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替身行
一石居門前。
“諸位,在下乃是戶部侍郎之子郭保坤,本人不才,添為東宮編撰,自幼習文,最是重禮儀文教,我輩讀書人,理應研讀圣賢之書,像這等污穢雜書,依我看,就禁了吧!”
說罷,郭保坤把手里的紅樓扔到地上,一腳踩了上去,還順便回頭瞥了一眼范閑所在的方向,頗為挑釁,顯然是有備而來。
“郭保坤,你胡說八道!”
范閑還沒開口,身旁的范思轍就跳了出來懟郭保坤。
“誰家小兒叫囂”
郭保坤聽到有人頂撞自己,當即回懟。
“我是你爺爺我!”
說著,范思轍擼起袖子,一路小跑下樓。
此話一出,大街上頓時傳來一陣笑聲。
顯然很多人都看不慣郭保坤的所作所為,只是民不與官斗,他們不敢頂撞郭保坤,但有人出頭,他們都樂見其成。
范閑則愣了一下:“范思轍怎么如此激動”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能不激動嘛!”
江帆一語道破范思轍的心思。
下方,范思轍與郭保坤一番爭論
范閑看出郭保坤是沖著自己來的,對范若若問道:“這郭保坤平日跟誰交往”
范若若久居京都,京都有頭有臉的人,都略知一二,當即說道:“曾是東宮伴讀,算是太子麾下。
“太子的人!”
范閑瞬間明了,他昨夜與范建聊過,知道長公主與太子是一系的。
他若接管了內庫,等同于斷太子一臂,對方針對自己,合情合理。
江帆淡淡道:“冬風飛雪馬蹄疾,一朝踏碎帝王心。區區一個太子,要不,我幫你殺了
語氣平淡,仿佛就像是在街邊買菜一般輕松。
此話一出,范若若和滕梓荊都心頭一驚。
(這個大哥殺性很重啊,太子都說殺就殺!]
一朝踏碎帝王心。
這話霸道無比,要是傳到慶帝的耳中,為了皇家顏面,豈能容忍
范若若想到此處,打算回頭勸勸范閑,讓他離無雙遠點,免得被其連累!
范閑趕忙道:“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大不敬啊!”
他雖然也不喜歡封建制度那一套,但實力有限,改變不了環境,就只能適應環境。
他和江帆不同,有家人,有顧忌,做不到那么灑脫。
“什么叫大不敬無雙劍下,眾生平等,惹到我頭上,管他是太子,還是皇帝。
江帆這話是故意說的。
周圍東宮的人和二皇子的門客喬裝成食客,聽到這話,都覺得“無雙”膽大妄為,目無君上,有些安奈不住。
卻不知他們都被江帆發現。
有隨時可以掀翻棋盤的能力,江帆完全不需要顧忌慶帝的想法。
至于太子、二皇子,兩個小卡拉米,江帆隨時都可以弄死。
那天心情不好,江帆完全可以上門把他們吊起來打。
毀滅你,與你何干
正所謂俠以武犯禁,有實力的人,通常都不會按規矩出牌。
蔑視王權,不尊王法都是基本操作。
例如曾經的葉輕眉,就曾殺過太子。
只不過葉輕眉太浪,步子邁得太大,最終被慶帝借刀殺人,落了個悲劇收場。
同為穿越者,江帆與葉輕眉有一些相似之處,不同之處在于,江帆本身更強,有浪的資本
“不談這個,范思轍要吃虧了,我得去幫他,大哥,麻煩你照顧一下若若。”
范閑有些不敢接話,只好轉移話題,朝著樓下走去。
他并不知道一石居的食客中混入了太子和二皇子、以及檢察院的人,但隔墻有耳還是知道的,剛才的話題在大庭廣眾下談論,弄不好就會被人請去喝茶。
江帆可以理解范閑的心思。
其實不怪范閑膽小,主要是范閑的實力不夠,否則可能比江帆更狂。
樓下。
范思轍罵急了眼,叫罵道:“你才是豬,你是郭寶豬,你爹禮部尚豬。”
“哼,我也不與你一般見識,你爹身居戶部,管的都是銀錢,養的孩子,自然淺薄些。’郭保坤到底是讀書人,出口不帶臟字。
罵人不罵娘,沒勁!
范思轍卻受不了這個氣:“你敢罵我爹,我
范思轍揚手欲打郭保坤,卻被郭保坤的護衛抓住了手臂,他一個不懂武功的大少爺,豈會是一個六品武者的對手。
被拿捏住手腕,頓時感覺手腕傳來一陣疼痛,難以動彈,一時間又羞又怒,臉憋了個通紅。
“疼,給我放開。
“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兒,這樣,你給我磕頭認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郭寶豬,你休想!”
“嘴硬是吧!’
郭保坤看了走上街頭的范閑一眼,對身邊的六品護衛吩咐說道:“把這蠢貨摔狠些。”范閑剛到門口,郭保坤的護衛已經悍然出手,這一拳若是落實,范思轍起碼也要摔斷幾根骨頭。
范閑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只能選擇在后接著范思轍。
“繞指柔!”
千鈞一發之際,江帆輕言一語。
無雙劍匣開啟,一道流光飛射而出,后發先至,繞過范思轍的身子,宛如靈蛇纏繞范思轍的手臂轉了兩圈,射向那位六品護院的腋下。
繞指柔是無雙劍匣中第三把劍
此劍并無劍柄,整體紅白相間,形狀如同蜿蜒的長蛇,輕薄靈動,可在指尖纏繞,劍出奇詭多變,可以從人意想不到的方向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缺點則在于過于單薄,無法穿甲。
對付一些硬功大成者,效果不佳,用來對付一個六品護衛,自然是手到擒來。
“嗤”
繞指柔飛旋之間,直接切下了六品護衛的胳膊,鮮血噴了旁邊郭保坤一臉。
手臂掉落在地,六品護衛愣了一下,才感覺斷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捂著斷了的手腕,痛苦得說不出話。
在場生出如此想法之人,不在少數。
繞指柔飛旋一圈,滴血不沾,回轉之際,劃過郭保坤的下巴,切斷了郭保坤的小胡子。接著才飛旋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