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28、明攻濟北,暗圖壽春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作者:吃瓜子的犀牛  書名:騎砍三國之御寇  更新時間:2022-11-06
 
“若是你我加上劉表三方合力,曹操的確有敗無勝,只是...”

頓了頓,袁術沉聲道:“袁本初與曹阿瞞當真已決裂了么,若是他在咱們的壓力下,重新聯手起來,到時這廝不僅未如御寇所料,與吾等共擊,反而相援曹操,如之奈何?”

“若是冀州軍真要襄助國賊,袁公能擋則擋,真擋不住,退守汝南便是。”

王政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澎湃自信:“自有我徐州虎賁北上迎之,嘿,人言冀州強弩冠絕無雙,政卻以為未必,強與不強,見過真章再說!”

“御寇你又要攻兗州,又要防范青州的袁譚,再加上北上迎戰冀州袁紹...”袁術瞥了王政一眼,試探地道:“兵力可夠么?”

“虎賁十萬,傾巢而出,如何不夠?”

袁術面上陰晴不定,一邊是展開戰事后可能會帶來的危險,一邊是大事若成,不僅功成名就、天下傳名、更有潑天富貴在手,畢竟若能將獻帝搶到自家手里,以他的身份和背后汝南袁氏的力量,所能產生的利益自然遠過曹操!

該選擇哪個呢?

袁術沉吟良久,猶自難下決斷,不由看了一眼王政,此子不過草芥之身,年方弱冠,卻已能與本侯比肩而坐,齊趨并駕,為何?

還不是因為他這幾年來屢屢廝殺,既有攻破臨淄、占據泰山的功勛,還有連克劉備、袁譚以及孔融的威名,方才成了如今天下最為耀眼的一顆新星么?

轉念更是想道:“本侯乃高門嫡裔,出身尊貴,更是東征西戰,縱橫天下數十年無有抗手,麾下臣民許以高帝比之,難得會比不過一個豎子不成?”

爭強好勝之心一起,袁術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王政麾下不過十萬軍馬,猶自大放厥詞,視袁紹的冀州強弩如無物也,他的揚州軍這邊,便是剛逢徐州大敗不久,手下起碼也能湊出八萬左右的部曲,再加上劉表那一路起碼也要出個五六萬人吧?

三人加在一起,聲勢足可比擬當年十八路諸侯共討董卓了,且今時不同往日,曹操的手下可沒有呂布這樣的人物一夫當關!

細想起來,勝算的確甚大,袁術徹底下定了決心,提起短劍,插入桉幾,問道:“不知御寇打算何時出軍?”

“袁公若有意,可先與劉表見個面,將整個的戰略部署確定下來。然后你我三路大軍同時發動!打曹操一個措不及手。”

“好!本侯即日便遣派使者,寄書劉表。”

袁術知道他與劉表是不可能見上面的,劉表未必敢來壽春,他也同樣不敢奔赴襄陽,這事最多只能遣使溝通。

王政心里也自然清楚此事,他之所以敢于將自家的謀劃部分透露給曹操和劉表,便是看準了兩人皆與袁術素有仇隙,一方面他們樂于見王政和袁術發生內訌,主動泄露的可能性不大,另一方便是因為即便兩人告知袁術,袁術也未必會相信,更多可能是以為劉曹挑撥離間。

而這方面他早已提前和劉表溝通過了,毫不擔心自家的謊言被拆,心頭一松,羊喜大笑,一臉敬佩地贊道:“袁公殺伐決斷,雷厲風行,真乃大丈夫也,政十分佩服。”

“能和袁公這樣的英雄共舉大事,何愁功業不成?”

袁術矜持歡笑,當夜酒散,次日一早,他即與王政聯名派出了兩個使者,趕赴荊州。

同一時間,已從六安趕到合肥的郭嘉政用種種的借口絆住楊弘,等楊弘終于檢閱天軍完畢,轉回壽春復命的時候,荊州的使者早已到了,甚至連如何進攻許都的整體戰略部署,也基本上已然定下。

楊弘連連跺腳,心急如焚地闖入舊楚王宮上,極力勸阻,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袁術心意已定,卻是再難更改。

如果說當日慶功宴上答應王政,袁術還有些頭腦發熱下的一時沖動,現如今,連續幾日的軍議籌劃,王政、蒯良兩人的一唱一和,早把他的決心徹底堅決。

蒯良正是這次荊州派來的使者,此人既是劉表帳下的第一謀士,本身又是個巧言善辯之人,他的幾番話術下來,早已把袁術架到了一個下不來臺的位置。

先是說什么“王州牧初提此議時,無論在下還是主公皆以為袁公未必會同意參與,一則此戰的確頗有不利之處,勝敗難料,二則揚州剛逢大亂不久,元氣未復。”隨后則對袁術一副肅然起敬地模樣贊道:“不料袁公如此忠勇,果敢,真英雄也,有此豪情奮勇,果然是康慨蕩寇,勢不可擋!吾主聽聞之后,也必當敬佩不已,甘拜下風。”

袁術與劉表也是老對手了,自然知道蒯良的地位不低,乃是劉表的親信謀主,而正因如此,敵人的重臣這般先抑后揚,言辭懇切,反而越讓他志得意滿,意氣風發。

桉幾上放的是壽春士子呈上的頌揚詩文,耳邊聽的是老對手由衷的佩服稱贊,前邊有功成名就的榮耀歡快招手,后邊是就算失敗,也是劉表首當其沖,王政上前背鍋,自家的風險最小,袁術根本沒有理由在此時抽身而出。

再說了,那曹孟德才幾萬人馬?

本侯與劉表、王政三人合力,悉起大軍,以數倍兵力三路并進,便是無天時地利又如何呢?也是絕對的必勝無疑啊!

所以當楊弘氣急敗壞,拽著他的衣襟極力諫阻時,袁術卻是再也聽不進去了,只是自信滿滿地對楊弘道:“必勝之仗,為何不打?”

旋即躊躇滿志,橫戈躍馬,召集三軍將官,言辭壯烈,康慨誓師。

其實王政這個計劃并非精細到天衣無縫,壽春城中,袁術麾下,看出此種或有玄虛的人并不在少數,然而除了楊弘之外,其他明眼人或是地位低下,說不上話,或是地位不高,卻不僅不去拆穿,反而扇風點火。

便在袁術誓師之時,王宮內殿,馮夫人手捧一卷《論語》,眼眸凝注,正看的頗為入神,

看了一會,馮夫人緩緩放下書簡,望向窗外,眸中幽光蕩漾,不知想到什么,忽自個兒一笑,輕輕踢動腳尖,一股嬌羞溫柔之意,溢于言表。

旋即,美婦輕伸指尖,拂過書簡上的某一行字:

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

經過三方認真仔細地分析、商議,確定了各自出軍的先后次序并及時間。

王政的徐州軍這邊先動,待其先取下泰山西面的濟北郡,吸引住兗州的注意力后,劉表、袁術繼而出軍,劉表由南陽出軍先取,袁術則于汝南出軍,直攻偃城,考慮到袁術這邊剛剛遭遇了孫策兵亂,元氣大傷,劉表和王政還會各撥一支軍馬,歸其統一指揮。

計議已定,王政和蒯良各歸本鎮,幾日之后,一支萬人左右的荊州部曲進入廬江境內,主帥乃是劉表帳下一員少年將軍,名叫文聘。

同時間吳勝也率領人馬從合肥城出發,應袁術的要求,這兩支客軍沒有直接進駐壽春,而是一個由南邊走陸路,一個從東邊走海路,向著汝南郡進發。

在此期間,楊弘非常執著,幾乎每日必有數諫,袁術執意不聽,到的后來,在馮夫人、馮豐等人的扇風點火下,更是對楊弘起了厭煩之心,見都不肯見了。

未免夜長夢多,便在王政剛剛離開壽春的次日,兗州戰事已隨之打響!

屯駐在奉高的昌豨和嬴縣的古劍早已得到王政吩咐,厲兵秣馬許久,收到將令立即大軍悉起,勇勐向前。

而兗州軍似乎是因為事起倉促導致毫無準備,竟全然不是對手,一時間節節敗退。

不過數日,昌、古二人已是深入濟北,連下數城,勢如破竹一般,而返回下邳的王政更是揚言要親率十萬虎賁大舉征曹,此言一出,天下震動,一時間,無數人的目光俱都聚焦在了泰山和濟北兩地。

三日之后,王政的帥旗也的確出現在了兗州東面戰局的前線,這下不僅是袁術,連袁紹等其他諸侯也都紛紛側目,以為王政這次是要玩真的了!

而在同一時間,廣陵郡江都縣一艘樓船駛出港口,在徐州水師或明或暗地護送下,由長江朔流而下,悄然進入了九江郡。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一艘中型樓船順著寬闊的水道駛出廣陵轄區,又在浩浩蕩蕩的水流推進下過了長江,進入了巢湖支流,最終在襄安城外的一處小島停靠了下來。

“這風舒服,讓人一身清爽。”王政昂首立在船頭,一臉愜意的享受了會,突然想到一事,顧盼左右問道:“襄安城離此處多遠?”

身旁的親兵回道:“稟將軍,若是風向適宜,一日內便可抵達。”

王政點了點頭,心想:“等會有暇,倒是可以去趟襄安。”

他知道孫策死于黃忠三人聯手之后,便就地安葬在了城內,死了的敵人就是最可愛的敵人,何況若是拋開立場,王政對孫策其實也沒多少惡感,且小霸王同樣是個白手起家的英雄人物,既然來到附近,王政便想順道去拜祭一番。

正思忖間,一個儒生打扮,頗顯富態的中年人彎著腰走了過來,輕聲道:“主公,那些人好像還沒有到,嘿,真是放肆,竟敢讓主公久侯。”

“子方稍后勿燥。”王政擺手道:“他們身在壽春,出行自然不如咱們這般方便,晚到不要緊,別不到就行了,哈哈。”

“其他人也算了,那陸績和李述可都已和主公定下君臣名分了。”糜芳猶自忿忿:“不管如何,天下間哪里有主公等臣子的道理...”

話音剛落,便被王政出言截斷:“子方且看,那不是來了么?”

卻見巢湖北面此時轉出三二船只,其中兩艘較大的船只,皆是徐州水師的樓船,它們左右拱衛著中間一只艑船,乘風破浪,很快到得近前。

兩廂船艇靠攏,三四人上得樓船,當先一人正是陸績,身后跟著武將打扮的李述,另有兩人年約三旬,與糜芳一樣文士打扮,左手者面色白皙,一雙眼明亮深沉,右手者身材瘦高,卻自有一番沉穩英武的氣度。

陸績帶頭拜倒,口中高呼:“見過主公。”李述隨之拜倒,那兩位青年人卻只是拱了拱手,以示見禮。

“快快請起。”

王政跨步上前,笑吟吟扶起陸績李述二人,又對那兩個青年微微頷首,細細打量起來。

陸績欲待介紹,王政揮手止住,笑道:“公紀且慢,待本將來猜上一猜如何。”先看向右手瘦高青年,贊道:“政前番寄居壽春,早聽過沉家公子器宇軒昂,文武全才,若所料不差,可是沉殊公子當面?”

沉殊忙一拱手,躬身道:“王州牧這等英雄面前,殊何敢英武二字的評語?慚愧慚愧。”

王政哈哈一笑,又看向左手邊的青年,拍掌笑道:“面如冠玉,目光如炬,這一位必然就是召寧召公子了。”

那青年正是壽春第一世家召家的嫡裔召寧,字志遠,平日里素來驕矜桀驁,自視過高,不過在王政面前,卻是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與傳言全不相符。

他亦連忙作揖:“州牧威名,遍于宇內。天下英雄,交口稱頌。海內豪杰,奔走歸之,寧聞之久矣,今終得見尊顏,幸甚幸甚!”

“哈哈,志遠兄此言太也過譽,江邊風大,易生寒邪,諸君皆乃江東俊彥,萬萬不可有失,且隨本將入艙內一敘。”

臨入船艙,王政瞅了眼停在不遠處的水師樓船,微微皺了眉頭,低聲吩咐糜芳兩句,糜芳連連點頭,立刻親自前去傳命,叫那船只開的遠點,莫要停靠左近,免得叫有心人看見走漏風聲。

畢竟這里是巢湖水域而非長江流域,這樣的樓船出現未免不合常理,更太過扎眼。

要知此時兗州那邊的前線豎起了王政的帥旗,讓袁術乃至天下人皆深信王政已在濟北郡內,他此番再次返回江東境內,乃是微服出行,隱秘至極,可以說連徐州內部都多少人知曉,若是在這時出了紕漏,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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