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動!名為林夕秋的藍諾感覺后腦劇痛,狠狠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忍著劇痛,藍諾努力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身處一間和風裝修的房間,不遠處還能看到一雙皮鞋,抬頭便看到一個健壯的白人男性,正不屑的看著他。
“嘖嘖!又是一頭黃種肉豬,主神怎么總是給我們塞這種廢物新人?”
藍諾腦海里很是混亂,這個傲慢的白人他完全不認識,主神,新人等一系列的關鍵詞,則讓他想到了某種不妙的可能。
他記得自己不久之前還在生化危機的世界,和另外一些藍諾一起接受軍事化訓練,野外求生訓練,想方設法的在末日中生存下去,突然一覺醒來就來到了這里,實在是讓他一臉懵逼。
但結合白人男性的話,他卻想到了一種不妙的可能,生化危機的世界是一個很特殊的世界,因為無限恐怖正是以這里為開端,而主神,新人之類的詞匯,則很像是主神空間中的用詞。
藍諾捂著自己的后腦勺,半天爬不起來,就在這時,一個神色漠然的黃種人青年拉住了他,將他拽了起來。
“這里是主神空間,我們是……”黃種人青年說到一半,突然被一腳踢在肚子上,句僂著蹲了下去。
“低賤的黃皮豬,我允許你給新人介紹情況了嗎?”白人壯漢又是一腳,踹在抱頭蹲下的青年身上。
藍諾只這一句話,就理解了現在的處境,自己來到了主神空間,而給自己介紹情況,會得到主神五十輪回點的獎勵,這正是白人男性毆打黃種人青年的原因。
“新人,聽好了這里是一個叫主神空間的地方,主神會把我們丟進各種各樣的恐怖片世界,活下來的人就可以得到一千輪回點,不過那和你沒有關系,你的輪回點必須用來給我們高貴的白人兌換強化,不然的話,下一部恐怖片,我們就將你的四肢切斷,丟在各種各樣的恐怖存在面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對了,進入主神空間后,可以免費制造一個女人,可以按照你心目中的形象隨意創造,你如果有愛人,也可以完美的復制出來,感激吧!這是你唯一能從主神處拿到的福利了!哈哈哈哈!”
白人哈哈大笑,說著又把剛爬起來的黃種人青年一腳踢翻。
“好了,約克!別玩了!這次的恐怖片是鬼怪靈異類的咒怨,雖然你們都有強化在身,不小心一點,也會死在咒怨手中的。”一頭金發的英俊白人青年制止了白人壯漢,在他身邊,還有七人,三女四男,全是白人,除了其中一人看向藍諾的目光略帶不忍之外,其余人全都露出輕蔑的表情。
房間角落還有一個黃種人青年,他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在場的輪回者,也是唯一沒有受到欺凌的有色人種,即便是身為隊長的來因哈特,似乎也不敢對他怎么樣。
藍諾念頭轉動,只感覺自己的處境無比糟糕,看情況,自己不只是被選入了主神空間,甚至被復制到了惡魔隊!
“我的本體難道很有天賦,解開了基因鎖?我真的有這種能力嗎?可就算有,在惡魔隊里,也很難生存下來啊!”
就在藍諾心生絕望之際,剛剛被打翻在地的黃種人青年艱難的爬起來,趴在藍諾耳邊小聲道:“千萬不要制造你心愛的人!記住!千萬不要!”
藍諾看向黃種人青年,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我叫鄭吒,我也是中國人,相信我!”
藍諾聞言點點頭:“你可以叫我藍諾,謝謝你的提醒!”
因為過于輕視黃種人,來因哈特和他的隊員根本沒有注意藍諾和鄭吒的對話,而是在討論這部恐怖片:“雪莉,你的記憶力最好,趁任務沒有正式開始,給我們說一下咒怨的劇情吧!”
名為雪莉的白人女性解釋道:“所謂咒怨,就是當一個人滿含怨念而死時,他的怨念變成了一種詛咒,這種詛咒一般都會保留在這個人生前所居住的環境里,一旦有人進入到他生前的環境中,這個人就會被詛咒所殺死,而在這部恐怖片里……詛咒所在地就是這套宅院!
恐怖片的劇情沒什么好說的,就是名為加椰子的女人經歷悲慘,最終被不喜歡的丈夫誤會與她年輕時暗戀的男人通奸。
憤怒的丈夫將她在這間房子的閣樓中殺死分尸,怨念深重的加椰子就成了厲鬼,會殺死所有來到過這個屋子的人,恐怖片大部分的篇幅都是加椰子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虐殺受害者的過程,對我們沒什么參考價值。”
來因哈特皺眉:“也就是說,這是一部無解恐怖片,主神將我們限制在了這間房間,接下來必然會被咒怨盯上?
任務要求我們生存七天或者擊殺咒怨本體?也就是說女鬼在現身后,是可以被我們傷害的,情況我基本了解了。
勞倫斯,一會兒你拿黃金去換錢,給我們每人弄一張信用卡,那兩個黃皮豬就不用了。
之后找一家酒店,雪莉你看管好這兩只豬玀,我留著有用,其余人與我一同搜索城市中的寺院,神廟,有鬼怪的世界,就必然有克制鬼怪的道具或人,找到他們,我們通關的難度就會下降。”
如果不考慮種族歧視,來因哈特的確做到了一名合格隊長該做的事,但這對于藍諾和鄭吒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了。
藍諾記憶中,咒怨世界有一間寺院中收藏著唐代圣僧留下的佛經,可以克制咒怨,本想著偷偷和鄭吒前去搜尋。
卻不想雪莉直接取出手銬,將兩人雙手反拷在背后,用大衣遮擋,簡直不給一點機會。
任務開始,所有人都感覺到背嵴一涼,似乎有什么東西盯上了自己一般,誰都不愿意在這咒怨盤踞的房間里多待,紛紛離開。
氣質有些娘炮的勞倫斯很快就用黃金換來了錢,趕到了酒店開了最豪華的房間,而雪莉則將藍諾和鄭吒拷在了防盜窗的柵欄上,并且留在了酒店之中看管兩人,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做手腳的機會。
來因哈特一行人尋找了一天,晚間便帶著幾張佛經,返回了酒店。
“這是唐朝和尚留下的經文,我能感受到上面有神秘力量,可以克制鬼魂,一人一張,今晚我們就在客廳里睡。”說到這里,來因哈特看向防盜窗旁,渾身酸軟,又累又餓的藍諾兩人,冷笑道:“把這兩只豬玀單獨關在臥室,用監控盯著他們,我們有佛經,人數又多,咒怨想要襲擊,必然會襲擊這兩只豬玀,我們便可以以逸待勞,趁機干掉咒怨本體!”
藍諾:“?!”
他沒想到來因哈特竟然如此狠辣,養殖隊也就不說了,竟然還拿他當誘餌,而且完全不給活路的依舊給兩人拷在了防盜窗上。
夜幕降臨,藍諾和鄭吒都不敢睡,但被這樣拷了一整天,已經是疲憊不堪,只能相互說話,以防止自己不小心睡著。
藍諾給鄭吒講自己和一群“末日癥患者”建立布魯弗來小鎮,鄭吒給藍諾講他曾經的青梅竹馬,講他們之間的約定,講她病逝時自己有多么傷心,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已經睡了過去,兩行淚從眼角流淌,劃過干澀的臉頰。
“喂!別睡!別睡啊!”藍諾用腳踹著鄭吒,突然他看到一雙半透明的慘白手掌從身旁的墻壁中伸出,就要抓向鄭吒的腳腕。
“醒醒!救命!咒怨來了!救命啊!”藍諾拼命呼救,同時一頭撞在鄭吒腦袋上,將他強行喚醒,看到慘白色手掌,鄭吒也是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將腿縮了回來,但還是被摸了一下,腳腕一片青紫,一陣麻痹,彷佛已經不是他的腳了。
然而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慘白的鬼臉也伸出墻壁,被鎖在防盜窗的兩人根本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