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梅羅二世,本名韋伯·維爾維特,他是四戰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御主。
這毫無疑問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韋伯在肯主任死后復興了埃爾梅羅學派,繼承了“埃爾梅羅”之名,成為魔術協會時鐘塔十二學部之一──現代魔術科(諾利吉)的君主(Lord)。
同時韋伯也是時鐘塔最受歡迎的講師,在時鐘塔擁有巨大的影響力,未來還會成為遠坂凜在英國進修期間的導師……
“交易?恕我直言,你的身份實在可疑,我可沒聽說過有遠坂立功這個人。”
電話那頭,韋伯沒問什么交易,首先質疑了對面的身份。
遠坂立功是什么鬼?
四戰結束后,他特地調查了一遍御三家,都快把他們祖上十八代都查清了……
遠坂家絕無此人,更不可能是遠坂時臣他哥!
雷恩輕咳一聲,解釋道:
“咳咳,開個玩笑而已……埃爾梅羅二世,我現在可以全權代表遠坂家,交易這種事,之后你可以輕易向遠坂家求證。”
“哦,是嗎?
先生,你該不會一名Servant吧?這個時候圣杯戰爭已經開始了吧,怎么,遠坂家最近遇到麻煩需要求助協會了?”
電話那頭韋伯的聲音很平靜,雖然是在提問,但語氣中卻沒有疑惑,似乎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厲害了,我的哥。’
雷恩嘴角微微一抽,過了十年,韋伯不僅更高更帥了,忽悠起來也更難了。
當然認識韋伯·維爾維特這個人,甚至兩人曾交談過多次,有過不少交集。
第四次圣杯戰爭期間,他和大帝最后在未遠川大橋決戰,他用強化版的無限劍制擊敗了大帝的王之軍勢……
而四呆被系統選拔為“2號眷顧者”后,她沒有選擇帶走星之圣劍Excalibur,最后圣劍被雷恩將之交給了韋伯,并囑托他未來交給小灰,也就是格蕾。
不過,對于這個世界而言,這是發生在平行世界的事。
所以,雷恩這次當然不是找韋伯敘舊了,也沒法和他套什么關系,他認識韋伯,但這個世界的韋伯并不認識他。
“沒錯,我是Archer,我的御主遠坂凜希望維爾維特先生用你的私人關系,為遠坂家介紹一個頂級的調律師。
而作為交換,你以后在冬木市的任何活動,將會得到冬木市地脈和神秘側的管理者──遠坂家的全力支持!”
“調律師?是魔術刻印出了什么問題?”
電話那頭埃爾梅羅二世的語氣有點恍然。
調律師,專門對魔術刻印進行調律的術者,能自然地介入循環,抑制刻印移植所帶來的副作用,甚至修補魔術刻印……這一專業就算是在時鐘塔也非常罕見。
生物都擁有其各自的固有波動,雖然血親間的波動會很相似,但也絕非完全相同。
魔術刻印也是一種生命,因此持有與宿主不同的波動,所以只要使雙方的波動盡可能的接近,魔術刻印的效率就會顯著提升,這就是調律師的作用。
“是的,我們需要一位調律師,就是你的朋友梅爾文·威因茲,在圣杯戰爭結束后抵達即可。”
雷恩淡淡的說道,眼神示意一旁的R姐過來替他捶背。
R姐板著那張俏麗的臉蛋,有點不情愿的走到了他身后,想到他確實在替櫻想辦法,她勉為其難地伸出手捏肩捶背。
電話那頭,韋伯似乎在思考,一時半會兒沒回話。
梅爾文·威因茲,出身于魔術協會本部時鐘塔的三大貴族之一的“特蘭貝里奧”的分家,隸屬時鐘塔創造科(巴魯葉)的魔術師。
他從事令魔術刻印再生·活性化的專門職業──調律師。
順便一提,當初韋伯來冬木市參加圣杯戰爭所需的機票費,差旅費,就是問他借的。
梅爾文所在的家族也擅長修補魔術刻印,比如,他們家正以五十年為計劃修復肯尼斯·埃爾梅羅的源流魔術刻印。
肯主任當初挨了切嗣老爹一發“起源彈”,因為起源彈的“切斷后接續”的特性,他的魔術刻印幾乎損壞殆盡,只剩一成,才需要這么長的時間修復。
相比之下,要剝離、修補大致完好的間桐家的魔術刻印,難度就低了很多。
只要梅爾文這個家伙愿意出手,無需多長時間就能做到,這就是雷恩打電話給韋伯的原因,
畢竟他不認識梅爾文,而調律師這種職業的家伙也非常難找,必須借用魔術協會的渠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之后,韋伯突然問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問題:
“任何活動?Archer,假如我想要破壞冬木市的某處靈脈,遠坂家也會支持我嗎?”
“那得看是哪處靈脈了。”
雷恩的眼睛微微瞇起,聲音漸漸放緩。
“比如?”
“比如柳洞寺的那條,就沒問題。”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韋伯沉靜的聲音才傳來:
“十年前,第4次圣杯戰爭結束后,冬木市民會館發生了一場大火,我突破教會的封鎖去查看了一下,找到了一點殘留的痕跡……嗯,有點奇怪,那不太像是從者交手造成的……總之,冬木市的圣杯系統似乎出了點問題。”
這么敏銳的洞察力?
雷恩有點驚訝,他饒有深意的說道:
“圣杯系統是出了點問題……而且,這次是遠坂家最后一次參加圣杯戰爭,若是失敗,圣杯將沒有存在的價值。
你事后如果想做什么,遠坂家不介意配合。”
“……我懂了,Archer,交易達成!”
那邊,韋伯的聲音格外冷靜,“本次圣杯戰爭結束后,我會立刻來冬木市一趟,屆時希望遠坂家能將關于圣杯的情報共享,視情況配合我的行動。”
“合作愉快。”
雷恩嘴角微微翹起,愉快的把圣杯和小安(“此世之惡”安哥拉·曼紐)給賣了。
畢竟就算沒有他,第五次圣杯戰爭結束十年后,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也會再度造訪冬木市,并與遠坂家當主遠坂凜一同出馬進行了大圣杯的完全解體。
他這次,不過是提前讓韋伯確定了圣杯有問題。
“合作愉快。”
韋伯一口答應了,接著,他似乎有點頭疼:
“我可以把梅爾文的聯系電話給你,并且先給他打一個電話……不過,想要他跑去遠東一趟,你們還需要費點口舌。”
“沒問題,能否告知一下,梅爾文他喜歡什么?”
拿著話筒,雷恩一邊享受著R姐這個丫鬟捏肩捶背的服侍,一邊懶洋洋的說道。
“哼,還能是什么,金錢和美女唄,只要你出手夠大方,再用‘日本美女’誘惑他一下……咳咳,總之,讓他這個沒節操的家伙跑去遠東一趟不難。”
韋伯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不屑,似乎在他眼里調律師梅爾文就是個色狼,花花公子。
“日本美女?sugoi(好厲害!)”
這四個字韋伯他重重咬了一下,雷恩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又談了一會兒,他才掛斷了電話。
調律師梅爾文的聯系方式已經給他了,韋伯說他先和對方聯系一下,半小時后,他再打電話給梅爾文商量。
酒店套房內,燈火通明,裝潢奢華大氣。
雷恩轉過頭去,注視著美杜莎,她那曼妙的身材曲線和如雪如瓷的柔嫩肌膚在燈光下格外誘人,他伸手拍了拍大床:
“美女,等待總是無聊的,虛度光陰亦是可恥的,不如我們來深入交流一下如何?”
“Archer,你說圣杯出了問題,到底是怎么回事?”
R姐板著雪白的俏臉,冷哼一聲,她雙手抱胸,那對紫色的眸子卻死死地盯著他。
“能怎么回事,圣杯吃壞肚子了唄,不然我為什么不先奪下圣杯,再用它許愿替櫻更換一具身體……何須現在這么麻煩?”
雷恩身體后仰,躺在了酒店那柔軟的大床上。
破杯子并不是“萬能的許愿機”,假如有人許愿世界和平,人人幸福、平等之類的,那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別說區區圣杯了,上帝他老人家都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假如圣杯沒有被污染,許愿換一具身體,要錢之類的,還是可以實現的。
“Archer,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R姐美眸中充滿了疑惑。
圣杯竟然出了問題,這個消息確實讓她十分驚訝震動,這豈不是意味著所有的御主和Servant都在毫無意義的廝殺。
“Rider,你不侍寢的話,就別一驚一乍的,本王知道的事多著呢,哪有空和你一一解釋,你又不是我的馬子。”
身體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見一旁的R姐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雷恩撇了撇嘴:
“你不信是吧?比如某個叫美杜莎的女人,她身高172cm、體重57kg、三圍88/56/84cm……嘖嘖,這魔鬼身材,真夠火辣的,讓我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你……”
R姐頓時臉色大變,心中有點驚駭。
作為女人的私密數據全被人暴露出來了,她嚇得后退了幾步,雙手護在胸前。
“呦,你這是害怕了嗎?放心,以后跟著我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沒準哪天你回去故鄉,可以把波塞冬那個神渣給揚了,收雅典娜當小妹。”
雷恩大師又開始傳銷洗腦……咳咳,開始為手下規劃遠大前程。
“……別胡說八道了,Archer,既然我們現在是一伙的了,那你把關于圣杯的事說一下吧。”
只當他是在瘋言瘋語,吹牛,美杜莎冷靜下來后,還是更關注圣杯的事。
“好吧,作為本王的手下,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雷恩咧嘴一笑,說了一下關于圣杯系統的事。
包括御三家,大圣杯,小圣杯,第三法天之杯,以及抵達根源的事……毫無疑問,這些信息這讓美杜莎十分驚訝。
“這么說,就算大圣杯出了問題,它依然可以發揮部分作用?”R姐眉頭緊皺。
雷恩不禁冷笑了一聲:“沒錯,對于很多人而言,圣杯有沒有被污染,根本不重要!”
對于愛因茲貝倫家而言,被污染的圣杯,依然可以實現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
對于遠坂家而言,被污染的圣杯,只要將之完全啟動,依然可以抵達“根源之渦”。
對于間桐家而言,被污染的圣杯,依然可以幫老蟲子實現永生。
魔力就是魔力,被污染的魔力,也可以充當能源,御三家渴求的,從來就不是什么“萬能的許愿機”,這不過是他們坑騙其它魔術師來參戰的幌子。
真正被黑圣杯坑了,非常倒霉的,不是御三家,反而是衛宮切嗣,以及呆毛王這些想著用圣杯來許愿的家伙。
原來如此……R姐臉色有點難看,感情她都白忙活了,圣杯根本救不了櫻!
“Archer,謝謝你。”
美杜莎神色真誠地向他道謝,她這才知道,沒有Archer,櫻這次得救的可能性很小。
“說這些沒用的做甚,真感謝我,就躺到本王的懷里來,不躺就一邊涼快去。”
雷恩從床上爬了起來,從無限武裝內拿出一臺幾天前在店里買的游戲機,準備打一把“超級瑪麗”,沒有妹子不要緊,FC小游戲才是他的童年。
這個家伙,性格太惡劣了……R姐頓時滿頭黑線:
“Archer,你能不能嚴肅點?在打圣杯呢!”
“我很嚴肅啊,為了一命通關,我可是拿出了最佳的狀態!”
將FC紅白機連上電視機,雷恩握住手柄。
他手指麻利的按著按鈕,操眾著大鼻子、頭戴帽子的游戲人物馬里奧,表情十分嚴肅。
想當年,他可是“FC小王子”,赤色要塞、雙截龍、魂斗羅、綠色兵團、忍者神龜……它全部都通關了,操作上乃是村里一霸,獨孤求敗這個級別。
唯獨沒有通關超級瑪麗,讓他耿耿于懷、深以為憾。
他不信了,如今他這么強,還通關不了區區超級瑪麗!
R姐:“……”
“Archer!!別鬧了,既然黑圣杯還有作用,為了避免一些野心家得到它,我們應該想辦法把關鍵道具──小圣杯控制住,這樣才能占據主動權!”
美杜莎瞪了他一眼,神色凝重的說道。
“MD,掛了,都怪你!”
雷恩丟掉手柄,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你急什么?間桐家覆滅了,這已經打破了本次圣杯戰爭的局勢……就算我們不出手,其他人也絕對坐不住了。”
“那我們就這樣干看著?。”
“沒錯,Rider,我加上你的力量,凜再加上巴澤特,我們已經成了最強的陣營之一,有作壁上觀和看戲的資格。
既然其他人想搞事情,那就讓他們表演好了!”
雷恩冷冷一笑,現在,麻婆那一方也不比他們強了。
他去對付金閃閃,只要R姐牽制住Lancer,巴澤特加上凜足以解決掉言峰綺禮了。
占據先手?
他們已經占據先手了!有什么比實力強更重要?
“這樣啊。”R姐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
雷恩大師則繼續拿起游戲手柄,開始玩超級瑪麗,他還不信了,通不了關!
區區圣杯戰爭而已,能比得上打FC小游戲嗎?
不想了,反正他山寨王無敵。
冬木教堂,山坡上環境清幽,那座西洋風格的建筑矗立在迷離夜色中,略顯陰森。
吱呀~
風塵仆仆的言峰綺禮呼出一口濁氣,推開了教堂的門。
他剛剛去了間桐宅一趟,讓圣堂教會的人封鎖了那一帶。
明天該如何向公眾解釋情況,讓他有點頭疼,實在不行,就說瓦斯爆炸好了……
“綺禮,情況如何?”穿著機車服的金閃閃坐在椅子上,猩紅的瞳孔打量著他。
“……間桐慎二已死,間桐臟硯不太確定,不過就算沒死也躲起來了,間桐櫻下落不明,動手的是Archer和遠坂凜。
另外,Rider攔下了本欲探查情況的Lancer。”
金閃閃嘴角微微翹起:“有趣,似乎情況變得有點棘手了。”
“是的,假如Archer和Rider聯手了,那是有點難辦。”麻婆眉頭一皺,遠坂家的陣容,已經能威脅到他這一方了。
“無妨,看來間桐家那個不幸的女人已經獲救了,不過這樣一來,她也就不會墮落,沒有繼續觀察的價值了。”
金閃閃淡淡的說道,自認為他一旦認真起來就無人能敵,他絲毫不在意敵人棘手與否。
頂多之后戰斗時態度認真一點,因此,他這時反而說起了間桐櫻的情況。
事實上,金閃閃早就察覺到了被老蟲子植入了圣杯碎片的間桐櫻的異常,所以他那天才會過去說──讓她早點自殺。
“是這樣沒錯,如此一來,伊莉雅就更重要了。”
麻婆神父嘴角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吉爾伽美什,有出手的興趣嗎?Lancer雖然實力不凡,但相性不利,他要解決Berserker那個怪物還是很困難的。”
遠坂家已經是個不小的威脅了,他改變了慢慢看戲的想法,想先拿到小圣杯占據主動權。
不過,Lancer必中之槍“死棘”,對上能復活多次的Berserker,相性上很不利,而白刃戰上,Berserker也更強一籌。
言峰綺禮并不看好Lancer庫丘林能解決掉海格力斯,勝率是有,但比較低。
事實上,同為“歐洲三閃耀”,狂海的實力也確實強于大狗,無劍鞘呆毛王一籌。
“哼,本王已經厭倦了和不入流雜修交手。”
金閃閃翹著二郎腿,表情不屑,他參加過一次圣杯戰爭了,對于再次參戰的興致不高。
“不過,既然是海格力斯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希臘神話中的大英雄,想必可以讓本王的倦怠都一掃而空吧!
至少,也可以充當最終決戰前的熱身!”
金先生站了起來,猩紅的瞳孔中泛起一抹戰意。
“熱身?”
言峰綺禮手捧圣經,打量著氣息森然的最古之王,“哦,在你看來,還有更強的敵人?是那個古怪的Archer嗎?”
“反正,他讓本王覺得很不舒服……幾天后,我會去愛因茲貝倫城堡一趟,”
金閃閃眉頭一皺,沒多說什么,雙手插兜邁步離開。
之前他觀察Archer時,那種縈繞在心底的威脅感總是揮之不去……不過,他自然不會畏懼,反而覺得很有趣,很期待。
算了,區區圣杯戰爭而已。
不想了,反正本王無敵,先通關再說。
回到居住的小樓后,金先生急急忙忙地坐在了電視機前,拿起了連接在紅白機上的游戲手柄。
旁邊的榻榻米上還有很多卡帶,比如《魂斗羅》、《雙截龍》、《忍者龍劍傳》、《冒險島》等等經典FC小游戲,這些他基本都通關了。
別奇怪最古之王為什么打游戲。
他已經在現代待了十年,除了偶爾找言峰綺禮聊聊,朋友基本沒一個,常常宅在家。
宅男,不打游戲、追番還能干嗎?
難道自摸嗎?
“又死了……”
看著游戲人物馬里奧跌進了懸崖,金先生臉色鐵青,氣得身體發抖,立刻選擇重來。
“區區超級瑪麗!本王不信了,通關不了!!”
他吉爾伽美什和這款游戲杠上了!先通關要緊,然后再去城堡找Berserker干架。
“Shit!又死了!”
酒店的豪華套房內,雷恩臉色略顯猙獰坐在電視機前。
這個超級瑪麗為什么就通關不了……可能是情緒太激動,咔嚓一聲,他把游戲手柄都掰成了兩半!
R姐翻了個白眼,看一眼時鐘,提醒道:“Archer,該打電話給調律師梅爾文了。”
“好吧!”雷恩一臉悻悻之色,丟掉手中破碎的游戲手柄,開始撥打國際長途。
過了一會兒,電話才接通了,對面隱隱傳來了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奇怪的聲音。
“哦,寶貝,你輕點,嘶……喂,誰啊?是不是韋伯介紹的家伙,有屁快放,我這邊正忙著呢!”
電話那頭的動靜有點大,聲音很不耐煩。
R姐:“……”
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