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荊州修仙界的蒼生,歷經一種種事件之下,早已經在這個本就崇拜個人英雄主義的仙道世界之中,成為了偶像。
他的經歷太過精彩了,渾身都寫滿了傳奇色彩。
“終于開始了嗎?”
“這注定被載入史冊!!荊天子,舉行天下演武,十人天驕,分封荊州十大公證圣地,授其發展!未來成我荊州修仙界的十柱根基,承天載地,這十人,將引領我荊州修仙界的未來大世!”
“可是,這十柱被竊取,開始便是腐朽了....他洲修仙界,要竊取我們的成果啊!”
“你們以為,單是如此而已嗎?”
“他們十個大半都是偷渡之人,但這并非結束,只怕還有無數尊渡劫大帝,早已經在他們身后,準備在加封之后,證道荊州了...一下子荊州修仙界,出現了無數渡劫大帝,那該如何?”
“竊取了明面上至高的十大圣地,背地里又有無數渡劫大帝證道,支撐他們十個圣地,雙管齊下...”
“我們荊州要完了!”
無數修士面色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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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演武大比,勝負的確十分重要。
但更危險的是:大比之后,這無數的渡劫大帝,準備在荊州證道,如何去抵擋這大軍入侵?
荊州目前,才九尊大帝罷了!
這數十年過去,又有兩尊合體期大圓滿,勉強證道成功了,可這數量太少,境界太低。
橫看豎看,都無法阻攔。
這一次,很難再創造所謂的奇跡了。
此時。
九名荊州當代的最強天驕,緩緩走出。
“聽受加封。”
席如明微笑,神態溫和,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受加封。”
穆季秋、許心映幾人緩緩走出。
這一幕,金榜題名,在金鑾殿之上面見當今圣上,天下注視。
這十人的才情,已經是九州天下罕有,已經用自己的戰斗和各種驚艷智慧完美證明。
黃泉圣宗之內,也有各派宗主微笑,默默注視此禮。
高處上,帝座上的大帝緩緩點頭,一副慈祥溫和的神態,開口道:“爾等十人,皆為一代當時天驕,荊州為年輕一代新血液,當許以承諾,各自開辟自己的道統傳承。”
“是!謝陛下。”
他們紛紛稱是。
少年大帝略顯欣慰,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目光越過眼下的九人,道:
“朕!開荊州皇朝!為荊州修仙界謀福,已有十年,這十年之中,感手下人才稀少,便開這荊州大比,招攬天下奇才!而今,得諸位江山社稷之才,也當大開盛世之門,為百姓謀福,世人皆得長生。”
這浩瀚威嚴的聲音穿過了天穹,仿佛陽光灑遍了大地,照亮了整片天下。
無數人屏住呼吸。
他們正在見證這真正開辟時代的這一刻。
坐在帝座之上,少年大帝微笑,對著他們感嘆道:
“各位愛卿啊,當一條魚爬上了岸,它就再也不是魚,當一個凡人踏足了長生,他就被賦予了新的宿命。”
下方。
姬發微微一震。
“長生是否有盡頭?”
“時間匯聚而成的仙界為何能成仙?”
“真仙又是什么生命?九州世界之外是否還有新的世界?”
這一尊皇帝站起身,離開了帝座,在來回踱步,猶如一名求知的凡人書生,目光寫滿了渴望與憧憬。
“這是數十萬年來,天下各族探索整個世界,仰望未來所發出的天問。”
“但這些答案,在現在,也在未來!各位年輕人們,你們十個,就是我荊州的未來。”
他從帝座一個個臺階走下,姿態求才若渴,來到十人面前,“請諸君,與我聯手,發起天問,開天下大業,為蒼生黎明打開一方新紀元!”
話音落下,簡短的天子圣言,點亮了未來的道路。
所有人都產生了一個熱切的念頭:
——屬于我們的時代,開始了。
“愿追隨陛下,只是,我尚且有一問。”
而這時,道演宗的少主,緩緩走出。
這一尊少年人目光憧憬而敬佩的望著這一尊傳奇少年大帝,開辟了一個新仙道世界的未來之人,彎腰一拜道:“臣,有一困擾,郁郁成為心結。”
“講。”
少年大帝彎腰,連忙扶起了這一名少年人,緩緩道:“愛卿愿為我荊州百姓,為整個人族開辟新大世,愛卿的事,就是朕的事。”
道演宗主道:“閣下為天下開仙門,我等聞之心中歡喜,但又生疑慮,一個體系的完善,在歲月悠長,以古觀今,我們道演宗推演得此凡人修行之法,全盛在十八萬年之后。”
“那時,才開仙門,或成新仙界。”
“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只是開路上的基石,為后人鋪路,注定無法成仙,回復舊日仙界的璀璨時代。”
這話落下,直指根本。
即使是席如明也微微側目。
顯然,他也不甘心。
雖然一個體系的開辟需要時代積累,一個個豪杰前赴后繼,沒有人想為后人鋪路,成為他們的踏腳石階梯。
十八萬年后,有成仙機緣!
這如何甘心?
“此問,問入要害。”
少年大帝忽然失笑,幽幽開口:“以古觀今,確實可以推演未來,但也是一種程度的自縛于框架之中,限制了自己的未來,與我法小雷音寺的自渡自救理念有異。”
他忽而來回踱步,反問道:“我且問你一句,若是以古觀今,墨守成規,活在傳統修行的框架之中,可開得如今的凡人修行之仙路?”
“開辟不得。”道演宗的少主回答道。
“數十萬年來,整個人類史上不知道出現多少天驕豪杰。”
大殿之中,這一尊少年大帝望向宮殿之外的天空,仿佛望穿了整個人類歷史,道:“甚至如席如明這等仙資的怪物,也每一個時代都會出那么一兩個,但他們都沒有走出‘凡人修行’的道路。”
“為何?是他們資質不夠?是他們才情不足?是他們空有其名?不是,不是,根本不是!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是傳統修士,他們活在框架之中。”
下方的九人面色微微變化。
整個天下的修士們也若有所思。
這一尊大帝忽然低下頭,溫和笑道:“愛卿啊!!如當時那一個寺廟里,助我開辟道路的老和尚所說,這路,修士開不得,大能開不得,甚至仙也開不得!”
“只能不能修行的凡人開辟。”
“只能是生在苦難的蒼生去開,自救自渡。”
“所以,朕來了。”
這一尊少年大帝聲音淡然,卻莫名有一種睥睨古今未來的姿態,道:“你以古觀今,是又活在舊日框架里,是為迂腐,開歷史之倒車,自縛至死,十八萬年,那是你自認為的數字。”
道演宗的圣子心中一震,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自己的思維進入一條死胡同,鉆入了牛角尖。
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以舊日常識,竟然去衡量新的體系。
新的體系凡人修行,本就是超脫了未知的全新道路,舊日需要十八萬年,新時代未必需要!
以古觀今,實乃笑話!
當自己堅定認為要十八萬年后才能登頂的時候,就已經是自縛至死,再沒有年輕人的激流勇進!
道心,就已經蒙塵。
道演宗少主心中仿佛打開了一片新天地,從傳統思維跳脫了出來,喃喃了片刻,彎腰一拜:“受教了。”
“可還有人要問?”
帝座之上,少年大帝淡淡道。
“我,我有一問。”這時,席如明神態溫和,走了出來,姿態彬彬有禮,眼眸中卻是夾著一絲熊熊戰意。
“講。”這一名少年大帝走到席如明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