎么厲害,歸根結底也只是凡物而已。
而洼巴司則早就脫離了這個范疇。
當他的爍油引擎開始全力運轉時,整個人就如同一名擁有超級速度的閃電俠,大部分人甚至連連殘影都看不到。
沒過一會兒,在場所有的裂片要就都被洼巴司活生生的撞碎、撕裂,連一具完整點的尸體都沒留下來。
等解決了這些礙事的傢伙,他立刻釋放出數以萬計的探測器開始這個由裂片妖
挖出來的地下迷宮。
沿途甚至發現了產下但尚未孵化的卵。
洼巴司直接讓手下打包送給藍色派系的首領金吉塔廈作為禮物。
畢竟這位可是掌握著后勤與科技研發的大權。
洼巴司還指望著對方能多給自己點武器裝備呢。
就在他私下里永生圣陽的時候,位於地下迷宮般網道的最深處,尼可·波拉斯手下頭號走狗——泰茲瑞終於接到了來自裂片妖發出的警報。
不好了!有入侵者!我們保存的神器被發現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上一秒還在做實驗的泰茲瑞,下一秒就變得臉色鐵青。
要知道他之所以選擇留在山德拉時空,就是看中了這里相對比較幽閉,基本不太可能有旅法師造訪。
同樣的道理,尼可·波拉斯把永生圣陽放在該時空也是出於同樣的目的。
再加上有裂片妖這么個大殺器,怎么看都是萬無一失才對。
泰茲瑞根本呢無法想像在這個世界,究竟是什么東西能把裂片妖這樣的天災候選打得節節后退。
是入侵者!他們的首領攻破了我們最后一道防線。
說完這句話,裂片妖便不再理會對方,直接朝大部隊所在的方向奪路狂奔。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泰茲瑞也顧不上處理自己手頭的爛攤子,立馬衝出想要搞清楚狀況。
好巧不巧的是剛好與洼巴司撞了個正著。
作為天才神器師,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良久,最后緩緩從嘴里吐出了那個曾經讓多元宇宙都談之色變的災難:新非瑞克西亞?!
沒錯。很高興認識你,泰茲瑞。我的名字叫洼巴司,是紅色派系的魔判官。
洼巴司同樣也認出了這個尼可·波拉斯手下的旅法師,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如果之前對於剛才看到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不是永生圣陽還有所懷疑,那么現在他就是百分之百確定了。
因為凡是泰茲瑞出現過的地方,都必然跟老龍的計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更何況在擁抱新爍油之前,這傢伙還跟新非瑞克西亞的很多高層進行過秘密合作。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里明明被……
泰茲瑞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就連說話都帶上了一點結巴。
身為曾經仔細調查研究過爍油和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的人,他顯然非常清楚限制后者開啟入侵整個多元宇宙劇本的前提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像旅法師一樣跨時空傳送。
如果連這一點都被對方拿到手,那用不了多久瘋狂的艾蕾儂就會啟動萬界歸一的計劃。
這里明明被永生圣陽禁錮,連旅法師的火花都因此而失效,對嗎?
洼巴司嗤笑著拆穿了對方的小心思。
從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不難看出,他對於奪取世界之樹的種子回來魔改成洞境樹的計劃顯然非常滿意。
因為有了這個東西,新非瑞克西亞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根本不受外界因素的限制。
唯一的缺點是洞境樹的枝干有限,只能連接一些有價值、有特殊資源的時空。
你們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還有,你們奪取永生圣陽的目的又是什么?難道就不怕偉大的長老龍旅法師尼可·波拉斯降下神罰嗎?
遭到洗腦已經遺忘太多記
憶的泰茲瑞不愧是條好狗,立馬就開始站在尼可·波拉斯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洼巴司冷笑著回答道:抱歉,我可沒時間跟你解釋那么多。至於尼可·波拉斯,他比起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可差遠了,根本沒有必要畏懼。
所以我們是敵人咯?
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泰茲瑞唯一能做的就是激活自己的旅法師卡牌進入戰斗狀態。
哼!不自量力。你以為就憑自己那可笑的火花就能傷害到我?
洼巴司身上的引擎瞬間冒出刺眼的紅色火光,隨后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確切地說是因為速度太快了,以至於神經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轟!!!!!!!!!
紅色魔判官直接撞在了對方用法術和神祇構筑的防御上。
尤其是那面閃爍著刺眼金光的盾牌,幾乎把所有的動能全部給吸收了。
不過當下這一擊之后,泰茲瑞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一邊后撤,一邊召喚各種各樣的構裝體來作為炮灰拖延對方的速度。
相比起戰斗,確保永生圣陽仍舊在己方的手中顯然更重要一些。
否則一旦這玩意丟了,尼可·波拉斯怕不是要直接扒了他的皮。
正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
休想逃!
洼巴司跟在后面窮追不捨。
兩人就這樣在地下迷宮中邊打邊移動,沒過多久便跟位於通道盡頭保護永生圣陽的裂片妖小隊遭遇。
眼下這些裂片妖正試圖直接在坑道挖出一條逃生之路。
源源不斷從后方趕來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則早已鎖定了他們的位置,雙方正在進行慘烈的貼身肉搏。
由於通道太窄數量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所以裂片妖居然分兵擋住了如潮水般涌來的敵人。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我終於要完成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交付的任務了。
洼巴司見狀立刻放聲大笑,一馬當先啟動爍油引擎沖了上去。
震耳欲聾的空氣爆鳴更是不絕於耳。
凡是他所過之處,裂片妖紛紛像是受到巨大的力量撞擊一樣,分分鐘騰空而起化作漫天飛舞的血肉。
不!!!!我絕不會把永生圣陽交給你!
一臉想到失敗之后可能面對的殘酷懲罰,泰茲瑞也豁出命想要保護永生圣陽。
儘管在綜合實力方面,紅色魔判官絕對能輕鬆碾壓泰茲瑞。
可問題是泰茲瑞是一名神器師,他所掌握的許多神器都擁有強大且不可思議的力量。
其中一部分還是上古時代不為人知的文明所遺留下來的好東西。
所以兩人居然在短時間內打了個勢均力敵。
去死吧!
尼可·波拉斯的走狗!
你的主人永遠也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在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面前,他唯一的結局就是成為可悲的失敗者。
現在,好好來感受一下爍油所能釋放的炙熱溫度!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洼巴司的胸腔突然豎起一根根細長的管子,隨后開始向空氣中噴灑霧化的爍油。
才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就讓周圍方圓數百米內都充斥著油脂產生的顏色。
與此同時,那些需要呼吸的裂片妖則開始劇烈咳嗽。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么的時候,一團火焰突然從洼巴司的指尖射出,緊跟著白光席捲了周圍的一切。
猛烈的爆炸直接將頭頂的土地與巖層掀上半空,數不清的裂片妖和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就這樣在爆炸跟烈火中消失殆盡。
那駭人的威力簡直堪比一顆小型戰術核武器。
很顯然,這個就是新非瑞克西亞內部紅色派系最大的特點,即將爍油作為一種燃料來使用。
而且紅色魔判官所使用的這種爍油噴霧,實際上是加了料的超級強化版本。
其火焰溫度可以在魔法作用下達到接近太陽的程度。
甚至就連泥土、巖石和鋼鐵都在高溫下融化、蒸發。
當一切平息下來的時候,周圍除了洼巴司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被稱之為活著的東西。
正當他要撿起在烈焰中沒有絲毫損壞的永生圣陽時,一只手突然從空間裂隙中伸了出來,搶先一步將其抓住,然后便想要逃之夭夭。
可能是因為太過突然、速度也太快了一點,總之紅色魔判官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任務目標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泰茲瑞!!!!!
洼巴司咆哮著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因為能使用這種程度的空間操控,也就只有身為旅法師的他能做到了。
不好意思,這一次是我贏了。
泰茲瑞得意的聲音從空間裂隙中傳了出來,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嘲諷。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聲音突然轉變成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這……這是什么鬼東西?手!我的手!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紅色魔判官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從裂隙中鉆了出來,正是偽裝成靈龍烏金的左思本人。
他之所以能如此快的現身,還是多虧了新非瑞克西亞越來越成熟、快速的信息傳遞技術。
從永生圣陽被發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立刻得到了來自手下的報告,所以在處理完其他事情后立馬就趕到現場。
感受著永生圣陽那不可思議的力量,左思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錯!它現在終於是我的了。
烏……烏金?你怎么會在這里?
半個身體已經被巖石封印的泰茲瑞從藏身之地跳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驚駭之色。
因為他可是才得到消息,說眼前這個危險的長老龍旅法師正在阿芒凱搞事情,怎么可能會突然調轉方向。
難道烏金跟新非瑞克西亞達成了合作協議?
亦或是內部出現了叛徒?
無論真實情況是哪一個,都意味著后果會相當嚴重。
正當泰茲瑞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一個解決方案時,周圍的空間開始猛烈震盪。
下一秒……
另外一條體態修長的金色巨龍撕裂黑暗空間降臨了。
他不是別人,正是最近一直被當猴耍的尼可·波拉斯。
放下永生圣陽!烏金!否則我發誓一定會徹底毀滅韃契!老龍惡狠狠的威脅道。
左思擺弄著手中的永生圣陽嘲弄道:毀滅韃契?
那跟我有什么關係。
你該不會以為我對那個時空真有什么感情吧?
別鬧了!
你應該知道那些螻蟻在我眼中根本一錢不值。
且只要我拿走永生圣陽就等於是粉碎了你的計劃,讓你根本無計可施。
你所有的野心、陰謀都會隨著這件神器的消失而無法輔助實際行動。
你想要學俄佐那樣,直接把自己和永生圣陽一起困在某個時空?
尼可·波拉斯明顯被激怒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純粹噁心自己來了。
要知道他之所以渴望恢復上古旅法師的火花,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衰老。
而烏金卻因為通過精神能量重新塑造了身體,因此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對方帶上永生圣陽找個時空一藏,自己大概率是找不到的,或者說也不敢去找。
因為沒人知道那是不是個陷阱。
屆時只要一直耗下去,尼可·波拉斯的身體就會逐漸衰老並失去力量。
當兩者的勢力都越過某個臨界點的時候烏金就會占據上風。
呵呵,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永生圣陽在我的手上,拿到它之前你所有的計劃都必須擱置。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直接釋放自己獨特的火花特性,一點一點將整個永恆圣陽融入進身體里。
因為這玩意的本質就是一顆上古旅法師的火花。
尼可·波拉斯見狀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之前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還有這樣的能力,甚至聯想到了烏金與俄佐之間的關係,以及永生圣陽可能隱藏的秘密。
要知道奪取永生圣陽之后,他就因為在戰斗中消耗過大而陷入休眠,根本沒倒出功夫研究這玩意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又是如何做到能讓旅法師的火花失效。
可現在倒好,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
主……主人!幫幫我!我動不了了!
泰茲瑞顯然不太會看臉色,掙扎著挪動身體來到老龍身邊響其求助。
滾!你這個沒有半點用的廢物!居然連看守個東西都守不住!我要你還有何用?
說著,暴怒的尼可·波拉斯抬起爪子就要撕碎這個可憐的傢伙。
但娜希麗卻突然出手,用礫巖魔法將其從頭倒腳包裹起來變成一塊巨大的棱形巖石。
嘩啦!
老龍揮下的爪子沒能刺穿堅硬的巖層,只在上邊留下了幾條深深地抓痕。
連你也敢忤逆我?
尼可·波拉斯衝著娜希麗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駭人的力量開始從體內的火花中噴涌而出。
能量!
龐大的能量!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能量!
來自黑暗虛空最原始、最無序、最狂暴的能量!
娜希麗只感覺頭皮發麻,立刻躲到了左思的身后,眼神中透露出驚駭之色。
儘管她早就知道尼可·波拉斯是最強的旅法師,可卻從未見識過其全力以赴的樣子。
但是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何左思一提起對方的名字都會表現出格外的謹慎。
冷靜點,我親愛的兄弟,難道你就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失利就惱羞成怒嗎?
要知道你可是殺了我兩次,但還不是仍舊好好的站在這里。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無法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現在永生圣陽已經在我的手上,不如讓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左思抿起嘴角一邊安撫著老龍暴躁的情緒
,一邊開始引導話題。
交易?
尼可·波拉斯瞇起眼睛露出了警惕之色。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阿芒凱時空遭到入侵之后,他總覺得眼前的烏金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但究竟怎么不一樣法又說不上來。
畢竟長老龍可不是能通過變形魔法偽裝的,而且名字中流淌的魔力也沒有任何問題。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對,交易。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在拉尼卡時空發動火花之戰,好讓自己恢復上古旅法師的力量。
任何膽敢阻擋你前進的人都會被毫不留情的碾碎。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讓我們來一次公平的對賭呢。
比如說給拉尼卡充足的準備時間,然后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
如果你贏了,自然可以實現一直以來的愿望。
但要是我們贏了,你就會失去現如今所有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設定一個決戰日期,然后在那一天將永生圣陽交換給我?
尼可·波拉斯瞬間明白了話里話外的意思,眼睛里閃過一抹驚訝。
因為他完全沒料到事情最后居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沒錯。
因為我們沒辦法永遠跟你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所以在準備充分的前提下打一場決戰是最理想的選擇。
至於永生圣陽,我先暫時替你保管一段時間。
當時機成熟決戰之日到來的時候,自然會通過某種方式還給你。
如何,你愿意接受這個條件嗎?
左思模仿著烏金的語氣跟動作向近在咫尺的老龍發出邀請。
尼可·波拉斯低著頭沉思了片刻,很快冷笑著回應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但如果是對賭的話我好像沒理由不接受。畢竟這場戰爭就算你們準備充分也沒可能贏。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達成協議了。在此期間,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戰爭或衝突,沒問題吧?
左思不慌不忙的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
可以!從現在開始休戰!但是請記住,我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等太久。
說罷,尼可·波拉斯直接施展了一個不知名的魔法,讓包裹在泰茲瑞身上的巖石崩解,從一堆碎石中把這個不成器的手下拎了出來。
相信我,不會太久的,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年。對於你我這樣的長老龍,二十年不過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小憩而已。
說完這句話,保持著靈龍烏金形態的左思便展開翅膀帶上娜希麗離開了這個時空,全程沒有跟麾下紅色魔判官洼巴司說一句話,更沒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完全就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而洼巴司明顯也是個演技派,直接把沒能搶到永生圣陽的失落、痛苦和憤怒寫在臉上,隨后擺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通過洞境樹返回了秘羅地。
唯有尼可·波拉斯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注視著新非瑞克西亞軍團的撤退。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頭也不回的問:夏恩七世!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給我在十天之內找到索斯並讓他來見我。
明白!
夏恩七世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單手撫胸優雅的鞠了一躬。
他顯然很聰明,沒有去問為什么讓
自己來辦這件事情,只是默默地答應下來。
因為他身上有太多的地牌都是跟左思重合的。
對於像尼可·波拉斯這樣的上古旅法師來說,只要稍微感受一下周圍環境的能量就能大致確認所連接的時空。
尼可·波拉斯親自撰寫的劇本在左思的攪合下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不過有一條底線始終沒有越過,那就是沒有去動那支隱藏在地下深處的永生者軍團。
不好意思,左思才不在乎呢。
同樣的,娜希麗在得知了烏金的真面目后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無視。
畢竟她當年就是被忽悠著將三個奧札奇泰坦封印在自己的故鄉,給贊迪卡時空帶去了巨大的隱患。
在上左思不斷使用精神、暗示、催眠等手段,以及巴托地獄位面意志的催化,礫巖術士娜希麗已經開始朝著守序邪惡陣營大踏步的偏斜,甚至開始享受壓迫、奴役和暴政統治所帶來的樂趣。
大量從阿芒凱時空掠奪回來的凡人靈魂,全部都被她送到第九層面壓榨成能量供自己享用。
通過這種以戰養戰的方式,原本富庶的阿芒凱時空早已變成徹頭徹尾的人間煉獄。
每次只要折騰到尼可·波拉斯現身,兩人就會立刻選擇撤退,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幾輪下來之后,這條老龍別說是好好休息了,就連閉會兒眼做夢夢到的都是他們在阿芒凱四處搞破壞。
極度憤怒之下,尼可·波拉斯直接殺進烏金的老家韃契時空,將那里所有的龍都殺了個乾凈作為報復。
結果真到了封印鬆動需要幫助的時候,無論是烏金還是索霖·馬可夫都沒有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
尤其是后者,還把她關在窖獄中長達千年之久,差一點就被一起封印在里邊的惡魔影響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
要是真的打起來,以他的水平跟戰斗習慣百分之百是要露餡的。
至於韃契時空的死活……
很顯然,左思在對付烏金的時候使用的是前一種,對付尼可·波拉斯的時候則使用了后一種。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他以靈龍烏金的身份與娜希麗聯手對阿芒凱時空發起了數次入侵。
通過這種互相抓住對方弱點的方式形成一種戰略威懾與平衡。
但是很可惜,尼可·波拉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看到的靈龍並不是真正的烏金,而是一個冒牌貨。
這也是為何左思從不與老龍爆發正面衝突的理由。
在他看來,烏金來自己的老巢大肆破壞,那自己就去對方的時空加倍償還。
到時候以烏金的性格,接下來肯定會有所收斂避免韃契時空遭到徹底的毀滅。
眾所周知,成功的戰術一般分為兩種。
一種是出其不意發動偷襲,在對手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其擊敗,說白了就是閃電戰。
另外一種則屬於長時間的消耗,儘可能讓對方難受、不舒服,沒辦法集中精力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而是要被迫不斷忍受沒完沒了的襲擊與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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