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新,!
滔天巨浪緩緩退去。
整個馬恩港被砸得稀巴爛。
上午的陽光落下,站在城外高地上的馬恩港人面容忐忑卻又飽含期待。
索夫帶著妻子、女兒和兒子最先離開了高地。
“爸爸,我們要回家了嗎?”
抱著自己弟弟的小伊芙輕聲問道。
“嗯,回家!”
索夫點了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索夫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他將一切希望都放在了‘內灣之神’上,尤其是在剛剛他卑微的奢望用勞動向那位老爺換取生存下去的食物時,對方竟然提出了要用兩塊面包買下他的妻子和女兒后,索夫徹底倒向了‘內灣之神’。
希望有用。
不然的話……
索夫逐漸攥緊了拳頭。
身為丈夫、父親,他必須要保證妻子、孩子能夠活下去。
為此,他不惜重操舊業。
突然一雙手握住了他攥緊的拳頭。
是他的妻子。
妻子柔柔的目光,讓他松開了拳頭。
他的妻子不希望他回到之前的生活。
他也給與過承諾。
此刻,他深深吸了口氣。
“一切都會好的!”
索夫說著將女兒和兒子都抱了起來,加快了速度,十分輕松的向前跑去——那個祭司說,第一次禱告時,只要立起一尊‘內灣之神’的雕像就好。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雕像。
而是內灣之中的礁石!
什么樣的礁石都可以,最好是巴掌大小。
一邊祈禱一邊將海水澆在雕像上,告知‘內灣之神’所求。
當‘內灣之神’給與了相應的、所求的物品后,祈禱者必須要以‘內灣之神’的信徒自居,可以秘而不宣,但絕對不能夠做傷害‘內灣之神’與教會中兄弟姐妹的事情,當‘內灣之神’與教會中的兄弟姐妹遇到危險時,必須要伸出援助之手。
對于這種看起來簡單的儀式、教義,索夫根本沒有多想。
或者說,現實逼迫的他無法多想。
“等在這里,我去找一塊礁石。”
在原本家的廢墟上,索夫囑咐著妻子,拎起一個還算完整的水桶,就向著海邊跑去。
在他的周圍,都是類似的人。
大家心照不宣地沖向了海邊。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身強力壯的索夫是第一個返回了家中廢墟。
而他的妻子已經清理出了一片還算平整的空地。
將礁石立在空地上,索夫帶著一家人跪倒在地,一邊向‘石像’上澆著內灣的海水,一邊閉眼祈禱著自己一家能夠活下去。
海水一遍又一遍的澆了上去。
當第三遍完成時,索夫睜開了雙眼。
這個男人帶著忐忑查看四周。
什么都沒有變。
家,依舊是廢墟。
失落。
頹喪。
這個男人咬著牙,才沒有讓自己摔倒在地。
“該死!”
“我竟然會選擇相信神靈!”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靈的話,我就不會成為海盜了!”
“更不會遭遇到這種災難!”
站在原地的索夫深呼吸著。
然后,看了不知所措妻子一眼后,就向著家中記憶的后院走去,他搬開上面的廢物雜物,開始用手挖掘著泥土。
向下半米。
一個箱子出現在那。
里面是他當海盜時的刀劍、轉輪槍和子彈。
索夫再看了妻子一眼,心中默默說了一聲對不起后,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箱子。
接著,索夫愣住了。
箱子中的刀劍、轉輪槍和子彈都在。
還多出了一摞錢幣和食物。
一枚金幣,二十三枚銀幣。
六塊結實的長條面包,一塊黃油,還有一碟子蜂蜜。
金幣、銀幣閃爍。
食物新鮮,黃油、蜂蜜散發著甜甜的味道。
索夫手都顫抖了。
不僅因為這些錢能夠讓他重新修建房屋,還因為這些食物足以讓他度過難關。
這些食物省著點吃,足夠撐過十天!
他的家人有救了!
內灣之神!
是,內灣之神!
“尊敬、仁慈的冕下,請原諒我的無知!”
“從此刻起,您就是我此生信奉的存在!”
“不!”
“是生生世世您都是我信奉的存在!”
索夫剎那間就堅定起來。
而在一旁——
咕咕咕!
母雞的叫聲突然響起,是他家的母親,是他為了給生產后的妻子補身體花了半個銀幣從市集上買來的,雖然有點瘦,但是每兩、三天都能夠生下一枚雞蛋,是他家為數不多改善生活的時候。
小伊芙興奮地跑過去,將自己家的母雞抱了回來。
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
小伊芙的母親則是抱著小伊芙的弟弟,撫摸著小伊芙的頭頂。
“奇跡出現了!”
“一切都會好的!”
這個善良的女人輕聲說道。
但大部分的時候,事情可不會向著人們期待的方向發展。
幾個人出現在了這里。
領頭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家伙。
哪怕上面滿是泥水、污漬,但是神情依舊倨傲。
而在他身后,則是三個身材壯碩,帶著刀劍的家仆。
“嘖,找了你們好久。”
“終于讓我找到了。”
“把她們給我綁回去——你這個吃了我兩塊面包的懶惰家伙,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長著蛤蟆臉的家伙,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痦子,戲虐地笑道。
“我爸爸才不是懶惰的家伙!”
“他也不會吃你的面包!”
小伊芙怒斥著對方。
“哦?”
“是嗎?”
“來,去把他的肚子剖開看看,有沒有我家的面包。”
長著蛤蟆臉的家伙看著小伊芙的目光越發讓人感到惡心起來,他幾乎是頗不接待地沖身后的家仆揮了揮手。
毫無疑問,他原本就是這么打算的。
而那三個家仆也是駕輕就熟,帶著獰笑就向著索夫沖去。
然后——
砰砰砰!
三槍!
向著索夫沖去的三個家仆就眉心中槍倒地不起。
蛤蟆臉的家伙嚇得一抖,轉身就跑。
但是,索夫上前就是一劍,將對方刺了一個透心涼。
接著拔劍,橫斬。
對方的頭顱徑直飛起。
對于這個打自己妻子、女兒主意的家伙,索夫可不打算放過對方——雖然之后會有更多的麻煩,但那也是之后。
現在?
先殺了再說!
往日里被家庭磨滅的兇性,再次出現在了索夫的心底。
“收拾東西,我們走。”
他沖著妻子喊道。
在他的視野中,已經出現了幾個身穿制服的家伙。
是馬恩港的警察。
怎么這么快?
難道是和這家伙一伙兒的?
索夫思考著,開始重新裝彈,心底殺意高漲。
帶著六個手下的警長斯納洛看到索夫的模樣后,這位即將退休的警長心底就是一顫——在他成為警察的四十年生涯中,他見過太多這樣的目光、神情了。
每一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殘之輩。
如果放在平時,他絕對繞道走。
可是今天不同!
馬恩港受到了災難!
需要重建!
重建需要那群富人的幫助!
哪怕他們的財產化為烏有了!
但他們的關系還在!
所以,斯納洛跟著來了。
他希望盡可能的有一個較為圓滿的結局。
最好是能夠糊弄過去。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索夫竟然直接開槍,一點余地也沒有給。
“索夫放下槍!”
斯納洛大聲喊道。
警長斯納洛認識索夫,那個老實憨厚的木匠,可現在對方臉上早沒有了往日的憨厚,有著的只是憤怒、殺意與兇悍。
索夫根本沒有聽,抬手就是一槍。
在索夫抬手的瞬間,斯納洛就連忙閃避。
同時,就準備還擊。
不過,他還沒有開槍,就發現了不對。
不知何時,上百人聚集在了這里。
都是熟悉的馬恩港人。
他們用厭惡、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
斯納洛打了個顫。
更重要的是,他的六個手下不知何時也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你們干什么?”
斯納洛一臉不解。
“我不允許你傷害我們的兄弟姐妹!”
六個手下之一,這樣說道,并且拉開了擊錘。
兄弟姐妹?
內灣之神?
身為在本地當了四十年警長的斯納洛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這些人竟然都是‘內灣之神’的人。
對于這個隱秘的教會,斯納洛是知道的。
沒有什么大害。
也不會偷蒙拐騙。
類似一種互助性質的組織。
偶爾的祭祀,也是用海水,沒有用血祭之類傷害他人生命,觸及底線的手段,所以,斯納洛在平日里根本沒有理會。
而是聽之任之。
只是什么時候,‘內灣之神’將手伸到了警局?
是……
剛剛的暴風雨!
斯納洛迅速猜到了什么。
該死的家伙!
竟然隱匿了這么久,才露出爪牙!
斯納洛心底咒罵著,但是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一丁點兒異樣,而且他很清楚,他現在應該怎么做。
“不要誤會!”
“我可不會傷害自己的兄弟姐妹!”
“我也是‘內灣之神’虔誠的信徒——只是我不知道索夫也是我的兄弟姐妹,才會發生這種誤會……索夫,這家伙是要傷害你嗎?”
斯納洛大聲宣布著自己的身份。
他很清楚‘內灣之神’的構架。
既然是借助了剛剛的災厄,那么很多人應該不清楚彼此,只能是一個小范圍一個小范圍的聚攏,哪怕是那些散布者,也很難說清楚自己究竟拉多少人入伙了。
周圍人一愣。
“警長,你也是?”
那個拉開擊錘的警員問道。
“當然!”
“冕下是我唯一的信仰!”
斯納洛這樣說道。
立刻,周圍的厭惡大減,大家再次變得和善起來。
“索夫剛剛發生了什么?”
斯納洛再次問道。
而當索夫將一切轉述后,哪怕是斯納洛都忍不住向那混蛋啐了一口。
真踏馬不是東西!
不過,當看到群情激憤,準備要報復那些家伙的眾人時,斯納洛馬上說道。
“大家冷靜!”
“都冷靜一點!”
“那些家伙有著我們沒有的血脈,他們的力量……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
頓時,所有人冷靜了下來。
在法波爾,血脈是至上的!
只有擁有血脈的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上人!
其他人?
就是最低等的平民。
哪怕血脈沒有覺醒,依舊如此。
比如,剛剛的蛤蟆臉。
周圍的眾人一時間變得有些沮喪。
“不能夠對抗?”
“那是之前!”
“現在我們擁有了冕下的庇護,莪們將會變得無所畏懼,我們將以自己的生命、鮮血保護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兄弟姐妹!”
一抹聲音在人群外響起。
所有人回頭。
是,維克多。
是‘內灣之神’在馬恩港的領頭人,也是向索夫一家宣揚‘內灣之神’的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維克多身邊站著一個完全由水組成的人,手中的三叉戟,令在場所有的人單膝跪地,高呼‘內灣之神’。
包括一直想要阻止沖突的斯納洛。
在看到這個水人的時候,斯納洛就知道眼前的情況徹底脫離了他能夠掌控的范疇。
已經牽扯到了超凡。
他這個普通警長,自然是管不了的。
那需要大人物去管。
例如空降在他頭上,直接就取代了他,晉升副局長的那位年輕的大人物。
也許對方可以?
斯納洛想到這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位警長臉上浮現著既期待又不忍還有些膽怯的笑容。
十分復雜。
不過,最為復雜的要數維克多了。
做為‘內灣之神’在馬恩港的代表,維克多原本只是一個雜貨鋪老板,他加入‘內灣之神’,最初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多賺一點錢——在東西一樣的前提下,那些教中的信徒更樂意在他這里購買物品。
他就是圖了這份利潤。
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剛剛的災厄?
還是因為這些都是神諭?
維克多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需要聽從‘內灣之神’的安排。
不單單是敬畏。
還因為,他看到了更大的利益。
他想要更多!
而每個人的表情都清晰的落入了歌德眼中。
有著血鴉之靈和諸多次等血鴉之靈的幫助,歌德可以細致觀察著一切。
隨著多次升級,血鴉之靈不僅變得強大,也更加靈動,完全成為了合格的崗哨,連帶著次等血鴉之靈也變得好用起來。
將一切交給一只血鴉之靈和多只次等血鴉之靈后,歌德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眼前的日記與書籍。
此刻的歌德再次返回了尼斯原本的包金宮殿內。
之前因為瑪格麗達.瑪格的事情打斷的閱讀,此刻再次續上了。
不過,歌德依舊沒有找到‘他們’為什么要改名為‘他們’,且要行事隱秘的原因。
尼斯的日記中對這件事極為忌憚。
除去那本被撕去數頁的日記外,就沒有任何記載了。
當然了,歌德也不是沒有發現——
呵,那些家伙真的以為我是傻子。
竟然想要讓我做出頭鳥?
在‘內灣’我才是真正的我,離開‘內灣’?
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那些家伙中的某個家伙不會圖謀不軌吧?
應該是這樣的!
我得提前做好準備。
就如同我想的那樣。
真有該死的混蛋對我有想法。
不過,這可是在‘內灣’。
我是無敵的!
我干掉了那家伙!
還有了收獲!
‘道路’竟然不單單是‘技巧’的極致和‘身體’的極致后演變?
‘瘋王’那家伙的職業也行?
不得不說,那是一個天才一般的家伙。
還有人天生擁有‘道路’?!
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啊!
但和我比起來算什么?
我一定可以創造自己的‘道路’!
以我手中‘奇物’為核心的道路!
我選擇的道路有些困難!
不過,難不倒我的!
我一定會成功。
第一階段失敗了!
我是不是應該換一件奇物?
畢竟,我手中的它實在是太強大了!
換了奇物!
我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失敗了!
那件奇物有些脆弱!
我必須要找一個比手中弱,但卻不能弱太多的奇物才行!
哈哈哈,組織分裂了!
就如同我預料的那樣!
有些家伙可不愿意遵守所謂的‘隱秘’規則!
打吧!打吧!
最好全部都相互打死!
十年!
比我想象中的時間還要長久。
不過,那幾個混蛋真的命硬,竟然都沒死。
現在?
也算是結束了吧?
‘隱秘’行事?
和我的關系并不大,我在‘內灣’本就足夠隱秘。
筆記中有價值的東西,就到這里為止。
剩余的,再次變為了吹噓。
那種不要臉的程度,真的讓歌德自愧不如。
就差把自己當做造物主了。
將手中的筆記扔下,歌德站在原地,整理著信息。
“最基礎、直接的‘道路’就是‘技巧’、‘身體’達到極致后的變化——這個最好理解,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難度。”
“直接用血腥榮譽沖就好。”
“反而是‘瘋王’以職業為道路有些麻煩。”
按照‘瘋王’留下的信息,他必須要晉升到‘無畏者’,然后,前往‘列文群島’尋找相應的信息才行。
而且,一旦完成晉升,就必然會被盯上。
將會很可能面對……
女巫!
想到這,歌德眉頭一皺。
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要對上女巫。
因為,沒有把握。
“必須要繼續茍!”
“至少要有自保之力才行!”
歌德心底想著。
同時,眉頭微皺。
因為在尼斯的筆記中,并沒有出現‘女巫’!
有‘瘋王’卻沒有‘女巫’!
這給與歌德一種怪異的感覺。
“為什么沒有記錄‘女巫’?”
“是因為什么原因,讓他無法記錄‘女巫’?”
“還是……”
“單純的害怕?”
歌德思考著。
可不論是哪個,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前者代表了‘女巫’還有他不知道的力量。
而后者?
則是讓歌德需要重新評估‘女巫’了。
一個連封號傳奇都不放在眼中的家伙,會害怕‘女巫’,那‘女巫’會是什么樣的等級?
再加上尼斯這種性格,能夠令對方感到害怕、恐懼的。
至少是對方手持三叉戟,身在‘內灣’都沒有一丁點兒勝算的存在。
但凡有一點勝算,以尼斯狂妄的性格,都不會這么慫。
想到這,歌德深吸了一口氣。
他越發堅定了繼續茍中求勝的思路。
歌德掃了一眼自己此刻擁有的血腥榮譽!
“33份!”
如果是平時來說,稱得上多。
但現在?
對于想要沖擊‘道路’的歌德來說,卻是不夠了。
“希望這里的收藏不會讓我失望!”
想到這,歌德向著另外一個偏殿走去,這里是尼斯的實驗室,其中有著濃郁的血腥榮譽氣息,當然了,對方的后殿,那個類似臥室、收藏室的地方也有,不過,卻要差了不少。
不同于一側藏書的偏殿。
在這側實驗室偏殿中,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著其他怪異的味道,映入眼簾的更是數不清的瓶瓶罐罐。
一些是歌德熟知的試管燒杯燒瓶錐形瓶,但更多的卻是歌德不知道名字,來回旋轉、造型怪異的試管。
雖然器物歌德無法分辨,但是試管內的液體歌德卻依靠著超凡知識所熟知。
不過,依舊有讓歌德意外的東西。
瘋王之血:這是‘瘋王’十七位子嗣的鮮血精華,他們原本是特斯因王室的分支,但是卻被尼斯獵殺,抽取了鮮血,禁錮了靈魂,想要尋找‘瘋王’強大的秘密,而為了讓實驗更加順利,尼斯還獵殺了六位特斯因王室的正式成員,他最終發現了一點秘密,但是這樣的秘密卻讓他躊躇,也讓他越發的不敢輕舉妄動;效果:服用這支試管內的藥劑,會讓你獲得一絲真正意義上的‘瘋王血脈’,你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力量、天賦、運氣,但是你也會遭遇可怕的厄運、詛咒。
歌德看著試管中淡紅色的液體,瞇起的雙眼中閃爍著精光。
“尼斯雖然在日記中盡可能鄙夷‘瘋王’,但身體卻很誠實的收集著和‘瘋王’相關的東西——特斯因王室的凋零,他出了一分力,那剩余的‘他們’呢?”
“按照尼斯的描述,‘他們’中也有對‘瘋王’極感興趣的家伙。”
一邊想著,歌德一邊拿起了旁邊的手術刀。
血腥榮譽23
與之后慘假的特斯因王室不同,那個時候的特斯因王室全都是真貨。
被尼斯擼來后,就是用這支手術刀放血、解剖的。
尼斯這樣。
‘他們’中的其他人呢?
簡單的說,如果他能夠找到‘他們’中對‘瘋王’感興趣的家伙,一定會有更大的收獲,畢竟,和尼斯這種自大、口嗨的家伙不同,那些人應該更加激進才對。
想到這,歌德對下一步計劃更加明確了。
至于和‘他們’碰面?
那就是無可避免的了。
他搞出了那么大的聲勢,‘他們’一定會有所察覺。
而且,必然很快。
想到這,歌德腳步不停,走向了后殿。
在這個結合了臥室、收藏室,稍微凌亂的后殿內,歌德直接拿起了一柄小刀。
剝皮小刀:這是尼斯專門打造的小刀,用來給‘瘋王’后裔剝皮,但是制作略顯粗糙,四個‘瘋王’后裔,直接疼死,令尼斯不得不放棄了這柄手工制作的小刀,但是他不舍得將其丟棄,而是放在了收藏柜內。
血腥榮譽4
“疼死?”
雖然歌德知道身為‘瘋王’后裔,絕對是‘高危職業’,但是這種死亡,還是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要知道,他名義上也是‘瘋王’后裔。
為了不讓自己步上后塵。
歌德沒有猶豫,掃了一眼達到前所未有數量的血腥榮譽,徑直說道——
“血腥榮譽,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