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絲紫色的瞳孔凝視著他的臉,臉色如常:
“羽蛇朱果,復生之泉,地髓玉……數量取決于安置了多少人,最后是我自己,假如合作成功,我也是你的。”
“哈?”
這么肥嗎?還贈送妹子……雷恩上下打量著坎蒂絲,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薄唇櫻紅,玉頸白美修長,纖細的柳腰,肌膚滑嫩細膩,渾身都散發出一股香艷勾人的氣息。
起碼90分以上,不比愛莉夫人那個黑寡婦差。
加上坎蒂絲是一名主修體魄的異族,身材健美,四肢有力,身體韌性耐力十足,可以駕馭各種高難度動作……
“你很棒,可惜我名草有主了。”
剛剛上路不久,但十分好學的新司機雷恩露出十分玩味的笑容,聳聳肩說道:
”美女,假如我們能合作,麻煩把你自己在籌碼里去掉,我們別談感情,談錢就行了。”
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魚和熊掌總是不可兼得。
“外族人,就是虛偽。”坎蒂絲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又帶著挑釁的笑容。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推開房門離去。
離開之前,她明確的說了,威斯瑪克人可沒什么講究。
假如雷恩真的能幫到忙,別說是坎蒂絲一個人,她的父親甚至不介意把坎蒂絲幾個未嫁人的姐妹都一起送給他。
強者擁有更多的交配權,就這么簡單粗暴。
只是要了女人的話,會相對少給一些別的資源。
坎蒂絲父親賣女兒的行為讓雷恩想到了天價彩禮,暗嘆一聲惡習真是哪里都有。
異族有他們的奇葩道德觀,如雷恩這種戰斗力,在威斯瑪克一族最多可以娶9個老婆,還不用擔心后院起火。
至少坎蒂絲一點也不介意他有別的女人,甚至認為雷恩被一個女人約束是可笑的。
“原來開后宮這么容易,只要當異族的女婿就行了。”雷恩啞然失笑,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心中也是頗為無語。
放到地球21世紀,開后宮當然很難。
不過放在古代,官員貴族富豪們三妻四妾卻再正常不過了,這不僅是資本的問題,也和社會觀念制度有關。
主世界不是地球,法羅蘭王國是一夫一妻制,這個制度很超前了,目前大陸上超過四分之三的國家都不是一夫一妻。
凱莎所在的諾克曼帝國就不是一夫一妻。
雷恩開不了后宮,只是因為女武神比較強勢,她可以在他面前百依百順,溫柔備至,但她不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男人。
威斯瑪克人
也沒多想,喝完咖啡后,雷恩同樣起身離去。
他暫時沒有打別的女人的主意的意思。
和威斯瑪克人的這筆生意能不能談攏還兩說了,要想坎蒂絲侍寢暖床可沒那么簡單,而且比起女人,雷恩還是對自身變強和搜集資源更感興趣。
他也是有女朋友的,實在忍不住找凱莎解決就行了。
雷恩出了咖啡館后,又去了一趟耀陽街,找到了正在營業的老干爹藥劑店。
嘿嘿嘿……嘿!
他露出陰測測的笑容,走進了店鋪內。
“這位客人,請問你需要什么……”待看清雷恩的面容后,店內藥劑師老威爾的話戛然而止,露出訕訕的笑容。
藥店大門被雷恩用力一下子關上,震得門框都一陣抖動,揚起了不少灰塵。
“哈哈,這位小哥,有話好好說,我人老了記憶不好,上次不慎忘了暮色中和劑。”
“啊!啊啊~,等等,啊……別打臉行不行……”
砰砰乓乓!
門內,哀嚎聲中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
一刻鐘后,老干爹藥劑店重新開張。
雷恩拿著十張面額1000銀票,兜里裝著40個金幣,神清氣爽的出了藥劑的門。
剛剛藥劑師老威爾幡然醒悟,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非要把雷恩購買紅晰龍血花的1040金幣原數退還。
雷恩是個尊老愛幼的人,不愿為難老人家。
奈何老威爾良心難安,言稱他不收就沒臉繼續混這一行,實在推辭不過,雷恩只好收下。
沒辦法,他這個人就是心軟。
“嘶~,真疼啊。”
等雷恩離開后,鼻青臉腫的老威爾才哼哼唧唧的坐回柜臺后,拿出一瓶消腫止痛的藥水,用棉簽沾了后擦臉。
“現在的年輕人啊,戾氣真重,一言不合就動手……”老威爾疼得呲牙咧嘴,抱怨著。
梅洛瓦城東郊。
下了馬車后,剛剛解鎖了“拳打南山敬老院”成就的雷恩卻是遇見了一個朋友。
“西迪,好久不見,你怎么來這了?”
一頭銀色長發飄逸如雪,豐神俊朗的英俊面容足以讓女生尖叫,身材修長,名為西迪的青年看著向他打招呼的雷恩,臉上露出一個儒雅的笑容。
“出來走走,太陽君王祭馬上要開始了。”西迪的嗓音富有磁性,讓人難忘。
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優雅隨和,但雷恩總感覺他有一種遺世獨立、仿佛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感覺。
雷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我以為你這樣的文藝青年,不喜歡湊這種熱鬧。”
西迪·古斯曼,是他在布深城認識的人,西迪自稱是一個旅行者,業余詩人,明明很年輕,卻給人滄桑之感。
兩人有一段時間不見,但還有書信來往。
“不得不來,時代洶涌的浪潮中,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浮浮沉沉,我也只是一朵隨波逐流的浪花罷了。”
西迪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無奈。
雷恩習慣了他這種消極的腔調,笑著說:“出來走走也好,總是待在布深城那座暮氣沉沉的藝術城市,容易生銹的,一起喝一杯嗎?我請客。”
他和西迪談過很多話題,很佩服對方的學識,特別西迪淵博的歷史知識,讓他很欽佩。
“謝謝,我約了幾個朋友,要遲到了,下次吧。”西迪嘆了口氣,臉上略顯歉意的說道。
看他真的比較趕時間,雷恩也沒挽留,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后,正式告別。
“雷恩,如果可以的話,盡量留在梅洛瓦城,有緣再見。”
“知道了,你最好也別四處亂跑,世道亂了,盡量留在大城市里,再見!”
雷恩向東方繁華的弦月街走去,而西迪靜靜目送著他離開,然后朝更偏僻的西邊老城區走去。
“城里,對我來說更危險。”
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回蕩在風中,銀色的長發隨風而舞,他已飄然而去。
穿過略顯破敗的街道,西迪進入一條陰暗的巷子內。
長滿青苔的墻角,幾道氣息幽深如淵的身影立在那里。
一位穿著黑色紗裙的嫵媚女人;一個金色短發,渾身散發著野性氣息的壯漢,最后一個是深赤色雙瞳的男子。
三人見了西迪之后,皆躬身行禮道:
“永晦之黯,無盡深淵,光明終逝,圣血不朽!參見阿爾維斯殿下!”
“不必客氣,節點都已經布置好了嗎?”阿爾維斯·西迪·阿布魯斯卡托臉色不變。
三人中,血色雙瞳的黑裙女人上前一步說道:
“阿爾維斯殿下,除了亞倫公爵負責的那處重心,其余的都已經布置好了。”
女人是血族睿魔爾氏族公爵,“魅影公主”阿麗爾;金發壯漢是天狼族公爵古斯塔夫;最后那位頭發豎起的男子也是血族,梵卓族公爵泰斯。
他們三位黑暗公爵都曾在威爾頓市出現過,現在又聚在了一起,當然是有動作。
身材魁梧,金色短發的狼人古斯塔夫道:
“阿爾維斯殿下,那處節點需要大公您才能布下,亞倫公爵無法抗住反噬。”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這段時間內可以隨意行動,但記住不要暴露了,梅洛瓦城很危險,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們。”
魔人大公,暗冥族的阿爾維斯聲音中透著一絲疲倦。
“那太陽君王祭呢,要不要試著破壞?”長發如烈焰舞動的血族公爵泰斯問道。
提起太陽君王,眾人臉色皆微微一變。
“不必了,一個祭奠儀式,破壞了也沒用,那時候人類強者眾多,反而容易造成損失。”阿爾維斯否決了這個提議。
泰斯公爵有點失望,只好先行告退,狼人公爵也隨后離去,只有阿麗爾還留在原地,紅唇微動,欲言又止。
“阿麗爾公主,有事嗎?”阿爾維斯眸光淡漠,富有磁性嗓音令人沉醉。
阿麗爾伸出蒼白無比的小手,一只五彩斑斕的蝴蝶扇動翅膀,停在了她手指上:
“我只是奇怪,殿下你竟然會有人類朋友,這種事影響可不好。”
“阿麗爾,你在教我怎么做事嗎?”阿爾維斯神色冷淡了下來,銀色長發飄飛,周圍的光線一下子昏暗了起來。
一輪仿佛能吞噬萬物的恐怖黑日在他身后若隱若現,那是純粹到極點的原暗,幾乎將世間的一切色彩都剝奪了。
阿麗爾一驚,黑日冰冷枯寂的陰暗氣息令她身體顫栗了起來,一剎那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她恭敬的低下頭:
“不敢,殿下,是我莽撞了,還請見諒。”
她從沒見過阿爾維斯這種冷漠的樣子。
印象中阿爾維斯總是溫和的不像話,甚至對于一些冒犯也不介意,魔裔中幾乎沒有這種老好人性格的存在。
窺探一位階更高的存在很危險,那是絕對的挑釁。
阿麗爾敢這么做,自然有原因,除了少數情況,魔裔之中有資格稱呼為公主或王子的,只有黑暗君主的子女。
她就是血族夢魘君主的小女兒。
“阿麗爾公主,僅次一次。”
如深淵般吞天噬地的黑日隱沒,阿爾維斯冷漠的話語讓阿麗爾深深低下了頭。
他遲到了,有點不耐煩的她才放出夢魘蝴蝶去尋找,不曾想看到了那一幕。
阿麗爾不知道是自己是因為窺探之舉惹怒了他,還是提起了那個人類青年引起了他的怒火,或許是兩者皆有……
但挑釁一位黑暗大公是愚蠢的。
特別是剛剛阿爾維斯展剛剛展露出的一縷原暗之力,甚至已經接近了黑暗親王!
這種實力要殺她輕而易舉,如果不是公主的身份,阿爾維斯剛剛可能已經干掉她了。
等到阿麗爾抬起頭時,阿爾維斯已經消失不見。
她松了口氣,擦掉額頭的香汗,蒼白如霜的美麗臉蛋上陰晴不定,剛剛阿爾維斯給了她極大的壓力,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身上可怕的力量。
‘那個人類青年要怎么辦?殺掉還是無視?’
阿麗爾眉頭一皺,那個青年她有些印象,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在晨曦俱樂部大廳中,就是他用原力槍械打了她的傀儡一槍。
這導致她的傀儡在威爾頓市提前暴露了。
美眸中的紅芒閃爍不定,一朵詭異的血色梔子花在巷子中綻放,一根根猩紅血絲散開,阿麗爾化為幻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