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有豎和他代表的集團的確已經開始了資本的積累,并且開始了對自己的機甲的打造。不同于工業化量產的產品,他們自身使用的機甲如同是藝術品一般。
所使用的材料,也都是極端珍貴的,這些材料并非是現代工藝無法加工,無法工業化加工,而是原料太少,以至于根本無法加入到工業流程之中。
就好像倘若一件工業品,需要大量的黃金作為原料,那他就必然無法大規模量產,也不會被設計出來,人們會想辦法找到可以替代黃金的材料,為此或許就要犧牲相當程度的性能。
但倘若不考慮量產,這些煩惱就都沒有了,設計的時候只需要考慮有什么材料的性能符合自己的要求?只要有這種材料就夠,不需要考慮成本。
這難度立刻就下降了好幾個數量級,當然成本也提高到了恐怖的程度,就比如穿在最內層的作戰服,需要一層堅韌的皮質材料,讓他能夠貼合人體,并且擁有足夠的防御力,如果是正常的作戰服,大概率會考慮化工材料或者是碳纖維材料,這些可以人工合成的材料,而他們則是直接選擇的強大的魔獸的皮膚,甚至直接是購買了八階魔獸的表皮和鱗片,對他們進行加工,制作成自己的作戰服的材料。
雖然這個等級的魔獸自身的體型往往都相當之大,一點皮膚和鱗片對他們來說或許并不算多大的傷害,但那對應的可是斗尊級別的強者,想從他們的身上拿到皮膚和鱗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那簡直可想而知。
而毫無疑問的這種材料所帶來的防御力和各種特性,無疑都是非常強的,光是防御力這一點,斗宗級別的強者都很難破防,這也是為何,一整套的機甲打造完畢之后,理論上擁有對抗半圣級別強者的實力。
曹有豎要積累如此之多的財富,也正是為了給自己打造一套完美的機甲,讓自身的戰斗力能夠提升到真正堪比斗勝的層次。
選擇如此珍貴的材料,除了貪圖他的防御力之外,還有這些生物質的材料更適合在內部構建經脈,這層貼身的戰衣,與其說是機械造物,不如說是生物殖裝,內部不只是有著皮膚,更是有著肌肉結構,神經血管,而他們的上面則是有著一條又一條經脈,因為這些結構在常態下可以處于靜態,并且可以被手工調整組合成規整的結構,在這上面的經脈結構甚至要比在人體內的更加復雜規律。
一條條紋路清晰的經脈,在他的作戰服上面刻畫一個又一個天階斗技,這其中甚至包括他自創的。
他也不確定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是否算作天階斗技,但就對戰斗的加成來說,恐怕已經是絲毫不弱了。
比如他選擇附加在這套作戰服上的,就是一套能夠感知干涉周圍一切的領域,也就是對場域芯片最大化的利用,在領域展開之后,貼在作戰服上的場域芯片就會工作,形成特定的他所需要的超凡場。
而當這套東西擁有足夠的能量來源的情況下,就可以構建出如同領域一般的存在,在領域的內部,各種物理法則可以被手動調控。同樣的在領域的內部,斗氣等超凡力量也都受到領域的主人的掌控,雖然這種掌控的力度并不算太強,但領域的范圍卻相當之大,雖說和天空騎士操控無人機的范圍沒辦法比,但籠罩個數百里的范圍還是足夠的,范圍如此廣大的領域,即便對領域之中單一的區域的物理干涉能力較弱,也可以進行廣域干涉之后,將影響力逐漸向中央匯聚。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在領域范圍內更改氣體的流動,或許只能形成一陣七八級的大風,即便是對這些風進行壓縮,可能也只能對普通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但倘若能夠干涉的范圍足夠大,那就可以拖動云層,操控廣域范圍內的大氣環流,人為的改變天像,如此一來就可以手動制造臺風一般的攻擊,要知道地球上隨意一場臺風。所蘊含的能量都要比人類爆破過的最大的核彈所蘊含的能量多的多。而在領域之中,這種程度的風暴靠這四兩撥千斤一樣的引導可以輕易的制造出來,如果給予他更長時間的準備時間,更是可以靠著自己的領域干涉影響領域之外的范圍,進而引導制造出威力更加恐怖的攻擊。
只不過這樣做對于自身的精神消耗是很大的,需要時時刻刻都高速計算。畢竟自然界中充滿了各種混沌系統,像是氣候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極其難以運算的,而其他的極端自然現象想要制造出來,同樣也要經歷龐大的運算。
單純論威力的話,領域的確能夠達到甚至是超越天階斗技,但就使用難度而言,沒有時空騎士加速思維的經脈,是很難駕馭的了的。
雷應諾已經出來工作兩個多月了,想要找他構建經脈的訂單簡直是絡繹不絕,而他也逐漸體會到了自己老師所說的,自己所能夠獲得的等同于斗尊級別強者的地位。
現在雖然還差了一點,技術還沒有擴散出去,甚至有相當一部分人并不知道有這項技術,但隨著技術的名聲逐漸擴散出去,他們的重要性也會跟著提升。
剛剛他就是從一位斗圣的家里離開,作為優秀的畢業生,他受歡迎的程度可是非常高的。修行者們總是喜歡要最好的,雖然他能做到的其實并不會比其他的高階職業者強多少。但就因為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半步領袖級的程度,以至于這些修行者竟然愿意出一倍的價錢來找他構建自己體內的經脈。
只能說修行界的確是這個樣子,倘若是拿不到最好的,往往就意味著落后了。
這一次的任務比起之前幫半圣調整經脈還要更加困難,因為這一次的任務是構建一整套不遜色于高階職業者的經脈體系,對方要求自己身上附加的斗技的量,多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程度。
這對于雷應諾的能力毫無疑問也是一種考驗。好在作為優秀畢業生這種程度的考驗還是難不倒他的。如今已經經過了接近一個月的療程,脈痕已經完成了九成的布置。
而這一次報酬足足是一枚頂級的八品丹藥,是那種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可以幻化成生靈的丹藥,這已經是能夠讓人脫胎換骨,徹底改變天賦資質的存在了,雷應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資格獲得這種寶物,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勞動所創造出來的財富,已經逐漸趕得上斗尊級別的強者了。就算是八品的藥師,殫精竭慮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未必能夠創造出比它更多的價值。
現在的他和真正的八品煉藥師之間唯一的差距可能就是戰斗力方面了,在個人實力方面,他的確還有很大的欠缺。斗靈巔峰的斗氣修為放在中州上,和沒有斗氣的凡人幾乎沒什么區別,就算是能夠駕馭自己制造的簡易機甲,也會受限于自身,并不是專門構建的手工打造機械的經脈,打造出來的機甲的威力有限。能夠對付斗皇級別的強者就已經不錯了,這個實力,放在中洲上只能算是勉強足夠被稱之為人的程度,如果還不到斗皇級別的實力的話,放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之上。甚至會成為那種直接被無視的螻蟻。
雷應諾之前一直沒有覺得自己的實力弱小有什么問題,因為之前他只在學校附近活動,接的任務也都是學校附近的。
在學院的周圍是沒有人敢撒野的,所有人都要老老實實的,沒有人敢動用武力。在這里即便是斗圣級別的強者,如果敢隨意的動用武力的話,都會遭遇到恐怖的懲罰。
學院中的學生每一個都價比千金,如果戰斗波及到了他們,導致他們受傷,導致大量的植脈者中途隕落,那是會被其他的修行者視為公敵一般的存在的。
長期生活在這樣的區域之中。讓他已經逐漸忘記了斗氣大陸的險惡,以至于這次來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執行任務,身邊依舊沒有帶強大的保衛力量。
而在返回休整的路上,雷應諾也是遇到了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距離還很遠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了,一股熟悉又讓他厭惡的氣息正在朝著他的方向飛來,雖然很可能并不是找他的,但雙方有大概率會碰上,而且已經躲不開了。
雷應諾雖然靠著斗氣感知可以感覺到相當遙遠之外的修行者,如此來規避傷害,趨吉避兇,可倘若對方的速度太快,在感知到后,想要逃離就已經來不及了。
出現在他感知之中的是一股斗宗級別的氣勢,雖然這股氣勢還有些不夠凝練,但確確實實已經達到了斗宗級別,來者身上更是擁有著極其強悍的飛行斗技,似乎是八階魔獸的翅膀制造而成,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高速飛行的能力,這也是避不開的重要原因。
這個時候倘若是躲起來或者是加速離開,反而顯得他像是主動要逃走一般,在猶豫了片刻之后,考慮到躲不掉,他也是直接選擇了停在原地,靠著背后的機械雙翼懸浮在半空中,等待著對方到來。
鳳春蕾剛剛從天山血潭回來,靠著幾枚七品丹藥作為代價,她成功換到了一個進入其中修煉的資格,而她也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成功突破到了斗宗的層次。
在此之前,她以為自己的修煉天賦突破斗宗沒什么難的。直到她連續服用了三枚破宗丹,卻依舊突破失敗。這才意識到了天賦在修行的道路之上的重要性,很多時候天生的天賦不夠,付出再多的努力,投入再多的資源都沒有用。
盡管她已經拼盡了全力,但依舊是在斗皇巔峰卡了整整兩年半,直到前不久天山血潭開啟,這才讓她找到了突破的契機。
天山血潭在中洲也算是一處小有名氣的圣地,傳說之中這里凝聚著大量的斗氣,每隔一段時間會噴薄出來一次,而倘若進入其中,則可以獲得莫大的好處,只不過這片區域的天地法則有些異常,會限制修為過高的人進入,所以基本只有需要突破斗宗級別的斗皇巔峰才有資格進入。
而且要進入其中也需要經受考驗才能獲得名額,居住在這里的噬金鼠一族會對前來獲取機緣的人類進行考驗,只有實力達標通過了考驗的人才能夠進入。
鳳春蕾在同級別強者之中的實力絕對算不上出彩,達到斗皇巔峰的強者大部分都是靠著自己的實力修行上來的,絕大多數都沒有像她這樣吃了這么多藥。即便她已經很注重自己的根基。只在自己被瓶頸卡住的時候才服藥,將藥物對自身的影響降到最低,自身的天賦卻依舊受到了影響,在同級別之中實力算是偏弱的。
倘若她愿意去請職業學院的學生幫自身刻錄經脈,將強大的斗技刻錄在自己的經脈之中,那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普通的單打獨斗的斗皇級強者,現在是很難請得到職業學院畢業的植脈者的,她有足夠的錢,如果能夠請來給自己刻錄經脈,那在競爭之中還是有不小的勝算的。
可是她心高氣傲,不愿意自己體內經脈這個時候就開始構建,也不愿意交給職業學院,這些水平不夠的學生,所以最終選擇的還是直接賄賂裁判。從而拿到一個額外的名額。而她最終也是成功好運的在一枚破宗丹和天山血潭的幫助下,成功突破到了斗宗。只不過這個過程中也少不了閑言碎語,她獲得了額外的名額,自然也就意味著有人的名額被頂替掉了,他們對此自然是不服氣的,所以即便是看到了一位斗宗的誕生,也忍不住的陰陽怪氣。
鳳春蕾飛的如此之快,其實就是被他們氣的,但又爭辯不過那么多人,只得高速飛離現場,正當她情緒被逐漸平復下來的時候,靈魂感知之中。卻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