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封號:
天賦:聚眾
望著系統上新出現的入隊申請,王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無論敵友兩方,或是徐和這類的第三方旁觀者。
所有人其實都不知道一件事。
從張饒派出使者進入廣饒縣時。
王政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殺!
那是欲除之而后快的凜冽殺意。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在暗自覬覦自己的實力和收獲。
更重要的是,這位渠帥張饒曾經是王政的上級,首領。
在這個時代,名分是很重要的。
哪怕是曾經的主上與臣屬,某種意義上來說,至今雙方之間依然有上下之分。
對方是主上,自己是臣仆。
何況又同屬于黃巾這一個勢力之下。
如今的王政,既然橫下心來造反,連曹操劉備這樣未來的三國雄主都沒有投效的心思,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家的臥榻之上,有他人酣睡?
唯名與器不可假人。
哪怕是個傀儡,哪怕只是虛有其名。
王政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以史為鑒,可以見興替。
如朱元璋淹小明王,項羽誅楚懷王。
這兩件事讓王政明白了一個道理。
要么不做,要么趁早。
正是為了誅殺張饒,王政才做出決定,只帶著系統歸屬內的天誅營和天罡軍此番出戰。
并不是因為他驕縱輕狂,看輕董臨和其部屬。
而是王政想要一次性解決董臨和張饒這兩個人的同時,也希望不要出現額外的變數,走漏任何的豐盛。
賊寇也就罷了,再被按個弒主的名聲...
可就當真臭名昭著了。
當然,本身來說,王政確實也有足夠的信心,即便自家四千人馬同時出擊董臨和張饒兩股勢力,勝算也依舊很大。
按王政的估算,張饒的想法無非就是在鷸蚌相爭的時候,做那個得利的漁夫。
既然如此,那就分兵兩路,一路迎擊官兵,一路攔截張饒。
幾番大戰下來,尤其是最后與于禁三千步卒的正面搏殺。讓王政對自家系統內的一階與二階兵種的戰力,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判斷。
在裝備尚有遜色的情況下,正常戰力都應略勝目前割據群雄們的精銳之師。
若是加上士氣和忠誠等因素來看,二階兵也不過不如一些王牌營隊。
如虎豹騎,陷陣營,白馬義從這些在史書上都留下名字的強軍。
結果正如王政所料。
迎擊官兵的這一路自然是馬到功成,而且勝的比意料之中還要輕易。
而徐方所帶來的天罡軍們,也尋到了張饒所部,更完成了堵截。
這下王政心里有底了。
大勝之下,己方氣勢如虹,軍威正盛,他篤定對方膽怯心虛,不敢對戰,則必然會妄圖求和。
徐方也看出這點,特意派出吳牛為使者,不通言辭,反倒更顯大軍氣勢睥睨。
收到了張饒要來自家陣營的時候,王政其實已想好了后續,也想好了借口。
一旦對方入帳內,他便尋釁滋事,只要言語稍有不合,便有借口直接出手!
還需要什么五百刀斧手?
身旁幾個三階兵一圍而上,便可隨意滅殺。
只是...
王政猜想過張饒很多的反應,很多的言辭,甚至模擬過很多的場面...
唯有這一言方出,對方納頭便拜的場面,卻實在是萬萬沒想到啊。
還有那句如杜鵑泣血的嘶喊...
大賢良師回來了...
王政有些啼笑皆非。
和造反之初一般,這位逝世多年的神棍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雖然,兩次帶給自己的都是驚喜...
此時的王政,虎目巡逡,神光內斂,在旁人看來,便是面沉如水不怒自威。
吳勝等人不知自家將軍心中盤算,自是沉默不語,同時望著張饒神情各異。
王政沒有開口,張饒便依舊保持著伏地跪膝的樣子,連頭也不敢抬起。
身后的趙宏也尷尬地站在一旁,眼珠溜溜轉了半天,還是滿目迷茫。
他既沒明白自家渠帥這番作為的動機,也沒看懂王政這般沉吟不語的意味。
此時場內,真正的局外人徐和則是面色躊遲,欲言又止。
張饒一入帳中,他已經認出了對方。
當年青州黃巾起義,其實是境內七八股勢力同時揭竿而起。
徐和和張饒都是各自勢力的渠帥,彼此也是打過多次的交道。
那時的張饒勢力最大,麾下人多勢眾,當各方黃巾決定結盟共抗官兵之時,他便理所當然地成了青州黃巾的盟主,代表。
思及對方當年意氣風發,再看如此潦倒卑微。
徐和心中感慨萬千,神色便有些復雜。
畢竟也曾是一方霸主,他等了許久見王政依舊一言不發,也以為是有意折辱張饒,想到雙方當年并肩作戰的情誼。
終于忍不住開口,想要為其求情:
“天公將軍...”
“嗯。”被一言提醒,王政終于從思索中醒來,心念一動,通過了張饒的申請,隨即看向對方,溫言道:
“渠帥何須行此大禮,快請起來說話。”
一邊說著,一邊踱步向張饒走去。
聽見這話,張饒卻依舊不曾站起,反低著頭膝行向前,直到王政面前,再一次叩首向地。
“砰“的聲響,不絕于耳。
“天公將軍,張饒有罪。”
“之前竟然曾起過心思,質疑將軍的身份。”
“更動過不臣之念,實在罪該萬死。”
“但求從此為將軍效犬馬之勞,予我將功折罪的機會!”
差不多就行了。
王政大感無語,對方這番作態已經有些過火了。
若不是有系統驗證,換做旁人見狀,恐怕不但不會覺得對方言辭懇切,反而生出猜疑。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
王政上前,攙著張饒雙臂微一發力,便將對方直接扶起。
他輕輕拍了拍張饒衣襟。
隨著灰塵抖落,王政的話語響起:
“之前不曾與我見面,有什么心思都是無妨。”
“不知者無罪嘛,你既愿入我麾下,那此前誤會便一筆勾銷。”
“唔,本將麾下軍制自成體系,卻是無渠帥這個職位。”
“這樣,以后你就是張饒少校了。”
“你那一萬人馬,暫時還由你統屬吧。”
“諾”
張饒重重地答應了聲,隨即望了眼徐和,微微頷首似是謝過方才出言之助。隨即便安靜地站到了一旁。
趙宏見自家渠帥已這般,只地無奈地先走了過去,一言不發,腦子里卻是一連串的問號。
什么情況?
這就算被收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