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啊。”
“先前聽趙叔叔說過鄭紹秋的事,那家伙鄭紹秋那么英俊蕭灑,沒想到會做出那樣的事,我已經覺得夠玩笑的了。
好歹鄭紹秋那個,還是他一個男的,有目的,想往上怕,受到港島資本主義風氣的影響。
這也正常。
但是老梁家這小子,純粹是撿便宜啊,天上掉餡餅啊。
怪不得他一直不肯說呢。
一直瞞著家里。
就這種事,要不是我去專門打聽到的,我聽完也覺得像是編的。”
梁越民現在也是腦袋有點懵了。
說完秦秋梅男人的情況。
他有點懷疑人生。
那邊的情況其實也并不復雜。
但是聽起來很假。
就是秦秋梅的男人,楊建忠在前幾年為了賺錢,去了深圳那邊。
但他到了那邊之后,打工經歷的開局卻跟別人大不相同。
別人都是苦哈哈的,不是被騙被坑就是吃完上頓沒下頓的,很多還沒地方住。
而這位楊建忠到了那里之后。
那真是一路坦途。
在老家的時候還沒啥出息,掙不到啥錢。
到了深圳后,一下子就起飛了。
剛開始就莫名其妙在路邊撿到一個走丟的孩子。
后來又被孩子的媽媽,一個單身的老富婆給收留下來了。
而后又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關系,還讓富婆懷孕了。
楊建忠這個人長相周正,是很傳統的帥哥。
不然也不會被秦秋梅瞧上眼。
當時還被秦冬梅嫉妒嫁得好。
富婆自然也很喜歡楊建忠。
就利用懷孕的事,強把人留了下來。
楊建忠這人吧,在鄉下還算是機靈和心眼多的聰明人。
但是到了人家那邊,尤其還是一位經歷過不少風雨的富婆。
他那邊心機就不夠看了。
于是一拖就是這么幾年。
和富婆的孩子都長起來了。
但是每年打回來的錢,那是真的一年比一年多。
“這個年代還真是……什么事都有啊。”
陳凌也是很無語。
這種故事,他以前也聽戰友說過一些。
都是上點年紀,四五十歲的男女,或是老富翁或是老富婆。
尤其是傍了老富婆的居多。
老頭死了之后,還會送回家來風光下葬。
但是像楊建忠這樣的,才不過三十來歲,就跟了老富婆的,還生了孩子的就比較少見了。
“其實女的也不老,跟他懷孕的時候剛四十歲,據說是港島那邊的女明星,被富豪包養了幾年,被拋棄了之后,給了一大筆錢,帶著孩子獨自生活。”
梁越民這樣說道:“這人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遇到什么事呢。”
“富貴你知道嗎?十年前我根本不信命,真的不信命運,一點都不信,但是自從遇見了你,還有我舅舅家的孩子……
我就信了命了。”
“啊?”
陳凌懵了,要說命運之說,他內心深處也是信的。
不然也不會有他兩輩子的事。
也不會有日月洞天的事情了。
“怎么?你不信嗎?”
梁越民笑了笑:“我給你講一件事,你就知道了。”
“我舅舅家的表哥,比我大個幾歲,由于家庭條件不錯,有錢有勢的,又是北亰長大的孩子,那是從小衣食無憂,長大了也是紙醉金迷。
吃過的,見過的,玩過的,真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幾乎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娶的第一個老婆,比港島的明星也不差多少了,個子又高,皮膚又白,長得還很漂亮,結婚第一年就給他生了個兒子。
結果他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哪怕家境再好,女的也受不了。
和他離了婚。
然后又再娶,也是頂漂亮的老婆。
還是第一年生的兒子。
這個也是沒過三年就離了。
就這么著,結了離,離了借。
前前后后結了四次婚。
每個媳婦都是個頂個的漂亮。
還每個媳婦都給他生了兒子。
到了最后這個媳婦這里,剛生了孩子,還沒半年。
你猜怎么著?
我這表哥直接喝醉酒死了。”
“啊?什么意思?”
陳凌有點沒聽明白。
“是我還沒講清楚啊,我這表哥家里不是有錢有勢嘛,在他娶第三個老婆的時候,其實我舅舅就已經退休了。
不僅退休,退休前還犯了點錯誤。
家里也有點家道中落的意思。
沒有先前那么風光了。
我舅舅舅媽也老了。
意思是,接下來這個家還是要靠我表哥撐著了。
結果呢?
他這娶了四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生了四個大胖兒子后,享受完了后,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哦。”
這下陳凌懂了。
“就是說,你表哥生在了家里最風光的時候,從小吃喝玩樂,順風順水,長在了蜜罐子里,長大了要老婆有老婆,要兒子有兒子。
一輩子一點苦都沒吃。
到了該吃苦的時候,該給他加擔子的時候了。
他一天也沒多待,直接撒手西去了?
是這個意思吧?”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
梁越民猛點頭:“我媽都說,我表哥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好事,連死的時候,都是喝醉了睡死的,一點痛苦都沒有。
人家就是這種命,生來就是享福來的。
來到這世上,一天苦都不用吃。
該吃苦的時候,也就是該走的時候了。”
“你這么說,確實,還真有點命運的意思。”
陳凌笑了笑:“就跟這楊建忠差不多,前三十年在鄉下不溫不火,一點都不起眼。
掙不下什么錢,媳婦還生不了孩子。
誰知道去了深圳,一下子老天爺搶著給嘴里喂餡餅。
不僅一下子有錢了,還有富婆給生孩子。
四十歲的女人,一下就懷上了……
這可真是……”
陳凌到這里都覺得不知道說啥好了。
“是吧,在這些人身上,你很難不相信是命運。”
梁越民有句話沒說。
那就是陳凌在他眼里也是命很好的奇人一個。
但是他絲毫不擔心陳凌有意外的是,陳凌是有節制,心底也是持身很正的。
不像是生來就來消耗福氣的那種人。
但不得不說,很多事遇到陳凌后,都變得順利起來了。
而陳凌呢,掙再多的錢,他只在乎自己的家庭,只在乎自己過日子。
能一心守在山村里不出去。
這就太讓他佩服了。
覺得陳凌境界很高,未來不可限量。
他信陳凌有這種命。
“唉,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現在就想著怎么跟秋梅說這個事呢,素素去年剛給她調理好身體,說是今年就能備孕了,現在卻鬧出來這樣的事。”
陳凌很無奈,覺得人家托自己打聽事,打聽出來這種事。
很難說出口。
“這有啥不能說的,說唄,到時候離了婚,秦主任跟我過得了。”
陳寶栓在邊上嘿嘿笑起來。
“你可垃圾吧倒吧,別人都是心里想想,你還真敢說啊。”
陳凌一巴掌呼了過去,秦秋梅那么漂亮,漢子又不在身邊,十里八鄉哪個村漢不在心里動心思。
但是沒人敢啊。
關系硬著呢。
人家再嫁,也不會嫁普通人啊。
“別生氣,別上火,俺就是那么一說……”
“寶栓,既然你說到這事了,你別在那嘿嘿傻笑,我告訴你,你找媳婦最好找個心思正能顧家的,對喜子也不錯的。
要不然,你這打著我名頭找人跟你說媒的,我這一關都過不了。”
陳凌表情嚴肅的道。
村里很多跟他關系不錯的,都會打著和他走得近的名頭給自家漲漲身份。
說媒就好說了。
他心里有數,覺得能成的話不是壞事,就一直沒說啥。
反而遇到老大難的還會幫忙提醒幾句。
“知道,知道,俺也知道喜子的好,俺把她當親閨女看,按計時再討婆娘,也肯定保證喜子受不了委屈。”
一看到陳凌認真起來了,陳寶栓連忙打保證。
“那就這樣吧,我得回去,你們在這邊玩,我回家跟素素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么交代。”
陳凌擺擺手,心里裝了事,也沒心思跟他們說笑了。
瞄了眼坡上帶著狗跑著玩的睿睿他們,就自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