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壽命本就很長,所以龍元極血丹,于蘇青丘無用。
還沒有三味真火來的實在。
先留著,或許之后另有作用,畢竟是增壽的丹藥,于人族而言,較為珍貴。
第四次蛻皮之后,他的數據如下
靈元:35400年
身體素質:970.8
身體防御:1200.4
體長已經達到了41.2米的驚人程度,體重足有近百噸重。
如若不是全身的骨骼都被赤火龍角和赤火龍脊分泌出的神秘物質改造,如此龐大的體重,根本難以支撐。
現在擁有了赤火龍鬃,統領精氣神三寶,赤火可轉化為神臣民三味真火,蘇青丘的肉體和骨骼,開始被進一步的淬煉。
金剛經爆發出了更大的威能,佛光普照,金色蔓延,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血肉,都被里里外外,鍛造了個通透。
金剛經在靈光化靈元后,三味真火的出現,讓它的威能又更進一步的提升。
金剛經好比是戰士,三味真火就是神兵利器,二者相和,自然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
蘇青丘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防御一項,每時每刻都在迅速的增加著。
尤其是配合上鎮宅庇護天賦神通,讓他再一次體驗到了當初剛剛穿越而來,那種迅猛的提升感覺。
一波波高潮
爽的蛇尾巴都轉了三圈。
身體防御破千,這已經是等同于千年靈主的層次了。
千年靈主層次的靈獸,形同于人族四品之上的修士。由于靈主之間實力相差甚遠,有可能極限接近一品,也有可能只是等等于四品。
拿養龍寺的靈蛇而言,差不多就相當于靈蚺至靈虺層次。
不過,靈獸們大多以靈光劃分,跨過千縷靈光,便是靈主,萬年便是萬年靈主,也稱靈神。
這與人族以道行法力劃分三階九品,而不考慮妙法神通,神兵利器,符箓咒術等等,是一個道理的。
蘇青丘本質上還是靈蟒,卻等同于靈虺,靈光三萬五千年,實力更是與萬年靈神不相上下。
不得不說,真TMD的是個大掛逼!
靜極思動,呆在蛇窟深淵下已經兩個月,骨頭都發酥了。
他決定出去轉轉。
當然,是靈元外出,不是真身,否則他穩健龍的名號是假的不成?
想什么呢!
“狗日的朝廷,日日夜夜想謀劃老子,還有那百眼魔君,簡直是死而不僵的蚰蜒。這次不把你們皮扒下來晾衣服,老子就不是真龍!”
報酬不隔夜
蘇青丘已經隔了六十多個日夜,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
當即,全身靈光浮現,沖出蛇窟深淵,直入虛冥之內。
轟隆!
電閃雷鳴
烏云遮日
沉浸了兩個月的赤陽州,再次暴雨而下。
隱隱一條火龍,向著大荒落穿梭而去。
木納嘆了口氣,摸了摸后背已經發涼的冷汗,滿臉的愁苦。
“阿彌陀佛……”
赤陽州
洛水河畔
上古遺跡區域
季羨正與邪魔一方對峙。
上一次事件之后,朱蓮清身死,他便又扛起了大旗。朝廷也重新送了一件禁忌之物過來,以鎮此地。
隨著負責珞珈山遺跡的魔君九號分魂酉雞身死,朝廷也不愿再與邪魔分享上古遺跡。
便下令季羨鏟除這里所有的邪魔。
只可惜,邪魔暗中似乎還有指揮者,一連三天季羨都沒有獲得可觀的進展。
大營帳中,季羨正研究著珞珈山的沙盤。
一陣熾烈之風刮起,吹起了轅門大簾。
季羨心中一驚,頓感不妙,旋即怒喝道:“中軍轅門,安敢造次!這里可是……”
話音未落,一道巨大的龍爪便從而而降,轟隆一下子,便把這諾大的轅門,抓了個通透。
季羨口吐鮮血,倒飛而出。同時翻手一轉,一座巨大的城隍神像頓時立于身前。
手持神道令牌,道行激發,厲聲道:“神道赦命,赤陽城隍,還不速速前來,助吾等一臂之力!”
一股強大的地氣伴隨著香火神力,蔓延而來,天地人三才齊聚,周遭信仰涌動。
直接便托舉住了凌空而下的巨大爪子。
神像環繞著金色的光澤,威嚴的氣息蔓延開來,此地神道之力頃刻間復蘇。
神像睜開眼眸,神光燦爛,聲音隆隆:“哪里來的邪魔,竟敢在此造次!”
轟隆!
回答他的是又一爪子。
城隍雕像周遭金光頓時破碎,雕塑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一道虛幻的人影從中跌落而出。
正是被召喚于此的赤陽城隍。
“哎呦!”
“痛煞本城隍也!”
城隍虛影抱頭鼠竄,哀嚎連連。
昭陽神道,憑借的便是天地人三寶禁物,然后以國運,赦封天地萬物化神道之物。
所以,國運強,信仰強,神道之物就強。
一般來說,也分上中下三階九品。上者可敵陸地神仙境修士,但整個昭陽國內,或許也只有京都城隍一人而已。
而類似于赤陽城這般大城城隍,一般也在中品行列。赤陽城比較特殊,算是大荒落一十三洲的主城。
人口眾多,氣運濃厚,再加上赤陽城城隍在位期間并未有惡事發生,信仰也算不錯,所以他的實力處于四品巔峰。
燃燒香火,或可在三品陸地神仙境修士面前,短暫爭鋒。
當然,香火有毒,信仰也有毒。雖然神道變強很快,但受制于朝廷,這種修煉方法自然不得人心。
其余十國,也大抵如此,只是用以建立神道的禁忌之物不同罷了。
此話休提
眼下赤陽城城隍被突如其來的一爪子拍出,正是頭暈腦脹,痛苦難耐之際,一時間根本分不清眼前狀況。
只能連連哀嚎。
不過此地的動靜卻也引來的中軍轅門四周的護衛。
“不好,有邪魔襲擊!”
“保護大人!”
“那是…那是赤陽城隍,保護城隍雕像!”
蛞躁!
一股狂風襲來,所有的近衛頓時滾多一團,全被吹飛開來。
“真龍,竟是真龍!”
“真龍殿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城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看清楚了來者何人,強忍著頭疼欲裂,顫聲說道:“本官…本官不知是殿下前來,恕罪恕罪!還請殿下息怒!”
然而并未等到回答,那巨大的爪子,一把抓住了一旁想要逃走的季羨,三味真火從天而降,瞬間把季羨連人帶物,燒了個通透。
禁忌之物,都沒來急使用。
這時候,才有冰冷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與邪魔為伍,謀害百姓救命之糧,墮落不潔,為首者當誅!”
這正是報仇而來的蘇青丘,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報仇來的。
反正大義站在他這邊,隨他如何分說。
言罷,巨大的龍爪,把城隍也抓在了其中。
“你可有還有其他遺言?”
城隍心神大駭,周身的神道法力,都被真龍龐大的靈光所禁錮,動彈不得,只剩下了一張嘴還可以動。
“冤枉,冤枉啊殿下!”
“本官本是赤陽城城隍,一生兢兢戰戰,小心行事。從未有與邪魔溝通之舉啊。在位三十年間,受赤陽城百姓愛戴,一心為民,未有任何逾越之舉,還請殿下明察!”
靈獸之眸下,蘇青丘發現赤陽城隍確實神光清明,并不像先前的季羨那般晦澀暗淡。
不過……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與邪魔為伍,謀劃養龍寺一事,爾等焉有不知之理?”
“知而不報,該罰!”
一道煌煌烈焰拂過,城隍神魂直接被削去了半邊,再看從天而降的龍爪,已經消失無蹤。
“嘶!”
城隍深吸了口涼氣,好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神魂消融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還沒等他繼續品味這種鉆心噬骨之痛,大地便猛然震顫起來。
轟隆隆
整個珞珈山范圍,都被一道赤色火焰所包圍。一條巨大的龍尾從天而降,把珞珈山邪魔所在區域,完全覆蓋在了其中。
邪魔滅!
“禍事啊!”
“這真龍,定是來報復先前之事了。”
“哎,罷了罷了,此事與本官無關,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旋即,城隍身影一閃,連通之前的城隍雕塑,也一并消失開來。
接下來幾日
七月初八,真龍于萬林縣,斬當地城隍與縣令,未曾露面,天火降臨而滅。
七月初九,赤陽州另一大城,平瑤古城。適日烏云密布,電閃雷鳴,無數道火焰從天而降,一切結束之時,平瑤古城內的城隍廟,縣衙等,付之一炬。
欺壓百姓數十年,作惡多端的幾位平瑤巨頭,一夕之間毀傷殆盡,百姓無不歡呼雀躍。
七月十五,萬龍州三十六縣,一日之內,神道毀滅,縣衙崩毀,一應朝廷官員,大部分去見了閻王。
一時間,萬龍州上下,為之震動,驚懼不安。
七月十六,萬龍城城隍卒,城主僥幸不死,卻也抱病在床,不敢出面,生怕化為了灰灰。
七月十六,大澤州七縣,接連示警朝廷,懇請援助,卻無濟于事,神道全部破滅。
七月十八,商文城神道滅!
七月十九,阜陽城神道滅!
短短半月,真龍輾轉三川六域,覆蓋昭陽大荒落一十三州,滅神道之物數以千計,殺貪官污吏近萬余人。
一時間,昭陽朝廷,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無不為之動容。
然貴族怕,平民樂,流民感恩戴德,而邪魔驚懼惶恐。大荒落一十三州史治,頓時清明。但昭陽國運,卻在不斷流失。
一時間,暗流涌動,無數人,在靜觀真龍接下之舉。
昭陽三十九年七月末
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維持半個多月的神道覆滅之旅,終于漸近尾聲。
八月初一
昭陽國
早朝之上
嘩啦~
玄景帝把一應奏折,全部扔在了王公大臣面前。
幾位閣老與太子,直接被砸的滿臉開花。
“看看吧,看看吧!”
“這就是那條真龍干的好事!二十一天,整整二十一天,祂殺了三千六百位神道之物,滅了朕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一萬三千七百四十三名官員!”
“其中大城的城主就有一百三十人之多!”
“現在大荒落那里,官員不敢去,神道之物東躲XZ,百姓卻拍手稱快!整個大荒落一十三州,只知道祂赤焰真龍敖青之名,卻不知朕為何物!”
“你們是怎么管理朝廷的?啊?那條真龍弄出這么大的亂子,你們就沒有想辦法提前制止嗎?!!”
玄景帝在朝堂肆無忌憚的咆哮著,他是真的被那條真龍氣到了。
怎么敢…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下方的王公大臣,內閣閣老,甚至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等人,全部低著頭,無人敢在這個時候接茬。
玄景帝發了一通火,最后氣喘吁吁的坐在了龍椅上。
面色逐漸陰沉,好半天才說道:
“一個個默不作聲?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三日之內,拿不出個章程,上到內閣,監國太子,下到各路官員,統統問罪!”
“朕,不需要無能的官員!”
“散朝,都給朕滾!”
大朝會之后
太子府
仍舊是那間書房,也依舊是太子與那名神秘的道人。
砰砰砰!
太子憤怒的摔著眼前一切可見之物,和他的父親有的一拼。
“明明都是他的錯,是他非要謀劃那條真龍,現在被人家報復,卻把罪過怪罪于孤?憑什么!”
“四五年不上朝,今日一上朝就把孤王一頓批評,他安的什么心思,孤王又豈能不知?”
“不就是想換太子嗎?他倒是把孤當場撤換掉啊!也省的被那真龍盯著,日日夜夜不得安生了。”
道人見狀,搖了搖頭,淡淡道:“太子殿下無需動怒。此事黑白分明,朝廷上下,朝野內外,都知此事與殿下無關。”
“而且,不僅如此,太子先前開倉放糧之舉,深受朝野上下稱贊,也獲得了大部分大荒落流民的愛戴,雖然皇帝在那里聲望很低,但太子卻恰恰相反。”
“現在真龍動怒,針對的是陛下,該著急的是陛下,而非太子殿下,所以殿下大可不必動怒。”
“再說…此事從另一面看,卻也不失為一樁妙事。”
太子聞言一愣,急忙轉身看著道人,問:“道長有何教孤?”
然而道人卻搖了搖頭,打了個啞謎,道:“不急不急,說出來就不靈了。接下來,還要看那條真龍如何行事,而且陛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我們拭目以待,在做計較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