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楊建忠外邊有人了,和一個香江富婆,滾到一個被窩里去了……
還有了一個孩子,是男娃娃,到今年現在已經三歲半嘍。”
陳凌是誰的感受也不顧。
來的時候還覺得他是男的,不太好對秦秋梅說這個的。
但現在,素素都哭了。
他哪里還會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說話很是直白,以及直接。
也不管秦秋梅什么感受,反正長痛不如短痛。
至于兩個老家伙是什么感受,陳凌就更不管了。
“你要是覺得能過就繼續在這家里過,要是不能過,就離。”
“有我跟素素在這,沒人敢怎么著。”
“要是有人鬧事,那更好,我最近正好手癢癢,我這人脾氣壞,可不管什么過年不過年的,狼打狗打那些不是人的玩意,不見血收不了場。”
陳凌這話說的可太狂了。
但沒誰覺得他是那種地痞惡霸的狂,反而心里都一陣突突。
尤其是楊建忠的老子娘,嚇得臉色煞白,老頭子更是嚇得忍不住開口道:“富貴,以前還經常在家吃飯的,外頭傳你跟秋梅有事,俺們也都不信,俺跟你嬸子還經常接真真放學……
非要鬧成這樣么?”
“你還有臉說?這事要是讓真真知道,我都沒臉跟她這里邊的事。”
一聽這話,陳凌更氣了。
“好了,富貴,我早就有感覺了,也怨我傻,還盼著素素給我調理好身子,等他回來就要娃的……”
說到這,秦秋梅也忍不住開始掉淚了。
“秋梅……”
這時候,很多鄰居街坊出來圍觀了,老太太顧不得陳凌嚇人的眼神,趕緊喊了一聲。
不愿意讓她再說下去了。
秦秋梅卻搖搖頭:“我不說了,趕緊離婚就是。”
“老楊叔,老楊嬸子,俺秋梅嫂子咋了這是,建忠不是好幾年沒回來過年了么,怎么還鬧起離婚來了?”
這時候,周圍就有好事的開始問了。
這一個個的,看到王素素還抱著兩個孩子,在那邊掛著淚花。
就忍不住一個個拿奇怪的眼神,開始在陳凌和秦秋梅一家身上亂瞄。
“大伙不要瞎看,不要瞎猜,是楊建忠外邊有人了,和富貴家沒關系。”
秦秋梅擦了擦眼淚。
趕緊解釋。
把陳凌小兩口摘了出去。
“楊建忠在南方傍了個富婆,富婆給他生了兒子,還有花不完的錢,他不回來了。”
秦秋梅平時根本不是多嘴多舌的人,這個時候為了不讓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去瞎猜造謠,把陳凌和王素素牽扯進來,就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話說完。
果然是引起周圍一片嘩然。
都說怪不得楊建忠幾年不回家。
原來是在外面有小老婆了。
還生了娃。
而后這些人老毛病又犯了。
開始用異樣和帶著笑話的眼神去瞧秦秋梅。
覺得她計生辦主任當的,遭了報應。
不讓別人生孩子,結果自己也生不出來了。
男人都不要她了。
真是現世報,活該呀。
陳凌掃了一圈周圍,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些人的心思,不過他并沒有沖這些街坊鄰居們瞪眼發火,也犯不著。
因為這就是人之常情。
鄉下再常見不過。
“天晚了,離婚的事,明天再說吧。”
秦秋梅這時候恍恍惚惚的,人其實是懵的,也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看笑話的目光。
她心里只想逃離。
不想再在家里待了。
尤其想想之前公婆那種一直在明面上看似安撫,實則是顧左而言他的一些話。
心中也是忿恨無比。
恨不得大鬧一場。
但她到底不是妹妹秦冬梅那種潑辣的性格。
使不出那么大的脾氣來。
“素素,我去你家吧。”
“嗯。”
王素素點點頭,二話不說,拉著她就上了車。
天色黑下來了,陳凌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
鄉下的人情世故與辦事邏輯,已經決定了,事情傳出去后,秦秋梅是被笑話的一方。
而楊建忠反而要被夸贊有本事。
不僅傍了富婆,有富婆養,富婆還愿意給他生孩子。
實在是男人楷模。
比秦秋梅這只不下單的雞強遠了。
一路無話,陳凌不吭聲,王素素自然也知道,這時候秦秋梅需要的不是安慰。
倒是回了家后,睿睿見到秦秋梅,很是高興。
嘴上喊著“姨姨”就飛撲過來,讓她抱。
幾個年輕漂亮的姨姨,睿睿是最喜歡的。
不僅懷抱又香又軟,每次還給他帶好吃好玩的。
他見到后只知道高興。
“睿睿,想姨姨沒?”
秦秋梅把他抱起來,親了一口。
臭小子頓時嘿嘿傻樂:“想了。”
然后也在秦秋梅臉上親了一口,往后院一指,興奮叫道:“姨姨跟我看雀雀。”
這說的不是他自己的小雀雀,而是陳凌給他搞的那個小鸚鵡。
“好,姨姨看看你教會雀雀說話沒?”
看到有兒子活躍氣氛,王素素放心的把兩個娃抱回屋里去了。
陳凌就去做飯。
家里這時候當然也是有人在的。
趙大海、梁越民、山貓三家人一直在。
趙玉寶知道是什么事情之后,當即破口大罵:“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荼毒太深,連糟糠之妻都不要了。”
“叔啊,不能這么說,有些事比這個還夸張呢。”
陳凌說著,向他講起灣島和港島現在很多人在粵省養小老婆的事。
灣島的有錢人也就罷了。
港島的很多司機甚至也在那邊有第二個家。
因為這時代的司機很多也是大款。
即便沒有當年出租車司機賺錢那么夸張。
大車司機也能有每月一萬多的收入。
在這個年月,一萬多在大陸養個小老婆小菜一碟。
這些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總之,這個年月,是以經濟發展為核心的,有錢都不是事。
不然怎么吸引投資,怎么招商,怎么讓富商多來大陸,有歸屬感?
你情我愿的事,很難講清的。
“富貴你可不要墮落。”
“我沒啊,我就是這么一說,咱們言微人輕,改變不了什么,反正市場經濟就市場經濟吧,做好自己就行了。”
嘴上這么說著,但是通過這次的事,聯想到一些亂象,陳凌覺得新的一年里,還是不能老在家里躺著。
也該動一動了。
什么劣幣驅逐良幣?
他可不信。
在這草莽四起,一切都在起步階段的時候。
陳凌覺得自己也該給他們打個樣了。
就從紅燒牛肉面開始做文章吧。
讓他們瞧瞧什么叫做強者制定規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