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承凜的婚禮與繼任儀式結束,擺脫大師兄精神折磨的云徽子,終于回到了云海仙門,在回來的路上他還說自己可算是解脫了。
誰讓云海仙門當代掌門這個身份,只在云海仙門內部有那么點用呢?更不用說,在內部其實也不是特別有用。
云徽子自己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代掌門。
這個位置二師兄來坐比較合適。
結果,此番見面君奉天主動與他談了此事,某位法儒尊駕是一點都不想回去繼承遺產,在德風古道待久了之后,閱歷不斷積累,更不想回去子承父業。
小師弟做的遠比他更好,執掌云海仙門,可謂實至名歸,是一位合格的掌門。
在如今的君奉天看來,云海仙門只是修仙與修行之地,救不了這天下,更救不了這天下蒼生,任憑凈龍云瀟與他講那些大道理,他不為所動。
后來,凈龍云瀟便沒有再說什么,玉逍遙也被玉簫鎮壓,不再打擊云徽子的心態。
仙門眾人小聚一餐后,云徽子請辭離去。
沒想到!沒想到啊沒想到!
人前腳剛踏上云鯨,后腳媧皇云宮那邊就來人與他講:云尊,出大事了!
早知道他就在德風古道多留幾天,雖然大師兄與凈龍云瀟前輩太過折磨人,但,能看到二師兄與玉簫姐姐走到一起,他還是非常欣慰的。
未知丟了,好好沉睡在那里的人竟然丟了。
仙門內部也沒觸發警報。
要知道,云海仙門有九天圣氣護持,加以天王法陣,任何妖魔鬼怪皆無法越雷池一步。
此事離奇程度,不下于當年九天玄尊遇刺。
當年至少查到了作為兇手的地冥,云徽子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以神念掃過整個仙門,沒有任何痕跡存留,也無從查起。
于是他前往媧皇云宮拜訪云魁。
本以為未知莫名失蹤,無跡可尋,就已經足夠離奇,結果還有更離譜的事情在后面。
云魁的女兒突然回到了仙門。
云魁竟然還有女兒?!
云徽子的第一反應是,他怕不是被大師兄灌醉后一直沒睡醒,回到了一個假云海仙門。
事實上,身為當事人的君時雨,以及被抹去過去的劫紅顏,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緩過來,那段被九天玄尊抹去的過去,被仙蹤無名以另外的手段為她接續,在她見到君時雨的那一瞬間。
藺重陽那兩式武學,確實讓他研究出點東西。
女兒的身死對劫紅顏打擊很大。
此番離奇的死而復生,帶來打擊更大。
因為記憶恢復,雖然她對于當年的一些內情不是特別了解,但也多少能夠猜到一部分,明顯是君軒轅在背后進行動作。
女兒完好無損的回到她身邊,沉睡的兒子卻被人悄無聲息的帶走,或許,他一直關注著他們。
劫紅顏的心情極為復雜。
一方面,她希望君軒轅能解決孩兒的問題,那幾乎已成她之心病,但是,劫紅顏又擔心對方利用他們,就像當年那樣。
之所以如此,是君時雨并沒有這些年的記憶。
昔年,君時雨為救倚情天犧牲自己,當她再蘇醒時發現自己已在云海仙門,期間發生了什么,過去了多少年,她一概不知。
其中必然有問題,但劫紅顏反復檢查并沒有發現問題之所在,此事非同小可……
等到云徽子前往媧皇云宮拜訪,她已經將狀態調整回來,既然將女兒送回來,劫紅顏相信君軒轅會給她一個解釋與答案。
若非當年變故,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過,劫紅顏并未將信息悉數說出,而是將諸如未知的來歷、君時雨的過去這部分告知。
甚至還需要叫君奉天暫時回來。
此事嚴格來說是家事,一些九天玄尊留下來的手札筆記,只有君奉天才能翻閱,更何況父親殺死叔父這種事情,也沒人比他更有資格處理。
云徽子將信息消化完之后,只覺得非常離譜。
甚至,他的腦子差點沒轉過來。
經過深思熟慮,他終于做出決定——發信!
雖然有點對不起二師兄的信任,但是,此事已經超出了他之能力范疇,同時事關師尊,除了二師兄沒人能夠解決。
昊正五道。
君奉天,玉逍遙,凈龍云瀟,靈雀九月虹以及玉簫都坐在這里。
此時,君奉天正拆閱著一封飛信。
一封自云海仙門而來的飛信。
“這才過去幾天,小默云怎么就發信了?”玉逍遙看著面色越來越低沉的君奉天,詢問道:“信中有說什么嗎?”
距離夏承凜繼任主事還沒過去多久,云海仙門那邊就出事了?不至于吧?
“嗯。”
此時心情極為復雜的君奉天,將書信交給了一旁的凈龍云瀟,其中內容不僅有云徽子所書,劫紅顏寫的書信同樣被送了過來。
知道自己還有血親活在這個世上,對君奉天而言或許是一種寬慰,但,信中所言之事并不單純。
而且,大部分內容只是概括了一下,此事不論如何解決他都需要回去一趟,因為那是關于他父親與叔父的往事,他有責任與義務接手處理。
看到書信內容的凈龍云瀟,直接陷入沉默。
九天玄尊的墳頭八成是保不住了,關于往事的記錄除非被銷毀,不然,必定在他的陵寢之中,但那地方留下的手札可能不少。
要出事!
就以君奉天的頭鐵程度來看,一旦他把九天玄尊的墳頭給掀開,后果,不堪設想。
眼看凈龍云瀟開始走神,玉逍遙偏身探頭準備一窺信中內容:
“所以小默云說了什么,給我看看。”
“沒你的事。”回身的凈龍云瀟將書信裝好,與眾人說道:“我和奉天要回去一趟云海仙門。”
君軒轅的性格,他還是有所了解,再結合先前得到的那些信息進行推測,此番,八成是做好了準備要洗白上岸。
“那我……”玉逍遙正準備開口試探,直接被一旁的玉簫出言打斷:“你哪都不準去。”
“我先去拜見皇儒尊駕。”
君奉天雖然不是特別擅長思考,但并不代表他不會思考,關于往事,或許能從長輩那里知道一些有用的線索。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起身,便被打斷:“關于這件事,其實,你直接給那一位飛信,應該會方便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