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哲調配過來的這些學院派出身的員工,一個個功底扎實,就是還沒有走出自己的獨特道路,要不然就成名了。
此時讓他們過來,陳文哲吩咐什么,他們就會做什么。
沒有成名,就沒有什么想法,
自然是老老實實工作。
在陳文哲這邊,只要肯干,加上一點手藝,就肯定賺大錢。
而來到這邊的這些員工,也都是有追求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跑到這里來。
所以,
真正工作起來之后,
打雜、下力氣的活,全部交給南越人。
他們這些屬于大師傅,
只需要指導一下,或者是完成最后的工序就可以了。
整個工廠跟國內的一念堂差不多,都是幾個大師傅帶著一群學徒工。
而在南越,學徒工的工資可就沒有國內的待遇。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算是現在,在越南的胡明市,這可是大城市,這里的普通工人,一個月基本工資有300萬盾,相當于人民幣900元左右。
就算是一些國外投資的品牌廠,也就是流水線上的工人,他們的工資每個月也不過是兩千塊錢。
這樣的工資水平,已經算是很高。
如果不是在大城市,不是在外企流水線上拼命,那工資就很低了,一般都是在九百元左右。。
在我們國內一些三四線城市,
普通工人的收入都有兩三千塊。
每個月九百左右的工資,
如果是在南越的大城市,肯定也是只能夠基本的生活開銷。
所以南越普通人的收入,可以說是十分的低的。
可是在南越的街頭,很多當地的人們騎著摩托車,生活也是十分的愜意。
因為在南越這里的物價也是比較低的,所以這里人們的工資低也是有原因的。
近幾年來,旅游業的興起,很多當地的人們也開始轉行到旅游業來,可以說這個行業的發展前景也是非常的好,其實陳文哲也是在借這股東風。
瓷器廠支棱起來了,陳文哲自然不會綁在這里,再說他親自制作的仿古瓷,也不能隨便賣。
所以,主要還是依靠國內來的大師傅。
而張股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此時正拿著一件青花瓷,不停的修飾著。
陳文哲一看就知道,這件瓷器應該是出自南越人之手,因為他們的手法,特別是繪制青花圖案的習慣,跟國人不同。
器型沒有什么可說的,最大的不同就是制作出來的作品,紋飾比較繁復,顏色也更加艷麗。
就算是青花,如果可以,他們能夠把發色弄得花里胡哨。
好像這些外國人,都比較喜歡醒目的東西,比如金色、亮紅色什么的。
既然南越人喜歡,他們就制造。
當然,適當的制造一些具有華夏特色的瓷器,也是必不可少的。
因為這些產品,主要還是用來出口,也就是賣給過來旅游的一些外國人。
現在張股正在手工給這件瓷器去光,也就是去賊光。
這些技術人員前來南越,陳文哲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比如眼前的去賊光。
陳文哲隨手拿起一件光素陶器,這是一件南越人生產的陶器,不是瓷器。
這是一只現代藝術品,可看外表卻沒有一絲火光,怎么看都感覺有著一絲歷史的陳舊感。
這就是采用一種去賊光的方法,處理過之后的效果。
很顯然,這東西也被張股處理過,而且采用的是壓光法。
這是一種去賊光的技術,陳文哲已經教給了國內的十名技術員,他們現在很多人都已經掌握,或者是正在練習。
張股處理手中青花瓷的手法,也是壓光法,只不過跟那件陶器的處理手法略有不同。
因為這種處理光澤的方法,多用于無釉陶器表面的上光。
在這里,上光,和去掉新燒制出陶器外表的那層火光,沒有沖突,都是一個過程,追求的同一種效果。
具體方法是:先用熱吹風機或烘箱,把著色部位加熱到60℃70℃,涂上一層石蠟或川蠟。
涂時先把蠟涂在布上,再用布摩擦著色或仿釉部位。
然后用堅硬光滑的工具,如玉碾子、瑪瑙碾子,在其表面搟壓,直至出現理想光澤,較后再用綢布擦拭。
這種辦法會留下細微的痕跡,細心觀察便能發現。
如果是處理瓷器,這么處理過之后,再采用一種高細砂來打磨,這樣作舊的仿古釉面,需在高倍放大鏡下才可發現。
可以說,隨著網絡的發展,各種做舊方法廣為人知,也就更加難以騙人。
所以,各種做舊的方法,也在與時俱進。
單純的一種做舊方法,做出來的仿古瓷,肯定是有破綻的。
所以,陳文哲才會想著把各種手藝,全都研究一遍,并且一樣一樣的教給了這些員工。
他也不怕這些員工學會了跳槽,因為他們需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再說,只是學會一個去賊光,有什么用?
轉了一圈,陳文哲又看到了一名員工,正在給一件瓷器上光,也可以說是拋光。
很多做舊技能,其實也不止是為了單純做舊,就比如拋光法。
這種方法使用得較多,分手工拋光和機械拋光兩種。
手工拋光是用綢布蘸取磨膏,在仿釉表面柔拋處打,然后用汽油和乙醇分別清洗拋光部位。
必要時可再上點石蠟或川蠟,并用綢布進行拋打。
用這種方法,拋打出的光澤比較柔潤。
另外還可以用技工打磨機和高速渦輪牙鉆機進行拋光,這個多用于明清瓷器的修復。
機械拋光不僅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而且能提高拋光質量,拋出來的光有較好的釉質感覺。
順著太陽光線,用十倍以上的放大鏡探視瓷器表面釉層,古陶瓷表面的磨損縱橫交錯,粗細深淺不一,新陶瓷則無這一現象。
只不過,想要用機械做出跟古陶瓷表面一模一樣的磨損痕跡,很難。
很難,不是不可以,特別是對于陳文哲來說,做這些東西沒有一點難度。
現在他的各種技藝結合在一起,做出來的仿古瓷,已經越來越好,也就是他最近沒空,如果有空,就算是做一些高古瓷,都不一定有人能鑒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