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找野鴨蛋,別看農莊這邊的水鳥也不少,但還真沒野鴨子在這附近安家筑巢。
這玩意兒還就喜歡水面寬闊的地方,比如老河灣、水庫,那才是它們筑巢與聚集的首選之地。
雖說農莊這邊的水質好,環境也好,它們也經常過來,但僅限于游玩和小憩。
可能還是離人生活的地方太近了,它們始終沒有在此安家的心思。
倒是那些野雞,最近在自家的雞群當中逗留時間越來越長了。
陳凌擔心驚跑了它們,一直就是遠遠地觀瞧,并未怎么靠近過。
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有沒有在附近產蛋。
但是看到自家的那些小雞、小鴨、小鵝陸續破殼而出,早就到處跑動了,那些野雞的身后還是沒動靜,沒跟著小不點,可見自己的期望多半落空了。
不過這天下午,他剛逗完兒子,準備去老河灣找野鴨蛋的時候,正在果園的青石小徑上走著,便突然聽到一陣“咯咯,咯咯”拖著長調的野雞叫聲從山坡的方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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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便停下腳步,循聲望去。
這一看不得了。
竟有一只拖著相貌奇特而又漂亮的野雞,正處于野雞群當中,圍繞著一只大黃母雞,前前后后的繞來繞去,抖動雞冠子與尾巴,咯咯叫著求偶。
之所以說這野雞相貌奇特,是因為它的尾羽極長,甚至有一米左右長,周身羽毛也比野雞鮮艷。
“好家伙,長尾雉雞也給引來了,我家這雞誘子,魅力這么大的嗎?”
陳凌微微張大嘴巴,也沒料到會出現這一幕。
但隨后一想,這恐怕也不是雞誘子引來的。
這長尾雉雞,明明就是沖自家母雞來的。
秦嶺多雉雞。
這邊的野雞、雉雞,種類極多,經常會往山下跑。
是以人們見怪不怪。
只是這長尾雉雞跑到自家雞群向老母雞求偶,還是多少有點讓人驚愕的。
“他奶奶的,這雉雞難不成還想和我家母雞配對不成?又生不出來蛋,白費氣力。”
陳凌哭笑不得,隨后又想:“不管能不能生蛋,也不管這長尾雉雞是不是雞誘子給引來的,總歸早點找一些野鴨蛋,孵出來小鴨子給我當鴨誘子,這以后肯定沒壞處。”
這么一想,陳凌便牽上馬,又喊上小金,一同前往老河灣去了。
找獵物還得靠小金,黑娃也絲毫不差,只是它整天喜歡給睿睿當狗腿子,陳凌懶得叫它出來了。
小金出馬,自然不會空手而歸。
陳凌這一個下午,足足在河灘這邊找到了七八處野鴨蛋,每個窩里取三四枚,這也不少了。
帶回去后,照例是找抱窩的母雞來孵蛋。
這個是不必多管的。
索性,他又帶著狗到山上,去山中湖瞧了瞧那兩條土龍的情況,可惜尋找了半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也沒發現它們在岸邊挖洞筑巢的跡象。
又帶著小金坐上船找了找,還是沒看到什么蹤跡,最后只好放棄。
他本意是趁沒人要不就丟進洞天的,哪知道昨天一場雨沒能過來,今天就找不到了。
只能日后多來看看什么情況,以這里的環境,應該不至于會出問題。
日子悄然過了兩天,陳王莊這里的火熱果然是消退了很多。
加上逐漸開始進入農忙時期,水庫這邊已經沒有什么人來了。
買賣不能做了,村民們也顧不得失落。
只因為如今他們除了農忙之外,那觀賞魚也該賣了,提前收了定金,他們比誰都有底氣,也有干勁兒。
小綿羊這已經是第二趟了。
因為農戶家的魚有多有少,一般就是拼湊的一車,不過照樣干得熱火朝天的。
陳凌呢,這兩天沒工夫摻和這事兒,正幫著趙大海往山上扛電線桿子呢。
有他幫忙自然事半功倍,原本老大難的事也變得輕松起來。
連干了兩天活,往周圍各個山頭扛電線桿子,雖說以陳凌的體質,并不會感到累,但到底也是實打實的出力氣了。
這天傍晚回來,就琢磨著搞幾個硬菜犒勞犒勞自己。
趙大海更是二話不說,開上車去縣城大包小包的買了一通,讓他放開手來搞。
陳凌一瞧食材,亂七八糟的肉類、蛋類各種菜都有,那不如就弄頓燒烤吃好了,待會兒再配點果酒,就著烤肉,那美得很吶。
“好家伙,給你這么一說,我這口水都流下來了,我趕緊給你削點竹簽子去。”
趙大海在廚房附近的火塘上架上鐵篦子,這時就夸張擦了擦嘴角,吸熘了兩聲,迫不及待去給陳凌削竹簽子去了。
陳凌抬頭笑笑,繼續切肉、剝魚。
這個季節在他們這里,蔬菜并不多,只有寥寥幾種,肉類和蛋類倒是都不缺。
所幸,這時候的人們,對蔬菜并不太過在意,有足夠的肉來吃,那便十分高興過癮了。
趙大海是個無肉不歡的,他也知道陳凌弄得這個燒烤,味道好,但是不頂飽,而且吃得人也多啊。
所以豬肉和羊肉買了很多。
剩下的就聽陳凌的,用的雞腿、雞翅以及現抓的活魚。
到了晚上,所有人那真是一陣大快朵頤,很多人只僅限于吃過羊肉串,還從沒吃過這么滋味豐富的燒烤,皆是覺得這頓堪稱大飽口福。
吃喝高興了,散場的時候,趙大海找陳凌商量,說他們把電線桿子該往山上搬的也差不多全搬到山上去了,剩下的活就是架線之類的,需要慢慢干了,急不得。
所以他們也該準備去市里參加山貓婚禮的事情了。
以他和陳凌兩人與山貓的關系,提前兩三天到場那是必須的。
提前去也好幫點忙,處理點雜事。
這一點上,不管是在城市里,還是在鄉下,都是如此,陳凌也早早就掐算著時間,不然也不會向小綿羊打聽路況了。
這天晚上,兩人商量好在后天啟程。
山貓是在七天后結婚。
他們提前過去的話,陳凌能帶著老婆孩子先看看市里的新家,到處玩一玩,趙大海自己呢,也能事先回家一趟,休息兩天。
然后再去給山貓幫忙,這樣時間上是很寬裕的。
但沒想到,第二天陳凌還沒怎么收拾東西呢,陳寶栓就跑過來通風報信了。
說是山里出了不得了的事,村里進山那些當向導的年輕小子們遇上事了,也不知道是惹了土地爺爺不高興,還是招了山里的老妖怪。
他們倒大霉了。
二毛驢的小兒子摔斷了腿。
那進山的一幫外地人更是個個帶傷,今天一大早,天剛亮,他們從西山上,是讓人抬著下來的。
“老妖怪?能有啥老妖怪,這是在山里到處亂闖,讓野東西傷到了吧?”
陳凌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他想起來了前幾天的狼嚎聲,那動靜可不小。
“誒,可不是野東西傷的,金門村的劉廣利都一聲不吭的,不愿多說呢。
誰問也不搭理,這指定是鬧了邪門的事了。”
陳寶栓連連擺手,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