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給雷恩·阿克曼一個迎頭痛擊,結果反倒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搞得現在褲子里都是屎,都有點下不了臺。
mmp,要說不慎翻了車的安格伯爵心中沒有一點怨氣和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土著坎高人和安格家族爆發了流血沖突。
他最疼愛的小兒子死了,幾十個家族的侍衛也在這場流血沖突中犧牲,而坎高人那邊,同樣也有兩百多少傷亡。
彼此之間的血仇已經結下!
關鍵是,土著們自從聽了那篇狗屁不通的《我有一個夢想》后,就像是集體打了雞血一樣,還特么一直糾纏不休,可把伯爵大人給惡心壞了。
加上荊棘安保公司一直在落井下石,瘋狂嘲諷,安格家族最近的日子可不好過。
“老爺,雖然現在坎高人和荊棘安保公司狼狽為奸,打得火熱,但假如土著們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而雷恩就是幕后黑手,想必會和他翻臉的。
這樣,我們不僅可以擺脫土著們的糾纏,還能反擊,反過來利用坎高人對付雷恩。”
穿著白色法術袍老管家十分冷靜,一陣見血的說道。
“可是,就算是雷恩·阿克曼那個王八蛋在背后搞鬼,我們貌似也沒有證據啊!”
伯爵大人眉頭緊皺。
相比他們這群“敵人”,土著坎高人肯定更相信荊棘安保公司的“朋友”,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去挑撥離間。
“老爺,并非沒有證據,我想,我們之前都有點忽視那個叫丹妮卡的女人。”
老管家提醒道。
這次事件的起因,本質上就是一次十分狗血的爭風吃醋──土著扎莫和伯爵的小兒子爭奪那個叫丹妮卡的女人!
“丹妮卡?她現在在哪?”
安格伯爵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假如真有幕后黑手,那個女人是有一些可能參與了計劃……否則不會那么巧合!
“啟稟老爺,她已經失蹤了,第7局都找不到人。”
老管家冷靜的說道,這也是他起疑心的原因。
“她肯定有問題!”
伯爵大人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老管家,“動用家族的力量,全力搜尋這個女人!現在就去!”
“明白。”
老管家回答道,然后躬身退下。
屋內,就只剩下了就安格伯爵一個人。
他似乎從喪子之痛中恢復了過來,盯著墻壁中央那副巨大的畫像,上面是“征服者”威廉騎著一頭威風凜凜紅龍,檢閱士兵的場面,第一排站著的那些英武不凡的將領中,有安格家族的祖先。
墮落了啊。
安格家族,曾經以勇武著稱的“雷霆之予”家族,竟然被一個后輩打懵了。
家大業大,反而束手束腳,失去了開拓的勇氣。
“雷恩·阿克曼,星辰原力,戮魔訣,唉……”
安格伯爵嘆了口氣,表情有點復雜。
假如雷恩是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而丹妮卡那個女人知道一些秘密……那這就是他唯一反擊的希望了。
如果還是失敗了,縱然再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承認──安格家族,或者說南方貴族同盟,這次真的失敗了。
迪拉莫市,卡邁爾男爵家。
潔白的天花板上,紫色風鈴輕輕搖曳。
愛莉夫人站在整潔的客廳內,那對水汪汪的碧綠眸子凝視著桌上丈夫的遺像。
柔順的酒紅色長發隨風而舞,她紅唇性感誘人,雪白柔嫩的肌膚仿佛能掐出水來,輕薄的粉色紗裙下,她若隱若現的魔鬼身材曲線引人遐思
這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一舉一動,那骨子里的嫵媚氣質就像妖精般勾人。
“丹妮卡,這次你做的很好。”
片刻后,愛莉夫人轉過頭來,美眸凝視著面前單膝下跪的女人,她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夫人過獎了,土著都是腦殘,扎莫的腦子也不好使,我隨便忽悠一下,呵呵,他竟然以為我真的會嫁給他……
開什么玩笑,一個卷毛狒狒而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英雄救美,呵呵。”
丹妮卡穿著一件紅色旗袍,由于跪伏著,旗袍開叉處隱約可見雪白的大腿。
她身材十分霸道,就像一朵紅玫瑰一樣熱情火辣。
不過她話語中對自己“男朋友”扎莫濃濃的譏諷,以及臉上閃過的奸詐、狡猾、得意之色,證明了她絕非什么善類。
不知道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土著扎莫聽到這段話會作何感想。
他眼中熱情大方,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心機婊,野心勃勃。
“這是500金幣,你的酬勞。”
愛莉夫人只是淡然一笑,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面額5000的銀票,遞給了她。
“謝謝夫人!”
丹妮卡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接過銀票。
太好了,有了這些錢,再加上之前她欺騙土著扎莫的錢,她可以嘗試從一階鼓手晉升至二階歌唱家。
“好了,丹妮卡,你下去吧,注意隱藏。”
“明白。”
丹妮卡笑容滿面的起身,整理了一下那身火紅的性感旗袍,腳踩著白色繡花鞋向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愛莉夫人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她性感的紅唇輕啟,聲音悅耳地吟誦道:
“長夜漫漫不見晝光,不眠者終將于此沉睡。”
歌聲舒緩輕柔,悠揚回蕩,就如同夢中情人的曖昧呢喃,正往前走丹妮卡眼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你……”
盡管她試圖掙扎,歌聲之下,卻覺得精神無比疲憊,不可遏制的閉上了眼睛。
很多時候,音樂或歌聲都能充分調動人的情緒,將人內心的情感釋放。
它可以使人熱血沸騰,鼓舞人心,也能讓人舒緩壓力,恢復平靜,可以令人們開懷大笑,忘記疲憊,也可以讓人沉浸于哀痛之中,無法自拔。
有時普通的音樂都能讓人悲傷過度,殺人于無形,何況是歌者的吟唱。
愛莉夫人見狀一笑,用空靈的嗓音繼續吟唱道: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透進來的地方。”
夢幻般輕柔的詠嘆調下,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丹妮卡睜開了眼睛,眸中卻流出一行血淚,好似龜裂的瓷器一樣,她白皙的肌膚上浮現出一道道血色裂痕。
鮮血流出,將她的旗袍染成了一件妖艷的血衣。
“噗!”
她吐出一口鮮血,噗通一聲載倒在地。
鮮紅的血液滲入地毯上,她就如同一只嬌嫩的白天鵝,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給人一種妖艷驚悚的死亡之美。
“你……”
艱難的微微抬起頭,丹妮卡黯淡的眸子看著向她走來的愛莉夫人,有點茫然。
“丹妮卡,你知道的太多了……很抱歉,以防萬一,你還是早日安息比較好。
這樣一來,他的計劃就毫無破綻了。”
愛莉夫人臉上依然帶著甜美的笑容。
她在氣若游絲的丹妮卡身前蹲下了身子,撿起地下那張沾染著鮮血的銀票,語氣溫和的說道:
“放心好了,丹妮卡,這些錢,我會讓人寄給你的家人的。”
“你…這個碧池!我…詛咒你…會下地獄!”
盯著面前的笑容溫和的愛莉夫人,丹妮卡眸中含著恨意、不甘、恐懼等種種情緒。
不過在兩道音波的攻擊下,她的內臟已經破裂,同為歌者,愛莉夫人是三階巔峰的吟游詩人,比她強多了。
眼神逐漸黯淡,最后,丹妮卡靜靜地躺在了血泊中,美麗的軀體失去了生機。
愛莉夫人兩根玉指沾了沾她臉蛋上的血液,涂抹在紅唇上。
鮮血讓她的嘴唇愈發艷紅誘人,她走到自己丈夫的遺像前,癡癡笑道:
“老公,我美嗎?”
無人回應,染血的客廳內一片寂靜。
愛莉夫人微笑著,目光卻冰冷無情。
卡邁爾男爵,就是死于她這個第二任妻子之手,他第一任妻子的所有子嗣,也陸續升天了……誰讓他們擋了她的路!
“雷恩,都解決了,死無對證……這一下,縱然有懷疑,安格伯爵也不可能和土著和解了,他們之間會糾纏很久。”
處理掉丹妮卡的尸體后,愛莉夫人撥通了電話。
“死無對證?很好,夫人,不愧是你啊,手下沒有利用價值了,就當垃圾處理掉。”
聽到電話那頭,雷恩那蘊含著一絲嘲諷的話,愛莉夫人頓時有點不爽了。
她嘴角上揚,譏諷道:
“怎么,覺得我惡毒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偽善了,這件事難道不是你指使我做的嗎?”
“不不,別誤會,我才不關心你怎么收尾,背刺的。
我只是很佩服你的手段而已,繼續執行破面計劃。”那邊的雷恩又淡淡的說道。
“好的,沒問題,這段時間我們少聯系,最近我有點活躍,這樣容易被懷疑。”
“知道了,夫人,午安。”
“午安。”
愛莉夫人掛斷了電話,她抬起頭,凝視著室內墻上的一幅畫。
那是一個女人的畫像,她玉容無暇,銀色發絲飛舞,華美的修身白色服飾,襯著那近乎完美般的身材,宛如那從仙境落入凡塵的仙女一般,冷艷動人。
這是“夢囈皇后”──露西·威爾遜的畫像。
“沒有女人愿意當花瓶,一輩子做男人的附庸,我要成為露西·威爾遜那樣的女人!”
同為歌者職業的愛莉夫人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畫像,野心勃勃的自語道。
她知道,只有依靠或者說利用雷恩,她才能更進一步,就像她以前利用卡邁爾男爵一樣。
這段時間靠著和雷恩合作,她大賺了一筆,已經有資源去晉升四階朗誦大師了。
正是因為有足夠大的利益,她才愿意替雷恩辦事,干臟活累活,否則,一張果照,頂多讓她不敢與雷恩為敵。
“雷恩,你會是又一個征服者嗎?”
愛莉夫人目光又轉向另一副畫,那是征服者威廉手持“征服之劍”,騎乘著一頭紅龍檢閱麾下將士的場面……第二排,有卡邁爾男爵家的祖先。
“星辰原力,戮魔訣,在威爾頓市起家,于浪潮期崛起……
這是何等的相似,簡直就像是歷史重演,所以,安格伯爵他們怕了,既想打壓,又有點畏畏縮縮,真是可笑之極。”
南方貴族,也許不是法羅蘭最強的一批的貴族。
但他們的祖先,都追隨過征服者,故而,他們對于主修“戮魔訣”,某種程度上是征服者傳人的雷恩,感觀很復雜。
丹妮卡也許只是一個小人物,不過隨著她的死,幕后黑手抹除了一切痕跡。
這也意味著南方貴族同盟的徹底失敗。
安格家族在幾個月內,很難擺脫土著們的糾纏,無法分出多余的力量再次針對雷恩。
同時,有愛莉夫人這個潛伏在“暗夜小丑”的人盯著,加上寒峰這把尖刀已死,暗夜小丑也暫時威脅不到雷恩。
至此,雷恩不僅挺過了貴族同盟,暗夜小丑的針對,還讓他們暫時只能罷手。
弦月街,阿克曼家。
“喂,雷恩小子,你最近怎么這么浮夸了,天天在報紙上大放厥詞,又是跪舔女武神,又是狂噴貴族同盟的。”
別墅一樓客廳內,老山羊撇撇嘴道。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上還有幾張牌,卡牌游戲──“斗魔裔”又開始了。
“三只小蝙蝠!”丟下了三張血族牌,壓下老山羊的三頭狼人,雷恩翻了個白眼,“沒什么,我只是想過個好年而已。”
“要不起。”萊昂搖搖頭,然后又問道,“難道,食尸鬼一族還敢在城里動手不成?”
“這可難說了,畢竟年底了,大家都回去過年了。
現在城里的高手密度下降了很多,魔裔偷偷用血之界,魔域之類的異空間覆蓋這里,然后干死我,這也不是不可能。”
雷恩解釋道,這也是為什么他要博人眼球的原因。
正處于風口浪尖的他,被全城矚目,關注。
可以說這里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引起廣泛關注,如此一來,魔裔鋌而走險,在城里動手強殺他的可能就小了。
“原來如此。”萊昂點了點頭,又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不過這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這樣躲在城里也不是辦法啊。”
“當然,不可能一直躲在城里,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等待某個時機。”
雷恩目光炯炯有神,沉穩的說道。
客廳的玻璃長桌邊的沙發上,萊昂和老山羊對視一眼,目光中皆有點疑惑。
不出意外,他們三個,必定和食尸鬼一族有一場血戰。
老山羊忍不住開口問道:“什么時機?”
“等我成為萬兵之主的那一天。”雷恩賣了個關子,語氣淡然的說道。
等他能夠初步駕馭萬兵的時刻,就是他們離開梅洛瓦城,和食尸鬼一族做個了結的日子,這一天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