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奉李克用之命,前往洛陽,在途中與張子凡匯合,喜出望外
之前他就得知了瘋道人張玄陵再現的消息。
對于天師府的《五雷天心訣》,李嗣源一直念念不忘,得知此事,當即追尋蹤跡,一路找上龍虎山天師府,果真發現了張玄陵。
一番交手下來,李嗣源并不是張玄陵的對手,好在張玄陵瘋瘋癲癲,看到李嗣源就害怕,才沒有全力施為,否則李嗣源只怕已經身死。
為了得到《五雷天心訣》,李嗣源窮追不舍,和瘋瘋癲癲的張玄陵打到了山崖上。
這里正是當初張玄陵被李嗣源打下山崖的地點。
多年前的場景再現,一如當年。
只不過他們都蒼老了許多!
“圣主大哥,我們來幫你。”
隨后趕來的李存忠招呼李存孝加入戰斗。
李存忠個頭不高,宛如一個脫了毛的猴子,抬手間射出了三只晉星刺,此乃通文館獨門暗器,涂有劇毒,形狀和功夫里火云邪神所有的暗器如出一轍。
別看李存忠武功不高,只有大星位,卻陰險狡詐,言行舉止中無不透露著老謀深算。
一出手就直擊張玄陵要害。
張玄陵側身閃避之際,體型異常高大魁梧,壯勢如同一個小巨人的李存孝勐然跳起,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出。
感受對方拳力驚人,加上李嗣源在側虎視眈眈,張玄陵不敢硬接,身上電光一閃,速度暴增,避開李存孝比砂鍋還大的拳頭。
“轟隆!”
李存孝一拳落空,打在山崖上,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然后站起身來撓頭,好像在奇怪為什么人突然不見了?
他的腦子愚鈍、思想單純、為人忠厚老實、重情重義、算是十三太保之中最天真無邪的人。
但別看李存孝腦子不好使,但他天生神力,武藝高強,功力已經達到大天位的境界。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無懈可擊,一拳的威力可以開山裂石、橫掃千軍,而且皮堅肉厚,如同鎧甲,尋常刀劍難傷。
只是因為腦子笨了些,雖空有大天位的功力,卻不知靈活運用,因此戰力只相當于中天位。
“十弟小心身后!”
李存忠發現張玄陵出現在李存孝身后,趕忙提醒,但還是晚了一步。
別看張玄陵瘋瘋癲癲,打起架來可一點也不含煳。
帶著電光的一掌直刺,如果換做常人,張玄陵的這一擊定在嵴椎位置,奈何李存孝體型高大,張玄陵的手刺出,正中李存孝雙股之間最脆弱的部位。
一本貫手加千年殺的威力,可想而知!
“嗷”
李存孝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整個人條件反射的跳起來,張玄陵帶著異味的手拔出,李存孝的后面噴撒出大片血花,和一些不可名狀之物。
血染長空,勐男落淚。
李存孝落地之時,雙腿跪地,手捂襠部,無辜的大眼睛泛著淚花。
“咔嚓!”
就在這時,之前被李存孝打裂的巖石,承受不了李存孝的重量,轟然破碎,使得李存孝掉落下去。
“啊!!”
李存孝掉落山崖,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他克服了下身的疼過,雙手死命扒拉著巖石,帶起一片石屑翻飛,下落幾十米,終于抓到一個凸起的巖石,才不至于掉落深淵。
就在此時,山頂上的李嗣源殺至,他手中的修文扇一轉,射出兩枚晉星刺,直奔張玄陵要穴而來。
張玄陵見狀連忙躲閃開來,但躲過了晉星刺,卻中了李嗣源一掌。
“你為什么老是跟著我,我還得找兒子,不想見到你。”
張玄陵中了一掌,也被激發出了兇性,周身電光四射,內力外放之下,四處被波及的坑坑洼洼。
“想不到你的五雷天心訣已經練到了第五層。”
李嗣源并沒有去救掉下懸崖的李存孝,反而死死地看著張玄陵。
李存忠見狀,不免有些心寒。
李嗣源可不管這些,余光瞥見剛剛上山的張子凡,喊道:“凡兒,快來助義父一臂之力。”
他知道張子凡是張玄陵的兒子,這些年把張子凡養在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利用張子凡獲取《五雷天心訣》。
為了這一天,他等了十八年,如今總算有機會得到這部功法了,豈能錯過。
張子凡冷聲道:“義父,孩兒這就來助你。”
說著,沖向張玄陵,與張玄陵過招。
原本以張子凡小天位的功力,面對大天位的張玄陵,根本不堪一擊。
可張玄陵似乎認出了張子凡就是自己的兒子,不敢下重手。
老家伙果然下不了手!
李嗣源見狀,內力外放,掌心生出一團藍色氣焰,打算一舉將張玄陵重創。
可就在此時,張子凡蓄力的一擊,卻沒有攻擊張玄陵,而是打在了即將得手的李嗣源身上。
雖然張子凡只是小天位,功力遠不及李嗣源,但猝不及防的一掌,還是讓李嗣源受創,同時打亂了李嗣源的進攻節奏。
張玄陵打張子凡下不了手,打他李嗣源可不好手下留情,乘機施展雷霆一擊,把李嗣源打得嘔血三升,橫飛而出。
“噗”
李嗣源遭受張玄陵含怒一擊,身前留下一個焦黑掌印,體內則被《五雷天心訣》的雷電真氣肆虐,連吐幾口老血。
“賢侄,你做什么?”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李存忠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嗣源已經受了重傷。
“你……你是這么……”
李嗣源已經猜出大概,本想說“你是這么知道張玄陵是你生父的”,可是話剛出口,便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只能干咽了一口血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子凡眼神冰冷的看著李嗣源,怒喝道:“李嗣源,你為了獲得五雷天心訣,打傷我娘,害得我父親跌落懸崖,瘋癲半生,把我培養成通文館的殺手,還讓我認賊作父,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
“什么,難道賢侄竟是張玄陵的兒子?”
李存忠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九叔,這是我跟李嗣源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在通文館中長大,張子凡對于李存忠、李存孝等人,還是有感情的,并不想刀劍相向。
“啊!腦袋痛。”
這邊的張玄陵收到刺激,突然抱著頭痛呼,過了一會,似乎想起了什么,抓住張子凡:“兒子,你是我的兒子。”
說著,老淚縱橫。
張子凡也是眼含熱淚:“是,爹,我們終于團聚了。”
接著語氣一肅,看向李嗣源:“等殺了李嗣源這個老賊,我們就去找娘,一家團聚。”
“咳咳”
李嗣源咳出一口鮮血,趁著張子凡和張玄陵父子相認的時候,平穩了一下呼吸,然后虛弱地問道:“張子凡,你……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