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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你休想從我的靈魂中榨取更多的秘密!
我絕對不會屈服!
我會竭盡全力的抗爭到底!
你所有的野心和計劃都會在火花之戰中徹底灰飛煙滅!
尼可·波拉斯將會撕碎你!”
伴隨著靈龍烏金那充滿痛苦與絕望的嘶吼,原本平靜的冥想之湖此刻已經徹底沸騰起來,并且時不時還會掀起一道道滔天巨浪。
那完全由精神和靈魂構成的湖水就像是有知覺并感受到了他此刻的處境。
毫無疑問,這在某種程度上揭示了長老龍的靈魂與冥想境之間密不可分的聯系。
尤其是當烏金的靈魂在持續不斷的折磨下再也無法刻意去控制和隱藏的時候,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終于徹底暴露出來。
而左思此刻正手持靈魂寶石,臉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用略帶玩味的語氣調侃道:“親愛的烏金,嘴硬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因為就在過去的幾十個小時中,你已經向我透露了太多關于長老龍和冥想境的信息。
雖然它們大多都雜亂無章且充斥著混亂,但對于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
我正在逐漸取代你成為冥想境的主宰。
換而言之,我靈魂的部分特質正在朝著長老龍的方向轉化。
用不了多久,我和你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同類。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超越你們成為最接近太初之龍的存在。”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突然抬起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瞬間!
原本沸騰的冥想湖就徹底平靜下來,恢復之前如同鏡子一樣波瀾不驚的狀態。
哪怕烏金的靈魂依舊在痛苦與絕望中嘶吼也沒有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影響。
不用問也知道,這意味著左思在冥想境所擁有的權限已經超過了他與尼可·波拉斯,成為這個最特殊時空至高無上的主宰。
此時此刻,他不僅僅能夠清晰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烏金腦海中一切思維,還能隱約感知到遠在天邊的尼可·波拉斯在想什么、做什么。
難怪最終的火花之戰會以后者的失敗而告終。
在這種信息和謀劃完全單向透明的狀態下,但凡雙方的實力差距不是大到完全無法彌補,都可以通過一系列有針對性的策略和布置扭轉局勢。
更何況在原本的火花之戰中,尼可·波拉斯始終認為已經殺死了自己的兄弟,烏金根本不可能再跳出來干擾整個計劃。
再加上極度傲慢自大的性格,得到失敗的結果并不讓人感到意外。
哪怕這位最強大的長老龍旅法師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也無濟于事。
“你在做夢!
只要還有一條長老龍活著,你都永遠不可能成為冥想境真正的主宰。
這個空間是屬于我們的!
你只是個卑鄙無恥的小偷、篡奪者!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為自己的野心和褻瀆行為付出代價!”
烏金瘋狂的叫囂以減緩靈魂被不斷扭曲壓榨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從那歇斯底里的狀態不難看出,他根本沒有預料到對方能拿出這種能直接作用于靈魂上的寶物。
尤其左思本身還是大魔鬼中的一員,早就在巴托地獄位面意志的加持下獲得了無數關于靈魂的知識跟奧秘。
所以靈魂寶石在他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根本不是滅霸這種連靈魂本質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所能比擬的。
此時此刻的他甚至可以做到從無到有憑空創造靈魂,而不是僅僅把已有的靈魂壓榨成能量再轉化成新的靈魂。
“小偷?
篡奪者?
呵呵,原來在你的內心深處其實跟尼可·波拉斯一樣,都沒有把除了長老龍之外的其他種族放在眼里,不是嗎?
在你們的眼中,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代表著來自無盡黑暗虛空中的某種意志。
其余的種族乃至神明都不過是在混沌與無序的偶然中誕生的次等造物。
他們不具有任何存在的意義,無論是誕生還是毀滅都僅僅只是多元宇宙的一種內在循環。
他們來自于黑暗虛空,自然也必將要回歸黑暗虛空。
可能唯一的區別就在于延續時間的長短。
但長老龍,尤其是你和尼可·波拉斯這樣的長老龍旅法師卻是永恒不朽的。
即便是成千上萬的時空跟宇宙全部消亡,冥想境永遠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因為這里就是作為黑暗虛空中某種意志體現的太初之龍,徹底消失后所遺留下來的最后殘骸。
原來這才是你一直想要隱藏的秘密!
冥想境即是太初之龍!
這里是整個多元宇宙一切時間的起點,也必將是一切時間的終點。”
左思輕笑著說出了關于長老龍和腳下冥想境最大的秘密,同時還拆穿了靈龍烏金那副智者偽裝下的真正面目。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何對方會對奧札奇泰坦如此的癡迷。
甚至當新生代旅法師們成功殺死兩個奧札奇泰坦后還勃然大怒。
原來在烏金的眼中,區區幾個時空的毀滅和數以億萬計生命的消亡,根本比不上作為多元宇宙清道夫的奧札奇泰坦重要。
畢竟前者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螻蟻跟塵埃,遲早有一天是要回歸黑暗虛空的。
奧札奇只不過是把這個過程縮短提前了而已。
而且當這些能量回到黑暗虛空后,也能很好的維系整個多元宇宙的平衡,防止黑暗虛空中的原始能量和物質在新時空和新宇宙的不斷產生中消耗太多導致整個體系崩潰瓦解。
事實證明,不管在道德層面多么殘忍可怕的事情只要上升到一定高度,亦或是將視角放得更宏大一些,就會讓人產生一種微不足道的渺小感。
仿佛個人的生死、國家的毀滅、文明的消亡,僅僅只是時間長河中的一滴水,既沒有價值也沒有意義。
所有的掙扎、努力、嘗試和改變統統都是徒勞的,無法逆轉早已被既定的最終結果。
而這就是虛無主義哲學觀誕生的源頭。
作為長老龍旅法師,不管是烏金還是尼可·波拉斯都有這樣的通病。
因為對于擁有永恒生命的超凡存在而言,凡人那區區幾十年乃至幾百年的壽命,就好像人類在看待只能活幾個月的螞蟻。
那么人類會覺得螞蟻那短暫且不停忙碌的生命有什么意義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永生的超凡生命也同樣不會覺得凡人的生命有什么意義。
只有當他們死亡后剩下同樣具備不朽特性的靈魂才會變得具有意義和價值。
如果不是從一介微不足道的凡人慢慢爬上來,左思可能也會不可避免染上類似的毛病。
但好在凡人時的記憶早已與塑造性格和認知方式的部分徹底融為一體。
所以他能敏銳的察覺到這種傲慢,并盡可能避免其影響到自己的認知與判斷力。
“哼!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我們才是太初之龍的直系血脈!
是連接多元宇宙與黑暗虛空唯一的橋梁!
像你這樣的低賤生物還妄圖篡奪太初之龍留給長老龍的遺產?
簡直癡心妄想!
那一縷殘留在冥想境之中的意志永遠也不會認可你!
它只會不斷的提醒你是個可恥的竊賊、強盜!”
烏金咧開嘴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猙獰怒吼。
能看得出,他的理智在長時間的折磨與壓榨下已經瀕臨極限隨時有可能崩潰。
但長老龍靈魂的特性卻使其永遠也無法真的崩潰。
所以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與絕望下,他的性格與思維正在極端情緒下不斷變得扭曲、病態,充斥著強烈的憤怒跟仇恨。
而這恰恰就是左思最想要得到的結果。
他要把烏金的靈魂染上象征邪惡的深紅色。
如此一來,才能釋放邪惡之心的力量將其徹底吞噬、轉化。
“呵呵,篡奪太初之龍留給你們的遺產?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的野心了。
既然知曉了這些秘密,我想要的可就不僅僅只是掌控冥想境那么簡單。
我要借助上古旅法師火花的力量,以及你和尼可·波拉斯的火花與靈魂,徹底將自己與冥想境融為一體,然后化身成為太初之龍那樣的存在。
屆時我將會超越一切成為萬物的起始與終點。”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眼睛里閃爍著駭人的光芒,顯然是因為發現了長老龍真正的秘密而感到無比興奮。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冥想境對長老龍來說如此的重要。
以至于烏金和尼可·波拉斯都在竭盡所能爭奪對它的控制權。
其中后者放棄了肉體以冥想之湖的湖水重塑了自己,另外一個則將殺死對方后獲得的靈魂寶石作為戰利品放在自己的雙角中間。
至于其他幾條幸存的長老龍,大概率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對旅法師兄弟,所以主動放棄了爭奪選擇躺平。
“什么?與冥想境融為一體化身成太初之龍!”
烏金顯然被這番發言的逆天程度震驚到無以復加。
要知道這可是連野心勃勃的尼可·波拉斯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左思卻十分平淡的反問道:“為什么不呢?
冥想境擁有太初之龍當初遺留下來的全部信息。
甚至所有長老龍死后的靈魂也都會回歸到這里。
當那些戰敗的太初亞龍死亡后,這里實際上已經聚集了百分之九十九殘缺不全的破碎長老龍靈魂。
雖然他們并不像完整的長老龍靈魂那樣具備永恒不朽的特性,甚至連自我意識都在時間的沖刷下所剩無幾,但卻跟整個冥想境融為一體。
那巨大的冥想湖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可惜,無論是你還是尼可·波拉斯都沒有真正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
或者說在你們認知中,這不過是理所當然會發生的情況,根本不值得去深入思考。
但我不同,我并不是長老龍的一員,所以很容易就會根據手頭所掌握的信息進行一些合理的推斷。
既然長老龍是太初之龍創造的,而冥想境又是太初之龍在產下長老龍后消失時的殘留物,那是否意味著可以通過逆轉這個過程來復活乃至奪取太初之龍的力量呢?
尤其是你與尼可·波拉斯這兩個唯二的長老龍旅法師,顯然承載了最多、同時也是最寶貴的部分。
我有理由相信,當打贏火花之戰恢復上古旅法師的力量,然后在把你們的靈魂融入進冥想之湖,我就能在很大程度上還原太初之龍的力量。
起碼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結合我本人的意志和力量,化身成為太初之龍并非不可能。
當然,在此之前,我需要先把自己的靈魂融入進冥想境,成為和你一樣的長老龍。”
話音未落!
左思攥緊手中的靈魂寶石,直接使自身靈魂脫離身體一頭扎進冥想湖的最深處。
他需要汲取更多那些太初亞龍破碎的靈魂來幫助自己完成蛻變。
“滾開!你這卑劣骯臟的低等生物!從這神圣的精神與靈魂之湖中滾出去!就算你成功了我也絕不承認你是我們的同類!”
烏金拼命想要重新奪取控制權把左思從湖水中驅逐出去。
但遺憾的是后者的靈魂雖然已經脫離軀體,但那枚握在手心里的靈魂寶石卻依舊發揮著作用。
不管他怎樣掙扎、如何想要重新奪回控制權,但結果都無濟于事。
透過湖底折射出來的蔚藍色倒影,烏金可以清楚的看到左思的靈魂在不斷的汲取中由量變過度到質變。
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借助那些殘破太初亞龍的靈魂徹底蛻變成為長老龍中的一員。
盡管在情感上,烏金并不想承認這種通過知識、魔法和其他一些手段后天改造的結果。
可站在理性的角度他卻明白一旦左思完成了蛻變,那自己就永遠也不可能奪回冥想境的控制權。
畢竟左思在靈魂方面的造詣要遠遠高于他跟尼可·波拉斯。
“你知道自己現如今的表情有多么的恐懼跟絕望嗎?看來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已經抓到了你最敏感的弱點,對么?”
金吉塔廈那充滿戲謔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這位藍色派系的魔判官顯然剛剛完成了一項期待已久的重要實驗,所以看上去心情簡直好得不得了。
尤其是被他用某種不知名力量保存在一個超次元空間中的鱗片,散發著讓所有巨龍都不由自主感到恐懼和顫栗的氣息。
太初之龍的鱗片?!
盡管沒有任何一條長老龍真正見過自己的造物主,但烏金還是瞬間猜到了真相。
因為除了太初之龍,整個多元宇宙中不可能存在能令長老龍產生如同見到天敵般感覺的生命體,哪怕是來自黑暗虛空深處的奧札奇泰坦也不例外。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烏金立馬抬起頭用略帶顫抖的聲音驚呼:“你……你從哪得到的?我早就已經找遍了整個冥想境,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太初之龍留下的遺骸!”
“哈哈哈哈!
沒錯!
沒錯!
就是這個表情!
知道我最喜歡看什么嗎?
就是像你這種思維被禁錮且傲慢自大的蠢貨!
難道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說的話還不夠明白么?
整個冥想境就相當于是太初之龍。
它只不過是換了個存在形態而已。
只要找到方法了規律,自然就能將其轉化回最初的樣子。
而我剛好發現了一些有趣的規律。”
金吉塔廈高舉著手中的那枚鱗片發出刺耳的狂笑。
對于像他這樣的科研顛佬來說,沒有什么比揭開無人知曉的上古秘密更愉悅、更開心的事情了。
甚至在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考慮要怎樣把整個冥想境轉化成為太初之龍那龐大的身軀,以及這樣的生物一旦被復活將會有多么的具有視覺和精神沖擊力。
畢竟太初之龍可是號稱隨著整個多元宇宙第一縷時間而誕生,當它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將會意味著時間的終結。
金吉塔廈不由自主的暢想,如果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成為了太初之龍,那是否意味著整個多元宇宙與黑暗虛空之間的秘密也會向自己敞開懷抱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至至高無上的太初之龍怎么是可能是你們這些低賤生物能夠觸及的!”
烏金的靈魂如同霓虹燈般劇烈的閃爍,明顯被這枚鱗片搞得破防了。
要知道在長老龍的概念中,太初之龍就相當于他們的造物主、神和父母,具有某種不可侵犯的權威性與神圣性。
從來沒有任何一條長老龍妄想過成為乃至取代太初之龍。
這就好像在一神教的社會中,即便是再狂妄的人也不會想要成為、取代那個唯一的真神。
最多冒充一下先知、圣子之類的東西,然后根據自己的需要對原本的教義進行修改,使其更有利于維護現如今統治階級的利益。
可現在,有人卻顛覆了這種至高無上的神圣性,用不容置疑的證據證明了神也是可以被創造取代的。
注視著烏金那張因為發狂而變得猙獰的臉,金吉塔廈十分輕蔑的嘲弄道:“看,這就是我什么討厭跟你們這些天生永恒者交談的原因。
你們根本不具備理性思維的基礎,更沒有打破認知極限去探索未知領域的勇氣。
在你們的眼中,這個宇宙乃至黑暗虛空從誕生之處就已經注定了,根本不可能會產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們都是典型的宿命論者,不相信可以通過研究、學習和努力突破自身的上限。
因為你們既沒有那樣迫切的需求,也缺乏這樣做的動力。
所以你現在才是階下囚。
而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則會沿著自己的道路不斷前進,直至徹底超越你們。”
正當烏金張開嘴想要進行反駁的時候,冥想境的空間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緊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
他不是別人,正是左思按插在尼可·波拉斯身邊的間諜,大名鼎鼎的死靈皇帝——夏恩七世。
“你把永生圣陽交到那條老龍的手里了?他有什么反應嗎?”
金吉塔廈立馬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
夏恩七世微微搖了搖頭:“不,沒有。
尼可·波拉斯的反應比我預料中的還要平靜。
只是給了我一些比較豐厚的獎賞,以及一些非常古老強大的咒語。
你們最好小心點,我懷疑他在最近幾年時間里做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準備跟底牌。”
“不用擔心,我們所做的準備肯定要比尼可·波拉斯多得多。現在是時候拉開火花之戰的序幕了!”
說罷,金吉塔廈將目光投向冥想湖的最深處,注視著正在完成最后一步蛻變的主人。
在他看來像前期這種相互試探、相互博弈的小游戲,根本用不著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親自出馬,隨便找個魔判官來應對就足夠了。
“拉尼卡的尼米捷那邊需要我去通知一聲嗎?”
夏恩七世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金吉塔廈笑著回答道:“我想應該不需要。因為桑喬已經在十幾個小時前接到通知,礫巖術士娜希麗也表示十會盟那邊做好了準備,接下來就看尼可·波拉斯會如何先手發起進攻。”
夏恩七世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好吧,我知道了。隨著這場戰爭的開啟,我恐怕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都不能再傳遞任何消息了,否則那條老龍肯定會有所察覺。”
“沒關系。如果有需要,主人會通過特殊的渠道與你建立聯系。”
金吉塔廈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表示理解。
他很清楚這位死靈皇帝眼下所面臨的巨大潛在風險。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等索斯跨過這最后的門檻,記得替我問候他。”
說著,夏恩七世啟動自己的旅法師火花消失在原地。
他前腳剛走,后腳黑暗王子格雷亞便憑空出現,將一枚散發著黑暗與虛無氣息的匕首丟給金吉塔廈。
“這是上次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跟夜之女神莎爾一起制作完畢了。”
“哦?這么快!我還以為至少得花費幾個星期呢。”
金吉塔廈用宛如鐮刀一樣鋒利的手指抓起匕首,感受著里邊所蘊含的邪惡神力。
“父親在做什么?”
格雷亞顯然注意到了靈魂脫離軀體進入到靈魂之湖最深處的左思,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在完成靈魂最后的蛻變。我們已經搞清楚了冥想境、長老龍和太初之龍的全部秘密,接下來就是決定命運的火花之戰。”
金吉塔廈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給出了答案。
“要開始了?那我豈不是得趕緊前往拉尼卡時空,防止永生圣陽啟動時會讓所有旅法師的火花失效?”
黑暗王子整個人頓時變得興致高漲。
作為所有子嗣中最崇拜左思的人,他可是早就憋著一股勁打算要在這場戰爭中好好表現自己。
但金吉塔廈卻笑著回應道:“沒有那個必要。因為永生圣陽的作用僅僅只是封鎖空間讓旅法師火花失效,但卻并不意味著我們無法通過洞境樹繞開它。”
“你的意思是……永生圣陽只是一個假象?一個讓尼可·波拉斯自以為可以封鎖整個空間掠奪旅法師火花的誘餌?”
格雷亞瞬間意識到了什么,嘴角開始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沒錯!
事實上我們早就已經在拉尼卡時空建立了至少六處相互獨立的洞境樹枝干。
而且還悄悄加強了超時空信標的強度,以確保火花之戰萬無一失。
如果您真的對此感興趣,那不妨去接觸一下死靈術士莉蓮娜。
順便告訴她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承諾依舊有效。”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金吉塔廈禮貌的欠了欠身,隨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隨著成功還原出一枚太初之龍的鱗片,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層出不窮的靈感,迫切想要進行更多、更有趣的實驗。
“死靈術士莉蓮娜?難道這個女人也是父親的情人嗎?”
格雷亞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臉上浮現出好奇的表情。
但好在他并沒有糾結太久,很快便借助旅法師火花的力量傳送到了拉尼卡時空。
轉瞬之間!
這位黑暗王子便出現在一座位于地下深處的廢棄建筑內。
周圍由于長期沒有人居住的關系,密密麻麻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墻角和頭頂更是遍布著蜘蛛網。
但就在下一秒……
幾個黑色的陰影突然從隱秘的角落跳出,單膝跪地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啞聲音。
“偉大的黑暗之主,您忠實的仆從聽候召喚。”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拉尼卡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格雷亞迅速巡視四周饒有興致的詢問。
其中為首的陰影趕忙回答:“最近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生。
自從十會盟全部被娜希麗和尼米捷清洗掌控后,尼可·波拉斯安插的間諜基本被全部清理干凈,并且不斷的修筑各種防御設施。
現如今的十會盟幾乎就是鐵板一塊。
凡是試圖在這種時候制造矛盾和分裂的家伙都會被立刻鏟除。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值得關注的,那一定就是神秘的黑市拍賣。
據說有一股不為人知的神秘勢力,每隔幾天就會發出邀請函讓特定的人在特定的地方聚集,然后拍賣一些十分稀有珍貴的物品。
有不少都是非常強大且危險的生物和魔法裝備。
盡管俄佐立參議院試圖調查和打擊這種違法行為,但由于圈子太小且完全封閉,所以始終沒能抓住對方。”
“小圈子的黑市拍賣?聽起來似乎有點意思。”
格雷亞摸著光滑的下巴緩緩從廢棄的建筑內走出,進入到陰暗潮濕的走廊。
當他經過一塊有照明的區域時,突然從影子里鉆出一個蒙著面紗的絕美黑色女子,直接張開雙臂從后面摟住黑暗王子的脖子,貼在耳邊低語道:“小心,我有預感,這個黑市拍賣的背后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和詭計。”
“啊,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畢竟在這種敏感的時候突然冒頭,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察覺到有問題。
而且我建議你最好稍微收斂點,別隨隨便便就現身。
這里可不是費倫,更不是陰影位面或我的地盤。”
格雷亞一邊回應,一邊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當快要走出地下的時候,這位絕色女子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突然變得透明,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但當進入到陽光照射不到的區域時,她又會重新凝結成實質。
很顯然,這位絕色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夜之女神莎爾。
只不過此時此刻她并不是處在化身或者圣者狀態,僅僅只把自己的一縷意識和感知附著在黑暗王子身上,再通過旅法師火花連接自己的本體。
“哼!怕什么?你那位父親又不是沒在其他時空乃至宇宙中召喚過自己的盟友。”
莎爾宛如任性小女人般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
“今時不同往日。你要明白父親對火花之戰的重視程度超越其他任何事情。我敢保證,要是你在這種時候搗亂,他絕對不會毫不留情的摧毀乃至殺死你。”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黑暗王子格雷亞的語氣非常嚴肅,透露出強烈的警告意味。
莎爾頓時察覺到了這一點,眉頭緊皺的問:“那條叫做尼可·波拉斯的長老龍旅法師真有那么強大?需要索斯全力以赴的去應對?”
“嗯,是的。
根據父親的說法,這條老龍的火花特性是直接從黑暗虛空中無限制的汲取力量,然后一股腦將其釋放。
他曾經僅用一擊就永久性的毀滅了一個時空。
如果再算上黑暗虛空那些能量、與物質對神明的克制,可能包括你在內的所有費倫諸神加在一起都可能會在一剎那被團滅。
所以答應我,別在這種時候耍小心思。”
格雷亞停下腳步轉過頭注視著夜之女神那雙攝人心神的黑色眼睛。
“好吧,我知道了。”
盡管有點不甘心,但莎爾還是明確給出了保證。
她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才跟黑暗王子建立起來的這種親密關系。
因為她可不敢賭當與左思發生不可調和的激烈沖突時,格雷亞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就這樣,兩人一言不發的迅速穿過這片廢棄的區域,沒過多久便看到在陰暗狹窄的小巷內開始零零散散出現有人活動的痕跡。
通過他們的穿戴打扮和佩戴的標志,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些家伙都是十會盟中底密爾會堂的成員。
這是一個充斥著間諜、密探、欺詐者、騙子和野心家的公會。
他們追求權力、買賣消息、秘密進行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可以說整個拉尼卡時空要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災難,那么背后十有八九跟底密爾會堂脫不了關系。
嚴格說來這是一個有點類似于費倫大陸影賊公會加糾纏符記的秘密結社。
當那些底密爾會堂的成員注意到黑暗王子的身影后,紛紛露出或是貪婪、或是邪惡的笑容。
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更是直接圍了上來,顯然是打算洗劫這只“肥羊”。
畢竟格雷亞身上的武器和裝備,稍微施展魔法偵測一下就會發現那可都是不折不扣的神器。
“喂!小子!識相點就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小命。”
一名蒙著面、刺客打扮的男人拔出泛著寒光的匕首惡狠狠發出恐嚇。
“噗哈哈哈哈!”
夜之女神有點沒繃住瞬間笑出了聲。
因為她實在無法想象這些凡人究竟是哪來的勇氣,居然敢打劫一個擁有弒殺神明能力的恐怖類神力兼旅法師。
“我奉勸你們最好別找死!”
格雷亞顯然被莎爾的笑聲搞得有點難堪,瞬間釋放出如同實質的駭人殺氣。
當啷!
伴隨著一柄匕首沒拿穩掉落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響,有個家伙頓時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
但為首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信邪的關系,還是感覺丟了面子,立刻沖周圍的同伙大喊:“別怕!一起上干掉……”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黑暗王子便抬起手輕輕一指。
瞬間!
這個男人的身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死亡,最終變成一具沒有半點生命力和水分的尸體。
其余人見狀迅速意識到碰上了“硬茬子”,紛紛丟掉手里的武器掉頭就跑。
可已經起了殺心的格雷亞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些膽敢冒犯自己的家伙。
要知道他可是不折不扣的邪惡陣營,像屠殺生靈這種事情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頻繁。
底密爾會堂的成員剛跑出幾步,就感覺到一陣陰冷與黑暗將自己包圍,隨后生命力和體溫迅速流逝。
最終,這條小巷內所有能被稱之為活著的東西都消失了,只剩下遍地干枯到如同木乃伊的尸體。
而他們的靈魂則被扭曲成了大量沒有智力的陰影。
“干得不錯。你對于陰影位面的能量掌控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夜之女神莎爾毫不吝嗇的夸獎道。
“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凡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走吧,我們先去拜會一下父親的弟子和另外一個跟他關系密切的女人。”
格雷亞迅速取出一份魔法地圖,直接在上邊自己所處的位置輕輕點了一下。
還不到半秒鐘的功夫,他的名字便直接出現在了地圖之上。
很顯然,他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桑喬和娜希麗自己的到來。
大概不到兩三分鐘左右,桑喬先一步出現,氣喘吁吁的問:“你怎么來了?我上次不是說過,如果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攪我嗎?”
“抱歉,情況出現了變化。確切地說是火花之戰已經開始了。”
黑暗王子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理由。
可桑喬卻扶著額頭抱怨道:“該死!我當然知道火花之戰已經開始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盡可能的保持距離,以便我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
“可我需要你的幫助。”格雷亞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么樣的幫助?”
桑喬用極快的語速追問。
“我需要關于死靈術士莉蓮娜的所有資料。我想你在拉尼卡待了那么久,肯定有她的詳細信息,不是嗎?”
黑暗王子同樣迅速的提出了要求。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
桑喬瞬間從自己的大腦中復制了一份記憶,然后將其拋給對方,緊跟著便啟動傳送魔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格雷亞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這份記憶塞進了自己的腦海中。
才不到一秒鐘的功夫,他就搞清楚了莉蓮娜的身世和經歷,以及多年前與左思達成的秘密協議。
“原來如此!父親居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火花之戰了么……”
黑暗王子無疑對此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要知道那個個時候左思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旅法師,可是卻已經在謀劃著挑戰尼可·波拉斯登上所有旅法師的頂點成為最強。
正當他默默消化著這些信息,以及莉蓮娜在關鍵時刻反水可以起到怎樣的效果時,礫巖術士突然出現在小巷的盡頭。
伴隨著一陣微風吹過,娜希麗娜一頭銀色的短發頓時飛舞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某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氣質。
尤其是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有那看似隨意步伐中所隱藏的侵略性,都讓科雷亞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因為這是他見過所有跟左思有密切關系的女人中,性格最強勢的一個,沒有之一。
就連身為強大神力的自然循環女神塔洛娜與之相比都略遜一籌。
“你就是礫巖術士娜希麗?”黑暗王子瞇起眼睛試探道。
娜希麗一臉玩味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索斯曾經提到過的長子咯?”
“嗯,是的,很高興見到你。因為在父親的描述中,您可是他的前輩,并且你們還擁有同一位導師。”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格雷亞主動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以示尊敬。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娜希麗化作一道殘影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