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得有一分來鐘,鐵叔回過神來,笑道:“再說了,時代變了!”
“要是幾百年前,這經書確實算是不可外傳的奇珍,但持續了幾百年的靈能沉寂期,讓很多不傳之秘也變得廉價了……因為根本修不成!”鐵叔一拍桌子,好像是很憤恨不甘的樣子。
“再加上現在我們是在大宋之外,誰管你這個呀!”
他戲謔道:“你要是真能沒有傳承光靠經書就修出點什么,那就可以自稱上清派再傳,甚至被上清派收入門墻,成為正兒八經的上清派修士,那就有了跟腳了!”
“人家上清本宗那那鳥蟲篆書的玉章孤本才珍貴,那是魏夫人親手所書,上清派至寶!咱們這本啊,這是印刷品,雖然當初也只印了八十多本,現存的估計不多了。但是比起原本根本不值一提……”
其實這內景經分為三十六章,差不多就包含了這部心法所有的精義了。
每一章看起來都平平無奇,其實內秘隱喻深厚,從古到今都是師徒口耳相傳,所以知道這部經的人有很多,看得懂的人又很少……
真正修煉這部經文很多的禁忌,所以沒有師承萬萬不可瞎練。
但是誦讀卻是一種極有效的外門修行方法,不但可以直接祛除身中一些疾病,而且還有驅邪護身的作用。
以前上清派的道人獨自在深山修煉時,豺狼虎豹妖魔鬼怪的,全靠讀經壯膽。
但是經文上的文字讀音與現代多有不同,很多字甚至都是自創的,沒有師門秘文可參讀,想誦讀都不行。你根本就不認識!
所以鐵叔也只能讓趙昊抄寫,作為鍛煉魂魄強度和激發靈能的手段罷了。
想得心法,哪有那么容易?!
趙昊:嚇死我了,說這么大的名頭,敢情沒有傳承照著練也練不出來!甚至還有可能練壞了!所以人家上清派才不管吧!
而造成的修不成的根本原因,就是所謂的靈能沉寂期。
國外大多叫這個詞,但是在大宋和東亞圈子,則成為“絕地天通”!
相傳史上有好幾次絕地天通,從撞斷不周山到砍斷建木,再到最后一次的劉伯溫斬龍之術。整個表世界的靈能活躍度直線下降,一直降低了幾百年!
最嚴重的這近百年,青銅級的超凡者要是來到了表世界,體內的靈能都會出現自發逸散。就好比鹽水中的鹽分會向低濃度的水中滲透一樣。
基本上斷絕了黑鐵以上超凡者在表世界逗留的可能了。
也是因為如此,超凡者在表世界的影響力降到了最低,進入了一些神秘學者說的“凡人時代”!
而靈能沉寂期的時候,各派的法門全都不怎么管用了,而且是越來越修不成!
練不成的秘籍再高端有個屁用,因為不再珍貴所以漸漸的就流出來不少。
再加上這里是阿美瑞科,上清派的人也管不到這,甚至傳說中的那些神仙也都管不到這,所以抄一抄完全無妨。
不過,按照鐵叔的說法,最近幾年眼看著靈能活躍,被里世界稱為超凡再起!
就是從1970開始的!到現在僅僅8年,超凡者又開始慢慢活躍起來了!
趙昊:靈氣復蘇,這個我熟啊!那我豈不是趕上了好時候?!
……
轉眼到了6月18,這天周日,父親節。
趙昊簽到得了6命運點,但是并沒有節日的簽到獎勵。
父親節人家系統不認呀!
趙昊:“歧視!這是歧視!父親節憑什么就不是節日?我要到圍脖告你們!”
周日這天鐵叔給放一天假,趙昊也就沒有去店里,而是在家里奮筆疾書。
他是萬萬沒想到,就算是穿越了都有人催更!
少年之煩惱大火啊!
雖然本地不是沒有小黃油,甚至那些小巷子里有很多半夜就掛上小彩燈的私人放映廳,放點帶勁兒的影片。
還有那些酒吧、舞廳、迪斯科,有的是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郎在街頭巷尾招攬生意。
自從前幾年安南戰爭結束,國內的反漲情緒就極端高漲,加上繁華過后的經濟增長停滯,青年一代陷入迷茫和放縱,用各種娛樂來麻痹自己,醉生夢死。
所以這年頭開放的一塌糊涂。
但就是這樣,趙昊的劉玄德也大賣了!
根據茍全講,皇后區和布魯克林總計有23家公立中學在熱賣少年之煩惱,而且更多的地方也在瘋狂求購,甚至有等不及的在手動抄寫!
這在上一天學都不見得能寫一百個單詞的公立中學,堪稱是奇跡!
這是激發了同學們的學習熱情啊!
好事好事!
不得不說,茍全在歪門邪道上還真的有點腦子。居然想到了一招各大中學分別代理抽成的路子!
讓各個學校中的混混們負責發賣,然后給提成,簡直是經商鬼才!
可是這樣一來催更的壓力就太大了!
好幾伙保守估計有上萬的同學們,正在翹首以盼,為了賺錢茍全一天要給趙昊打三遍電話催更,恨不得跑到老鐵古董店把他拉出來,讓他放棄古董店學徒這個沒前途的職業,專心搞文學!
只是那少年之煩惱畢竟只能算是一個小中篇,趙昊奮筆疾書之下,已經完本了!
而茍全一聽說完本了,那真是哭天搶地、如喪考妣!扯著趙昊的褲腿讓他繼續寫!
萬萬不能斷了財路啊!
也確實。就這一周時間,趙昊和茍全就已經各自分了近一千刀,周薪一千刀,這種好錢去哪里找啊?!
于是趙昊在抄經之余,開始了新的創作。這次寫長點!
嗯,風云?還是年代記呢?
誒,有了!
Young Lady!
中文名就叫年輕女人!
這個可以寫成一卷一卷的!
趙昊文思如泉涌,靈思如尿崩,下筆如有神,寫的渾身梆硬!
短短兩個小時就寫了近萬字!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全啊,那你來吧,我就在家呢,正好看看我的新作。”
茍全說有點事找趙昊參謀參謀,說是古董方面的。
趙昊雖然才學習這方面一周,但是總不能說不行不是。
大概能有四十多分鐘,茍全騎著一輛吱呀作響的破舊自行車來到了趙昊家。
一進門趙昊嚇了一跳,“誒我去,你這腦袋怎么了?怎么鼓這么大一個包?!”
茍全腦袋上頂著一拳頭大的包!好家伙!漫畫人物一般夸張啊!太嚇人了!
茍全挎著個批臉,哭喪道:“別提了!你不是在古董店打工嘛,我心思我也低價收點便宜貨,沒準兒能撿個漏啥的。昨天還真在一個舊貨市場低價買到了一塊玉……”
“我也不知道好壞,但是看著挺不錯的,就要8刀,我就買下了。再怎么的還不忽悠個十幾刀賣出去?但是當時我想起了智顛大師傅,心說受了大師傅這么多年照顧,總得回報一二。這玉要是送給大師傅,豈不美哉?”
趙昊奇怪道:“然后呢?”
“然后大師傅就給我打了一個包!你給我看看吧,怎么回事就打了我一個大包!”
趙昊心說:好家伙,能在人腦袋上打這么大一個包,還只是皮外傷。
鼓這么大一個包,茍全都沒有腦震蕩,也不知道是他抗揍,還是那位大師傅功夫高深,收發自如。
這位智顛大師傅,趙昊知道。
原來茍全家不遠,有一座宋人的和尚廟,叫做福祿廟。
這福祿廟不大,就一個和尚,法號智顛。
茍全從小沒少受這位大師傅的照顧,之所以對大宋文化如此的崇拜,如此的哈宋,恨不得換血,這位大師傅絕對是占據絕大部分原因。
說實話,比他那從沒見過的父親影響大多了。
在皇后區、布魯克林等大區,很多黑人都是和母親相依為命,到了十七八歲就自謀生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怎么就動手打了你一個大包呢?到底是啥玉佩呀,你拿來我看看。”
茍全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包,拿出一塊玉佩放進趙昊的手里。
趙昊一看,這東西應該是一個玉質的吊墜,整體呈橢圓形,直徑大概四公分多一點,色澤淡青,質地溫潤。
你別說,茍全這廝還真就撿一個漏。
趙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種的玉石,但是這玩意放在古董店,少說也得賣50刀啊!
估計是一些不懂行的老外賣的。阿美畢竟是世界唯二的超級大國,大宋守著一畝三分地不出來,就屬阿美高調。
全世界的好東西自然會不由自主的向這個國家匯聚。
但是為啥那位大和尚要揍茍全呢?
趙昊再一看,那吊墜上雕的是一只烏龜愜意的趴在一片荷葉上。
那玉上本來有一些綹子和變色,正好被雕工給利用上了,可謂是變廢為寶了。
茍全一臉的委屈,揉著腦門上的大包:“我聽說玉養人,咱們宋人不都喜歡這玩意嗎?我獻給智顛大師傅,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結果腦殼挨了一個大爆栗!”
趙昊掂量一下手里的吊墜,模仿鐵叔忽悠客人時的語氣和神態:“玉其實是一塊好玉,沒毛病。但是這雕的東西不太對啊!烏龜趴在荷葉上,這不烏合之眾嗎?寶友,這可不興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