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哲第一次認真旳拋起了餌來,拋完了一個半塑料盒子,看著時間差不多,陳文哲知道高啟靜該醒了。
根據經驗,陳文哲把切好的餌,處理了一下,這樣水下的那些藍鰭金槍魚更容易咬鉤。
一連切了二十幾條之后,他才停住了手。
混著調制好的餌魚段,一起拋向海里。
“有魚上鉤沒有?”高啟靜走到甲板上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看著陳文哲搖了搖頭之后,他直接點了一支煙。
吸了兩口之后,戴上了手套,才從陳文哲的手里,接過了投餌的活。
高啟靜接手之后,剛才陳文哲撒下去的魚餌,也開始起作用了。
任何東西,都有自己喜歡的味道,這些藍鰭金槍魚也不例外。
專業的金槍魚釣船上,都有著一些自己獨特的秘方,用來調配特殊的魚餌。
其實不止是海釣,陸地上的釣魚愛好者,還不都是想辦法弄點好的餌料來誘魚嘛?
陳文哲調制的,也是這種餌料。
這種餌料,更對藍鰭金槍魚的口味,所以只要附近有藍鰭金槍魚,就肯定會上鉤,這就是技術。
通過回溯,陳文哲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技術、秘方。
他這邊已經決定下狠了勁兒釣,自然就不會再教學。
所以,沒到五分鐘,探魚器的滴滴聲,就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清脆的嘀嘀嘀聲,在陳文哲聽來,非常的悅耳。
不過很快的陳文哲和高啟靜的眉頭,就全都皺了起來,因為船舷支架上的三根竿子中,
有兩根都有魚咬鉤。
“這算是幸福的煩惱么?”高啟靜苦著臉,
望著陳文哲打趣的說道:“留哪根?”
兩竿都上魚,
那就必須舍棄一竿上的魚,要不,只要魚線纏上,
基本就是兩手空空,一條也撈不著。
而且兩條魚同時拉,
纏到一起的機率,
幾乎就是百分之百。
現在作為船長的陳文哲,
必須決定留哪竿,然后快速的剪斷另外一根魚線!
這東西哪里難的到陳文哲:“留這個,
這個看起來大一點兒!”
掃了一眼魚竿的彎度,在看一眼探魚器,就什么都清楚了。
也許別人還需要猶豫,
他們船上的雷達可是利器。
陳文哲下了決定,
就立即動手開始纏線。
高啟靜一聽,
立刻麻利的剪斷了自己手上的魚線。
“今天是這條魚的幸運日,
下次再見!”
一邊說著,高啟靜一邊收好了竿子,
然后飛速的收好了最后一根魚竿。
換作高啟靜接手,陳文哲這才轉到了船艙。
一看這動靜,四周的船長們,
都知道陳文哲這邊又釣上魚了。
二十多個望遠鏡,立刻就看向了這邊。
二十幾位船長,
就這么站在自己的船舷邊,死死的盯著陳文哲和高啟靜釣魚。
隨著時間的推移,
兩個人按部就班的把魚拖上甲板。
“這些外來人,還真是幸運!”
張靜祥從嘴里吐出了一口吐沫,
嘟囔著道。
望著一條光滑油亮的大魚,被別人拖上甲板,從四周二十幾個船長嘴里,都吐出了眼饞的話語。
這就是漁民的局限性,他們到現在還分內外。
剛開始只是眼饞,不過很快的就向著羨幕嫉妒恨的方向發展了。
因為陳文哲他們剛把魚拖到了甲板上不一會兒,就又有一條魚上鉤了。
高啟靜手里按著卷線器,
用力的往上卷著魚線。
一邊纏他還一邊嘟囔著道:“這一下一下的全是錢啊,哈哈,這么一會兒,收入多少了?”
陳文哲沒有理會他,
而是站在甲板上的操控臺前,準備這配合。
他的旁邊隨手可及的地方,放著用熟了的魚叉。
先前他學習的獵魚技術,在這里也用上了。
也不知是習慣了它的重量,還是什么的,反正用的就是順手。
站在甲板上,兩步一移,把這玩意兒拋出去。
現在陳文哲可以自毫的說,說叉眼睛,那就絕對傷不到腮,就這強的準頭。
只不過此時陳文哲沒有琢磨釣魚的事情,而是望著高啟靜。
不得不說,陳文哲還真有點兒佩服他的水準!
要算是獲得了一些傳承,陳文哲自己也不能保證,咬鉤一條就拖上來一條。
他之所以表現的比高啟靜厲害,完全是好幾種技術結合之后,
才形成的結果。
這樣的事情,
他已經經歷過幾次,
就是各種技能,不停的觸類旁通,
不停的融會貫通。
像是釣金槍魚,就要用到尋魚、釣魚、獵魚等技術。
而就算是現在,他也只不過是跟高啟靜的水平差不錯,甚至還做不到如同高啟靜現在這么收放自如。
陳文哲此時正琢磨著高啟靜的技術呢,可高啟靜卻沒有功夫瞎琢磨,他正在全神貫注的逯著自己的分成。
“船長!”隨著高啟靜的一聲吼聲,陳文哲立刻讓駕駛員合上引擎,開始按著高啟靜的要求,前進或者后退。
沒辦法,發瘋了的藍鰭金槍魚,游動起來速度是很快的,單純依靠收放魚線,根本沒法控制。
再說,有時候放的魚線太多,魚線也不夠用,就只能控制漁船追逐水下的藍鰭金槍魚。
“有了!”五分鐘之后,陳文哲就看到了一抹亮色從水底顯露了出來。
那是魚腹部分的反光,也是藍鰭金槍魚被拉上水面的第一個標識。
雖說是拉上了水面,但是通常現在還不算數,下面要做的就是投魚槍。
把魚拉到船舷,套住魚尾,然后拖到甲板上,才算是成功。
陳文哲的魚槍,投的很飄逸。
漁槍在空中劃過幾乎是直線的小弧,扎進了天藍色的海水中。
入水的角度,完美到幾乎沒有濺起一絲水花,簡直就跟中國跳水隊的水準似的!
當魚叉的尖頭,一刺進魚的前背,他直接拉動了拴在魚叉上的繩子。
此時的大魚,不得不被拖著,向著船舷這邊靠來。
高啟靜持著一個大活扣,一彎腰套住了魚尾。
陳文哲這邊立刻收了魚叉,放好之后,立刻打開了船舷上的閘門。
閘門剛開,高啟靜套在魚尾上的繩子,就穿了過來。
高啟靜把繩子往后一扔,陳文哲立刻就拉住了繩尾,并且快速綁到了船上的吊鉤上。
然后延繩釣船的甲板上,又看到的魚血的紅色。
“船長!我們的貯藏艙,都快要放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