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科學部隊研究基地。
“凱撒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把我們當做囚犯了嗎?”
某個男人正在大發雷霆。
不對,嚴格來說并不是男人,這是一個魚人。
但是卻又不是一個完全的魚人,他是由人類轉化而來。
名字是道伯曼,海軍本部中將,因為參與了魚人計劃而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道伯曼中將此時心情很不好。
被政府抽調過來配合科學部隊的研究這本來沒什么,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但是來到這個新的科學部隊基地之后,他們所有人卻都被勒令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除非需要配合實驗,不然根本不允許外出。
新的科學部隊首席科學家凱撒那家伙的話是,上一次布來特毫無阻礙的找到了龐克哈薩德,能夠這么容易的找到政府的秘密基地,肯定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極大可能就是貝加龐克那家伙。
所以現在科學部隊可能都還殘留著貝加龐克和布來特留下的臥底,必須要保密才行。
這個理由道伯曼勉強能夠接受。
但是每天都只能呆在逼仄的房間之中,送飯都是通過門上的窗口送進來,這未免也有些太憋屈了。
簡直就和坐牢一樣。
但是道伯曼也無可奈何。
配合實驗,這是直接來自五老星的命令,作為一名職業軍人,他無法反駁也不能違抗。
“不知道祗園他們怎么樣了?”
道伯曼嘆了口氣,他想到了被俘虜的同伴們。
自己此時高枕無憂,但是他們落到了布來特的手上,恐怕下場不會太好啊。
“該死的布來特!
實驗到底要什么時候才會完成呢?到底什么時候才有正式進攻魚人島的機會?
道伯曼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實驗的成果了。
他尚且不知道,周圍的房間之中,很多的部下被帶去參加實驗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的愿望很快就要實現了。
畢竟,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人了。
魚人島。
布來特從貝加龐克的實驗室離開,兩位博士承諾說會抽出一點時間去試著提取純金,同時努力去分析一下純金的成分。
他們也很好奇,純金到底是怎么實現延緩生物身上的時間流逝的。
已經有了提取的方法,提取時間很簡單的事情,性質分析也不會太難,微觀層面的研究兩位博士實在是太熟悉了。
布來特回到了辦公室,剛剛處理了幾份文件,泰左洛就已經找上了門來。
“奧爾嘉已經注射了特效藥了,稍微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泰左洛說,“我安排了人在在醫院照顧他們,等到奧爾嘉沒有大礙之后就會帶領他們游覽魚人島。”
“麻煩你了。”
布來特笑著道,“純金我放在博士那里了,等他們研究完畢就把你那份給你。”
“不著急,”
泰左洛也并不在意,“老子還沒有老到必須要留住青春的程度。”
他今年也就三十六七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遠遠稱不上老。
布來特也是這么想的。
還太早了。
還用不著純金。
他已經想好了,等結婚的時候就送夏莉一個純金打造的戒指。
但是不能太早。
純金可以延緩人體的成長,而人魚女性要直到三十歲才算是真的發育成熟,才能夠分出雙腿了。
太早了可不好。
“我來是想要問你,布來特,”
泰左洛認真的道,“阿希耶你準備怎么處理?”
布來特沉默了一下。
“你該知道的,阿希耶所掌握的知識對于這個大海而言意味著什么。”
泰左洛的態度非常的嚴肅,“別把你好我好的朋友游戲當真了,那家伙絕對不能落入政府的手中。”
雖然很殘酷,但是泰左洛說的很現實也很正確。
“之后去找他聊聊吧。”
布來特道,“讓他暫時留在魚人島,直到戰爭結束之后。”
“那之后呢?”
泰左洛繼續問,“如果我們最終奪取了世界,那純金的麻煩程度反而更大了。”
“不用擔心,”
布來特搖了搖頭,“卡塔庫栗有個妹妹,她是記憶果實能力者,能夠抹除他人的記憶,到時候讓她幫幫忙就是了。”
“這樣的話倒是還好。”
泰左洛松了一口氣,“那么之后就由我去找阿希耶吧。我會好好的和他解釋現在留在魚人島的必要性的。”
布來特輕笑,“那就麻煩你了。”
“哼。”
泰左洛只是輕哼了一聲,“與其道謝,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確保我們最后的勝利。”
“嘛。”
布來特笑了笑,“我們是絕不會輸的。”
動不動夏莉的預言的含金量啊?
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逝,魚人島的生活如同深冬的湖水,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泰左洛去找阿希耶談了一次話之后,阿希耶先生答應了暫時留在魚人島。
正好他也可以補習一下兩百年來的世界的常識。
同時奧爾嘉也可以去魚人島的學校學習。
不過至于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布來特沒有過去,所以也就不清楚。
海圓歷1517年就在這樣的平靜之中走到了盡頭。
現在的時間是海圓歷1518年,草帽小師弟出海的兩年前。
這一年在未來被人們稱為是變革的一年。
而拉開了這波瀾壯闊的一年的序幕的,是neo海軍的海底監牢之中。
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
因為被關押在這里的囚犯都是海軍,大部分甚至都是neo海軍總帥澤法的弟子,所以他們都受到了不少的優待。
白天雖然燈泡綻放光芒把所有的牢房都照的透亮,但是晚上還是會熄燈讓犯人們好好休息的。
而這座監獄位于海底,關燈之后只是一片漆黑。
所以,理所當然的,有人抓住了這個機會。
這是某間牢房的床鋪的下面。
一塊地磚被悄無聲息的推開,某個男人安靜的從地磚下面冒了出來。
他冒出地面的瞬間,對面的幾間牢房之中都有人投來視線。
即使是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但是因為又見聞色,依然能夠感受到幾人的注視。
男人輕輕的敲了敲地磚。
對面的監獄之中,依然是小孩子模樣的桃兔中將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時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