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小鎮不同于大城市的豐富夜生活,已經進入了沉睡。
在小巷子中,一個男人慌亂的逃竄著,喘息聲和腳步聲就像是尾隨不定的死神,有什么在追逐他。
忽然,兩道巨大的黑影一前一后的出現在巷子口,那是兩米高的巨大野獸。無法形容它們,只能看到兩顆血色的巨大眼睛。
一聲短暫凄厲的慘叫聲將附近的居民驚醒,各家的燈火忽然點亮。
男主人都紛紛的摸到了床邊的獵槍,膽戰心驚的躲在窗后窺探外邊,試圖聽見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即使明知危險,但小鎮的警長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幾位警員都一只手所在腰間的手槍附近,準備隨時面對攻擊,顯得精神緊繃。
現場慘不忍睹,那受害的男人只剩下了小半邊的身子。
即使慘叫聲才過去不到十分鐘,地上的血甚至還有溫度,但是男人已經被啃食的不成樣子。就連粗壯的大腿都只剩下一條,還被咬斷了,只剩下些皮肉相連。
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警長忍著惡心觀察尸體,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咬斷大腿的一口,齒印竟然超過二十公分!
究竟是什么野獸有這么大的嘴,這么兇殘的咬合力?
棕熊嗎?可是這里沒有那種野獸啊?而且就算是棕熊也不可能這么可怕兇殘才對。
這已經是第三起案件了。
在一周前第一個死者晚上夜釣死在河邊,只剩下半邊身子被發現后,大家就都知道附近有一只可怕的野獸開始吃人了。
當時還有本地的獵人摩拳擦掌的要為民除害,然后第三天兩位結伴的獵人就慘死樹林中。
當地的法醫鑒定后稱,食人野獸可能不止一只,很可能是一個小組群,三到八只都有可能!
那時候鎮子里的槍械店都賣脫銷了。每家的男主人都買了不止一把槍。
而今晚這個受害者,居然死在了鎮子里!
那些食人野獸竟然已經開始入侵鎮子里嗎?
這個時候,趙昊剛剛從黑影組織的會議后回過神來。
這兩個月下來,黑影組織的行動已經有所收獲了。
負面情緒不說,那黑暗童話的詭境鑰匙,也有成員已經入手了。畢竟成員們有相當一部分都是青銅超凡者,剩下的也都是黑鐵中的佼佼者,手段都很了不得。
而這次,組長更是說了一個消息,說現在已經發現有一枚鑰匙出現在了阿美瑞科的東海岸。詢問哪一位成員在阿美,愿意前往收集。
按照約定,成員們都要收集至少一枚鑰匙,方便之后參與更大的計劃。
這時有幾個人看向了末影人。畢竟他就是在在阿美拿到了魔術師的戒指而加入的。
趙昊點了點頭,以機械變聲說道:“我在阿美瑞科,而且距離東海岸并不遠。但是我對此不感興趣,因為我已經拿到了鑰匙。”
“哦,是什么鑰匙?”組長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趙昊道:“我找到了牧狼人,說服他將魔豆交給了我。”
成員中有人笑了,甚至還笑得很大聲。
什么說服,難道人家牧狼人就那么好說話嗎?
那個年輕的帥小伙圣潔之血威廉,一臉屬于阿美年輕人的痞氣和不在乎,問道:“嘿,牧狼人奧沃夫那么軟蛋嗎?他現在在哪?我也想說服他”
末影人渾身漆黑,只有眼睛和嘴是白色的。
他的嘴角咧開好大,“牧狼人覺得自己虧欠自己的狼太多了,所以把自己當成食物給自己的狼吃掉了。你可以去狼的肚子里找一找……”
圣潔之血威廉·沃斯不說話了。末影人的意思很明顯,牧狼人被他殺死了。
之前就有成員懷疑這個末影人不是善類,而且可能是個青銅超凡者。
既然現在牧狼人被他殺了,鑰匙落在了他的手里,那也從側面說明了他的實力。
名義上與他組隊的影拳瑪麗·布魯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詭境鑰匙出現在阿美東海岸的一個小鎮子中。
圣潔之血威廉·沃斯接下了任務,去收回。
與此同時,柯爾特帶著金發大波浪瑪莉蓮娜乘車前往鐵礦鎮。
那里發生了幾起惡性的野獸殺人事件,當聯邦總署的信息傳過來后,情報組就通過組織內的奇物推測出了這是一起超凡事件。
于是柯爾特就帶著得力助手親自出馬了,當然同行的還有二十來位黑衣特工。
現在神秘局簡直是求賢若渴,因為人手實在是捉襟見肘,以至于就連分局長柯爾特都得出任務,把內部管理交給戰斗力更低的文職超凡者希瑞。
趙昊從希瑞那里得知了柯爾特的任務,思前想后,決定得插手。
黑影組織的成員都不簡單,介于自身的安全,趙昊沒有向任何人說過自己“臥底”黑影的事情,自然也不便向柯爾特透露情報。
但是現在那個小痞子圣潔之血威廉·沃斯參與了這件事。
神秘局在明威廉在暗,一個不小心柯爾特他們要吃大虧。
趙昊不管黑影有沒有得到鑰匙,但是不能讓柯爾特他們遇險。
不過自己肯定不能以自己的真實身份介入,那樣有暴露危險。就算是暴露給柯爾特和瑪麗蓮娜也不行。
幸好,他早就領悟到了,“要在江湖飄,馬甲不能少”的道理。
這次臨時工趙昊和末影人都不適合出面,那就讓靈能傀儡師查內姆·焦楠這位民間超凡者出面吧。
在靈能沉寂期那幾百年時間里,很多超凡奇物和詭物都隨著表世界的靈能沉寂而陷入沉睡。
但是現在靈能漸漸活躍濃郁起來,很多東西都開始復蘇了。
那些在過去幾百年中都如同凡物的老物件,在很多時候都被誤打誤撞的驚醒。
而一些強大奇物或詭物,都有著自己內在的邏輯。
如果喚醒的方式不對,那好東西也會變成殺人利器。而壞東西就會變得更壞。
這次這個詭物就是如此。它既是詭物,又是進入詭境的鑰匙。
在一百多年前,隨著一個男人從歐羅巴飄揚過海而來的,還有一個祖傳的打火匣。
這玩意雖然古老,但是太過于簡陋和丑,所以也賣不上價。但是初到阿美瑞科的男人最后還是典賣了它。
幾十年的幾次易手,它都沒有買上價錢,最后成了雜物,在一間無人理睬的地下室中放了十幾年。
就在不久之前,剛搬來的外地人買下了簡陋的老房子。
這是外地搬來的母子二人,男孩十四歲,正處于叛逆期。母親沒有正經工作,在鎮上的酒館當服務員,生活很是拮據。
沒多久,男孩在與本地孩子的打架中,被罵作婊子的兒子。因為他的母親兼職皮肉生意。
男孩自卑的憤怒如同火焰一樣燃燒,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是貧窮!
如果是人,他也有具體的怨恨目標。但是貧窮要怎么怨恨?
那種無法釋放的火焰一點一點的灼燒他的五臟六腑,痛苦且無休止。
于是在一周前的一個雨夜,獨自在家的他聽到了莫名的犬吠聲。
他隨著聲音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地下室,一頓翻找之后,他找到了一枚老舊殘破的打火匣。
在莫名的情緒和耳語的鼓動下,他狠狠的擦著了打火匣。
那已經一百年沒有燃燒的火焰,又一次燒起來了。隨著一聲洪亮可怕的犬吠聲,男孩感覺到了有什么寶貴的東西被消耗掉了。
等到他第二天醒來,鎮子上一個男人在釣魚的時候,被不知名的野獸襲擊,尸體慘不忍睹……
那個男人是母親的常客,甚至又一次來到家里敲門,被母親趕走了。
現在,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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