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艾倫變成巨人堵住托洛斯特區大門的第5天,王城的大人物到了,對于艾倫的審判也要開始了。
一大早,雷恩他們這些訓練兵正在吃早飯,氣氛有些壓抑,這幾天大家都很難受。
讓坐在椅子上,恨恨的咬了一口面包,對著旁邊的人道:“吶,你們知道嗎?現在有很多人稱呼那個急著送死的笨蛋為救世主!”
康尼用手托著下巴,有氣無力的說:“救世主啊,聽起來很不錯,艾倫這回可出名了。”
薩莎眼睛一亮,突發奇想:“是不是當了救世主就能每天吃肉啊?”
她想多了,艾倫是進擊的巨人,又不是光之巨人,這幾天艾倫正吃著牢飯,被憲兵團的人一口一個怪物、畜牲的罵了幾天。
“是出名了,沒準能載入史冊呢,而許多人,只能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讓想起了馬可,用手捶了一下桌子。
阿明憂心忡忡:“這并不是件好事,對接下來的審判很不利,高層或憲兵團的人不會希望有人擁有這樣的名望!”
不僅如此,艾倫的巨人之力并不在王政的掌握之中,說得直白點就是個危險因素。
“的確,救世主什么的,真是糟糕透了。”雷恩用湯匙舀了一口菜湯,插了一句話。
讓、薩莎、康尼、阿明和三笠都奇怪的看著他,讓有些詫異,審視了雷恩一下:“你不是和他有一樣的目標嗎?千萬別告訴我你退縮了。”
雷恩搖頭,解釋道:“我不是對艾倫有什么意見,我是不喜歡救世主這個詞!
如果人類需要救世主,就意味所有其他人加起來的力量可能都比不過他,當人類不得不依靠救世主的力量來拯救時——證明我們的處境糟糕透了。”
讓用手捂著額頭,輕笑一聲:“哈,雷恩,你說得對!
不過你怎么突然就變成哲人了,以前你不是只說心靈雞湯嗎?”
讓也是知道“雞湯”是什么意思,畢竟之前三年雷恩沒少給他灌毒雞湯。
什么現在多流汗,將來少流血。你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自己能這么吊之類的。
“哈哈!”
康尼、薩莎笑了起來,阿明忍俊不禁,三笠則輕哼一聲。
沒等眾人多閑聊幾句,兩個憲兵團的人過來了,他們讓雷恩、三笠和阿明三人去充當證人。
這兩個憲兵趾高氣揚,微微昂首,臉色倨傲,用鼻孔看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鼻子很大。
雷恩微微一笑,和阿明、三笠跟上了這兩位憲兵團的大爺。
不只他們三個,還有黎各和伊恩這些上次先鋒班幸存的幾個人也被叫到了審判所充當艾倫的證人。
艾倫的情況很特殊,一般的軍事審判并不適合,這次舉行的是特別兵法會議,王城的總統(墻內世界總統是軍事最高統帥官職,不屬于貴族王族一派)達里斯·扎卡里擁有最終裁決權。
此時艾倫還沒有被帶上來,雷恩環視了輝煌大氣的審判廳一周。
來的人很多,平民階層二十幾人,商人階層二十幾人,還有三大兵團和壁教的人。
駐扎兵團南部最高司令皮克希斯出席,他后面是安卡和古斯塔夫等一些駐扎兵團的人。
憲兵團團長奈爾·德克以及一些憲兵團的高層均在場。
調查兵團來了團長艾爾文和兵長利威爾,以及一些調查兵團的精銳。
壁教(即城墻教,膜拜三堵城墻的教派,近年來影響力大增)來了一些神父,以神棍頭子尼克神父為首。
各方勢力都有出席,本次特別兵法會議將決定可以變成巨人的訓練兵——艾倫·耶格爾的去留,最終決定權在坐在審判長位置上的總統達里斯手中。
達里斯·扎卡里是調查兵團、憲兵團、駐扎兵團三軍最高統帥,他本人表面和那些墻內貴族常常是同一立場,內心嘛……
他是個老謀深算的政客,他判斷問題的方式是利害比,如果他覺得艾倫的存在害大于利,會毫不猶豫處決艾倫。
達里斯總統此刻坐在審判席上,由于天氣嚴熱,他已經脫下了華麗的總統軍裝。此刻穿著一件白襯衫,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看起來非常精明能干,不怒自威,有一種上位者懾人的氣度。
可以說從表面上看,任誰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個老變態……咳咳,此人竟是個老年藝術家。
墻內畢竟是貴族的天下,平民出身的達里斯在掌權的路上不知道受了那些酒囊飯袋的貴族們多少氣。
哪怕他再能隱忍,也漸漸要被氣得原地爆炸,為了不讓自己炸掉,他一把年紀投身藝術,花費了不少時間研究出了一些見不得光的“藝術品”。
他發誓,別讓他逮到機會,否則一定要讓那些藝術品發光發亮!
過了一會兒,艾倫戴著手拷被帶上來了,最近救世主過得很糟心,別說吃肉了,艾倫被看守他的憲兵團的人當作怪物肆意辱罵。
然后調查兵團的那些怪人把他帶到這,他被調查兵團的米克分隊長用鼻子嗅了一路,這是米克的特長,甚至他可以借助嗅覺判斷巨人的來向和數量,搞得艾倫壓力很大。
上次米克短暫見過艾倫一次,不過那次清理巨人的作戰會議到場的人太多,米克沒完全記住艾倫的氣息。
等艾倫蹲著被銬在一根鐵桿上,審判正式開始。
穿著白襯衫的總統、“藝術家”達里斯道:“艾倫·耶格爾,你的存在已經隱瞞不住了,否則會成為另一種威脅。
現在我問你,你還是宣誓為國家獻出生命的士兵嗎?”
艾倫十分肯定:“是!”
“本次審判將決定你的去留,是憲兵團還是調查兵團,決定權在我,你有異議嗎?”
艾倫低下了頭:“沒有。”
達里斯總統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還算理智。”
接下來,憲兵團團長奈爾和調查兵團團長艾爾文分別陳述了他們處理艾倫的方案。
憲兵團認為應該檢查研究過艾倫身體后,處決艾倫,鑒于艾倫的貢獻,讓他死后成為人類的英靈。
憲兵團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除了恐懼艾倫的巨人之力,羅塞之墻內已經出現了很多艾倫是救世主的言論,艾倫的存在有可能被一些反對王政的人宣傳利用,威脅到墻內的秩序。
調查兵團的艾爾文團長則提議讓艾倫加入調查兵團,借助或者說必須依靠艾倫的力量收復瑪利亞之墻。
兩邊的人爭執不下,商人階層、平民階層、壁教的人也議論紛紛。
壁教的人完全就是攪屎棍,他們懟調查兵團、懟商人、懟平民,反正誰和墻過不去,他們就和誰過不去。
艾倫堵門,尼克神父說這是褻瀆!駐扎兵團加固城墻他們也不允許,商人說要封死各個甕城的大門被他們罵作蠢貨。總之,只有他們能理解神的偉大,神跡(墻壁)不容褻瀆。
大家各執己見,審判就這么一路爭吵著進行,和原本的情況有所不同的是,奪回戰中艾倫巨人化后沒有失控,也沒砸三笠三拳,因此,憲兵團的人不得不提前祭出殺手锏。
憲兵團團長奈爾·德克拿著張紙,大聲道:“艾倫·耶格爾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據我們調查所知,其在就9歲就和他的好友三笠·阿克曼殺死了3名成年人販子,其中兩人死在耶格爾手上,另一人被阿克曼殺死。
雖然可以理解為正當防衛,但其心性實在值得懷疑,我們難道要把我們的人才、資金、命運交到這樣的人手中嗎?!并且,其在奪回戰中,有過靜止不動不聽命令的舉動!”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騷動起來,艾倫和三笠的臉色很難看,這段經歷可談不上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