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我就是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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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爾思的猜測太驚人了。
這將從根本上推翻當年養龍寺喋血事件的前因后果。
因果都被倒置,那還了得?
信仰崩潰都是小事。
也怪不得靈禮園慧如此。
眾人見大荒龍神現身,紛紛行禮,便又看向了薛爾思。
靈禮園慧等人更是緊緊的盯著。
呼吸都輕了三分。
沒辦法,三百年前,那個一手支撐著養龍寺的菩薩,在養龍寺中的地位太特殊了。
可以說,她是承前啟后之輩。養龍寺在她那個年代,達到了巔峰,以一寺之力,橫壓人族諸國。
那時候,養龍寺便是巳蛇一脈,巳蛇一脈便是養龍寺,二者幾乎等同。
彼時養龍寺的其強大可想而知。
但,也是至此以后,養龍寺一路下滑,先是羅漢身死,菩薩失蹤,養龍寺上下喋血,種種事件過后,淪落到了現在這般田地。
如果不是園慧主張革新,自身也晉級為了三品,養龍寺說不定就此淪落為了一座普通佛寺勢力也說不定。
當然,現在的崛起是因為大荒龍神,與三百年前依靠自己截然不同。
所以,養龍寺上下的微妙心理可想而知。
被眾人注視的薛爾思,思索了一會,這才緩緩道:“我們先按照瞬間順序理一下……”
昭陽四百二十年前,養龍寺傳出有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的靈神出現,便是日后流傳的青神,也是當年那頭萬年靈主第一次在世間留下傳說。
此后百年,便是養龍寺的輝煌年代,依托著這位萬年靈主,養龍寺先后誕生了一位菩薩,三位羅漢,實力一度達到了巔峰。
可謂放眼諸世,無敵手。
那時候的昭陽國朝廷,都要仰其鼻吸。
“時間推到三百年前,此時也是養龍寺最巔峰的時刻。”
薛爾思拿起了一本養龍寺日志,繼續解釋起來。
昭陽三百年前的某一年,那位菩薩達到了二品巔峰,即將突破一品的界限。而也是這個時候,同時傳出了青神也要突破的消息。
“大師可知道是具體的哪一年?”
薛爾思頓了頓,突然問道。
這時候的園慧已經平復下了心境,沉思一會后,道:“記得木橋師叔和我說過,菩薩有感晉升佛陀境的時候,是昭陽前三百零六年,而養龍寺喋血事件是在前二百九十六年,整整差了十個年頭。”
“具體的時間不知,但年份應該無錯。”
薛爾思點了點頭,道:“那就按照前三百零六年算起。”
接下來
前三百零六年,菩薩準備晉升,青神同樣如此。
前三百零五年,蛇窟深淵傳來異常,菩薩進入其中探索無果。
前三百零四年,蛇窟深淵再次傳來異常震動,探索仍舊無果。不過菩薩進入其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這些信息都是有記載的。
養龍寺菩薩傳記里,就差把菩薩上廁所多長時間都記載下來了。
對于蛇窟深淵異動,還有菩薩進入其中探索,以及花費了多少時間等等,都進行了詳細的記載。
如此,一直持續到了前三百年。
“前三百年,這個是關鍵節點。大家看這里:菩薩今日有感蛇窟深淵震動,心中不安,便又獨自進入其中探索,十余日后方歸。彼時,菩薩面露兇光,不似人耶。三位羅漢聯手鎮壓,方讓菩薩清醒過來。”
薛爾思指了指這段。
也就是從這里開始,記錄了菩薩說青神為化龍,受到了不知名的影響,發狂了。
而多年來的震動,恢復過來的菩薩解釋,就是青神發狂所為。
并且這種瘋狂,已經傳導到了菩薩身上,這才有了這次被三位羅漢聯手鎮壓的事件。
接下來,
前二百九十九年,養龍寺上空傳來悲鳴龍吟,日日啼哭聲浮現。
漸漸的,各種詭異事件開始在養龍寺內接二連三的上映。
甚至與天降血雨有關。
那位菩薩稱是青神徹底瘋了,才導致了如此詛咒發生。
所以,在前二百九十八年的時候,菩薩和三位羅漢,聯手下入了蛇窟深淵深處,斬殺了青神。適日,眾多僧侶見到菩薩滿身是血的帶著青神頭顱從蛇窟深淵走出。
前二百九十七年,安穩了一年,蛇窟深淵再次異常震動,第一次天降血雨出現。菩薩說是青神的尸體死而不僵做亂到治。
“最后便是前二百九十六年,這一次便是養龍寺喋血事件發生前,那位菩薩和三位羅漢最后一次深入了蛇窟深淵。”
“接下來發生什么,各位也都應該知道了。時間線便是如此。這里面有一個很奇怪的點,大家難道沒有發現,青神其實自始自終都未曾出現,說青神瘋了的,也一直是那位菩薩。”
“這是第一個異常點。還有,蛇窟深淵震動,是從前三百零六年就開始的,那位菩薩多次進入其中探查,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時間長。她明顯是發現了什么,但卻一直沒說。”
“可是,偏偏在前三百年前,自身發生瘋狂,被羅漢們聯手鎮壓下來清醒后、才說是青神瘋了,大家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說到這里,薛爾思又拿出了一本羅漢傳記,指著最后幾頁道:“這是那位喋血事件后,唯一活下來卻瘋狂的羅漢的傳記。他瘋了后,一直胡言亂語,言稱菩薩是魔鬼,是妖邪所變。由于他已經瘋了,這些言語就被當成了胡言亂語,隨筆記了下來。”
“結合上面的猜測,如果說,羅漢瘋狂所言,并不是瘋言瘋語呢?”
“各位有沒有想過,其實那位菩薩,真的是大魔,亦或者很可能已經被蛇窟深淵的某種東西污染了?”
“如果青神未瘋,那么當年的蛇窟深淵震動就源自于別的東西,或許正是這個東西,在菩薩第一次探索蛇窟深淵的時候,就污染了她呢?”
“而青神,明顯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她也無法阻止菩薩,最終只能逃出蛇窟深淵。”
薛爾思的分析,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包括蘇青丘。
過了好半天,園慧才嘶啞著嗓音,緩緩道:“那么,菩薩所斬殺的大蛇……”
還沒說完,她便自己搖了搖頭。
蛇窟深淵下的靈蛇無計其數,以菩薩之能,偽裝一個青神被斬殺的跡象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菩薩日后的安排,比如封印蛇窟深淵等等行為,又算的什么?
“吾記得,那位菩薩最后是去了蛇窟深淵吧?直至現在未曾出現。”
沉思了一會,蘇青丘問道。
園慧嘆了口氣,點點頭,看著手中那宛如邪器一般的木魚,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痛苦,道:“菩薩最后是去了蛇窟深淵深處,言稱是鎮壓青神死而不僵的尸體。畢竟菩薩說,青神即將化龍,哪怕是死后,也一樣恐怖。神窟深淵已經成了青神龍身所在的魔窟。”
“菩薩要用己身,去填了這座魔窟。”
“時間一晃三百年,就連菩薩所留下的佛器,也化為了邪器,或許……”
園慧沒有再說什么。
但是眾人都明白了她的猜測。
甭管當年的菩薩是不是已經入魔,但可以肯定的是,哪怕現在那位菩薩還活著,也必定入魔已久。
只有蘇青丘,心中還有些不解。
他一開始猜測,讓菩薩入魔的,會是巳蛇殘留的意志導致的。但現在看來,蛇窟深淵下的詭異,絕不僅僅是巳蛇殘留意志這一點問題,還有很多未解之謎。
現在就已經涉及到了一位可能已經晉級一品的佛陀。以及一位半化龍的萬年靈主。
想到青神這位萬年靈主,蘇青丘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紀身邊那條可以化作人形的蠢萌靈蛇少女。
莫不是……此人便是當年那位青神?
東方乙木青龍的事情,也只能暫且放下。
三日之后,想來紀也會告知他一二。
現在蘇青丘又研究起了東方乙木青龍的強行化形法。
使用此法的前提,需要有龐大的生機或者生機神通做輔助。
蘇青丘先前滅了閼逢國,儲存的生機多的他都無法想象,生機一事自然略過。
至于生機神通,再也沒有比三十六天罡花開頃刻來的合適了。
這可是生機類法術的老祖宗。
“用生機和相應法術,強行凝聚靈丹,收束天地生機規則,以生機靈丹,充當東方乙木青龍的龍珠,然后配合相應的成神儀式……”
“果然,其實這種強行化龍法,化的也只是半龍而已。體內仍舊是靈珠,非正統龍珠。說是東方乙木青龍,還不如說是蛟罷了。甚至蛟都不是,而只是一頭虬,小龍罷了。”
蘇青丘嘆了口氣。
正所謂蚺化虺,虺才會化虬,之后千年為蛟龍,萬年為龍,十萬年為角龍,百萬年為應龍。
到了虬這個層次,才能被稱之為龍,即使這般,也只是普通小龍。
而青神強行化龍法,便是轉化為虬,亦或者半個蛟龍。
因為沒有真正的龍珠。
所以,這化龍方法,嚴格意義上講,對蘇青丘還有些雞肋。
他本體是絕不可能走這種強行化龍法的,一旦使用,自身根基被毀,日后也只能停留在蛟龍層次。
他才不愿意呢。
“不過,倒是可以讓部分靈光先蛻變成東方乙木青龍的靈元。”
蘇青丘看中的是,這強行化龍法中,把生機神通強行銘刻在靈珠內的手段。
要知道,只憑借著靈丹金珠自己自發的融合行為,到現在呼風喚雨本命神通都未曾烙印在靈丹上。
靈丹威能無法增加,這也導致他的靈元,一直卡在一紀元層次,無法增加。
天知道吞噬了那么多邪魔殘骸,獲得的海量道行都白白流失了,他是有多么心痛。
如若可以完成部分靈元東方乙木青龍化,那對于蘇青丘的實力而言,將是一個極大的提升。
“就是儀式太麻煩了。”
蘇青丘嘆了口氣。
現在最難的不是凝聚靈珠,亦或者是凝聚龐大生機和生機神通。
這些蘇青丘都已經具備。
最難的是化龍儀式上。
強行化龍可不是意念一動,想要化龍就化了。而是需要利用一種繁雜且詭異的儀式。
儀式的名稱就是為:東方乙木青龍
需要在天地的極東之地,共十二萬九千六百人,甘愿拋棄自身的一切血肉,然后獻祭給化龍者,最終化龍者成功后,再利用東方乙木青龍的生機之力,完全復活這些人,儀式才算完成。
大體是這般。
其中還有些細節,比如一些強大的生靈,可以抵消一些獻祭人數。如果有十二位一品神魔,只需他們獻祭便可。
其間種種,就不一一細表了。
“這就是邪法啊。這化的哪里是什么東方乙木青龍,化的是魔還差不多。哪怕事后可以復蘇那些獻祭生靈,卻也太難太難。”
蘇青丘嘆了口氣。
他在這強行化龍法中,看到了天外邪術的影子,就與天地蛛神的人蛛融合延長壽命法一般。
類似于的還有百眼魔君的十二脈法。
天外法術,邪惡的難以度量,類似于東方乙木青龍法,已經算是副作用最小的了。
“可惜……”
蘇青丘再次嘆了口氣。
說實在的,說他不動心不可能。最起碼靈珠烙印生機神通就足夠吸引他了。
但他卻不愿意強行讓他人獻祭一身血肉,與圣母無關,只是三觀不合罷了。
他可以一怒之下滅世,卻也不會強行讓人獻祭自身,那與邪魔又有何差別?
當然,如果日后遇到了恰當的時機,有生靈自愿獻祭自己,他也不會迂腐的拒絕。
“說起來,當年的那位菩薩,是不是也掌握了此法呢?”
“所以……她也想化龍?無論是三位羅漢,亦或者是青神,養龍寺喋血事件中眾多瘋狂的僧侶,都只是獻祭品?”
蘇青丘陡然想到了這個可能,心中沒由來的一冷。
就如同玄千秋當年所做的事件一般,讓人族化為碩鼠之魔,養龍寺的菩薩所作所為,似乎也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比玄千秋差遠了。
“說到玄千秋,紀手中的那枚碩鼠雕塑,與子神記憶中的那些紫衣老鼠很相似啊。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莫不是,玄千秋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