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海經》收起后,催動遁法來到偏洞,這里關押著石仙王夫婦的門人。
他們全都被魔法禁住,個個保持著盤膝坐姿,身體全不能動,甚至連眼珠也無法轉動一下,唯有石仙王之子石元真夫婦法力較高。
一見徐瑞進來,立刻遁出元神,并排攔在洞口,帶著無比驚懼的聲音喝問。
“你要干什么?”
徐瑞自我介紹:“貧道徐玄都,道號‘少清真君’,因追拿妖孽丙融到此,看見石仙王夫婦落難,正想辦法搭救,你們可是關道友的門人?”
洞內諸人一聽,無不歡喜,只是無法表達,唯有石元真二人上前跪拜。
“前輩若能救我父母脫險,石仙門上下粉身碎骨報答道友大恩!”
徐瑞擺手:“不必多禮,你們且起來說話。”
石元真道:“我們都被妖人用法術禁住,無法言語移動,唯有我二人道法較高,還能夠勉強遁出元神,然而也不能離開身體一丈之內。
妖人手段歹毒,每隔七天就將我父母元嬰攝出到別洞祭煉魔幡,今天是第四十九次,也是最后一次,一旦成功,父母二人便要成了無神無智的魔頭了!”
徐瑞往里看去,見正中央端坐著兩尊石像,衣褶須眉,栩栩如生,正是石仙王夫婦所化。
心中一動,頭頂昊天鏡顯化。
“我先解了你們的魔法。”
青朦朦靈光灑下,照在眾人頭上,寶光轉動,奇彩瀲艷,不多時眾人身上的魔法便被破解。
石元真的道行最深,第一個從地上跳起來,再次拜謝:“多謝恩公援手!”
這時其他人也都被解除了魔法,紛紛站起來。
徐瑞道:“你們可知道自己的飛劍法寶都在何處?”
石元真道:“本門飛劍皆是玉石所煉,旁人使用不了,雖然被妖道收走在別洞用魔法禁制,但也能夠一招即回!”
他們各自掐訣念咒,很快就有道道劍光從外面飛進來。石元真和他妻子的飛劍皆是碧玉鑿成,拿在手里青光四射。
“我們這就去找妖道報仇!”
另一邊狄勿暴終于斬殺妙化真人漆章,趕到洞中,很快撞上了正在催動陣法煉化徐瑞化身的丙融等人。
二話不說。
直接摸出師尊賜下的兩顆赤陽雷珠打了過去。
猝不及防下,卓遠峰和鄒勤被炸成重傷,陣法也差點被打破,丙融也被雷勁震傷。
眼看自己謀劃的一切功虧一簣,丙融氣的眼睛都紅了。
“豎子爾敢!”
丙融大吼一聲,將手一揚。
一顆昏黃色的光團閃電般朝狄勿暴打去。
此寶是他壓箱底的寶貝——天瘟球。
他昔年曾經得到過一部天書殘卷,乃上古時期瘟神所著,以此煉成了瘟癀四寶,他外號叫做赤霞神君,所用法寶飛劍全是暗紅色,唯有這瘟癀四寶是發黃光。
那天瘟球在空中漲到皮球大小,表面上纏繞著粘稠的黃色光氣,直奔狄勿暴飛去。
狄勿暴在進洞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徐瑞叮囑,一看見丙融使用黃色的法寶,立刻就把九嶷鼎拿了出來,急念咒語伸手一指,那鼎口便飛出五彩云光,吞吐之際,天瘟球便直打進去,了無生息。
丙融吃了一驚,又把地癀鐘打了出來,結果又被九嶷鼎收去。
正在這時,石元真帶人殺到,一馬當先,縱劍飛來。
“妖道受死!”
后面緊跟著數十道劍光,連同近百枚石火神雷,泛著五色焰光,噼頭蓋臉地潑灑過來。
丙融和鄒勤深知石火神雷的厲害,兩人急忙離壇飛起,只這一疏忽,對魔陣的控制便減弱了不少,魔池內石仙王夫婦同時發出數千枚石火神雷,同時隔空吸引外面眾弟子打過來的雷珠,一起落入魔池之內。
內外夾攻,只聽得急如爆豆一般,似要刺穿耳膜的尖裂爆鳴,伴隨著大片耀眼的五色焰火,池內魔云被大片消滅。
徐瑞化身乘機催發五行劍氣,斬斷十余面魔幡,只剩下兩面主幡被鄒勤和丙融及時收過去。
石元真率領眾位師弟,放出飛劍跟鄒勤的三口魔刀和丙融的兩柄赤陰飛叉斗在一起。
徐瑞將分化元神歸位,抬手發出數十道五色劍光,直刺向卓遠峰,卓遠峰大喝一聲,用寶鏡向外發射化血神針。
徐瑞劍光射過來時,消滅不少針芒,卓遠峰見勢不可擋,急忙化一道黃光而起,懷抱寶鏡,一邊將細碎的針芒向外潑灑,一邊向外逃竄。
徐瑞看在眼里,心中一動。
昊天鏡光芒大放,一道青朦朦的光華猶如閃電,直朝卓遠峰沖去。
后者被狄勿暴雷珠炸傷,躲閃不及,瞬間被昊天鏡光籠罩,鎮入太虛幻境。
突然。
‘轟隆’一聲巨響。
一粒黑色雷珠驟然炸開。
迸起數十道碧綠色火焰,有一個石仙王的弟子離得近的,被一點綠火沾在身上,先打了個寒戰,急忙要將火焰甩掉。
哪知那火竟似跗骨之蛆一般,自動飛在身上,嗤嗤不斷冒起青煙,皮肉骨骼迅速化為灰盡,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都被燒成劫灰,隨風飄散!
石仙王看在眼里,目露憤怒。
大聲提醒門下弟子。
“小心他的五火陰雷!”
洞里丙融和鄒勤各仗魔刀飛叉跟石仙門上下斗得激烈萬分,石仙王夫婦身體化成巖石,無法移動,只能以元嬰應戰,他們又在魔陣之中消耗了許多元氣,此時已經遠不是丙融二人的對手,即便再加上十幾個徒弟也是一樣。
尤其鄒勤所煉五火陰雷雖然不如他師兄的九烈陰雷厲害,但也具有極強威力,一顆便能炸起百丈碧火,以石仙王這群門人的修為,哪怕沾上一點火星也要喪命。
因此還是石仙王夫婦沖在最前面,徒弟們都在后面遙遙御劍,以免為陰雷所傷。
徐瑞看在眼里,并未插手。
救石仙王門下是順手而為,也算是一樁功德。
可也沒打算當保姆。
鄒勤和丙融兩人同時搖動魔幡,噴薄而出粘稠的魔霧,幾乎將全洞充滿。
大家眼前一片血紅,耳邊響起數不清的詭異苦笑,魔音陣陣,讓人神魂顛倒。
石仙王急忙道:“此乃妖人勾魂魔音,千萬小心……。”
話話未說完,滾滾紅霧之中忽然暴起耀眼的精芒,仿佛太陽爆炸一般,數不盡的尺許長耀眼針芒滿空激射,丙融一聲慘叫,緊跟著是連續劇爆,鄒勤接連發出三顆無火陰雷,將天芒神針炸碎不少,滿洞都是陰寒碧火,其中夾雜著赤紅黃綠的詭異碎炎。
狄勿暴收捏真訣,天芒神針如同洪流,沖破陰寒碧火的封鎖,把丙融肉身涅滅。
他拜師之后,得了兩宗寶貝。
六品下等‘白光劍’,以及六品上等‘天芒神針’。
此刻動手的正是這‘天芒神針’。
此針是徐瑞以太乙精金為根本,按照白陽針煉就,有一百零八根,可分可合,蘊含純陽真火,威力無窮。
在石仙王眾人牽制下,被收去眾多寶貝的丙融,被他一擊得手,直接斬殺。
鄒勤看在眼里,嚇得奪路而逃。
隱在一旁的徐瑞雖然不打算參展,但若是他逃走,卻不能放虎歸山。
心中一動。
昊天鏡光芒灑落,封鎖整個洞府。
身受重傷的鄒勤根本擋不住昊天鏡神威,瞬間被封印鎮入太虛幻界。
赤霞洞中剩下的魔徒,見勢不妙跑了幾個,剩下的都被石仙王一脈斬殺。
石仙王夫婦趕忙過來道謝:“這次多虧前輩搭救,否則我們數百載修行毀于一旦!請道友受我們一拜!”
以石仙王夫婦元神為首,后面跪了一地。
徐瑞大袖一揮,以法力把眾人托起。
“邪魔外道,天下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石道友不必客氣。”
石仙王起身后,感激道:“不知前輩姓名?”
徐瑞微笑道:“本尊徐玄都,道號‘少清真君’。”
石仙王恍然道:“可是覆滅南方魔教,斬殺綠袍老祖的少清真君?”
“若是天下沒有第二個,那便是我了。”
石仙王再次拜倒,“早聞少清真君嫉惡如仇,斬妖除魔,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石氏一門今日為真君所救,銘感五內,感激不盡。”
身后石氏門人也紛紛拜倒。
“石道友不必多禮。爾等身受重創,還是早些毀了這魔窯,閉關打坐,恢復己身才好。等來日恢復康健,再言謝也不遲。”
“真君教訓的是。”
徐瑞客套了幾句,便辭別石仙王等人,打發狄勿暴離開后,打開空間通道,回到了長寧縣余府。
在這里停留了幾日,斬殺那里作亂的狐妖后去了東川府。
跟韓拔成等人分開。
徐瑞搖身一變。
頭頂束發盤髻,頜下黏上三縷長髯,直垂到胸口,身上改穿海藍色粗布道袍,身后背上一只凋刻著八仙過海的檀木劍匣。
左手拿一桿麻布長幡,幡面寫上龍飛鳳舞的一副對聯。
上聯是:神卦能知興廢。下聯是:寶劍專斬妖魔。
右手擎著一支黃銅三清鈴鐺,活脫脫一個中年游方道士模樣,在東川府城大街上一邊搖鈴一邊走,叮當當,叮當當,引得百姓側目。
催動昊天鏡簡單神識一番后有了目標。
“咦?”
“未曾想此地還有資質如此出眾的人,倒要見識一二。”
腳步一邁,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一座占地頗廣的宅院前,略作打量后,上前叩門,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廝。
“你是干什么的?”
徐瑞故作高深地道:“我以法眼觀之,此院中烏云蓋地,吊客臨門,恐有災難臨頭,貧道久在山中修煉,慣能除各種妖邪,只要十兩銀子,保證斬除邪祟,還你一家太平!”
小廝把眼睛一瞪:“你這臭道士窮瘋了,敢來唬你家爺爺!識相的趕緊滾蛋,不然少不得給你一頓好打!”
說完從門里跳出來,掄拳便打。
徐瑞一邊后退一邊說:“貧道不會走眼,你家真的馬上就要有大難降臨。”
那小廝從臺階上蹦起來,掄拳直搗徐瑞面門,被徐瑞用胳膊擋住,連挨了兩下。
徐瑞道:“我乃出家人,你這孩子真個莽撞,便不信我說的,也不該揮拳相向。”
小廝還待再打,卻發現兩個拳頭竟然變得又紅又腫,關節處仿佛有無數細針攢刺,疼得他又是甩手,又是哈氣,痛呼連連。
二人爭執間,周圍已經聚攏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其中有人問:“道長,你真的能除妖么?”
徐瑞笑道:“貧道學藝三百載,煉就兩口降魔飛劍,天上地下任何妖魔盡可斬得。”
那人又問:“道長你既然有那么高的法力,自可像傳說中的神仙那樣點石成金,化油為汞了。
據說神仙洞里地面上鋪著的都是大塊的金磚,棚頂上鑲著的都是碗口大的夜明珠,說起來您應該算是這東川府里最有錢的富貴人,出來降魔除妖濟世救人,為何不發銀子反而還要收銀子?”
一句話惹得眾人齊聲哄笑。
徐瑞轉頭看去,見說話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長得濃眉大眼,唇紅齒白,身穿藍色勁裝短打,站在那里抱著肩膀,手里拿著一柄長劍,看樣子倒是個練家子。
徐瑞道:“豈不聞昔年鐘離權欲教呂洞賓點石成金之術,呂祖問其是真是假,鐘離權言石可為金千年,千年之后復又為石矣。
呂祖便道,不愿騙千年以后之人。貧道心羨呂祖,因此并未學那點石成金之法。”
這會那小廝兩只手已經腫得跟饅頭相似,痛得眼淚直流。
“你這妖道使的什么妖法害我!”
那青年走出人群,端過小廝手腕道。
“這是被上乘內功反震受傷的,可不是什么妖法,你這小廝無禮沖撞出家人,道長給你寫教訓也是應該的。”
他抓過小廝的手,使用舒筋正骨的法子為他捋了幾下。
“回去用熱水浸泡半個時辰至額頭見汗,明天就該好了。”
小廝連聲道謝,又恨恨地瞪了徐瑞一眼。
徐瑞問他:“你家主人到哪里去了?”
小廝不答,轉身上了臺階就要進院關門,誰知那門竟然先一步自己合攏,小廝伸手拽門,兩扇門板便似焊在一起,任他把吃奶的力都使出來也拉不動分毫。
這一手頓時將眾人鎮住,人群里議論紛紛。
小廝轉過頭來,帶著哭腔喊道。
“我就是個看門的,你何必跟我為難?”
徐瑞笑道:“我何時為難過你?明明是你處處與我為難。若論起真實歲數,你爺爺做我孫子還嫌小,你不尊老,還要用拳頭打我,我給你一點教訓又有什么不對?我問你家主任去向,你只跟我說了便是,否則今天你恐怕拉不開這扇門。”
小廝無奈道:“我家小人去灌縣訪親了,要明早才能回來。”
徐瑞點點頭,擺了個請的姿勢,那小廝一把拉開門,兔子一般飛跑進去,在里面將門栓死。
他轉身要走,又被一個中年漢子叫住。
“若是有人著魔,像野獸般亂爬亂咬,不知道長可有法救治么?”
“那是自然,貧道自幼隨仙人在深山中學道,煉成無邊法力,斬妖除魔不在話下!”
徐瑞捋了捋胸前漂亮的長髯,打量這人,也是哪個大戶人家里的奴仆。
“我觀你面色晦暗,身帶邪氣,尊府上定然是有人中了邪煞。”
那人把頭點的如小雞啄米:“道長您真有神通,只看我兩眼就知道結癥所在。道長你若真有法力便跟我走一趟吧,事成之后,我們家老爺定然不會虧待您。”
原來這家人姓朱,也是官宦后裔,家財萬貫,跟這里只隔了三戶,前面是廣亮的大門,檐下掛著一排大紅燈籠。
徐瑞跟那仆人入府,先前那個看熱鬧的小伙竟然也跟了進來,府上家丁只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也沒阻攔。
朱家老爺年約四十來歲,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看徐瑞有些仙人氣質,又聽下人說了剛才在羅府門前露的那一手能耐,便存了希望。
“中邪的是我的小女兒,本來已經說好了人家準備出閣,哪知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徐瑞道:“員外有什么話慢慢說,有貧道在這里,保管令千金安然無恙。”
“不能不急啊,唉!”
朱員外愁容滿面。
“若非要請道長救治,此事還真讓人難以啟齒。自上個月初一那天開始,每晚我女兒房中都有男人的聲音,讓人去看時,卻仍然只是我女兒一個人在睡覺,人一出來,便又燈火通明,男歡女愛。”
這時那同來的青年在旁邊接口:“你讓丫鬟去跟你女兒一起睡不就成了?”
朱員外道:“自然是想到這個法子了,只是不管派哪個去給我女兒做伴,都是躺下便睡著,一覺到天亮,問她昨晚發生過什么,俱都茫然無知。”
“后來我又想辦法讓女兒搬到其他地方住,誰知只要一走出那幢繡樓,她便立刻跌倒,沒了氣息,直跟死了一樣,唯有重新抬回去,才能逐漸喚過來,反復幾次都是這樣,我請了成都一代各大名醫來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去廣法寺里供大海燈,將那里有名的慧行師父請了來,慧行師父說纏著我女兒的是個狐貍精,我女兒上輩子是個獵人,將他一家殺死,只跑出他一個,修成精靈,如今回來報復。”
“正所謂一報還一報,最好的法子便是逆來順受,等他報復完了,業障消除,自然安泰,否則的話恐怕還會有更大的災劫落在咱們全家人的頭上。”
那青年疑惑道:“廣法寺乃天下名剎,里面的諸位師父個個佛法高深,嚴守清規,想必不會妄語騙你。不過此話卻有些不通,竟然是讓你女兒以身飼妖么?”
朱員外愁眉苦臉:“慧行師父說,佛法無邊,眾生平等,那妖也是眾生,與人沒有高下貴賤之分,他若要降服那妖精自然是手到擒來,只是不愿意為我們家再積冤業。我百般苦求,又封了一千兩銀子做謝禮,他卻將我訓了一頓,最后分文未收,就回廣法寺去了。”
徐瑞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豐富。
一聽朱員外這么說,就知道這廣法寺多半不是什么善類。
不過暫時還顧不上他們。
“員外不必著急,有我在這里保管你們一家人都萬無一失。且待我去繡樓看看。”
朱員外陪著來見小姐,他們家的繡樓修在花園里,環境極為清幽,徐瑞一進園子,便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甜膩膩的,幾乎要將心肺脹滿,渾身舒服的直要酥軟,便問那朱員外。
“那狐貍精是不是只在上半月才來光顧?”
朱員外略回憶了下:“不錯,自上個月初一開始,過了十五便消停了,我們以為他報復完走了,還親自去廣法寺去還愿,哪知這個月初一又來了。”
徐瑞頓時笑道:“不用再往里走了,我已經知道那‘狐貍精’的根底了!”
原來,這香氣極為特殊,名為五欲迷神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會煉,那便是巫山牛肝峽鐵皮洞洞主馮吾。
那馮吾出身陰陽教,天生雌雄同體,上半月為男,下半月為女,專門煉就采補功夫。
他本身道號名為香霧真人,只因他會煉制這五欲迷神香,日日吞服,百年如一日,香氣滲透骨肉,無論走到哪里,都自然向外散逸,讓人嗅之動情,無論男女都要神魂顛倒。
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粉孩兒,外貌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乃是旁門各宗各派里公認的第一美少年,跟各家男女修士都有夠枕席之歡。
這馮吾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兄,名叫司徒雷,綽號陰陽叟,也跟他一樣天生男女通體,修道至今已有五六百年,法力奇高,在巫山神女峰元陰宮創陰陽教。
馮吾當年也算是陰陽教中的第二號人物,后來師兄弟不知為何反目,馮吾宣布脫離玄陰教,創溫香教,自號溫香教主。
徐瑞同樣精修雙修之術,所以對馮吾和陰陽教的功法也有些好奇。
這次遇到,自然要見識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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