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47、步練師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作者:吃瓜子的犀牛  書名:騎砍三國之御寇  更新時間:2022-11-17
 
正平之慮其實很是容易解決。」

郭嘉笑道:「只需找一個名為婢女,實則出身不凡的女子便可一箭雙雕,拒絕溫侯父女之時,重點言及其當下身份,不過一侍婢爾,然則呂布當真退婚之后,卻可公布天下,此女實乃名門之后,足可母儀天下。」

「荒謬!既是名門之后,出身不凡,又怎會淪落到為人侍婢的地步?」

禰衡越聽越是憤怒,瞪著郭嘉吼道:「郭奉孝你在吾面前言談無忌倒也罷了,在主公面前也敢這般大膽妄言,主公,臣請治郭嘉不敬之罪!」

王政倒是神色平靜,他清楚郭嘉私底下雖然有些放蕩不羈,但在正經事上卻從來是慎言慎行,只是凝視著郭嘉好半晌后,忽然笑起來道:「本將現在也十分好奇,奉孝你說的這名不合情理的「侍婢」到底是何許人也?」

郭嘉聞言亦是微微一笑,拱手道:「此女早已是主公身邊人了,主公怎會反來問臣?」

「本將的身邊人?」王政越發詫異了,「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

「步練師。」

「步練師?」

王政喃喃重復了遍,臉上的迷茫神色愈發濃了,這名字他自然知道,也是三國有名的絕色美人,東吳孫權的皇后,怎么成了「侍婢」了?

且郭嘉還說是自己的身邊人?

見王政露出這般神態,郭嘉笑著解釋道:「臣一時疏忽,倒是忘了,主公或許更為熟悉她的閨名一些,步練師,出身下邳淮陰望族步氏,閨名宛兒。」

此言一出,黃忠魏延這些不認識步宛兒的倒還罷了,王政和禰衡卻是不約而同的驚呼出口:

「宛兒是步練師?」

「步宛兒出身淮陰步氏?」

王政的詫異自然是他萬萬沒想到,當日袁術隨手送來的婢女來頭竟然這么大,自家更是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孫十萬戴了頂綠帽子...

而禰衡驚訝的卻是不同,作為王政的女人,下邳城內自然沒有人會把步宛兒真正當成什么下人去隨意使喚呼喝,但她目前的身份...說起來還真的確是個婢女!

可問題是,若步宛兒出身淮陰步氏,怎會成了王政的婢女呢?

步氏祖上乃是孔門七十二賢之一的步叔乘,真正的發跡卻是在西漢時期,步邵因戰功被封淮陰侯從此成為淮陰本地一大望族,雖在自東漢開始衰落下去,但畢竟前輩的光輝太過耀眼,說一句累世名門并不過分。

而原本的歷史,淮陰步氏的再度崛起,也恰恰是因為步練師和步騭這一代造就的。

步練師自不必說,為孫權最為寵愛的妾室,在離世后被追封為皇后,而步騭其實同樣不凡,他因避難進入揚州,先后擔任過孫權的主記、海鹽縣長、車騎東曹掾、徐州治中、鄱陽太守,在建安十五年,出任使持節、征南中郎將、交州刺史,其后因平定交州有功,又加位平戎將軍,封廣信侯,于赤烏九年達到人臣的最高點,成為了東吳的第四任丞相。

「步宛兒乃是袁術送給主公的婢女,她不應該是揚州人么?」

禰衡狐疑地望向郭嘉:「怎地和淮陰步氏扯上關系了,郭祭酒莫不是想要盜名欺世,魚目混珠?」

「哈哈,正平兄怎會有如此想法?」

郭嘉正色道:「步練師的確出身淮陰步氏,此事在下早已查探的一清二楚,她父親步淮早亡,初平元年其母改嫁揚州刺史陳溫為妻,不久后陳溫為袁術所殺,母女同為階下之囚,不過也正是因為其出身名門的份上,便是袁公路都沒有刻意為難她們,只不過步氏落寞已久,又非江東本地的士族,所以最后還是淪為侍婢之流,隨后因緣際會,遇見了主公。」

不再理會愕然無語的禰衡,郭嘉轉對王政笑道:「步練師離家多年,又因戰亂連連早與淮陰步氏失去了聯系,故此她的真實身份眼下并無多少人知道,大都只視其為一個僥幸得寵的婢女,主公若納此女為妻,呂布父女得知之后,必然勃然大怒,視為奇恥大辱,大抵會反口悔婚,然后么...」

不用多說,自然便是給其正名。

淮陰步氏若單論如今的聲勢地位,其實同樣難以與王政匹配,但是步叔乘的直系嫡裔卻又不同,起碼天下士子文人這邊是絕對挑不出半點毛病,恐怕還會覺得是王政高攀了呢。

娶宛兒為妻么?

王政陷入了思忖之中。

說起來單論親疏關系,目前的步練師的確遠在只有數面之緣的糜貞之上,更別提呂綺玲了。

關鍵是步宛兒還有一層極為特殊的光環。

她是王政穿越至今,碰過的第一個甚至是唯一的完璧之身...

當然,毋庸置疑,糜貞和呂玲綺肯定也是「蓬門始待為君開」,可問題是如今不是還沒吃到么?

再說了,就算吃到了,她們也最多是「第二個」「第三個」了。

對于第一次,大部分人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情節,步宛兒這個雙重「第一次」的分量其實不小,王政對她抱有一些特別的情誼也實屬正常。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講,王政其實更傾向于糜貞。

無他,步宛兒在他面前始終表現的很是拘謹,甚至是有些畏懼他...

這其實是讓王政有些不太舒服的,當然,還說不上不滿。

自古以來,男女相處,永遠是相互性的。

一方拘謹,另一方面也難免同樣覺得束縛,關鍵是以王政目前的身份地位,別說步宛兒了,便是霍姒這種從微末之時便相識的舊人,如今在他面前也早已不是曾今模樣了。

其實不光是她們,可以說現在大部分人在面對王政之時,無論公開還是私下的場合,都是帶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的仰視著他,甚至是畏懼著他...

也正是因此,越是有人能在他面前表現出那種瀟灑自若,隨意不拘的一面時,王政反而倍覺親切。

所以明明入麾下的時間晚于禰衡,張昭,王政現在卻和郭嘉更為親重一些,其實真的不僅僅是因為郭嘉的才能了,鬼士的性格為人也是很關鍵的一點。

樊嫵也同樣如此,她和馮夫人若論容貌身材,自然都是絕色佳人,但在身份和影響力上,樊嫵卻遠遠不如馮夫人,加上這婦人心如蛇蝎,視人命如草芥,原本是讓王政很是厭惡的...

可這段時日下來,若真說到好感,王政其實更喜歡樊嫵,關鍵原因便在于樊嫵在他面前更能放得開。

糜貞也同樣如此。

相比誠惶誠恐,像個受驚的小鹿一般的步宛兒,王政還是覺得落落大方的糜貞似乎更適合做自家的妻子一些。

一時間遲疑難下,沉吟半晌,王政突然問道:「漢升,此事你怎么看?」

他問黃忠這話,原本的意思自然是想讓黃忠說說他的看法,是覺得糜貞更合適一些,還是步宛兒更合適一些,只是王政卻忘記了一件事。

這兩人...

黃忠其實都不熟啊!

郭嘉禰衡作為文臣,時長都會出入下邳的郡府,又是交友廣闊,認識糜貞,見過步宛兒都不出奇,黃忠本就在徐州的時間呆的不長,又是一個荊州人,平日里大部分都是在下邳軍營之中,哪里有這種機會?

所以聽到王政這話,黃忠便誤會了,他以為是王政詢問他這邊可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黃忠原本是沒有的,或者說原本沒想過這方

面的事情,可王政既然主動相問了,他腦海中卻是立刻便冒出來一個名字。

想到便直接說了,武將可沒有文臣那般七繞八繞地,黃忠當今出列,直言不諱說道:「末將以為,呂布的女兒肯定是不合適的!」

「主公千辛萬苦,弟兄們拼死拼活,打下了偌大的地盤,好容易立足方穩,卻萬萬不能為他人作嫁!」

「怎么說?」

「主公不見丁原、董卓之事乎?一次尚可說情有可原,數次下來,足見呂布生有反骨,心無忠義,更難以馴服。」

黃忠沉聲道:「他的女兒一旦成了主公妻子,便和主公成了翁婿,若有所求,比如借兵借地,主公借是不借,允是不允?」

「便無所求,如何安置這樣一頭猛虎也甚是棘手!與其如此,何不干脆就不給他這等機會?」

「至于什么糜家女兒,步家千金,末將也都不認識,難以評斷,不過...」

說到這里,黃忠頓了頓,當即說道:「若論出身,喬姑娘也是皖城名門之后,也不差這些人吧?」

「若說姿容,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還有那個...文長,你之前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一旁的魏延干咳一聲,緩緩道:「婦好莫過如此,主公得此女子,便如商王武丁之得辛后,這意思是說...「

黃忠不等他說完,一揮手,將之打斷,大大咧咧地道:「就是喬姑娘堪比當年的商后婦好唄,這樣的女子也只有主公這樣的英雄能夠匹配!」

「再說了,禰先生說糜公的妹妹才貌雙全,喬姑娘何止是才貌雙全,還有文韜武略呢!」

「依末將來看,她才是主公正妻的不二人選!」說著還補充了一句:「文長也是這么看的。」

魏延也是毫無遲疑,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和喬綰原本關系并不融洽,但打過一場后魏延卻是徹底服了。

眼高于頂的人就是這一點好,輕易不肯服人,但一旦服人卻是立刻五體投地,甚至會忽略對方的很多缺陷。

比如很少人知道最重視忠義的關羽其實對人品不堪的呂布甚為尊重,便在呂布奪了他兄弟三人的安身之所徐州后,張飛破口大罵,劉備亦是暗自切齒,卻未見關羽出言不遜,甚至后面遇見呂布竟然還口呼「呂將軍」這樣的敬稱,態度很客氣,說話很好聽。

在呂布面前的關羽不再傲氣沖天,而是彬彬有禮,很有素質,為何?

因為呂布在個人武勇這塊徹底讓關羽服了,完全蓋過了關羽本該對他的人品,德行應有的鄙夷,不屑。

王政徹底無語了,他沒有想到黃忠和魏延又拋出一個人選,關鍵是喬綰...

好像也不錯啊?

這下他愈發糾結了,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便直接道:「諸位的意思,本將全清楚了,此事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諸位稍安勿躁,容本將思忖幾日,再做決議。」

接著話鋒一轉,不動聲色地將扯開話題:「春谷之戰,潘璋貪腐兩事,諸位有何見解?趁此機會,也一起來議議。」

春谷是丹陽郡的西面門戶,更掌握了長江渡口,平定九江后,王政暫時并未打算對丹陽和吳郡大舉用兵,只不過駐扎在襄安的徐州軍卻主動嘗試過一次突襲,想著先將渡口搶占過來,結果卻在渡江的過程中遭遇了丹陽水軍,一番水戰下來,竟是吃了小虧。

郭嘉道:「春谷之戰,我軍雖稍有失利。臣以為,卻是無足掛齒。不必為憂。」

「我軍向來常勝,如今初逢敗仗,敵人更有可能乘勝追擊,」王政側目笑著打趣道:「奉孝這般不放在心上么?」

「我軍勝在陸戰而非水戰,水軍本就初成不

久,偶有失利,主公恐怕也未曾當做一回事吧?」

郭嘉神情自若地道:「何況孫策當初孤注一擲,悉起大軍,如今大敗之下,便是有些許敗卒逃回丹陽,吳郡,又能有多少數目?兩地相加,恐怕也難過萬數,如此兵力自守尚嫌不足,便是得勝,料也無膽外侵。」

「便是外侵又如何?」

「丹陽軍若敢侵略襄安,便是主動放棄了長江天險,放棄了水利想要與我軍在陸地爭鋒,如此棄長取短,乃是自取滅亡!」

說道這里,郭嘉總結道:「是以,春谷之戰,我軍雖小有失利;縱觀全局,卻是不足為憂,相反若丹陽、吳郡之兵當真得意忘形,反是一樁喜訊。」

這話說的沒錯。

丹陽、吳郡的殘余孫家勢力若真想反撲,首先是必須先把襄安打下來,襄安本就是重鎮,又經孫策之前一番加筑,如今早已是一座牢不可破的雄關,若無內亂,便是王政親率人馬恐怕都沒有把握在短期內速克,那如今的襄安可能產生什么內亂么?

當然不可能!

內亂這種事情永遠只會發生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王政和徐州軍眼下的勢頭蒸蒸日上,便有人心懷不滿,也絕不會在這時冒出頭來的。

既然如此,便是春谷一戰讓天軍出現了難得的失利,挫敗,也確實不值得太過重視。

王政笑了笑,頷首認可,又問道:「那么,潘璋在東成貪腐一事呢?」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的神情登時變得凝重起來。

即便是瀟灑自信如郭嘉,一時間亦是沉吟不語,沒有輕率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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