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打的不成人樣。
被兩個守衛拖了進來,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鬼手肖博川,你說,你昨晚是不是跟這賤人在一起?”許從虎怒極反笑。
這小白臉,竟然敢爬到他小妾的床上去。
若非他在小妾身邊留了個眼線,這頂帽子還真要糊里糊涂的帶一輩子。
“饒命…我再也不敢了。”肖博川奄奄一息,眼中是無窮的驚懼。
他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竟然會被這許從虎逮住。
他昨夜完事后,本打算提起褲子就走,但小妖精太粘人,他食髓知味,于是又多溫存了片刻。
沒想到精疲力盡之下,竟然睡了過去,然后一覺睡到大天亮!
等他穿起褲子,打算逃離許府時。
已是被這許從虎帶人堵住了。
“二弟,速速解決他吧。”許從龍搖了搖頭。
自己這二弟也不知怎么想的。
這種丟人之事,竟然還拿到早膳上來說,他不嫌丟臉自己都嫌丟臉。
“知道了,大哥。”許從虎點頭,眼神陰冷的看向連連求饒的肖博川和小妾。
“奸夫淫婦,死!”
隨著一聲怒吼,他一雙大手猛然拍下。
只聽砰砰兩聲,鬼手肖博川和那小妾的腦袋如西瓜般炸裂,只剩下一地的紅白之物。
羅閻站在一旁,擦了擦濺到臉上的鮮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鬼手肖博川,竟然被逮住了。
他的任務,莫非就是給許從虎戴綠帽?
這個任務…
羅閻早聽說鬼手肖博川手上功夫了得。
但無論如何,他心中還是有些古怪。
古怪的同時,又有些驚悸。
若他被發現了,下場和這肖博川應該一樣吧?
然而,許從龍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恐懼了。
“昨天的那批奴仆都帶過來了嗎?”
許從虎道:“已經全部帶過來了,應該馬上就到。對了…有一個叫石柱的,被仙兒拿去喂狗了。”
許從龍看了眼羅閻,沒有說什么,而是叮囑道:“切不能放走一個,那肖博川能混在其中,里面說不定還混了些其他不干凈的人。”
“大哥放心,我是以奴才培訓的名義讓他們過來的,他們絕不會有所察覺。”許從虎自信道。
“那便好。”許從龍點了點頭。
大堂靜謐下來。
羅閻神情平靜,腦海中卻思緒翻涌。
之前…那許從龍讓他打一套驚濤指,是否實在試探他?
若他之前殺了許仙后,不是扮做許仙,還是直接向府外逃竄,是不是會被半路攔下?
他不敢細想。
有些慶幸的同時,只希望事情早點結束,然后他能早點逃離許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于,昨天的那群奴仆出現在大堂之外。
除了羅閻和肖博川外,所有奴仆都在,此時神情都有些好奇,似乎在想接下來要給他們這些新入府的奴才培訓些什么。
“二弟,交給你了。”許從龍淡淡道。
“嘿嘿。”
許從虎獰笑一聲,朝大堂外的一群奴仆走去。
“老爹,殺快點。”許茹月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有些興奮的大聲喊道。
“茹月,那你可看清楚了。”
許從虎從背后抽出一把大刀。
旋即,沖向了人群。
刀光閃爍,如銀月倒掛。
許從虎進入人群,如狼入羊群,只見一顆顆腦袋沖天而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驚恐慘叫。
“啊!”
“不要!”
“不要殺我!”
“饒命!”
“不要過來!”
奴才們總算反應了過來。
不是什么培訓,而是一場殺戮,迎接他們的,只有死亡。
難言的恐懼之下,所有奴仆都向外跑去。
風神腿聶波臉色巨變,再顧得隱藏身份,足下一點,便要施展輕功,翻墻而出。
然而,他剛翻到一半,整個人竟然不由自主朝下摔去。
他無法置信,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雙腿早已齊膝而斷!
而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腿部傳來的近乎窒息般的痛楚。
好快的刀!
他心中凜然,驚懼的看向許從虎。
“風神腿聶波就是你?你跑的再快,能有我的刀快?”許從虎嗤笑。
“饒命!”
聶波無比驚恐。
他這次的任務,是給許家養殖的異獸下毒。
可毒還沒來得及下,竟然就事發了,這讓他始料未及。
他至今還有些懵,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
“潛入我許家,竟然還想活命?”許從虎獰笑,手中長刀如匹練般劃過。
只見刀光一閃。
聶波頭顱便沖天而起,只剩下一具無頭尸體,直直向后倒去。
赫赫有名的風神腿,于此刻身死道消。
“你們…都得死。”
許從虎冷笑,又看向其他奴仆。
這些奴仆中,千面胡小蝶和凌風爪公輸陰也在其中。
他們神情驚恐,更多的則是不敢置信。
怎么聶波也在?
不是說好就他們一個臥底嗎?
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任務啊!
異變來的太突然,二人始料未及,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使勁渾身解數,向外邊跑去。
然而他們區區煉血,又怎可能從煉骨境的許從虎手中逃脫?
不多久。
兩人的無頭尸體便被許從虎拖回了小院。
許從虎渾身染血,隨手將兩具尸體丟在地上,冷哼道:“膽敢潛入我許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著。
他又看向許從龍,道:“大哥,這些奴仆中竟然有三個煉血武者,多半都是喬幫派來的。我們要不要報復回去?”
許從龍一笑,漫不經心道:“不用,最近入府的幾批奴仆都排查一下即可。還有,挑選這批奴仆的那管家,記得讓人處理掉。”
他殺了熊百川,喬幫給他找些不自在可以理解。
在這鎮守寄來書信的節骨眼上,他不想節外生枝,招惹是非。
畢竟。
他雖然凌弱,卻也慕強。
“哦。”許從虎悶聲點頭,顯然心有不快。
臥底是處理掉了,但他也戴了頂帽子。
這要是不去找喬幫麻煩,我這張臉往哪兒放?
他心中琢磨著報復喬幫的手段。
而許從龍已是看向羅閻,溫聲道:“仙兒,讓巧兒跟著你,也是為了保護你。你也看到了,最近許府不安全。”
“多謝大伯。”
羅閻沉默兩秒,終是悶聲點頭。
“嗯。”
許從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自己都忘了這侄子上次叫自己大伯是什么時候。
這聲大伯,屬實讓他心中有些感動。
他想了想,看向身邊的正妻:“仙兒如今晉升煉血,以后的月錢也提一提。真血丹每月三十粒,黃尾鯉每月三十尾,銀票的話,就三千兩吧。”
“是,老爺。”婦人眸中有些詫異,還是點了點頭。
但許興云忍不住了,焦急道:“父親,表弟的月錢這也太多了吧?怎么比我還高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