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那個碧池干嘛?”蘇珊娜撅著嘴,毫不掩飾對愛莉夫人的厭惡。
看著臉上氣呼呼的她,雷恩笑著攤攤手:“干嘛?反正不是要干她。”
他頗為無奈,女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往往比男人之間的要熱鬧或復雜多了。
彎彎的睫毛一挑,蘇珊娜雙手抱胸,目光狐疑地審視著他:“你沒睡過那個寡婦?”
“真的沒有,就像我沒碰過你一樣,我女朋友可不是擺設。”雷恩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凱莎曾經說過愿意和表妹凱瑟琳共用一個男人,當初就因為這句話,他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自己有希望建一個水晶宮。
后來才發覺他純粹是想多了,凱莎對他的占有欲就和他對她的占有欲一樣強烈,她絕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男人。
至于她為什么偏偏就對表妹凱瑟琳另眼相看,雷恩也想不明白,更搞不清她們之間那種奇怪的關系。
“好吧,你稍等一下,我給她打個電話。”猶豫片刻,盡管不想見到那個放蕩的寡婦,蘇珊娜還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機聽筒。
手指轉動著撥號盤,蘇珊娜突然回想起了雷恩的女朋友,那是一個多么風華絕代的女子。
雖然她只見過凱莎一次,但依然印象深刻,哪怕是以愛莉夫人那個婊子的容貌,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碧空如洗,一輪金陽懸于蒼穹,已是深秋時分,陣陣和煦的微風拂過街道,陽光也變得溫情脈脈起來。
一輛馬車停在了荊棘安保公司的大樓外,車廂內愛莉夫人深吸一口氣,用手斂住裙擺后,腳尖點地下了馬車。
踩著粉色的高跟鞋,愛莉夫人伸手攏起秀發,下意識露出一抹苦笑,進入了前臺大廳內。
老實說,她今天真的不想來這,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她想要斬斷聯系,對方也不會罷休。
和前臺小姐打了招呼后,愛莉夫人順著樓梯緩緩向二樓走去,她的手指攥得發白,心中則在不停的嘆息。
她想利用他,但她遠遠低估了對方的難纏和狠辣,結果到了現在,不僅被他拿捏住了把柄,她迫不得已也要成為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了。
上到二樓后,光線變得黯淡了一些,愛莉夫人畢竟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很快就將情緒調整過來。
蹙起的眉頭漸漸放松,明媚的笑容重新浮現在了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上。
長長的過道中光影明暗交錯,黑白變幻流轉之間,愛莉夫人的一襲紅裙格外動人。
來之前經過了精心的打扮,她的氣質和平常大不相同,顯得十分妖嬈嫵媚,她拿出了當初誘惑卡邁爾男爵的裝扮。
睫毛修得彎彎,薄唇上涂抹著口紅,身上那襲火紅長裙猶如綻放的艷麗花朵,柔順的棕紅色長發自然披散著。
媚態天成,愛莉夫人渾身散發著驚人的魅力,一舉一動都顯得風情萬種。
之前她只是不太情愿犧牲自己去便宜他,一旦認真主動起來,她就不信了,自己不能讓那個混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過還沒見到雷恩,她就遇到了一個熟人,那人是她的老鄉,也是她曾經的好友。
“嘖嘖,你打扮得這么花枝招展,是準備去接客嗎?多少錢一晚?”過道中,蘇珊娜迎面走來。
眼神鄙夷的注視著愛莉夫人,蘇珊娜毫不掩飾話語中濃濃的譏諷。
塑料姐妹情早已破碎,當然不必客氣,見面直接開撕就行。
“呵呵!又見面了。”愛莉夫人收回思緒,放聲輕笑了幾下。
她邁步走到蘇珊娜面前,伸出雙手,如同溫柔的情人一般,輕輕撫摸著女牛仔的俏臉。
她那雙秋水明眸深深地凝視著蘇珊娜:“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你穿著制服套裙的樣子有多么動人。
氣質精明干練,眉宇間又有幾分野性,我要是一個男人,真會忍不住想馴服你這匹胭脂烈馬。”
拍掉她的手,蘇珊娜輕哼一聲,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這位曾經的好姐妹。
“我不是你,總想著自薦枕席,說是貴族太太,跟用身體換錢的流鶯又有什么區別。”蘇珊娜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愛莉夫人聞言卻沒有生氣,反而笑容燦爛。
她抿嘴偷笑,抬腿往前邁了一步,在女牛仔耳邊輕聲呢喃道:“我的好姐妹啊,別那么迂腐和不解風情。
言語并不是女人惟一的武器,兩腿之間還有一件,每個女人都應該學會使用它。
一旦學成,自有男人會像愚蠢的傳統騎士一樣成為你手中的劍,兩種劍都免費!”
聲音理直氣壯,而且野心勃勃,在愛莉夫人看來,身體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碧池,你沒機會了,他知道你是什么垃圾貨色,你再漂亮也比不上他的女朋友。”蘇珊娜語氣淡漠的說。
啞然失笑,愛莉夫人微微搖頭,手指捏住自己的一縷秀發:“你真的不懂男人,男人都喜新厭舊,這和他的女人有多漂亮無關。
他們也喜歡刺激,特別是對那些實力強大,無法被道德禮法束縛的男人而言。
睡別人的老婆,霸占別人的女人,不是更能滿足他們扭曲的征服感和占有欲嗎?”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愛莉夫人很清楚,越是有資本的男人,往往就越是花心。
他們可以輕易獲得很多女性的青睞,不太可能會吊死在一顆樹上。
蘇珊娜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和她錯身而過:“也許你是對的,他不是那種專情的男人。
不過,如果你想從他那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光憑你的身體是不夠的。”
眼簾低垂,愛莉夫人輕聲說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禁嘆息一聲,繼續往前走,噠噠噠的腳步聲回蕩在寂靜的長廊內。
握住冰冷的金屬門把,推開了一扇門,她看到了站在窗戶旁的雷恩。
目光略顯復雜,愛莉夫人知道,也許今天過后,她就再也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