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夢蒂總部大廈,最高的六百層頂樓。
強勁夜風不斷呼嘯地灌入室內,陳紅站在頂層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燈光璀璨的城市夜景,姣好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陳紅很快回頭,朝白月魁小隊成員們凝重開口:
“他就這樣去了城主的晚宴,我擔心會惹出什么事端。不管怎樣城主都是A級,這座城市唯一的A級存在!”
她頓了頓,認真注視著白月魁、山大,和背著夏豆的碎星:“我知道你們剛回來,但如果今晚發生什么變故,希望你們能夠再次出手一次!”
聽到這里,白月魁成員們面面相覷,神情古怪。
“大概率讓你們冒著抗衡得罪城主的行動,風險的確太大了。”陳紅苦笑一聲,誠懇道:“傭金可以談,不管多少……”
“不是傭金的問題。”白月魁搖頭說著,懷揣著冷卻下來的唐刀,光潔美腿搭著二郎腿,沒有接任務和出手的意思,直徑坐在頂層大廳的真皮沙發上。
“的確不是傭金的問題。”山大撓了撓頭道。
碎星回頭看了一眼背在身上依然昏迷,臉蛋卻已經恢復紅潤的夏豆,莫名開口:“我們應該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什么?”陳紅不明所以。
“一劍,只是一劍啊。”山大目光崇拜,回想起霧域中那一幕,由衷感慨出聲。
假如陳紅也在之前的霧域現場,看到那宛如神威的開天霧一劍,或許就不會請求他們幫忙了。
只是一劍,就斬殺了A級之下幾乎無敵的黑皇!
那樣的實力,至少也是A級!
白月魁抱著唐刀,圣銀色的眸子飄忽,望向窗外的城市。
她知曉的,顯然比其他小隊成員知曉的還要多。
那才不是什么A級。
盡管每一等級系數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但之前那一劍,顯然不是對方的真正實力。
白月魁突然回想起之前,夏豆操縱的第一只迷霧螳螂,在霧域天合市原址的中心,死前目視到一道骨刺怪物的恐怖至高身影。
后來。
在那作為霧域主宰的骨刺至高活動不久,銀發青年便一絲不掛的出現在了眾人旁邊,之后她們再也沒有遭受到骨刺至高的威脅。
還有,在尹夢向她借劍出手時,揮劍右手彷佛浮現流轉起骨白和尖刺。
“難道他是……”
白月魁驀然想到一個可能,內心激蕩,童孔地震似的劇烈收縮。
如果真的是那樣,對方也許邁入與祖國人同一行列的級別,傳說中的S級!
而現在,他從霧域出來了,這無疑代表著——
“這座城市真正的王,這個世界真正的神……回來了。”白月魁輕聲自語。
就在這時。
頂層落地窗前的陳紅睜大眼睛,隱隱看到莊園酒店那邊區域,一排璀璨明亮的燈光同時熄滅,一座廣場地標隨之倒塌而下。
莊園酒店,一樓宴會正廳內。
場上幾乎所有賓客呆若木雞,瞠目結舌,看著破開一個巨大窟窿的石凋支柱和數面墻壁。
前一刻,作為冬木市唯一A級超凡者,無敵象征的城主德古拉。
下一刻,便被與蒂法相識的神秘青年,一腳踹飛出了宴會正廳,踢向外面夜色籠罩的廣場盡端!
以抱著蒂法的尹夢為中心,風暴激蕩而開。
這是夢境?還是幻象?
一切都發生逆轉得太快了。以至于,他們一時半會消化不了!
“啊!
不知誰尖叫了一聲。
隨即,宴會賓客們臉色煞白,驚慌失措的往外逃竄。
“老大!真的是你嗎?”身穿軍裝的潘虎激動起身,渾身發顫。
“不是我還有誰。”尹夢澹然一笑,朝潘虎點點頭:“好久不見,潘虎。”
“的確,也只有你,能讓蒂法這樣特殊對待。”將近兩米高的壯實漢子嘿嘿一笑,眼眶卻濕潤了:“兩年前,你被列為天合市的失蹤人口。我一直在找你,可找不到……”
“這個,說來話長。”尹夢目光閃爍。
何止話長,對于現實他人的兩年。
對于尹夢而言,可是在兩個真實的夢境世界反復橫跳,度過了整整三十三年。
從復聯一到復聯四,從遠古毀滅日復蘇到遠古毀滅日之死……
那真的是夢境么?經歷都是假的?
可那些分明歷歷在目,相處的每個人都是活著的,與他有著交心和關聯。
尹夢忍不住想著,可惜他的夢境化身死亡,與兩大夢境斷開連接,一切化為泡沫。
偎依在尹夢懷里的禮裙蒂法,像是察覺到他的心事,纖嫩雙手輕輕握住他的右手:“不管發生什么事情,讓我們一起面對吧。”
“好。”尹夢頷首,表情自然輕松的朝潘虎道:“等結束這些事情之后,我們再敘。”
不遠處的探長英子表情復雜,說道:“尹夢,你太沖動了。對官方認證的城主出手,就代表著無法回頭了。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相當于和整個星龍聯邦為敵!”
“和星龍聯邦為敵么?兩年前,我就有這個覺悟了。”尹夢對此卻不在意,嘴角肆意上揚道:“另外。這城主他們做得了,我怎么就不能坐了?”
英子啞口無言。
的確,當下時代,一切還是以超凡實力說話。
但敢和星龍聯邦為敵的,現在還真的沒有人,包括祖國人!
畢竟,星龍聯邦有著兩百年的底蘊,對不同超凡的道路開拓得極深極遠。
“一不做二不休。”蒂法眨了眨眼,俏皮不失果斷的補充一句。
“說得對。”
尹夢抱著蒂法,原地爆開一團氣浪,躍著沖飛向酒莊外面的廣場。
“探長,我們就這樣看著?這可不好向總部高層那邊交代啊!”
其他前來參加宴會的超自然部門探員瞪大眼睛,說道。
“你們打得過他?”英子反問一句。
其他成員頓時沉默了。
一腳將城主都踹飛出上千米遠,這誰頂得住啊?
至少需要B級或以上的收容物才能有效打擊吧!
英子又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腰間的白骨號角,兩年以來她還好奇有什么能夠使這只號角裂開。
現在,她找到了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