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諾從藍色的正六面體中走出,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但卻就那么懸浮在半空中,托尼是已經接觸了魔法的,而且接觸的已經算比較深入了,卻沒搞清楚對方究竟是怎么實現懸浮的。
他現在的層次,還無法感知到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的危險性,因為這次來的和紐約大戰那一次的并不是一個人,相貌,體型上也有一定區別,托尼并沒有意識到這次來的其實和好名都讓狗起了傭兵團那個都是藍諾。
“這就是你叫來的援兵?他是不是隸屬于好名都讓狗起了法務部?”托尼壓低聲音問身邊的史蒂夫。
藍諾:“……”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壓低聲音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神特么好名都讓狗起了法務部,在宇宙之中注冊名字的確比較容易重名,但如果不是非常介意名字中出現數字的話,這種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就比如說亞特蘭蒂斯10086法務部,這就是個在宇宙中沒有重名的。
相比于超級英雄,這邊還有心思說笑話,暴亂現在整個人都是麻的:“見鬼,你究竟招惹了個什么東西?一般人找亞特蘭蒂斯舉報,最多最多也就是能把戰斗人員召喚過來,一般不會超過三階,但你看看伱叫過來的究竟是個什么?”
相比于大多數宇宙種族共生體和亞特蘭蒂斯之間的關系更加密切,更了解他們之間各種各樣的等級制度,而暴亂又是共生體制中比較有見識的類型,所以相對明確的能夠判斷出來,藍諾究竟屬于哪個層次的。
“你招惹過來的,這起碼是個核心人物,一般人報警是不可能有這種程度的存在出警的。”這基本就相當于打個110,結果國防部長親自過來了,暴亂對于自己的定位也就是個城鄉結合部的有活力社會團體扛把子,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能和相當于國防部長的存在,打上交道。
他現在有種原地爆炸的沖動,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反抗的,亞特蘭蒂斯看起來是個愛好和平的宇宙組織,但他們的威名可都是靠著強大的武力打下來的。
最初他們還沒有科技和魔法優勢的時候,就是這群核心成員。駕駛著一堆化學燃料動力的老古董。硬頂宇宙間最先進的戰艦集群的火力,把銀河系中排名數的上號的宇宙海盜團給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后來科技和魔法方面逐漸追上宇宙平均水平,這群變態就再也沒出手過了。但用化學燃料動力的老古董,爆錘星際間頂級戰艦的故事,卻一直都流傳了下來。
宇宙中大多數的種族都以為,藍諾們駕駛一萬艘化學燃料動力飛船,干掉近乎同等數量的艦隊,是他們的極限了,但和亞特蘭蒂斯有深入接觸的暴亂很清楚。當初的那場戰斗有怎樣的內幕。
那特么壓根是一個人操控著一萬艘飛船,其余的所有飛船全都是無人控制的,這尼瑪操控能力的差距已經巨大到讓人窒息。
因此光是看到藍諾站在這里,暴亂就生不出一絲一毫反抗之心,或許在絕對的輸出功率方面,藍諾個體比起奧丁之流還有一定的差距,但與他們對戰,意外獲勝的概率無限接近于0。
其實對于能量釋放效率這方面,暴亂對于亞特蘭蒂斯內部或者說是藍諾們了解的還不夠深刻,至少他們不知道,藍諾們穿梭其他的世界,并且在其他的世界之中擁有同樣龐大的勢力。
如果他們愿意將遮天世界培養的大量可控高能力子全都召喚過來的話,在輸出功率方面,至少三維世界之中很少有什么存在能夠趕得上他們。
德雷克對于自己搭檔的畏懼并不理解,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德雷克只是偶爾在星際網絡上聽過亞特蘭蒂斯,并沒有認識到這是一個何等危險的組織,雖然暴亂說的無比恐怖,但他還是下達命令。讓自己的手下對目標發起進攻。
而他自己則并沒有打算發動攻擊,雖然并不清楚亞特蘭蒂斯究竟有多么可怕,但有一點他至少是能夠判斷出來,那就是藍諾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對手,只是對付不了,不意味著就要放棄抵抗,逃跑同樣也是一種抵抗方式。
“媽的智障!”這是暴亂在沒有壓制住自己的宿主,發出進攻命令后,腦子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
在鄉下犯罪和惡意襲警,這兩者的處罰力度可是截然不同的,前者他們做的雖然有點過分,但關個幾百年說不定還能放出來,但如果加上惡意襲警,刑期少說也要翻上一倍。
暴亂是接近了二階的存在,和藍諾之間的差距沒有德雷克那么大,所以他能夠隱約的感覺到生命層次上的一種巨大壓制,這種壓制仿佛是來自于無數條時間線上的壓制一般,再見到對方的那一刻,命運就幾乎注定,他的所有可能性都會被強制引導向同一個結果。
即便藍諾還沒有完成自己升維的操作,但卻已經有了一定的高維上四階的特性了。
德雷克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而藍諾沒有做出任何防御之類的動作,而是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個圓,空間門已經開啟。
至于說德雷克下達命令之后,他手下的戰士并不知道真實情況,一個個全都靠著自己強大的精神意志,控制著共生體發動進攻。
他們當然能夠感覺出來自己像是被扔進來斷后的棄子,但奈何腦子里面有可以爆炸的芯片,不服從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們體內的共生體不是這么想的,朝著亞特蘭蒂斯的核心成員發動進攻,那危險性簡直比自殺還要更高。
以至于一個個共生體戰士剛剛釋放出來攻擊,有的伸長了手臂當做流星錘一樣砸出去,有的手臂變成了炮管,準備發射。
結果流星錘直接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弧線垂在了自己的臉上,炮管也像是橡皮泥捏的一樣,以一個滑稽的角度彎曲,一炮之下炸的自己滿面桃花開。
對于眼前的場面早有預料的藍諾,此時已經從空間門的另外一面出來,而他剛好就撞到了正在逃跑的德雷克:“剛剛有人舉報,你們惡意制造一階,大量強迫智慧生物垂死掙扎,對高階變量進行奴役,現已調查完畢,證據確鑿,跟我走一趟吧。”
代補是的確要代補的,但在此之前把話說明白也是肯定需要的。
暴亂對此可以說是毫無意見,現在自己的搭檔只不過是個剛剛解開了一階基因鎖的菜鳥,當初他的搭檔還是那名叛逃的亞特蘭蒂斯二階的時候,碰到的只是正常的戰斗人員的追殺,就已經幾乎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要知道那時候他們已經在宇宙中混的相當不錯,在邊遠地區的宇宙王國之中已經算得上是實權軍閥,幾乎是完全掌握了一顆行政星手下有上萬的正規艦隊,結果還是被人家單槍匹馬殺了進來。
現在自己的搭檔變菜了,對手更是變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還不習習物的話,他恐怕人就已經沒了。
德雷克還想要逃跑一下,但從自己的背后有銀色的黑泥冒出,身上閃爍著如同是被邪能綠了一樣的光芒的暴亂,從他的背后生長了出來,以自己有生以來最快的語速說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說完之后還凝聚出一雙人類的手掌舉過頭頂。
德雷克覺得這一幕很丟人,想要讓暴亂把手放下!這就像是電影之中埃迪面對槍口時候一樣,在面對自己絕對無法抵抗的存在的時候,舉手投降,真的不算丟臉。
“嗯……你這家伙……貌似還是個在逃通緝犯,不過表現也算良好,回去等著判決結果吧。”藍諾查詢了一下共生體的基因信息,亞特蘭蒂斯的身份登記不只是要登記照片,身份證號碼之類的,還需要登記自己的基因信息等一系列更加具有識別度的東西,這樣才能夠保證不會有人冒充。
宇宙之中本來就有種族的天賦能力就是改變自己的相貌,甚至是模仿其他種族的能力,有這種攪屎棍存在,但凡是有點能力的宇宙勢力,都會讓自己驗證身份的系統稍微復雜一些。
藍諾通過基因信息能夠判斷出,眼前的共生體究竟是哪一個,在完成了登記之后,正六面體的傳送門再次出現,德雷克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被木偶一樣操控著進入到了傳送門之中。
“等等!你干什么我是被迫的!我是被他控制的,為什么要連我也一起抓!暴亂!警察就在這里你竟然還想要強制脅迫控制我!救命!”
暴亂:“……”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特么都跟你強調過多少次?眼前的存在有多么強大了,你丫的還在對面面前說謊是吧?這幫變態別說是讀取記憶了,真要認真起來的話,回溯過去,根據眼下的地球上所有粒子運動的軌跡,來一步步推斷出之前幾天甚至是幾年發生的一切,都是可以做到的。
你在這里往我身上潑臟水,只能證明你自己的態度不夠端正,等著牢底坐穿吧!”
德雷克:“!”
德雷克這時候也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不由自主的看向藍諾。
“不用這么看著我,你身上的共生體說的都是真的,不需要回溯過去那么麻煩,你目前的思維還不夠復雜,大腦之中跳躍的電信號和量子信息在我眼中都是一目了然的,簡單的說就是,你現在想什么?甚至是潛意識里想到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的。
所以你剛剛是怎么編撰的謊言,編瞎話的時候是個什么思路,我都是能夠一并看到的。嗯……從你的表現來判斷,在地球人類之中,你也屬于是有一定反社會人格的類型了,我們會根據你的情況,嘗試對你進行改造教育的,但也請記住,亞特蘭蒂斯的教育資源并不是無限的,我們保留了死刑,如果一個人過于不知悔改的話,并不是有無限次機會來犯錯的。”
說完之后沒有等德雷克再有什么回答,暴亂就已經強行控制著他的身體走進了正六面體的光芒之中。
他現在是真的怕自己附身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來,遇到眼前這種存在,認栽就完了,耍什么小聰明的話只會更慘。
事實證明,暴亂做的是對的,因為在藍諾強調亞特蘭蒂斯是有死刑的時候,德雷克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既然是強調有死刑的,就說明死刑并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執行的,由此可以推斷出這是一個相當秩序,相當人道化的組織。
也就是說,如果在他們的影響范圍內,應當是會顧及到無辜者的死亡的。
德雷克想到的就是自己在手下的戰士大腦之中安裝的芯片,這東西是可以爆炸要了所有的手下的命的,而他蹦出來的念頭就是,能不能通過自己手里的遙控器來要挾藍諾,讓他放自己一條生路。
各種反派在逼到絕境的時候,也都是抓個無辜的人過來當做人質,現在他手頭的人質數量看起來還不少,說不定還能爭取一下。
這些想法在他腦海之中以電信號的形式跳躍,如果說讀取人腦之中的量子信息,對于藍諾來說還比較有難度的話,讀取大腦表層的電信號所蘊含的信息就容易了太多,以至于這些想法,全都一字不落的傳遞到了藍諾的腦海里。
“好家伙,這貨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反派,被逼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想著絕境反殺呢。”藍諾是真沒想到德雷克這操作這么騷,不過就算是他真的想要用人質來威脅,也是沒有意義的,且不說他能夠成功引爆炸彈的概率為零,依靠著電磁波來操控的炸彈,沒有任何可能在藍諾眼皮子底下引爆,就說眼前的這些基因鎖戰士,也并不能說全都是無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