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短短幾句話的信息.
足以震撼整個九州,再次掀起風浪。
“佛子,竟然是那一尊寺廟的老佛,這一尊開辟凡人時代荊州天子的恩師??”
“他或許又在胡說八道,捏造歷史了!”有人清醒得很。
“哼!!我看也是又在亂講,他之前說的那個古人皇,上古山精人類也是信口雌黃。”
此時。
這個風波很大。
甚至黃泉圣宗的內部,也有各個大派在討論,很多人都不信。
這荊州天子,是老慣犯了。
此時,黃泉宗的魔道同盟之中,大家都在熱議。
特別是梁州的各古老大派,已經接收到了大雷音寺的邀請,準備商議進攻荊州之事了。
他們摩拳擦掌,準備看看和大雷音寺的邪佛帝協商,一起進攻荊州,弄修真界。
梁州人皇呵呵笑道:“他想對大雷音寺動手,不過是尋個名正言順的出兵名頭罷了,他根本不需要去證明真假。”
這和所謂忠臣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謀反一樣,誰管你是不是真的有奸臣霍亂朝廷?
人家只要個由頭。
而九州高層的大修士們不信,但底層的百姓凡人,低階修士,蕓蕓眾生可是會人云亦云。
他謊言再好一點,就可以欺騙百姓。
就跟之前“山精是上古人類”一樣,高層們不信,當時的百姓不還是信了?
凈焚寺的佛修看得更透徹,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他不過找個由頭,想拉攏里面的佛修士,奪取里面佛土的佛皇氣運....就跟之前,拉攏荊州百姓,斷絕人皇氣運一樣,故技重施。”
“不過也好,這才是圣賢的計謀!”
“敵人是邪佛,既然找不到對方的罪名,繼續強扣一個大罪,把他打死,懲奸除惡,也要靈活,不能迂腐。”
另外一尊佛修也笑道:“斬殺邪佛,清理我們佛門門戶,自然也不需要拘泥手段。”
大雷音寺,早就墮落了。
九州的佛門,都很敵視這個佛門廢墟。
覺得是巨大恥辱。
自己佛門的起源之地,竟然被玷污了,佛祖一脈的血脈稀薄,反而一群本來是諸佛坐騎的土著妖怪,不受傳承影響,依舊保持鼎盛,在里面扶持了一個“佛祖”,他們顏面而存?
數十萬年來,他們佛門歷代聯手無數次想進攻大雷音寺,奪回他們的上古圣地。
但是人家發展得根深蒂固。
他們也因為外圍的“速度禁區”,很難靠近,每次都要百年的蝸牛慢速緩慢,才能不觸發守護大雷音寺的上古羅漢游蕩殘念,才能進去。
人家是主場,吃虧了無數次。
現在,荊天子反而主動幫他們清理門戶。
甚至,焚凈寺的老佛陀都哈哈大笑,覺得解氣:
“我覺得,他就是佛子的正統傳人,開辟凡人修行法,開小雷音寺,荊州變成佛土....這就是確確實實的證明,他是我們佛門正宗的佛子啊!數十萬年前,西天佛祖的傳人!”
其他大派掌門紛紛無語。
這老佛陀修了那么多年的佛,還那么勢利。
“切,他是不是佛子,我們都要聯合大雷音寺弄死她!”梁州一個魔道大派冷笑。
“你聯合大雷音寺的邪魔外道,要打荊州佛土,是要我們天下佛門作對??”幾尊佛陀怒視道。
對方幫大雷音寺,想進攻荊州,抓傀儡皇帝。
他們佛門,自然要幫荊州天子,抵御大雷音寺。
畢竟,拋開大雷音寺的世仇不談,人家荊天子多少也是同脈,雖然之前打了他們的臉,現在各種發展下來也是為他們佛門占領一洲...
如果讓這些外人擊垮小雷音寺,拿下了荊州....他們佛門氣運反而大減。
而如果反過來荊州天子贏了呢?
如果真是作為佛門的佛子,正統繼承人,奪回了大雷音寺...
他們佛教也是同門,豈不是可以和小雷音寺的荊天子協商合作,一起入駐回大雷音寺?
佛門此世,大興啊!
至于是不是真的佛子,他們反而不在意。
假冒與否?與他們何干?只需要看他操作怎么樣,能不能哄住本土的底層佛修,能不能贏。
贏了,奪回大雷音寺,他就是真的佛子。
輸了,荊州潰敗,他就是假的佛子。
這就是現實。
“哼,佛門又如何?”
幾尊魔門圣主繼續冷笑,道:
“以前我們怕佛門,還要忌憚三分,畢竟打起來誰都沒有好處,但是現在好東西就在眼前,爭了天下的新時代,登上新時代的大船,可能還有成仙的機緣,怎么可能會怕打仗?”
為了得到荊州天子,誰都不怕得罪。
“你們是要和我們佛門一脈為敵了!?”
幾尊佛陀呵呵一笑,眼眸也露出冷意,“看來,諸位施主,是太久沒有見到我們佛門橫掃魔頭的威勢了。”
雙方劍拔弩張,已經在站陣營。
一切歸根結底,不過是“利益”二字。
誰都知道,荊州的凹型三角形絕地環境:云霧大淵,無季苦海,禁忌山...禁忌山打開了大門。
從此荊州不再是絕地,徹底對外開放...
真正的大戰開始了!
荊州天子之前扛得住種種襲擊,但是現在才是真正的考驗。
但同時,荊州天子也不再是孤家寡人。
歷經了種種崛起,他自己勢力本身已經不弱,又爆發了更多手段,有一些大派已經開始想押注在他身上,幫他抵御外敵了....
之前是老人皇,選擇在演武的時候降臨,就是為了結下善緣,畢竟是本家人。
現在,有大雷音寺廢墟的催動,各大佛門也想下定決心,和荊州天子,聯手奪回大雷音寺這個大本營。
不管如何。
此時暗流涌動,大家都在勾心斗角。
真假的佛子,反而越發沒有管了,人家只在乎背后的利益。
“諸位,不要太現實了,大家本來一心求道,現在為了權勢、成仙、一統天下都魔怔了,說些有趣的怎么樣?”
道演宗主緩緩開口,打破他們的僵硬局面,笑道:
“我覺得他是佛子也有些可能,他的功法雛形,必然不是他一個才幾十歲的凡人開辟的,這十幾年做不到....是其他人傳授的雛形理念,又是一尊寺廟的老佛。”
他露出幾分微笑。
“教導這個凡人祖經雛形,開辟小雷音寺體系....豈是等閑之人?”
“自稱游歷了大地八千年,那么這個老佛最少也得幾萬歲了...我們卻怎么也調查不到此人。”
“如此一想,他是舊日的佛子蘇醒在幾萬年前,又因為害怕天下發現自己的血統如天帝公主一樣隱藏身份,也就解釋得通來歷不明的緣由了。”
“他留下了一個徒弟,一顆種子,在他死后長成參天大樹....這個推理如何?”
眾人一聽,劍拔弩張的氣息微微緩和。
“嗯,道演宗主倒是說得有理,這個佛教的師傅,是不是佛子...的確倒是有些可能。”
“或許這一次他真沒有說謊?”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這個年輕人,思維總是天馬行空,不愧是時代第一人...我們的確是老了,已經沒有人知道他哪一句話是真是假了,這才是真正的厲害。”
吳浪并不知道,那些九州高層已經討論到第幾層的千層餅,并且窺視到了后面的天下大勢發展。
甚至已經開始對于九州格局開始布局了。
此時。
“這不可能!”
道濟大怒,無法接受佛子的死,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口雌黃?佛子,既然是荊州天子的恩師,但他怎么不回來救我們?怎么可能從頭到尾默默無聞?”
不僅僅那些老油條滿臉不信,連他們這些低階修士,都不是那么容易取信的。
但吳浪倒是淡定。
也心知人家又不是傻子。
當初,自己為了證明山精是人,自己都拿出了三層鐵證出來,現在自然要拿出證據。新
“有什么不可能的?”
遠處,小雷音寺之上的荊州天子絲毫不怒,忽然笑道:“你們怎么知道,當年的佛子,我的恩師,他在沉睡數十萬年后蘇醒,沒有回來過大雷音寺?”
“他曾經回來了。”
“可惜遭受大雷音寺的襲擊,迫害,當代的佛世尊,怕對方回來奪權,偷偷暗算他。”
“里面的世尊,和外面的荊州人皇聯手襲擊,又把上古人類變成了山精,讓人族沉淪苦海,他無法拯救,便離開了。”
吳浪神色平靜。
他都已經黑了荊州上古人皇,不介意再黑一下大雷音寺的世尊佛祖。
描述一下他們勾結的齷齪。
“怎么可能?”道濟道。
“怎么不可能?”
這時,李海柔微笑道:“你們知道,我為什么不敢回仙墟嗎?也是怕他們對我下手!正常的統治者,數十萬年后,怎么會忽然愿意接受有主人歸來,騎在自己頭上?”
李海柔現身說法。
“而他失魂落魄,選擇徹底蟄伏,不被世人知曉,默默尋找解救眾生的凡人修行法門,也是理所當然。”
“因為你們沒有看到嗎?我這一名和佛子齊名的公主,也被天下圍剿嗎?你們佛祖又揭露了我的底細給天下,我要面臨和佛子一樣的下場,又有什么稀奇?”
道濟直接沉默了。
他們佛祖的確做的...有些缺德。
人家也是遺族,怎么給天下圍剿?
難不成世尊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做了?真的對回來的佛子出手偷襲過?于是佛子死里逃生了?
這一個可怕的想法,深深扎根在他們心中,漸漸長成了參天大樹。
那佛帝,本來就是有黑點的。
一看就知道齷齪事干得肯定不少,現在點醒整個邊境的佛道修士,他們自然能察覺到種種異常。
吳浪看著他們的神色變化,揚起了一絲深深笑容:“猜疑的種子,開始長大了。”
“他佛國氣運,也就開始衰竭了,向我倒戈了,結合我為蒼生救世的事跡,推動荊州發展的大勢,知道會慢慢倒向我。”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圣人。
且不論自己的內心如何,什么捏造手段,整天想著茍命,躲在洞府加班摸魚,和李海柔勇斗牛頭人...可自己對外一直以來,所作所為皆是正義,為天下百姓一向無愧于心。
自己只要行為一直都是圣人,扮演下去,自己就是真正的圣人,天下的所有百姓與豪杰也會追隨自己,開朝立代。
“好了,到此結束。”
吳浪忽然目光巡視周圍一圈,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拿出三重鐵證,證明我之師尊,乃是上古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