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是搬山一脈的弟子,和師弟老洋人、師妹花靈一直在尋找失蹤的雮塵珠下落。
其人閱歷極廣,精通各地方言,風土人情,身手不凡,舉止灑脫,膽識過人。
老洋人則是個混血兒,頭發有些卷,擅長箭術,不拘小節,在原劇情中,最后在與六翅蜈蚣的戰斗中身亡。
花靈則是個長相可愛的女孩,精通藥理,為人開朗善良,在原劇情中,被失去心智的陳玉樓誤殺,讓人心生惋惜!
此時鷓鴣哨三人正埋伏在雪地中,注視著前方一頭正在覓食的白狼,并未發現江帆的到來。
通常狼是群居動物,而失去族群庇護的獨狼,則更加兇殘狡猾,因為這樣的獨狼要么是曾經的狼王,被挑戰者打敗趕出狼群。
要么就是挑戰狼王失敗的狼,被趕出狼群。
失去群體的庇護,獨狼存活下來的幾率會大大降低,這也造成了獨狼比尋常狼更為兇殘狡詐的性格。
待到白狼靠近射程范圍,老洋人猛然起身,彎弓搭箭,行云流水,對準白狼前方射出一箭。
察覺到了危險,白狼當即掉頭開始逃竄,所奔向的方向,好巧不巧,正是江帆所在的地方。
“有人!”
“是個小道士。”
這時,鷓鴣哨他們才發現江帆,同時感覺有些奇怪。
在這樣的深山老林,大雪封天的日子里,一個衣著單薄的小道士怎么會來到這里?
不過三人都是急公好義之輩,不忍無辜之人慘死狼口。
老洋人當即快速拉弓射出一箭,射在白狼前方的樹干上,想要驚退白狼。
可白狼仿佛認準了江帆一般,非但沒有調頭,反而一躍而起,張口咬向江帆的脖頸。
“好畜生。”
江帆不閃不避,左手一式搬攔捶,直接拍打在白狼的頭上。
此招本是用手搬移敵拳,對對方加以攔阻,并用拳進擊敵人,講究先化后打、柔中寓剛。
但江帆所用卻是剛勁,直擊白狼天靈。
伴隨“咔嚓”的骨裂聲響,白狼哀嚎倒地,當場到底,氣絕身亡!
“好厲害!”
道士花靈見過不少,但如此出塵脫俗,身手不凡的道士卻是頭一回見。
只覺此時的江帆面容清秀,骨子里帶著一股懶散勁,足踏風雪而來,一舉一動卻又透著出世之人的瀟灑隨意。
即便是鷓鴣哨看了,都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不過花靈關注的是江帆的外貌,鷓鴣哨關注的是江帆的身手。
都說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腰,這小道士居然可以隨手一掌拍碎狼頭,絕對是一個高手,難怪敢孤身進入這片森林。
“道長,好身手!”
鷓鴣哨性格灑脫,和師弟師妹走來,打算結交一番。
“這白狼可是你們的獵物?”
江帆自然認出了鷓鴣哨等人的身份,洋裝不知,故多此一問。
“算是吧!”
鷓鴣哨回應一聲。
其實白狼是他們用來試探機關的,否則以老洋人的箭法,要射死白狼不難
不過現在沒必要說出來。
鷓鴣哨三人皆是苗人打扮,距離江帆兩米之時,鷓鴣哨抱拳,用綠林的隱語道:“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長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常勝山是卸嶺群盜的隱語代稱,而搬山指的是搬山道人。
魁星是指首領的意思。
“原來是搬山一脈,在下江帆,山野散修一個,沒有名號,見過搬山魁首。”
江帆對于綠林的規矩并不了解,行了一個道禮,也不算失了禮數。
搬山道人算不上正統道門中人,屬于旁門左道,通常不受名門正派的待見。
不過江帆知道搬山道人盜墓,為的是尋找雮塵珠,解除扎格拉瑪族的鬼眼詛咒。
求生嘛,不寒磣!
見江帆如此客氣,沒有看不起自己師兄妹的意思,鷓鴣哨還了一禮:“原來江帆兄弟,失敬失敬,稱我鷓鴣哨即可,這是我師弟老洋人,師妹花靈,不知江道長來此地所為何事?”
江帆在來之前就想好了借口,聽鷓鴣哨詢問,于是說道:“云游至此,尋找古經、妖丹、靈藥,鞏固修為。”
“江道長倒是灑脫。”
鷓鴣哨、老洋人、花靈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江帆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搬山道人其實是扎格拉瑪族的后裔,因為世代背負鬼眼詛咒,所以一直在尋找雮塵珠的下落。
從古至今,搬山道人找尋雮塵珠已有上千載,下過的墓數不勝數,然下墓都伴隨著兇險,許多搬山道人的前輩,不是死在尋找雮塵珠路上,就是死在墓中!
如果能夠得到江帆這樣高手的相助,自是最好不過。
可畢竟才初次見面,鷓鴣哨不清楚江帆為人如何,不敢貿然相邀。
盜墓本來就是一件損陰德之事,他們也是出于無奈,才不得不探穴下墓,若是遇到心懷不軌之人,反而容易受害。
江帆自然看出了鷓鴣哨的警惕,言道:“前面的墓穴就是你們的目標吧,正好我也打算前去探索,咱們各取所需,三位可愿同行?”
鷓鴣哨感覺眼前的江帆雖然身手了得,卻像個江湖小白,居然剛見面就邀請不認識的人一起下墓。
而且看那神態,似乎對自己兄妹三人毫無戒心,真不知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藝高人膽大?
鷓鴣哨覺得雙方應該沒有沖突,而且話都說開了,一起下墓,總比拒絕,讓江帆留著外面安心。
否則他們下墓,江帆要是使壞,把墓道一封,豈不是會被困死在里面。
略微考慮,鷓鴣哨說道:“自無不可。”
話雖如此,可鷓鴣哨還是給了老洋人和花靈一個眼神,讓他們都留個心眼。
見鷓鴣哨答應,江帆謙虛道:“那就仰仗諸位了!”
花靈心善,見江帆衣著單薄,當即從包裹里取出一件備用的皮襖遞到江帆面前:“江道長,這個你穿上吧,別凍著。”
“多謝花靈姑娘,叫我江帆就好。”
江帆沒有客氣,接過皮襖就穿在身上。
雖然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他可以炁行周天,抵御低溫,但這樣會消耗一些炁,有皮襖確實要暖和些。
“好,我以后就叫你江帆,你也別叫我花靈姑娘,就叫我花靈吧。”
花靈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心思單純,看到氣質出塵的江帆,不免心生好感。
這很正常,問世間有幾個少女能夠拒絕平易近人的也總?
老洋人和鷓鴣哨看出一些苗頭,但都并未多言。
眼下鷓鴣哨等人想找雮塵珠,江帆想完成主線任務,心思各異,但目標卻相同,等熟悉之后,再深入了解不遲。
其實江帆知道,雮塵珠就在獻王墓當中,但為了完成第一主線任務,前往瓶山還是很有必要的。
加上幾人初識,不宜表現太過,所以江帆并沒有立即告知鷓鴣哨等人雮塵珠的下落。
當然,江帆還可以強勢拿下鷓鴣哨等人,或者憑借風后奇門裝神棍忽悠鷓鴣哨他們。
但江帆感覺沒必要,反正他也不急,從善如流,循序漸進即可。
鷓鴣哨并不知道江帆的心思,心中猜測這江帆的真實身份,很可能是武當之人。
因為江帆剛才那一手太極拳賊溜,一看就是得到了武當真傳。
鷓鴣哨、老洋人打算暗中觀察江帆一段時間。
倒也不擔心江帆玩花樣,畢竟時代已經變了,武功再高,一槍撂倒,對于自己的槍法,鷓鴣哨還是很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