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凱終于完成了他的倒立五百圈,整個人癱倒在草叢中,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老爹邁特戴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走在地上氣喘吁吁。
藍諾看起來反而沒有什么大礙一般,隨著他的身體逐漸恢復,這種非人類級別強度的身體,完全不懼這種程度的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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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蹀躞,你的青春在我之上!”凱對著天空豎起大拇指,然后又無力的癱了下來。
蹀躞是藍諾這具身體的名字,他懷疑這孩子父母和他有仇,這要是考試的時候,光寫個名字怕不是就要寫一分鐘。
“雖然你們鍛煉的很努力,我也很認可你們的毅力,但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能只靠著盲目的努力,就像是戴大叔,你的身體已經在多年的超負荷鍛煉下積累了太多的損傷,繼續鍛煉下去,不只不會有所提升,反而會對身體造成越來越嚴重的傷害。
我想青春可不是繞著木葉跑五百圈這么膚淺的東西吧!能夠將鍛煉暫時停止下來,選擇接受治療,而不因為治療而松懈下來,這也是對意志的一種鍛煉啊!”
邁特戴聞言大笑:“說得好!真不愧是比阿凱更熱血的少年啊!聽的我想要爬起來再跑五百圈!沒有辦法,除了瘋狂的鍛煉,我根本不懂得其他提升自己的辦法啊!”
“不懂的話可以學啊!忍術或許會因為身體原因很難學會,但知識只要付出時間,總是可以一點點學會的,如果戴大叔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啊!”藍諾雙手釋放出澹綠色的光芒,按在邁特戴的身上,同時體內釋放出部分機械細胞,修復邁特戴千瘡百孔的身體。
戴聞言熱淚盈眶,身體剛剛被治好一點就跳了起來:“感謝你能認同我們!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努力學習,治療身體,如果做不到的話……做不到的話……”戴一時間不知道該設置怎樣的懲罰。
他也很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在不知道有其他方法的情況下,他只能不停的鍛煉,因為這是他知道的唯一能夠變強的辦法,但現在有了全新的賽道,可以讓他揮灑青春,可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我限定。
“沒關系,戴大叔可以先適應幾天,之后再想該如何進行自我限定。”藍諾對于西瓜頭一脈的自我限定并不是特別認可,但這的確也是一種壓榨自己潛力的方式。
藍諾這次一共派出了十個個體,進入火影世界進行偵查,而并不是所有的個體都落在了五大國中,就比如0988號藍諾,他的出生點是雨之國,火影世界的四戰之地,每一次忍界爆發大戰,這種夾在大國縫隙之中的小國,就會遭受一場劫難。
火影世界中有著風火土雷水五個大國,也有其他許多的小國,但這些小國的軍事實力,其實和五大國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他們的存在真正的作用,其實是作為大國交戰中的緩沖帶。
戰爭發生在自己的國土上,會制造大量的難民,造成巨大的財產損失,也會讓承受了戰火的人們產生厭戰的情緒,但這些戰爭倘若發生在小國的土地上,大國的人看不到戰爭的血腥與殘酷,殺戮與死亡沒有發生在他們身邊,自然就可以更加徹底的將戰爭進行下去。
這就好比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在我們的認識中,這是個和平的時代,但在主流文明關注不到的世界,戰爭與殺戮其實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只要戰火沒有降臨在自己的頭上,那么大家依舊可以歌頌和平。
藍諾就降臨在了一具十五六歲的孩子的尸體上,這一家五口人,全都被潛入的忍者給殺了,原因只是他們不小心發現了躲在他們家里的忍者,為了確保行蹤不會泄露,忍者直接選擇殺人滅口。
至于說這家人的食物和財物為什么也都沒了,那自然是因為這些東西死人留著也沒用,就被路過的忍者順手卷走了。
木葉四十七年,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有了爆發的苗頭,各國之間對于上一次大戰的利益分配越發的不滿,而藍諾面對的,就是開局一把刀,如何在戰爭中生存下去的難題。
“搜刮的可真干凈。”藍諾肚子里空空如也,忍耐著饑餓,尋找食物,以他對身體的操控能力,其實是可以直接生吃身邊尸體的血肉的,不過他還是選擇放棄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念頭。
他雖然沒有任何與這具身體家人的感情,但這種嚴重違背人倫的事,在有其他選擇的時候,他還是不會做的。
藍諾離開了這具身體原本的家,開門就看到這具身體一直生存的村莊中,冒出一根根煙柱,村中還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哭嚎聲,顯然慘遭毒手的并不止他一家,許多人都在戰爭之中家破人亡,這個原本還算繁華的村子,很快就會變成難民窟。
藍諾能夠大致判斷出,這些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的人中,有不少都是他可以爭取的,但現在他的第一要務是生存下去,這具身體被復活過來就已經消耗了許多的營養,現在他處于一種嚴重的低血糖狀態,隨時都可能會昏厥過去。
而在這種地方昏厥,說不定就被人撿去煮了吃了,藍諾踉蹌走到草叢邊,拔下幾根狗尾巴草塞進嘴里,理論上狗尾巴草的果實是可以吃的,只不過人類能消化的部分太少了。
藍諾并不需要太多營養,只需要少量的營養,讓它恢復體力,壓榨一點真氣出來,開啟空間戒指就可以了。
狗尾巴草被藍諾吞入肚中,靠著對自己身體的強大掌控能力,分泌出相對應的消化酶,快速分解熱體內的有機物,轉化為維持生命的能量,一股微熱的暖流涌現在腹中,距離能夠開啟空間道具似乎還差了點,藍諾又抓了一把草準備塞進嘴里,卻驚訝的看到一雙略顯粗糙的纖細手掌將一個飯團遞到了自己面前。
視線上移,就看到一個淺藍色頭發的女孩正蹲在自己面前,對著自己露出略顯疲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