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柯爾特在暗中調查神秘局上頭為什么湊齊了趙昊這么一群人，而趙昊自己則接到了一個神經病院的案子。
趙昊察覺到了靈能的痕跡，但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他有些好奇了。
波諾格非精神病康復醫院坐落在自由城城區東北方向二十公里外，這里風景不錯且遠離聚集地，是個合適的精神病療養研究場所。
波諾格非精神病院已經建立了二十多年了，算是老字號了。
而且背后的董事會頗有人脈，所以這些年有不少政要、名人來這里視察、捐獻、接受采訪刷名望之類的。還挺出名的。
午夜時分，以前寂靜的黑暗荒野中，只有精神病院有著些許燈火。
而數量超過十萬根的靈能細絲如同看不見的蛛網一般纏繞著精神病院的每一寸土地，將整個精神病院都包裹住。
趙昊在白天的時候找了一整天，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有人以一種趙昊從來都沒見過的方式，用靈能殺死了一個人，但是趙昊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在以往是沒碰到過的。
畢竟趙昊的獵魔感官和命運提示眼，總能讓他趙昊發現那怕一絲一毫的線索和痕跡。
但是這次失手了。
趙昊找了一個白天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也有些急了。所以將靈能化為海量的靈能絲，將這里的每一寸土地全都纏繞住，哪怕是一只蟑螂爬過，也別想瞞過趙昊的感知。
趙昊已經打過電話給艾琳娜了，今天回不去了。要連夜加班！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他倚在車中閉目養神，靜靜地感知整個精神病院。
這里是很大的，占地面積極廣，最開始是一處年久失修的廢棄莊園，后來當地政府將它賣給了精神病院，而且還擴張了幾次。
這里關押的精神病人多達兩百，還有幾十號的醫護和安保人員。
趙昊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有大量的信息傳過來，有的是病人睡覺翻身，有的是說夢話，有的是老鼠在陰溝中跑過，有的是保安無聊的小動作……
這需要趙昊花費大量的精力去篩選分析。
一直到后半夜，趙昊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人，那是精神病院的主要負責人鮑里斯，四十歲的樣子，冷面寒睛狼顧鷹視，看上去就不是個好說話的。
他悄悄的來到了辦公室，撥出了一個電話。
趙昊事先埋伏好的一個紙式神昆蟲被激活，爬到附近偷聽。
“喂，斯科特先生，抱歉很抱歉，是的是的。最近我們這里出了點事，最近的表演取消了，十分抱歉。請放心，我絕對會讓您滿意的，是是是……”
在精神病院中主管安保工作，頗有些說一不二的鮑里斯，此時即使隔著電話筒也頗為低三下四，含胸駝背雙手握著話筒點頭哈腰，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伐柯！”放下電話他不禁壓低聲音叫罵。
躺在怪獸吉普車中趙昊嘴角上翹，自己好像是找到突破口了。
不能從事件本身找到線索，那就要從周邊環境找線索。
這位鮑里斯看上去有點價值。
精神病院的負責人鮑里斯先生入睡了，因為最近的殺人案驚動了警察，他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尤其是別讓一些什么記者、偵探混進來，所以最近都在精神病院中休息的。
很快他進入了夢鄉……
鮑里斯最開始是一個街頭混混，但是沒干多長時間就從一次機緣巧合中結識了貴人，順勢爬了起來。
如今也能稱得上是一句成功人士了，像是這波諾格非精神病院他都是有股分的，雖然只有4，但亂七八糟的資產加吧加吧也有上百萬的身家了。
他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自己身在夢中，如同往常一樣忙碌起來。仿佛有什么事在催促他加快一樣，他焦慮的處理日常。
“最近有什么好苗子嗎？”他問。
他的男助理翻開筆記回答：“有的，有幾個病人的家庭很富裕，有幾個病人是福利院送來的沒家人，還有個少女被送來……”
男助理叫什么他想不起來了，甚至長相都很模糊，但是鮑里斯覺得很正常，就好像是很符合自己的常識一樣。
“哦，那還不錯！”鮑里斯聽到了男助理的回答后有些高興起來了。
“告訴我們的醫生，給那幾個家庭條件不錯的病人更好的看護，用一些‘效果好’的藥，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先生。我們進了一批昂貴但是效果好的藥品。”
“那幾個福利院送來的……養一段時間吧，看看有沒有適配的人需要他們奉獻……”
“至于那個少女，帶我去看看。”
在鮑里斯的潛意識中，精神病院中的妙齡少女可是非常重要的。
那些焦慮、狂躁、抑郁還是什么癥的，都是他重要的籌碼。
“怎么樣夫人？”他好像走了幾步就轉場了，周圍的景象按照他的潛意識和記憶生成，一個中年女人的身影出現。
“還好，只是這次的姑娘看上去沒什么病。”
鮑里斯一揮手，“那不是我們應該管的，送到這里就是有病！我們有責任和權力為她們治療。這是她們家人的意思，懂嗎？你只管教導她們，讓她們更可口……”
“哦，對了！新來的病人總是不服管教，給她們上一課。”
隨著鮑里斯的吩咐，一個少女形象的人影開始被連續打罵折磨、不許入睡，最后關進小黑屋挨餓。
哦還有忘不了的喂藥，精神類藥物，吃多了讓人很聽話。
夢境中只是幾個場景，那個少女已經變得膽怯乖巧了，言聽計從了。
然后那位夫人開始教導她們跳舞、儀態之類的。就是那種非常大膽的舞蹈……
鮑里斯笑了，這批病人已經差不多了，可以請那些大人物來欣賞和品嘗了。
哦對了，這里邊還有一個十六歲的病人是個雛呢！
這可得留給斯科特先生，只要斯科特先生先生玩的開心，自己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
趙昊在夢境邊緣用靈能刺激鮑里斯的潛意識，逼他做夢，做更多的印象深刻的夢。
如果趙昊有什么記憶搜索的本事，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然而搜索記憶可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實際上就算是趙昊最精通心靈異能的那會兒，也不能搜索一個人的記憶，充其量是查看一下對方的淺表思維。
實際上搜索記憶是很難得，比單純的奪魂都要難。
奪魂比較簡單粗暴，直接把人的魂魄靈魂從身體里抽出來。
但搜索記憶是個細微的技術活，一個不好沒找到記憶，反而把人弄成白癡了。
沒有相應的能力和法術，就算是一般青銅也做不來。
比如老哥，你讓他天神下凡硬剛坦克裝甲車那都好說，甚至準備妥當了直接搞沒一棟二十層的大樓都可以。但是你別指望他能搜索一個普通人的記憶，相比起來弄死倒是很容易。
而趙昊也不能直接搜索一個人的記憶，他選擇引導對方潛意識做夢，把自己印象深刻的想法和做過的事，在夢里重復一遍。
現在，他已經大概了明白了這座建立了二十幾年，很多名流站臺，董事會涉及很多人的精神病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在感恩節這天，看到了這么咸恩的事情，還真是……真是對味啊！當初印第安人估計也是這么想的。
趙昊一邊瀏覽著鮑里斯的夢，一邊不由得感慨：一個人，一個普通人，要怎么在法律和公義無法保護自己的情況下自保呢？
人家基督教說的沒錯：羔羊，都是羔羊。
一般都是可再生的薅羊毛，但偶爾牧羊人心血來潮殺一兩只解解饞，好像也正常？
誰會在意呢？上帝？牧羊人？還是羊？
這無疑是一座血淚斑斑的監獄，但那超凡事件又是怎么回事？
是誰殺了那個醫生？他這么做的？會不會繼續行動？
趙昊繼續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