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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大都會的狀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注意到這里的暴力犯罪好像并沒有哥譚那樣頻繁，但整座城市上空籠罩的邪惡氣息卻一點也不差。”
左思饒有興致望著遠處人工海灘上的景色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
由于這個人工島上全部都是為富人建的豪華別墅區，因此海灘上一眼望去基本全都是性感的比基尼女郎，亦或是赤裸上身露出健美肌肉的年輕小伙子。
而他們服務的對象涵蓋了從三十歲到六七十歲不等的有錢人。
后者看中了誰只需要招招手，前者立馬就會像仆人一樣露出討好的笑容走到近前。
而且周圍還能看到許多身穿黑色西裝、腰間鼓鼓囊囊應該是攜帶了槍支的家伙在巡邏。
不過他們的身份并不是保鏢，而是比基尼女郎和健美小伙子們的管理者。
一旦有人試圖逃離或者不好好提供服務，下一秒便會被帶走“約談”。
等再被送回來的時候，眼神中基本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只能完全放棄自尊和人格成為被擺上貨架的特殊“商品”。
是的，他們在這里的定位并不是人，而是任由有錢人挑選的商品兼玩物。
甚至有許多都是專門為滿足某些變態欲望的青少年乃至兒童。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門生意肯定涉及到了綁架、誘拐和非法販賣人口等犯罪。
而經營它的也不可能是什么正規公司，而是帶有黑手黨、幫派性質的組織。
正如布魯斯·韋恩提到的那樣，自從超人消失之后，整個大都會各路之前被壓制不敢動彈的牛鬼蛇神全部都冒了出來。
在資本主義唯利是圖的驅動下，什么法律、道德、底線統統都是狗屁，只有搶占新賽道快速積累財富成為人上人才是真的。
介于大部分“合法”的賺錢生意基本都被已經占據統治生態位的大資本、大財團所壟斷，后來者只能翻開《刑法》從里邊找一些另辟蹊徑的門路。
從類似這種強迫未成年人賣春的生意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不遠處巡邏的警察完全視而不見，就知道眼下這座城市的治安與法治狀況有多糟糕。
尤其是執法系統，基本已經快要被犯罪分子們滲透成篩子了。
估計有良心的好警察基本不是被拉下水染黑了，就是被收受賄賂的同事誣陷送進監獄，又或者直截了當的偷偷做掉。
凡是留下來的無一例外都選擇了同流合污。
事實證明，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犯罪分子才會選擇跟執法機構斗智斗勇，故意通過威脅、恐嚇、綁架等手段表現得自己很強大。
真正第一流且有格局的犯罪分子都是直接從根源上腐化執法機構，使其成為自己的好幫手，而不是懸在頭上隨時可能會落下來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要知道一旦某個地區的行政系統和司法系統徹底被腐化，那除了動用軍隊進行大清洗之外基本就沒有什么能讓其恢復正常的方法了。
哥譚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暴力犯罪？
哈哈哈哈！
大都會的教父們可不是哥譚那些從最底層的貧民窟里摸爬滾打上來的泥腿子。
他們的有的是欲壑難填的退休警長，還有的則是競選失敗的骯臟政客。
這些人才看不上那種占地為王收保護費的小伎倆，從一開始瞄準的就是賭場、夜總會等娛樂場所，以及各種不被法律允許的禁忌。
憑借以前打下的關系網，還有幫那些大人物當白手套，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建立起了在哥譚可能需要幾年乃至十幾年時間才能發展起來的龐大產業。
甚至大踏步的進軍房地產、影視娛樂、互聯網和新聞傳媒等領域。
所以大都會的犯罪與哥譚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這里的通常都比較隱蔽且優雅。
他們不會拎著球棒沖進一家商店把一切都砸壞，順便將店主和店員打進醫院去，亦或是掏出槍頂著某人的腦袋，以此來宣告誰才是這片街區的主人。
那是只有哥譚黑幫才會干的事情。
恰好相反！
大都會的犯罪組織會直接選擇報警，然后讓那些收黑錢的警察來幫自己解決掉麻煩。
所以在這里你看不到哥譚式的搶劫跟幫派火并，也看不到幫會頭目帶著小弟招搖過市。
只會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斯文敗類利用腐敗透頂的司法系統來攝取利益。”
蝙蝠魔直截了當說出了大都會的獨特犯罪生態。
如果把哥譚那種犯罪生態模式比作還停留在使用人工勞作的原始工業流水線，那么大都會犯罪生態就是典型完成了產業升級進入信息化、自動化的高級流水線，從頭到尾突出一個“專業”。
像哥譚那種黑幫老大或手下得力干將兼職經營管理餐廳、夜總會、酒館的情況，永遠不會發生在大都會。
因為這里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教父們更傾向于雇傭一個專業人士來當經理，并且確保不會讓任何人把自己經營的場所與犯罪聯系到一起。
大多數時候，這些合法經營的場所唯一會干的非法生意就是洗錢。
“哦？
難怪布魯斯·韋恩會把大都會丟給你，寧愿自己坐鎮哥譚。
原來這里打擊犯罪完全就是地獄難度。
至少對于一個更愿意走司法流程定罪的人來說是如此。
看來等超人復活之后有樂子了。
我很好奇受到刺激的他是會直接丟掉原本的道德包袱大開殺戒，還是黯然傷心的離開這座城市回到鄉下當一個農夫。
如果是后者，那可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左思語氣中明顯帶著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的意味。
蝙蝠魔則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怎么樣都無所謂。
反正以超人的性格和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算真的發瘋了也絕不會把這座城市乃至整個地球毀掉。
因為他已經親手毀掉了嘗試著復興氪星文明的佐德將軍，早就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
地球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后的故鄉。
但一想到他可能會變成一個靠絕對力量來統治地球的暴君還是挺有意思的。
相信到那個時候，布魯斯·韋恩的反應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有趣。
因為是他親手策劃了殺死這個人間之神，然后又親自復活了對方。”
“呵呵，你說的沒錯，相信屆時場面一定會相當精彩。好了，閑聊到此為止，我就不打攪你享受生活了。記得趕緊找到維克多·斯通，然后把爍油灌入他的體內。”
說罷，左思站起身瞬間消失在原地。
“別擔心，那家伙逃不出我的掌控。”
蝙蝠魔咧開嘴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同時瞅了一眼隱藏在不遠處的那個新非瑞克西亞造物。
作為另外一條時間線的蝙蝠俠，以他的智商和成為獨一形態大魔鬼之后獲得的力量，搞定剛剛獲得能力不久的鋼骨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更不用提還有爍油這種天生克制一切機械體的東西。
很快，蝙蝠魔便喚醒了陷入昏迷的女模特繼續為自己服務，舒爽了之后才進屋洗澡。
直至夜色降臨，他終于換上一身純黑色的高科技蝙蝠戰衣騰空而起，借助夜空的掩護進入這片茂密的鋼鐵叢林。
由于知曉鋼骨的大腦已經被母盒改造成了超級量子計算機，并且二十四小時保持與整個地球上龐大的互聯網同步、接收并處理海量的i信息，因此蝙蝠魔沒有選擇使用網絡來搜索對方的位置。
因為他非常確定在自己找到鋼骨的位置之前，這家伙就會先一步發現自己。
一旦鋼骨開始意識到有人在追捕自己，那他就會開始利用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乃至頭頂上的大量軍用、民用衛星來監視周圍的一切可疑目標。
屆時再想要將其抓住就難了。
不過好在鋼骨最大的局限性就是他所有的能力都源自于科技。
這也就意味著他對魔法一無所知，也沒有半點抵抗力。
在借助各種預言系魔法，尤其通過定位母盒的位置，蝙蝠魔很快便發現了鋼骨的蹤跡。
確切地說這個正處在迷茫中的年輕人眼下穿著一件連帽衫擋住了自己的那半張被改造過的機械面容，獨自一人行走在下著蒙蒙小雨的街道上。
當遇到窮人或是有困難的人，就會利用自己大腦中的超級量子計算機突破限制，直接令其賬戶內獲得少則數千、多則超過十萬美元的存款。
這對于現在的他而言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不光是可以隨意篡改銀行和整個金融系統！
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瞬間讓整個地球所有核大國正在戰備執勤中的核導彈全部發射出去，直接在全球各大城市和主要工業基地種蘑菇。
除此之外還能攔截、偽造通訊，讓一個軍事大國向另外一個軍事大國宣戰。
總之，在這個全體人類都在依賴科技維持生存的時代里，鋼骨所能造成的破壞完全不遜色于身為人間之神的超人，同樣擁有毀滅人類文明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么其父親塞拉斯·斯通在發現兒子被母盒改造后毫不猶豫選擇了向政府隱瞞。
他很清楚那些自私自利的政客、軍方和背后的資本家們，在得知了有這樣一個對自己統治跟利益產生巨大威脅的存在后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畢竟鋼骨可不是能硬抗核彈不死的超人。
所以鋼骨現對自己的人生和未來充滿了迷茫。
一方面他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幾乎能夠以一己之力終結人類文明，別人夢寐以求追逐的財富，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另外一方面，他又是個見不得光只能躲藏在黑暗之中永遠隱姓埋名生活的可憐蟲。
就連幫助別人都得遮住臉，生怕被人看到那只閃爍著駭人紅光的電子眼，還有半機械化的身體。
就在鋼骨漫無目的的游蕩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你對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感到迷茫和無助，不是嗎？”
瞬間！
鋼骨停下了腳步，猛地轉身向這條無人小巷的后面看去，結果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人形蝙蝠站在幾步之外的消防樓梯上。
作為能夠時刻從互聯網中獲取大量信息的人，他當然不可能不認識守護哥譚市夜晚的蝙蝠俠，立刻忍不住質問道：“這可不是哥譚，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很簡單，我在找你，維克多·斯通。”
蝙蝠魔縱身一躍從高處跳了下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打算與年輕人聊聊的老前輩。
鑒于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還算不錯的名聲，鋼骨顯然沒有做過多的戒備，僅僅只是疑惑的繼續追問：“找我？為什么？難道我現在這幅鬼樣子讓你覺得是個威脅？還是說你打算像干掉超人一樣也干掉我？”
“不，都不是，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的狀態，以及那個盒子的秘密。畢竟可怕的危險馬上就要來了，整個地球和人類需要你的力量。”
說著，蝙蝠魔緩緩向前靠近，抬起手擺出一副要拍對方肩膀的架勢。
但就在兩人的距離拉近到一米之內的剎那，他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手一把抓住從頭頂降落下來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隨后徑直將其插進鋼骨閃耀著紅光的胸口。
滋啦啦啦！
伴隨著金屬的碎裂，以及從內部外溢的能量與電光，鋼骨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起頭露出那張半人半機械的面孔，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完全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蝙蝠俠居然會偷襲自己，而且還是以如此卑鄙無恥的方式。
但這顯然就是他對布魯斯·韋恩了解太少了。
老爺注重的從來都是結果而非過程。
在其打擊哥譚市各種瘋子、神經病和罪犯的時候，壓根不在乎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只要最后能把人抓住扔進監獄就行。
“為……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短暫的失神過后，鋼骨終于忍不住發出了厲聲質問。
“為什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抱歉，我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蝙蝠俠，而是釋放了內心之中恐懼野獸的蝙蝠魔。”
說著，蝙蝠魔摘下頭盔露出了自己的魔鬼真身。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需在隱藏自己的身份。
因為從那個攜帶著爍油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被塞進對方核心的剎那，鋼骨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他的內核正在被爍油侵蝕、完化。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對爍油主宰忠心耿耿的新非瑞克西亞一員。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
在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之后，鋼骨內心之中瞬間涌起無限的悔恨。
過于年輕的他第一次認識到了人心的險惡，以及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在真正的邪惡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但遺憾的是一切都為時已晚。
伴隨著那閃爍著紅色光芒的核心被粘稠的爍油徹底包裹，那個小小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已經開始轉化成為復雜的機械與電子結構，以極快速度沿著脊椎和四肢向每一個角落延伸，就連最重要的大腦也不例外。
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噴涌而出的爍油就徹底將其淹沒。
至此，維克多·斯通就徹底消失了，只剩下被爍油從頭到腳完成改造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
大概三五分鐘之后，陷入停機狀態的鋼骨才再一次睜開眼睛，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么快就結束了？”
蝙蝠魔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他還以為再怎么著也得花費十幾分鐘乃至幾十分鐘。
“那是當然！你以為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經過數次創新并融合的爍油是什么？更何況這家伙只是個受到母盒影響的造物，并非母盒本身。”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穿過由洞境樹連接的通道憑空出現，徑直走到鋼骨的近前將宛如鐮刀一樣鋒利的手指插進去借助爍油進行信息交換。
大概幾秒鐘之后，他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贊嘆道：“不愧是母盒的造物，從原理上應該屬于亞原子級別的分解與重組，這一點倒是跟爍油有有曲同工之妙。我現在越來越期待，當爍油與母盒相結合能誕生怎樣有趣的東西。”
“所以……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蝙蝠魔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當然。你做得很好，我會負責向主人匯報的。”
金吉塔廈不加思索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同時直截了當對鋼骨命令道：“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找上門來加入他組建的正義聯盟。記住，不要向他透露任何關于新非瑞克西亞和爍油的信息。”
“明白！”
完化后的鋼骨用力點了下頭，緊跟著便頭也不回的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蝙蝠魔也同樣戴上頭盔借助鎧甲的力量飛上半空，如同一只張開雙翼的蝙蝠悄無聲息的離去。
等兩人全部都走遠，金吉塔廈這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覺得母盒對我們的那個計劃能起到多大的幫助？”
“我認為它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鑰匙。
一旦得到母盒并完成融合，整個新非瑞克西亞將會踏足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層次。
屆時不光是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就連我們也將徹底變成永恒不朽的存在，無論被殺死摧毀多少次都可以無限的復活。”
說著，兩道火光突然憑空從黑暗中點燃，隨后瓦什托爾的逐漸離開陰影的遮擋走到了昏暗燈光的照射下。
從兩人的對話不難聽出，他們正在進行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計劃，而這個計劃的關鍵就是獲取到來自天啟星的母盒。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開始行動起來吧。雖然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沒有要求我們介入，但這并不意味著不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確保母盒最終會落到我們的手中。”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金吉塔廈眼睛里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大概幾秒鐘之后，兩個科學顛佬便相視一笑借助洞境樹的連接離開了這個宇宙。
與此同時，遠在被強大魔法力量重重保護的天堂島上，亞馬遜女戰士們正在與剛剛抵達的荒原狼浴血廝殺。
作為天啟星新神族的一員，盡管他在被母盒復活并強化過的超人面前表現的就像是個小丑，但這只能說明后者太強，而非前者太弱。
事實上他不僅和超人、神奇女俠一樣擁有超級力量、超級速度、超級反應力、超級耐力和新神恐怖的生理機能，甚至還擁有永恒不死的屬性，而且還率領類魔軍團為達克賽德征服了無數的星球和平行宇宙。
是的，荒原狼是永生不死的。
就算他被殺死也能在天啟星重新復活。
眼下，荒原狼以碾壓般的姿態橫掃了天堂島上所有的亞馬遜女戰士，并將其輕而易舉的殺死。
事實證明，在超越極限的強大個體力量面前，數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隨著漫天飛舞不斷殺戮亞馬遜女戰士的類魔。
才沒過一會兒功夫，他就拿到了被保管在這里的那個母盒。
“哼！簡直輕而易舉！看來這次任務比想象中還要輕松。”
荒原狼掃過周圍那些扔就在類魔攻擊下負隅頑抗的亞馬遜人，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容。
盡管他很想留下來把這些女人全部趕盡殺絕，享受對方那無謂的掙扎與臨死前發出的痛苦慘叫，但考慮到還有兩個母盒需要回收，所以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任務優先。
沒有任何遲疑，他直接通過傳送將回收的第一個母盒送到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基地中。
當盒子被放進一個巨大的黑色方尖碑后，立刻便釋放出驚人的能量改變周圍物質，隨后一顆病態扭曲并閃爍著紅色火光的巨樹便拔地而起。
“兩個！還差兩個母盒就能合二為一，而我也能再次向達克賽德證明自己的價值。”荒原狼轟低沉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你為什么如此執著于回到達克賽德的身邊呢？
要知道他原本可是你的敵人。
是他暗算自己的哥哥德拉克斯搶走了歐米伽效應，隨后又指使狄薩德毒死了自己的母親赫格拉。
而你只是這場家族政治的受害者。
而且你已經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卻并沒有得到哪怕一丁點的回報。
如果換成我是你，早就開始暗中謀劃著干掉他取而代之了。
畢竟天啟星的傳統不就是勝者為王嗎？”
伴隨著充滿暗示、挑唆的話語，左思以大魔鬼的姿態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距離對方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那駭人的威勢與壓迫感簡直令人窒息。
盡管周圍的類魔生物發現有外敵入侵，立刻就想要俯沖下來發動攻擊，結果還沒等靠近就被無形的力場直接捏碎，如同雨點般紛紛墜落。
“你就是那個解決了毀滅日的魔神——索斯？”
荒原狼的瞳孔驟然放大，顯然認出了對方。
雖然左思從來沒有在這個宇宙展現過自己的大魔鬼形態，但是那種極度邪惡的氣息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從他的反應不難分辨出，天啟星早就在地球上有了數不清的探子。
萊克斯·盧瑟只是其中之一，還有許多隱藏在水面之下沒有冒出頭的家伙。
“沒錯，我就是索斯。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
我保證達克賽德能給你的，我也一樣能給你，而且給的更多。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幫助你脫離這個宇宙的限制，穿越黑暗虛空去領略更加廣闊多元宇宙。
而你需要做的僅僅只是跪下來向我宣誓效忠。”
左思伸出宛如龍爪一樣強壯有力的右手，兩只異樣的瞳孔中透露出無盡的威嚴。
“我……我想我需要點時間來考慮。”
荒原狼微微低下頭不敢與那雙眼睛對視。
他無疑感受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肯定擁有與達克賽德同等甚至更強的力量，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得起的。
只不過他不理解，對方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為何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在其他時間線或平行宇宙遇到過？
正常來說像這種水平的魔神絕不可能局限于一個宇宙，而是可以同時對無數個平行宇宙造成影響。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最好別太久，至少在收集到三個母盒打開通往天啟星的隧道之前給我一個答復。”
說罷，左思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荒原狼的肩膀，隨后便扇動翅膀騰空而起，在天空中化作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該死！這里的地球上怎么會突然冒出從未見過的魔神？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荒原狼目送對方離開后忍不住掄起拳頭狠狠敲了一下旁邊的墻壁低聲咒罵。
毫無疑問，左思的突然現身讓他感到壓力倍增，收集母盒的難度也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因為他不確定當自己收集到最后一刻母盒的時候，這位魔神會不會突然現身加以干擾，甚至是干脆直接武力搶奪。
至于下跪效忠這個選項他壓根就沒考慮過。
理由很簡單！
荒原狼的根在天啟星，就算被殺死也是在那里重新復活，因此他絕不可能背叛統治天啟星的達克賽德去投靠其他人。
如果看過他的履歷就會發現，這家伙從始至終都是誰成為天啟星的統治者就效忠于誰。
當初赫格拉是天啟星的統治者，當她命令荒原狼去暗殺自己的兒子達克賽德，荒原狼毫不猶豫的就去做了，雖然最終結果是失敗并且還在事后遭到流放。
后來達克賽德成為天啟星的統治者，荒原狼又立刻向其宣誓效忠并且不惜一切代價的證明自己，為其征服了無數的星球和平行宇宙。
所以可以理解為荒原狼就是一條兇猛的獵犬，誰成為天啟星的統治者他就效忠于誰。
盡管左思的招攬也相當具有吸引力，但除非走投無路，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考慮的。
就這樣，在糾結了半天之后，荒原狼決定先把第二個母盒拿到手再說。
為此他直接把麾下的類魔一股腦全部派了出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左思的注視下。
“主人，您確定荒原狼最后會向您屈服嗎？”
戴維安站在空氣稀薄的高空向下俯視，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左思笑著點了下頭：“會的，因為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余地了。當收集母盒失敗，在達克賽德眼中他就失去了價值，除了投靠我之外沒有其他的出路。如果返回天啟星，等待他的將會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懲罰。”
“原來如此！”戴維安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緊跟著又問：“您會用爍油完化荒原狼嗎？還是說會把他制作成為隨從卡牌？”
“不，都不是，我對他另有安排。對了，小安妮和麥爾那邊怎么樣了？他們沒鬧出什么大麻煩吧？”
左思突然想起被自己扔在哥譚市的兒子和女兒。
戴維安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他們相處的還算不錯。
由于麥爾的性格相對比較冷淡且對什么都不是很在意，所以對于小安妮的玩笑、惡作劇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就好像兩人各干各的互不干擾。
至于哥譚市的那些黑幫、犯罪分子、瘋子和神經病，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玩具。
尤其是擁有龐大黑色產業的企鵝人，眼下估計已經快要被逼瘋了吧。”
說到這，戴維安突然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對這位黑道大亨的無限同情。
換做是他遇到小安妮這種打又打不過、惹又惹不起的魔星，估計早就原地爆炸瘋掉了。
“哦？我的寶貝女兒都干了些什么？”
左思眼睛里透露出一絲強烈的好奇。
據他所知，企鵝人可是哥譚市的勵志典范，真正意義上從最底層一點一點歷經腥風血雨爬上來的大佬。
雖然既沒有什么超能力，在一眾超級反派中也排不上號，就連危險性也不高，起碼不會毫無理由的隨便殺人，但是其意志力卻是最頑強的。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百折不撓。
無論失敗多少次都能東山再起。
就這種心氣和手段，放在哪個行業都必然能走向成功。
左思很難想象企鵝人會被活生生的逼瘋。
“嘿嘿，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您還是自己看吧。”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戴維安直接釋放法術憑空制造了一個可以窺探到遠方的幻象。
瞬間！
左思就明白了企鵝人為什么會發瘋。
因為他的寶貝女兒把這個患有殘疾的家伙真的變成了一個人形企鵝，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嘻嘻！來，轉個圈。”
小安妮手里拎著一條魚在身材肥胖愛笑的企鵝人眼前晃了晃。
要知道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可是企鵝人的老巢——冰山會所，周圍全都是他手下的小弟和親信，以及來自哥譚市的政界、商界名流，其中赫然有以花花公子身份現身的布魯斯·韋恩。
這只老蝙蝠眼下臉上正掛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笑容，一杯接一杯在新換的日拋型女友陪伴下喝酒。
因為他知道，小安妮這么一折騰，企鵝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跟號召力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以后整個哥譚市的黑道不會再有任何家族和幫派尊敬企鵝人，辛苦組建的龐大犯罪帝國也將分崩離析。
如果想要挽回威望，這家伙需要重新開始打拼，用鮮血與死亡來贏得尊敬。
要是換成以前的哥譚市，企鵝人說不定還能有點機會。
但現在，就算那些黑幫教父同意，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也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企鵝人徹底完了。
他被一個看上去完全無害的可愛少女給輕而易舉的毀掉了。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可是為了活命，為了不繼續變得更加悲慘，企鵝人根本不敢違抗小安妮下達的任何命令，只能像條服從主人命令的狗一樣，拖著那肥碩的企鵝身體原地轉了一圈，然后張開嘴接住丟過來腥味十足的生魚強忍著惡心吞了下去。
下一秒……
整個現場哄然大笑，不少原本畏懼他的手下或其他幫會首領甚至還用力鼓掌，甚至羞辱性的掏出鈔票往場地中央扔。
憤怒！
仇恨！
悲憤！
痛苦！
絕望！
才短短幾秒鐘，企鵝人就經歷了從生理到心理上全方位無死角的社會性死亡。
“美麗迷人的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我敢保證，今天這場演出是哥譚市二三十年以內最精彩的一幕了，沒有之一。”
一名身穿西裝彬彬有禮的中年上前兩步單手撫胸鞠了一躬。
盡管他看上去像是個來自上流社會的人，但實際上卻是哥譚市最有影響力幾個黑幫之一的教父。
眼瞅著企鵝人要倒臺，他立刻就迫不及待想要站出來與眼前這個掌握著不知名超自然能力的女孩交好，想要把冰山會所這塊最肥美的肉吞下肚子。
“真的嗎？那小丑為什么沒來？要知道這么大的樂子少了他那標志性的笑聲，可實在是有點遺憾。”
小安妮擺出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
黑幫教父聽到“小丑”這兩個字，立刻就像是受到刺激一樣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同時眼神中也透露出強烈的恐懼。
因為整個哥譚市就沒有黑幫不害怕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畢竟小丑對金錢、權力統統都不感興趣，更無法被任何條件收買。
他只對散播混亂、恐懼和絕望感興趣，每一次行動都會造成極為嚴重恐怖的后果。
最最重要的是，凡是對小丑產生興趣的人通常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跟神經病。
比如說那位同樣腦子不正常的謎語人，再比如說之前對小丑無比癡迷，但后來卻徹底反目成仇的小丑女——哈莉·奎茵。
所以在黑幫教父的眼中，小安妮已經基本跟精神不正常的瘋子畫上了等號，同樣也跟極度危險畫上了等號。
如果可以的話，他無比希望那只天天晚上在哥譚市上空轉悠的蝙蝠趕緊過來把人直接抓進阿卡姆瘋人院去。
就在他感覺有點汗流浹背的時候，一陣標志性的癲狂笑聲突然回蕩在冰山會所的大廳內。
“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我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如此讓人想發笑的畫面了。”
隨后，一名穿著紫色西裝、梳著大背頭、畫著小丑妝容的男人邁步從門口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后赫然跟著一群手持球棍、小刀等近戰武器，同樣畫著小丑妝容的人。
不用問也知道，哥譚市真正的無冕之王——小丑大駕光臨了。
之前站在二樓喝酒的布魯斯·韋恩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就想要甩開女伴從衛生間溜出去換裝。
要知道自從小丑逃離阿卡姆，他就一直在尋找對方，打算把這個極度危險的瘋子抓回來。
但可惜的是，小丑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數可以在智力上與之不相上下、甚至是經常占據上風的對手。
所以只要對方鐵了心不想被抓住，即便是蝙蝠俠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現在既然小丑公開現身，自然是抓捕他的絕佳時機，一旦錯過在想要找到就難了。
“你就是小丑？”
小安妮充滿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思想都散發著無序混亂氣息的男人。
“沒錯！如假包換！非常榮幸能夠被您這樣的存在惦記。要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像我一樣從靈魂中散發出純粹混亂的氣息。”
說著，小丑用十分夸張但又給人一種優雅感覺的動作行了一禮。
“你認為混亂是什么？”
小安妮明顯來了興致，直接把企鵝人這個剛剛到手的玩具丟在一旁。
小丑則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什么一樣大聲回答：“我認為混亂就像一條狗在追逐。
它自身其實并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要追。
可一旦追上去就會發生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
而正是這種無法預料，才是混亂的本質與精髓。
同樣也是最令人期待和感到有趣的部分。
你認為呢？
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