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戰爭可能會消失嗎?”鼬盯著永澤的眼睛,似乎想看出永澤的想法。
一個六歲小孩子口中突然蹦出關于戰爭的問題,確實有些違和,但一想到這個是鼬,永澤又能理解了。
畢竟這是宇智波鼬,一個放眼整個火影世界,也是獨一份的天才。
這個獨一份,不止是因為鼬無與倫比的天賦,還有就是他的早熟,在上忍校的時候,就能思考許多大人都想不到的方面,并且以此為目標,去實現。
也許從個人角度上看,鼬冷血無情,親自滅殺了自己的族人和家人,只留下了弟弟。
但是從村子的角度去看,鼬做的無可挑剔,一個人擔負起了一切。
如果不把宇智波一族滅族,宇智波會和木葉開戰。
以宇智波一族強大的實力,突然發動政變,雖然達不到篡位的程度,但是絕對能讓木葉重創。
畢竟這可不是外來的敵人,而是村子內部的戰爭。
從村子的角度上去考慮,整族想著篡位的宇智波太危險了,所以鼬和團藏帶土合作,聯手將宇智波一族全部滅殺。
鼬別無選擇,他答應了止水,要保護好宇智波和村子。
如果不主動出手,等待宇智波的依然是全滅,主動出手,還能保留一絲火種。
永澤很敬佩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鼬,當然,如果把他換成鼬,他肯定不會這樣做,他的思想覺悟沒有那么高。
正是做不到,所以他才敬佩。
永澤想了想,說道:“那要看你怎么定義戰爭了。”
“戰爭的的定義……”鼬低頭思考,在他看來,戰爭就是國與國人與人之間的殺戮爭斗。
他四歲的時候被父親帶去過戰場,知道戰場的殘酷。
哪怕他表現出了無害和善意,對方只要看沒有巖隱的護額和制服,立馬就會對你下死手。
那時候的鼬很疑惑,為什么對方要攻擊自己,明明自己想要救他。
他的父親宇智波富岳為他解惑了,因為這是在戰場,他們身處于戰爭之中。
哪怕大家彼此不相識,沒有任何仇怨,也要互相拿著利刃,以殺死對方的決心去戰斗,去殺戮。
殘酷的戰爭給予了年幼的鼬很大的震撼,但是這沒有給鼬留下什么陰影,反而讓鼬產生了一個偉大的理想,他要終結戰爭。
“國家與國家導致大量人互相殺戮和爭斗,這是我認為的戰爭。”鼬抬頭說道。
“非常的片面,不過你的年齡,能想到這一點已經不錯了。”永澤點評道。
“永澤老師眼中的戰爭是怎么樣的?”鼬用渴望知識的目光盯著永澤問道。
“如果從廣義上來說,不是我們人才有戰爭,連動物們也有,如果你去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哪怕是小小的螞蟻,也有戰爭,想當數量的螞蟻互相撕咬。”
“連螞蟻之間都有戰爭……”鼬表情有些驚愕。
“動物們的暫且不提,光是我們人類的戰爭,也有許多,而鼬你所說的只不過其中的軍事戰爭,此外還有其他層面的戰爭,比如經濟戰爭,文化戰爭。”永澤繼續說道。
“經濟戰爭?文化戰爭?”鼬的眉頭開始皺起,這開始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首先經濟這個詞,分開他都認識,合起來他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文化他倒是能稍微理解一點,但是文化和戰爭練習起來,他就也懵逼了。
“不要想太多,這些以后我都會為你解釋,現在,我回答你最初的問題,戰爭可能會消失嗎?我的回答是,可能。”
鼬眼睛一亮,激動的用手抓住了永澤的手,緊盯著永澤。
“先說好,是可能,戰爭的消失是有條件的,而且是一個久遠的、逐步的過程。
在他看來,想要忍界徹底失去戰爭,那還太早了,忍界的社會,還不如他的前世。
即便是靠著個人武力統治了整個忍界,最終還是會迎來瓦解,而且是一次大反彈。
不過至于要發展到什么地步戰爭才會徹底消失,永澤不知道,他又沒在那種社會生活過。
“聽不懂。”鼬老實說道,白嫩的小臉出現了一絲紅潤。
他恨自己太過無知,寶山明明就在這里,他卻連那是什么寶物都不知道。
那些字分開來他都認識,和在一起組成句子,他是一點都不懂。
“哈哈哈。”永澤大笑了兩聲,以后那個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宇智波鼬憋了半天,然后說出一句聽不懂,實在是有些好玩。
“聽不懂沒事,如果你愿意,這些東西,我都可以教給你。”永澤笑道。
“永澤老師,我可以當您的弟子嗎?”鼬的語氣變得正式了起來。
無論永澤之前表現的多么不靠譜,就憑永澤今晚的表現,鼬就知道永澤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僅實力超群,連思想都走在無人的前端。
在此之前,他還沒從任何人或者書那里得到和永澤類似的觀點和言論。
所以鼬想成為永澤真正的弟子,而不是只教一個螺旋丸的弟子。
“都叫老師了,那你當然是我的弟子,不過我對弟子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要做好心里準備。”永澤點頭說道。
“還有,你也別把我想的太厲害,其實我也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永澤補了一句。
他能說出那些話,是因為上一世學習了一代代人總結的知識。
如果他是地道的忍界人,肯定是無法說出這些話來的。
“嗯。”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老師我們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鼬問道。
“下一次啊,就后天的同樣時間吧。”永澤想了想說道。
鼬這種優秀的火之意志繼承者要從小培養,免得自己瞎想,就頻繁一點,兩天一教。
問完下次見面的時間,鼬就和永澤告別了,天已經很黑了,再不回家父母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