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一件血族至高圣器的力量,特蕾娜一路暢通無阻,順利進入了阿克曼家。
她靠著名槍鮮血挽歌的指引,直奔二樓,已經虛化的身體直接穿過房門進入了雷恩的臥室。
這里之前也是凱莎的臥室,畢他們已經同居了。
特蕾娜進來后,掃視著這個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素潔淡雅的雙人床。
靠窗一側有個面積很大的飄窗,這讓房間有著足夠的光源,床對面墻壁的左側有個木制的梳妝臺,旁邊放著白色大衣柜……
臥室內很整潔,裝潢簡約而溫馨,應該是一對情侶或者新婚夫妻的婚房。
特蕾娜手中的那件虛真魔鏡類似于三棱鏡造型,通體散發出暗金光芒。
她轉動魔鏡,將明亮清晰的一面對準自己一照,她便從虛化狀態一寸寸恢復成實體。
接著,她又用鏡子虛幻的一面對準臥室。
魔鏡一顫,一道暗金色光幕如Ⅹ光透析般掃過整個臥室,地板和墻壁等地方銘刻的諸多藍色符文全部虛化,黯淡!
這一下,雷恩布置的偵測、防御結界和警戒機關全部暫時失效。
可符文和結界本身卻又沒有被破壞,之后還能復原。
血族十大圣器,并非普通的傳奇武器,每一件都是圣器中的極品,在歷史上留下了赫赫威名。
這些圣器的破壞力雖然遜色于名槍一些,但輔助效果往往更加強大,功能特殊而犀利。
虛真魔鏡,可以顛倒虛幻和真實的界限,可作用自身,也可作用于外界,妙用無窮,集攻擊,反彈防御和遁虛破界等功能于一體。
這件圣器最初的主人是夢魘君主,后來被他賜予自己的妻子防身。
幾百年前,夢魘君主的妻子突然死了,鏡子落在了血腥女王手中……
“這是……”
血族親王特蕾娜收起虛真魔鏡,幾步走到床頭柜前,抄起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雷恩和凱莎的合影。
瀑布為背景,兩人衣服被水花打濕,卻在忘我的擁吻。
還有一張,凱莎穿著潔白的婚紗,如美麗的新娘一樣站在客廳中,雷恩從背后摟住她的纖腰,兩人的臉龐還親昵的貼著,臉上都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這是兩人初次同居那晚拍攝的照片。
特蕾娜將柜子上的幾張照片都看了一遍,黛眉微皺。
這個房間內確實有女王的氣息,證明她肯定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
相片上的女人,雖然非常漂亮,外貌卻和女王并不像。
可鮮血挽歌的指引不會錯。
“凱莎公主。”
特蕾娜眉頭直皺,認出了照片上的女人是這個時代有名的人類天驕,她語氣有些驚疑不定,“難道女王轉生成了她?”
可為什么要轉生成人類?
還和一個男人疑似已經同居了……
女王消失前,把名槍鮮血挽歌和血族圣器虛真魔鏡給了她,卻未曾交代什么,只是讓她安心等待。
這是為了保護她。
假如她知道血腥女王的下落和謀劃,恐怕活不到今天。
魔裔內部矛盾重重,女王敵人很多,如夢魘君主就一直敵視女王,就算君主們不出手,最高議會也會逼問她女王的下落。
“再看看,也許另有隱情……”
特蕾娜百思不得其解,壓下疑惑,走到白色的大衣柜前,將之打開。
里面的衣物很多,除了少數男裝,多為女性的服飾,雪紡衫,連衣裙,T恤,蕾絲內衣……
翻看了一下,特蕾娜俏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紅暈。
除了正經的衣物,衣柜下面一層,還放著不少奇奇怪怪的服飾。
黑絲襪,白絲襪和泳裝都不算什么,如長統襪,網襪,連體內衣,兔耳和貓耳等裝飾,情趣裙裝和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制服應有盡有。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特蕾娜雪白的俏臉變得緋紅一片,連連搖頭,把衣柜關上。
太羞恥了。
她無法想象,向來高傲霸道,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女王陛下,會愿意穿上這些衣服取悅男人。
特蕾娜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心,由名槍鮮血挽歌縮小變成的血色指針卻一直指向這個衣柜。
這證明,這個衣柜就是阿克曼家內,女王陛下氣息最濃郁地方。
這些衣服,女王應該基本都穿過了……
“可惡!”
特蕾娜罵了一句,拿起柜臺上的相框,就想把照片取出撕碎。
這時,她手中的名槍卻突然一顫,在妖艷的血光中恢復成正常大小,槍口指向了屋頂。
“主人……主人。”
槍魂徹底復蘇,名槍鮮血挽歌化作了類似血色凰鳥狀的形態,在特蕾娜的掌心上空飛轉。
它發出興奮的聲音,聲音很低,還有些機械和生硬。
特蕾娜臉色微變,放下手中的相框,急忙打開臥室窗戶,跳出了出去。
她凌空一踏,如飛燕一樣躍上屋檐,雙足并攏,抬頭仰望天空。
夜色深沉,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見星月,一抹黯淡的血虹慢慢從屋檐上方幾百米的地方浮現。
血虹如閃電般墜落,一瞬間注入了名槍鮮血挽歌內,與此同時,被血虹照射到的特蕾娜嬌軀一震,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一行信息。
‘等待,勿尋……特蕾娜……幫我照顧他……’
“女王!”
特蕾娜睜大眼睛,表情很激動,又有點茫然失措。
找錯了地方,女王已經離開了,這里只有一道蘊含著她一縷魂力的血能。
不過……
“讓我照顧……阿克曼子爵嗎?”特蕾娜仰望天空,喃喃自語。
她有些失神,不知不覺,雨水打濕了她那頭柔順的烏黑長發,水珠從那張肌膚雪白的精致臉龐上滑落,再順著雅黑的緊身皮衣往下流,隱約可見那魔鬼般誘人的身材曲線,和驚心動魄的大長腿。
黑夜中,她就猶如一朵悄然綻放的純黑玫瑰,冰冷,帶刺,危險,又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妖嬈。
從氣質和外貌上看,她還要超過之前未覺醒的凱莎和凱瑟琳。
而她手中的名槍鮮血挽歌吸收了血腥女王留下的一縷血能和魂力后,已經處于完全復蘇的狀態,槍魂十分活躍。
這把頂級名槍鳴顫了一會兒后,變成一道血色凰鳥的圖案,直接烙印在特蕾娜右臂的皮衣上。
隨時可以使用,隨時可以爆發出驚天一擊。
特蕾娜站著不動,任憑風雨吹打,心中有些茫然。
根據已知的情報,女王背叛了魔裔,背叛了最高議會。
她離奇失蹤,暗中轉生成人類,幾乎等于放棄了魔裔的身份,這件事要是被最高議會知道了,無法想象會產生多么巨大的風暴……
特蕾娜深深的看了腳下的別墅一眼,腳底一踏,化作一道魅影飛走。
幾個剎那,她的身形就悄無聲息的遁入了無邊夜色中。
當然,她沒有遠離這一帶。
不管女王的行為和想法有多么難以理解,如今又變成了什么姿態,人類也好,血族也罷,對她而言,都一樣。
她會是她永遠的仆人,忠誠的手下。
即使要和全世界為敵,都一樣!
也許正是這種無腦的死忠,所以血腥女王才會把名槍和圣器都留給她,而不是別人。
要知道,血腥女王麾下并不缺少強大的血族親王。
可她消失前,卻唯獨把名槍和圣器留給了還是黑暗大公級別的特蕾娜,可見對她的信任。
法羅蘭南方,普格尼平原,菠蘿鎮。
這里原本是一個位于平原腹地的小鎮,本來建設的不錯,人口也有數千。
如今卻已經淪陷,成了魔裔的大本營。
此時,一隊隊中低階魔裔身披甲胄,手持鋒利的刀劍或者原力槍械,正在小鎮邊緣的關口處巡邏。
“站住!你們幾個,快點通報姓名,氏族,位階,來歷……”
一隊黑暗伯爵級別的魔人端著槍械,槍口對準了幾個靠近關口的家伙。
血族親王哈蒙德聞言臉色鐵青,道:
“蠢貨,睜大你們這群小崽子的狗眼,看看本王是誰!”
不等這隊守衛回答,他手一揮,一道暗紅色光弧如波浪掃過,這隊魔人頓時被轟的吐血橫飛出去!
哈蒙德親王似乎覺得還是不解氣,手指一抬。
幾根血虹如神槍般瞬間拔地而起,將半空中倒飛的四個魔人身體貫穿撕裂,無數血液和肉塊飛濺!
做完這些,哈蒙德親王臉上陰沉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
只是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眼神無光,左手還一直捂著自己的胸膛,手掌邊緣隱約可見一道猙獰的疤痕,有血光和腐蝕味彌漫。
他在太空中和岡薩雷斯交手時,被獵魔人協會的副會長——“魔槍”卡拉格趁機打了一套。
然后那兩個人類不講武德,前后夾擊,險些要了他的老命。
還好特蕾娜手中的鮮血挽歌發威,不然……
哈蒙德親王身后還跟著三位血族大公,他們同樣很狼狽,幾乎個個帶傷,衣衫染血。
其中一位血族大公見哈蒙德對那幾個魔人士兵痛下殺手,眼皮一跳,小聲提醒道:
“殿下,請您息怒,這樣做…不太好。”
魔裔是黑暗種族的統稱,內部矛盾重重,一點也不團結。
血族親王殺戮魔人士兵,一個不好,就會引起非議和沖突。
“呦,這不是尊貴的哈蒙德殿下嗎?一來這里就殺戮我魔人族的士兵,真是好大的威風。”
正當關隘處的魔人士兵都戰戰兢兢時,菠蘿鎮內,傳來一道邪氣凜然,還帶著譏諷的聲音。
“米羅。”
哈蒙德單手捂著胸口,眼神銳利,暗紅的血瞳緊盯著小鎮入口處踏步走來的兩道人影。
走在前面的,是魔人族的米羅親王。
他看起來還非常年輕,二十歲左右,留著一頭散碎的黑色長發,紫瞳妖艷,鼻梁挺翹,灰色嘴唇,下巴略尖,相貌英俊綺麗。
米羅的后方,則是狼人大公盧克,他相貌粗獷,渾身肌肉健碩,散發出一股彪悍狂野的氣息。
盧克掃了一眼地上幾具魔人的染血碎尸,眉頭一皺。
他剛想說什么,身邊的米羅已經發出冷笑,讓他頓時暗呼不妙。
米羅親王妖艷的紫瞳中光芒懾人,一直盯著哈蒙德的胸口,仿佛察覺到了這位血族親王此刻的虛弱,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道:
“哈蒙德,有幾百年沒見了吧?你現在的模樣,好像一條狗啊。”
哈蒙德:“……”
盧克:“……”
幾位血族大公:“……”
魔裔士兵:“……”
寂靜。
菠蘿鎮外,詭異的安靜了一剎那,只有呼嘯的風聲。
哈蒙德親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蒼白的臉色急劇轉紅,怒火上涌,咬牙道:
“米羅,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挑釁……”
“停停,別誤會。”
米羅親王抬斷了對方的話,笑容悠然道,“我只是形容,形容而已,并沒有說你真是一條狗。”
哈蒙德:“……”
(▼皿▼#)
狼人大公盧克:“……”
老兄,你還是別解釋了。
幾位血族大公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都說米羅親王性情乖戾,目中無人,非常毒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魔裔小兵們:“……”
瑟瑟發抖,兩位親王不會打起來吧?
“米羅!你找死!”
哈蒙德親王怒了,他握拳右拳,體表浮現出恐怖的血色電弧,一對紅瞳中射出幾尺長駭人的血光,恐怖的威壓震的小鎮都抖了抖!
“你說什么?”
米羅親王伸手掏了掏耳朵,一臉疑惑,“我這邊風太大,聽不見,拜托你叫的大聲一點,最好跟狗吠差不多。”
眾人:“……”
完了,這下估計沒法善了。
哈蒙德親王殺戮魔人士兵,是不對。
可米羅親王的言辭同樣太尖銳了,幾乎是紅果果的羞辱哈蒙德,沒給他半點顏面。
哈蒙德親王確實忍不了,就準備動手。
“咳咳……兩位稍安勿躁,眼下不是內斗的時候,還請以和為貴。”
這時,一道略顯蒼老低沉的聲音從小鎮深處傳了過來。
明明聲音不大,卻如晨鐘暮鼓一樣清晰的回蕩在所有魔裔的心中,連方圓數十里范圍內游蕩的原力都隨著這道聲音浮浮沉沉!
聲音中顯露出的深沉黑暗氣息,隱隱凌駕于米羅親王和哈蒙德親王之上。
感受到這股猶如黑洞深淵一樣,深不可測的黑暗原力氣息,血族親王哈蒙德的眼皮一跳,沒有發作,沉默下來。
克里斯蒂安親王距離黑暗君主的位階,已經很近了。
這樣的力量,他自愧不如。
米羅親王眉頭一皺,有點不爽,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他在黑暗親王之中其實還很年輕,實力也處于中上游,不怕哈蒙德,可卻難敵那個老妖鬼。
狼人大公盧克立刻上前,詢問道:
“哈蒙德殿下,你們怎么只剩下這點人了?馬哈特和特蕾娜他們呢,為什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其實這些問題不急于在這里問,只是他不能讓米羅再開口了。
“我們遭遇了教會和獵魔人協會的人,人數損失近半,我兒子馬哈特也已經犧牲了。”
提起這個,哈蒙德親王臉色陰沉,只感覺胸口的傷疤更疼了。
米羅親王臉上一樂,呵呵兩聲,又準備出聲嘲諷。
旁邊,狼人大公盧克眼疾手快,趕緊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并追問道:
“特蕾娜呢?她執掌女王陛下的名槍,不會那么容易隕落。”
“特蕾娜已經晉升為親王了。”哈蒙德面無表情的道,“她說要繼續去尋找女王陛下的蹤跡,返回地表后,就和我們分開了。”
這次也算是借助特蕾娜和名槍的力量,他們這支隊伍才能逃過一劫。
他對她倒是沒那么反感了。
“特蕾娜已經晉升至親王位階了?”米羅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有些意外。
特蕾娜比他還年輕不少,如此年齡,就能成為一位血族親王,縱然有血腥女王栽培的緣故,也很了不起了,天賦和資質很強。
“已經成為親王了啊。”
狼人大公盧克的目光中有些羨慕嫉妒。
他距離親王位階不遠,可卻卡住了。
縱然昨晚他撕碎了一位人類圣者,吞噬了他的大半血肉精華和魂力,可距離突破還是遙遙無期。
九成以上的人類圣者,都是低位圣者,媲美黑暗大公。
同理,九成以上的黑暗大公,一生都無法突破到黑暗親王位階。
特蕾娜的突破,震驚了菠蘿鎮的魔裔,尤其是那些血族,十分興奮,一副今天過年的喜悅模樣。
血族又多一位親王。
若是女王再回歸,他們血族在黑暗陣營中的話語權就要大漲了。
梅洛瓦城,夜晚。
晚上十一點,雷恩參加完尼古拉斯大師舉辦的酒宴,回到了家中。
因為血族圣器虛真魔鏡的力量,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人潛入過家里,洗了個熱水澡后,就盤坐在床上,冥想和正常修煉了一晚。
第二天,他把臥室中的照片,衣柜,梳妝臺等幾乎所有的物品,都塞入了無限武裝內部的空間中。
同時,家中的很多家具都搬空了,包括阿爾托莉雅的房間也清理了一遍。
他隨意吃了個早餐,就關上大門,乘坐公共馬車去市民廣場,準備出城。
其余的不用操心。
不管是這棟別墅,還是已經歸屬他的、原先馬克雷伯爵的世襲莊園,露西阿姨都會幫他打理。
他只要收拾一下行李,直接離開就行。
因為起的早,天都還沒怎么亮,市民廣場上還沒什么人,只有一輛牛車停在約定的地點。
老山羊和萊昂兩人就站在牛車旁,已經等了一會兒。
“為什么是牛車,弄匹馬不行嗎?”雷恩看著那頭拉車的健壯公牛,臉皮一抽。
“你懂什么?”
老山羊摸了摸公牛的腦袋,道,“這是馴養的異獸,青眼大公牛,雖然只有二階,可也天賦異稟,只要飼料和水夠,一天跑上千公里都行。”
青眼公牛?
雷恩臉皮抽搐,還是有些嫌棄,咕噥道:
“看著太拉,青眼白龍還差不多。”
老山羊一愣,問道:“你在說啥?青眼白什么?”
“沒什么,走吧。”
雷恩搖搖頭,爬上牛車,和萊昂坐在車廂兩邊。
牛車看著其貌不揚,其實還挺奢華,上面很寬敞,有舒適的長椅,內部還固定有“恒溫術”,“御風術”,可以保證車廂內溫度舒適,空氣清新。
牛車頂棚是煉金產物,刻有“不磨”,“硬化”和“阻隔”等效果的符文術式,不僅防御力強,還可折疊降下。
可以說,這完全是一輛異界版的“勞斯萊斯幻影”。
老山羊坐上駕駛位,一晃韁繩,那頭健壯無比的青眼公牛哞了一聲,鼻孔噴出兩道白氣,開始奔跑。
你還別說,速度真快,還很穩,地球上一般的城市公交車都沒這種速度。
牛車在梅洛瓦城的城市干道上風馳電掣,兩邊的景象飛速倒退。
萊昂手持一份報紙,閱讀了一會兒,連連搖頭:“迪蒙大人都死了,我小時候可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沒想到他英雄一生,下場如此凄慘,唉。”
雷恩同樣拿著一份報紙,聞言搖搖頭,道:
“只能說,他運氣不太好。”
作為法羅蘭十大圣者之一,迪蒙今年三百五十多歲,按照他的估測,這位五階狂戰士是23~24級。
九成以上的圣者都是25級以下。
一個至少23級的圣者,還是狂戰士這種近戰職業,又身經百戰,并不算弱了。
可惜,他碰到了更厲害的家伙。
“他有些大意,因為之前打贏了兩位黑暗大公,導致他有點松懈了,遇襲時沒有及時求援,等援軍趕到,已經身死。”
老山羊搖了搖頭。
迪蒙說白了,還是死于太自大,要是茍一點,不會那么容易撲街。
幾人閑聊著,而青眼公牛一路狂奔,一小時就出了東城門。
王都紫藤城,在梅洛瓦城東面,鑒于牛車的速度,按理來說,不到一個白天就能到。
可是,這是在道路通暢的情況下。
出了梅洛瓦城,雷恩降下車棚,瀏覽著四周的景色。
城外不是林地和荒原,相反,有不少人類聚集地,衛城,小鎮和鄉村,構成一道道圓環圍繞著中心處繁華的梅洛瓦城。
“原來梅洛瓦城外還有這么多小城鎮啊。”雷恩驚訝道。
“你沒逛過這些城鎮嗎?”萊昂問道。
“沒有,上次我坐蒸汽火車來的,后來又一直躲在城中。”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
老山羊駕駛著牛車,一臉不爽,“狗娘養的魔裔,到處破壞鐵軌,搞的現在鐵路交通四處癱瘓,否則我們這次根本不用坐牛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哪次浪潮期不是這樣?”
萊昂望著道路邊不斷后退的房屋和街道,搖搖頭,“南方平原那邊,連地底電纜都被魔裔找出來破壞了很多,如今發個電報都難。”
雷恩聽的啞然失笑。
在這樣世界,想搞基礎建設,發展和普及正常的科技樹是不可能的。
每一次浪潮期,都是文明的倒退。
這還是打贏了,要是打輸了,全人類都要當魔裔的奴隸和血食。
閑聊著,牛車已經走了上百公里,遠離了梅洛瓦城和其周邊城鎮,來到了一個略顯荒涼破敗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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