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128、佛局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作者:靈山王  書名: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更新時間:2024-12-26
 
“閻浮是佛門東進的棋子,不是鬼族的暗子顏花生,顏花生出事都有佛老大神通出手,要是閻浮……”

巫融駭然起身,饒是他這地獄鬼王、司命大君、羅都道主,一想到這般大局,同樣忌憚不已。

“正是如此!”涂山君目光陰沉。

獠牙外露。

嘴中舔舐到些許猩甜。

涂山君沉聲說道:“捉到遁一的時候我沒有出手。”

“遁一雖然厲害不見得能輕易逃脫。”

“我始終懷疑這是局。”

“處于考量,以及慎重,我決定再看看。”

“只要有時間,在東岳的支持下我們可以完全吞下陰天。”

“如今地府一統西北,南壓冥族,他迫不及待的高調現身,背后沒有佛門授意,我一點都不信。”

巫融長嘆道:“為什么呢?”

“因為佛門也不想看到陰天的一統。”

涂山君感覺自己就像是上輩子那本名著上攔路的妖怪魔王,是佛門東進上的塵埃,要被消除的阻礙。

他不想吃唐僧肉,可是卻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如果說原先涂山君在成道后迫不及待想出手,那么在三花聚頂之后就開始深入思考時機,他覺得可以拖下去。

元圣靈魔的承諾不管做不做數,有道門橫插一腳,佛門想要東進的計劃也得大打折扣。

夾在兩個龐大勢力中間,他們才能活下來,并且穩定發展著。

或許是自己殺了顏花生,又或者是佛門高層意識到這一點,因此想要拔除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要不然,以閻浮的風格他不會這么高調。

他會慢慢的等,坐看風云變幻,甚至等待數千年而不出手一次。

巫融聽著涂山君的分析,恍然道:“老師,會不會他也不想出手?”

“什么意思。”

巫融仔細說道:“照您所說,遁一不是他的對手,就相當于他把遁一送來告訴我們,他就在那里,他料定我們不會這么快出手,所以更要穩住我們,我們知道他的位置后,兩者才算達成了一種默契。”

“他要完成賭約,我們可以安心發展。”

“有道理。”

涂山君微微頷首:“繼續說。”

巫融愈發堅定自己的猜測。

繼續說道:“我猜是佛門給他施壓,他才親自出手,實際他依然想維持默契。不然他不會抓走秋長老,而是殺死秋長老以此激怒地府。”

涂山君聽的眼睛一亮,眼中滿是欣慰的神色。

好徒兒果然聰明。

他更多是在想怎么才能打死閻浮而只不付出代價,因此鉆了牛角尖。

實際上,他們可以不出手,繼續維持現有的和平。

“如果閻浮真的如老師說的那么厲害,我猜他不僅僅會告知我們,應該還有其他手段。”

“報!”

“府主。”

“天陽神宗長老求見。”

大殿門外,圣人修士躬身行禮。

殿內。

涂山君看向巫融。

巫融同樣驚訝。

怎么突然天陽神宗的長老突然就來了。

“有請。”

“玉命殿會客。”

羅都天港。

開明獸飄揚。

機關傀儡的巡城甲士列隊而行。

整條街市完全封鎖,余神親自前來迎接。

老嫗身著凰袍,頭頂鳳冠,拄著拐杖走出巨艦,他上羅都山。

“我主請前輩往玉命殿。”

余神走上前來拱手說道。

老嫗微微點頭,登上獸車,這才打量起地府都城。

雖說在來到鬼門關踏上巨艦的時候就管中窺豹看出地府底蘊,真來到羅都山,她才見識地府的強大。

這整座山脈蔓延三萬里,完全是一個龐大的靈脈主峰。

更不用說自己一踏入羅都山就被人發現。

可見這等手段絕非尋常。

她來的匆忙,走的是羅網道路,正是急著見到那位地府的府主。

少時。

老嫗踏著矮凳走下獸車,在余神的引領下走過森羅踏入玉命,正見到身著紫袍頭戴平天冠的青年,說是青年一雙神眼已見蒼茫,該是歲數不小,不過閱過卷宗的她知道此人底細,說起來依然是位年輕人。

老嫗行禮道:“天陽神宗,陽鳳舞,見過羅都道君。”

巫融笑哈哈的說道:“金鳳道君是前輩,哪里需要如此多禮,快賜座。”

“上茶!”

巫融吩咐遁一來。

在余神退下后遁一迅速趕來。

金鳳道君落座,開門見山道:“聽說貴府大能在羽人族失蹤。”

“哦?前輩有消息?”

“不錯。”金鳳道君點頭。

“愿聞其詳。”

“這件事說來話長,要從當年神宗測量血脈說起……”金鳳道君將紫道虛當年測血脈始末道來,并且說出紫道虛往小荒域陽城,然后在朋友的幫助下打開大能傳承,徹底蛻變,一飛沖天,頓時間內成圣,又晉道境。

遁一聽的真切,他那時候就想挖出陽城地下靈魔宗的遺址得到傳承,從而解決自身問題,沒想到挖出大能傳承。

后來的事情他知道的就比較少了,因為他在那天遠遁他鄉。

“前輩說的這些事和我府長老失蹤有什么關系?”巫融面容平靜,從容的端起茶盞,押了一口。

“出手之人定然是他。”

“為何?”

“因為他后來去尋過我家老祖,說過一件事。”金鳳道君鳳眸閃動。

她發現這地府之主好像對事情并不關心,可是這不應該啊,要知道地府之主執掌的正是那桿神兵,而他們則需要那桿神兵器靈的幫助。

‘難道他沒有透露消息給神兵器靈?’

“什么事?”

金鳳道君話鋒一轉,笑著說道:“聽說地府老祖和道虛是朋友,我神宗自然關切地府近況,在得到消息時候不敢怠慢,讓我親自趕來。”

“不知可否讓老身面見貴府老祖,詳說情況。”

一旁侍奉的遁一瞇了瞇眼睛。

他在東荒的都沒有見到天陽神宗的老祖。

神宗的人倒是這就來了。

并且口口聲聲說要見他們地府的老祖。

他和兇間尊不同,沒有那么大的脾氣,但是,對方這樣子可不像是想見老祖。

“老祖……”

“啟稟府主,老祖閉關有一段世間了。”遁一趕忙上前說明。

巫融贊賞的收回目光,看向金鳳道君:“貴宗能夠萬里迢迢趕來我甚是歡喜,有什么重要消息告訴我便是。”

‘果然如此!’

金鳳道君心中暗想。

她這么一試探就發現地府在封鎖消息,明顯就是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如果她坐在巫融的位子,她也會這么做。

那位是地府的定海神針,一旦有個閃失地府很可能會瞬間瓦解。

可是現在正是贏下一切的最好時機。

閻浮怕了。

他如果不怕不會來神宗。

現在只要涂山君出手,再加上神宗的助力,紫道虛就有很大機會吞下勝果。

金鳳道君看向巫融,平靜的說道:“府主封鎖消息,要是被那位知道,怕是會在事后怪罪。”

巫融一看對方的態度,當即冷笑一聲。

淡淡地說道:“貴宗希望利用我師父贏下大局,卻什么都不愿意付出,這就是東荒大宗的行事法則嗎?”

“府主是什么意思?”

“地府會出手,我希望出手之后,地府能夠在東荒得到神宗的支持。”

巫融懶洋洋地倚靠在座椅上,他本來不想說的這么直白,大家精誠合作,事后再‘默契’的‘分贓’,奈何非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光談情義,那就只談情義。

如果要談利益,那就不要摻雜其他東西。

平白弄臟了利益交換。

旁人用什么態度對待他,他巫融就用什么態度對人。

這就是他的行事準則。

金鳳道君長嘆一聲:“這不是小事,我自己無法做主,我這一次來主要是將消息告知。”

她這一行主要是見涂山君。

不想地府的府主這么的厲害。

掌握的情報也非同尋常。

本是神宗的絕密在對方口中仿佛成了家常。

逼得她沒了手段。

只能托出道:“閻浮定然是怕了,此時出手有很大機會贏。”

“我們不完全是要靠尊魂道君。”

“只要他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介時隕炎就可以反客為主。”

“可否讓我見他一面。”

說著金鳳道君起身就要行五體投地的大禮。

巫融也被嚇一跳。

堂堂大能道君,要給他行這么大的禮。

他第一反應是錯愕,緊接著就是緊張,足以說明這件事對天陽神宗的重要,讓大能道君顧不得什么威嚴臉面也要贏下來。

金鳳道君卻發現自己根本跪不下去。

一股無形之力將她生生托住。

吧嗒!

清脆。

那該是鐵靴落地的聲響。

震來大道雷音。

“老師!”

“老爺!”

人未至,道先來。

金鳳道君感覺天地都隨之停滯,風聲雨聲悄然散去。

萬事萬物像是迎接終結。

寂靜若斯。

緩緩抬頭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高大道君。

七尺有余的神形。

一雙天淵般深邃眼白卻明亮如霜星的瞳孔。

黑色眼白點出暗色猩紅。

大小輪轉。

面如寒玉。

卻于青面獠牙的恐怖中夾雜著神性。

自煉化顏花生之后,他的道行又進了一步。

哪怕是尋常道君站在他的面前也猶如直面上古的鬼神。

只一眼,金鳳道君就徹底明白,為什么閻浮會踏上神宗,他的對手著實是一位可怕甚至令人驚悚的存在。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距古帝大神通一步之遙。

這樣的對手確實會讓人害怕。

“這件事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人,”

“好殺,”

“不好救。”

沙啞而空靈。

如同荒古大神的真言。

“是鳳前輩讓你來的嗎?”

金鳳道君忙搖頭。

“我知道了。”涂山君頷首。

送走金鳳道君,巫融說道:“老師,這人端是厲害,不過輕微一個動作就離間天陽神宗和我們。”

“我看金鳳道君說的有道理。”

“他肯定畏懼老師,不然不會有這么多動作,又對天陽神宗釋放出這樣的訊號。”

“鳳前輩身為大神通不好出手,無法約束門人。”

“會造成一種沉默的假象。”

“我們再信了他的‘默契’,說不定還真的不會出手。”

“只有實力不足,可以解釋他的一系列心虛動作。”

巫融言之鑿鑿。

涂山君覺得巫融說的很有道理。

巫融繼續說道:“我們救了人之后,可以以此為跳板,使地府在東荒站穩。”

說話的同時雙眼放光。

只要能在東荒站穩。

打通陽世。

陽世和陰間形成循環,大神通境自然成矣。

先把昨天和今天的補上。

還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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