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的寶具神威車輪滾滾而來,兩頭健壯的神牛四蹄奔騰,帶來的是城門都能撞破的龐大力量,saber和lancer下意識選擇了閃躲,卻不想被他們擋在身后的藍諾竟是不閃不避。
只見他身子前傾,用雙手勐的抱住撞角,用肩膀承受力量,雙腳如同扎根一般踩在地面。
大地在藍諾腳下被犁出兩條壕溝,但隨著他的不斷后退,鎧甲的背面也像是鞘翅目昆蟲的背部一般展開,火箭發動機噴出一道道熾熱的火光,在黑夜之中宛若太陽般明亮。
藍諾沒有被撞飛,已經足夠驚人,但更讓征服王沒想到的是,奔馳的戰車速度竟然緩緩降低,直到最后任由兩頭神牛如何用力,即便身上冒出滾燙的蒸汽,也無法再前進分毫。
但這并不是攻擊的全部,征服王揮動劍刃,如同指揮大軍一般,召喚出雷霆攻擊,足以將鋼鐵都融化的雷霆噼落下來,卻在即將命中之時驟然轉彎,失去了控制。
只見一把紫色長劍懸浮在半空之中,不僅在雷擊之中毫發無傷,還因為吸收了大量的雷電之力而變得熠熠生輝。
藍諾站起身,背后的推進器脫落,自動更換成新的,鞘翅一般張開的鎧甲也隨之合攏,紫薇劍飛入他的手中,雷光綻放。
征服王最擅長的本就不是武藝,面對威力恐怖的斬擊,只得狼狽翻滾躲避,落下馬車。
而那劍氣則是直接落入海中,海水產生劇烈的爆炸,升騰起一朵蒸汽蘑孤云。
征服王心有余季的看著海面,立刻翻上牛車,御空而行拉開距離。
“難怪那群人會要我對付你,原來你也是從者!如此強悍的劍術,你就是saber嗎?”
真正的saber幽幽的看向征服王,頭頂的呆毛幾乎打了個結,彷佛再說你看不到我手中的劍嗎?哦……無形之劍的確看不到,那沒事了……
“我說了我不是從者,但你們都不信啊!你姑且當我是平行世界的英靈吧!”藍諾攤手:“是一群奇怪的人要你來殺我的嗎?”
征服王毫不避諱的承認道:“沒錯,他們說自己來自于我東征之路的盡頭,而殺死你則是令咒的要求,所以即便你是值得敬佩的強大敵人,我也必須要將你征服!”
“想殺死assassin先過了我這一關吧!”迪盧木多提起長槍,攔在藍諾身前。
呆毛王也緊隨其后:“我們答應了,要與他并肩對戰前來襲擊的從者!”
“一對三嗎?真是一場富有挑戰性的征途!那就讓我和我的大軍來見識一下,我的敵人有何等的勇武吧!”同樣是帝王,征服王卻比藍諾上一個世界所見的君王更加堂皇大氣。
隨著征服王的宣言,殘破的港口逐漸變得透明,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化為實質的茫茫沙漠!
炙熱的烈陽當空懸掛,將這片世界烘烤的無比灼熱,狂風卷起的風沙之中,彷佛能嗅到鐵與血的味道。
“這是……”
“固有結界?rider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呆毛王因為驚訝,頭頂的呆毛都豎的筆直。
“憑借我一個人當然做不到,但我還有千千萬萬與我奮戰沙場的將士,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象共同將我們一同經歷了無數廝殺的這片戰場,重塑而出!
即便是跨越千年的時間,他們依舊會與我共赴戰場,共同廝殺!征服所見的一切!他們是我的至寶,也是我的為王之道!是我尹斯坎達爾的最強寶具,王之軍勢!”
一位位曾經與征服王并肩作戰的戰士,以英靈的形式,回歸到這片戰場之上,毫不畏懼的沖向三人,再一次為了他們的王,揮動手中的武器。
saber看著這無雙大軍,陷入沉默,一個個毫無怨言,義無反顧效忠于征服王的臣子讓她回想起自己的過往,她也渴望自己的臣子能這般無怨無悔,作為王者,她與征服王相比,似乎太失敗了。
就在這時,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要為自己的過去而悔恨,你們的為王之道,并無高下之分。”
說著,藍諾已經走向征服王的大軍:“征服王,你可曾想過,被你征服的土地上,發生著怎樣的悲劇。你又是否知道,為你奮戰的將士,能得到你征服財富的幾成?
將榮耀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為了征服而征服的你,又怎么可能征服得了天下,建立生生不息的文明呢?
這天下蒼生,需要的從來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一個能帶領他們站起來的人!”
“哈哈哈哈!你未曾當過王者,又怎么懂得為王之道!”征服王哈哈大笑,率領著他的王之軍勢,向藍諾發動沖鋒。
“我雖然沒有當過王者,卻曾不止一次引導過文明邁步向前,我們從不是王者,也不愿成為王者,我們要做的是開天辟地,然后像那個撐開天地的巨人一般,為文明開辟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前路!”
說著藍諾已經騰空而起,化為一名身穿白色鎧甲的雄壯巨人,每一步,都宛若是地震一般。
迪盧木多看到這一幕,凝重的道:“原來這才是他最強大的寶具嗎?開天辟地的巨人,真是讓人神往的氣魄!我們也一起上吧!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呆毛王點點頭,重振旗鼓與槍兵一起沖殺上去,藍諾所闡述的道路聽起來和她的經歷有些相似,但藍諾卻更加堅信千千萬萬的平凡者也能創造奇跡。
只是讓在場三位英靈震撼的是,藍諾身上發生的變化還沒有結束,只見巨人體內飛出一盞手電筒,懂得現代常識的英靈們都認得手電筒,但不理解為什么這個時候把手電筒拿出來,隨后他們便愕然的看到,藍諾隔空開啟了手電筒,光柱照射在巨人的身上。
而被光柱所籠罩的巨人,則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大,就宛若神話之中,開天辟地后撐起天地的盤古一般,不斷的變大,將天頂的更高,將地踩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