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修行近兩百萬年,便突破到仙王境界的,絕對已經勝過諸世上蒼、大千世界的無數修士了。
總的來說,雖然,人界昔年的黃金大世,的確是涌現出了諸多的驚艷奇才來,但能夠在這個時間點前來參戰的,數量倒也并沒有太多。
事實上,除開最為妖孽的葉凡,還有天皇子、混沌體、古拓等,其余的人,距離仙王巨頭的境界,都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而與之相對的,若是能走通紅塵仙路,并將自身于這一境界打磨到極致,開辟出屬于自己的路來,屆時渡劫成王之際,便有機會厚積薄發,一舉成就仙王巨頭道果,超然在上。
即便是未能成功凝聚巨頭道果的,往往也只是一步之遙,遠強于尋常的仙王。
顯然,能否紅塵為仙,乃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將真正的驚艷人物區分了開來。
當然,修行之路漫漫,這并不意味者其余的人就沒有實現彎道超車的機會了。
他們后續亦有一探無上準仙帝境界的可能。
盡管,眾人目前的境界修為和戰力都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但前來無邊祭海中參戰的修士,都竭盡了自己的全力,對抗詭異黑暗族群的大軍。
「嘩啦啦!」
不過,此時此刻,諸世上蒼一方的強者,在對抗墮落仙王和黑暗準仙帝的同時,也密切地關注著葉凡的變化。
包括天皇子、古拓、混沌體冥子等在內,他們的雙眼中都是精光熠熠,格外灼熱熾盛,徑直望著無窮遙遠的距離之外,那被詭異大道法則淹沒的偉岸身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葉凡的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期盼。
其人一旦功成圓滿,便會成為當今世上最年輕的準仙帝。
這對于諸世上蒼一方的強者來說,無疑有著非凡的意義。
「嗡——」
而就在圍觀眾人的腦海中是諸多念頭浮現之際,從那詭異大道法則的核心區域中彌漫而出的氣息和道韻,是愈發得恢弘磅礴,令諸世祭海都劇震。
其人蛻變到了這一階段,黑暗準仙帝們如果不能真身出手,僅打出一兩道攻伐來,已經著實再難給葉凡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了。
事實上,到后來,諸世上蒼一方的準仙帝們,甚至有意「放水」,讓更多的詭異大道法則落下,為葉凡的修行添磚加瓦。
將此情此景盡收眼底,無窮高處中,一眾黑暗準仙帝面上的神情,當真都難看到了極點,心中也不由為之一沉。
無需懷疑,身為貨真價實的準仙帝強者,作為「過來人」,他們自然能清晰地感應到葉凡身上發生的變化。
只可惜,對面的大敵們嚴防死守,他們即便心中焦急,卻也無法出手,將其扼殺。
至于下方無邊祭海中的一眾墮落仙王,能否沖破諸世上蒼仙王們的封鎖暫且不提,憑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其中觸及到了準仙帝門檻的存在,面對如今的葉凡,也同樣束手無策。
看上去,詭異黑暗族群的強者們,似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葉凡蛻變成功了——
「呵呵……」
兀地,就在圍觀眾人的神經盡皆緊繃之際,從冥冥虛空中,卻是一聲哂笑傳來。
雖然,那人的聲量并不算高,但卻于瞬間響徹了此方時空和天地,令虛空萬道劇震。
不僅如此,那笑聲中,似乎還蘊藏著最為深沉的惡意,讓身在無盡遙遠距離之外的眾多仙王們聽聞,也不由渾身汗毛倒立,遍體生寒。
身為旁觀者的眾人都如此,就更不用說作為當事人,直面冥冥中冷冽森寒的葉凡了。
「嘩啦!」
只見,祭海汪洋之上,
那傲立茫茫詭異大道法則中的偉岸身影是霍然抬頭,徑直望向了無窮高處,那森然惡意的源頭方位。
「那是!?」
而與此同時,圍觀的一眾仙王在最初的悚然之后,倒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旋即順著葉凡的灼灼目光望去。
事實上,諸世上蒼和詭異黑暗族群的準仙帝們,早在第一時間,便已經投去了神念和目光。
「轟!」
只見,無窮高處,眾人此前一直忽視的那個方位,是璀璨熾盛到了極點的仙光噴薄,與詭異本源汪洋碰撞,爆發出了遠遠凌駕于仙王之上的恐怖威勢來。
無需懷疑,那大戰的雙方定然也都是準仙帝境界的強者,正是此前便戰到了一處去的狠人大帝和那尊黑暗道祖。
見此情形,包括屠夫、葬主、帝尊等人在內,諸世上蒼一眾準仙帝的眉頭都不由微微皺起。
「那個狀態頗為詭異的家伙嗎……」
準仙帝,號稱諸天無上者,雖然遠無法和真正的仙帝相媲美,但這一級數的強者,卻已經堪稱是功參造化,神念通幽了。
此時此刻,盡管那黑暗道祖的真身還并未顯化,但眾人冥冥中已然生出了感應來,直覺將會有大恐怖,心中尤為不安。
「嘩啦啦!」
伴隨著仙光混沌與詭異汪洋碰撞,當中存在的身影,也逐漸顯化而出。
那黑暗道祖腐爛的身軀依舊,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而在那黑暗道祖的對面,狠人雖然被其人壓制,有所負傷,但終究沒有傷及根本,并無大礙。
見到狠人大帝的狀態,諸世上蒼一方的眾多強者都不由松了口氣。
他們方才還以為,是那黑暗道祖于大戰取勝,將狠人誅殺,這才要騰出手來,準備對正在沖擊準仙帝的葉凡出手。
如今看來,事態倒也還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糟糕。
狠人大帝雖然無法戰勝那黑暗道祖,但也能勉強將其阻攔,讓他不可能真身降臨。
「嘩啦!」
只見,無窮高處,那黑暗道祖的三顆頭顱盡皆調轉,目光垂落,直直地看向了下方的葉凡。
「轟!」
即便是被這樣一尊恐怖駭人的生靈注視,葉凡也依舊絲毫無懼,周身更有昂揚戰意沖霄。
而感受到葉凡身上的澎湃斗志,那黑暗道祖的三顆頭顱面上,卻盡皆浮現出了頗為瘆人的殘忍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