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泉秘境如何形成?
為何五百年才現世一次?
這兩個問題,一直是打算進入秘境的修士最想要知道的。
而最廣為流傳的一種說法。
便是東泉秘境是一尊強橫存在煉化形成的一方須彌碎片世界。
這方碎片存在于虛空中,以特定線路運行,每過五百年,碎片會運行到空間薄弱處。
而此時,碎片世界中的不少地方,會和東泉星交匯,
形成一個個連同兩界的空間通道。
這種說法是否正確無人可知。
但吳希杰知道,東泉秘境的確是強橫存在煉化的一方須彌碎片,而且是一方極其特殊的碎片世界。
“進入東泉秘境后,我等會出現在一條大河中。那大河寬闊無垠,且河水冰寒刺骨,既然是我等,在那河中呆久了,也會有性命危險。”
“所以,進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趕快上岸。”
所有人都仔細傾聽,羅閻也不例外。
市面上基本沒有秘境的任何消息。
因而吳希杰的任意一句話,對他們而言,都彌足珍貴。
吳希杰頓了幾秒,繼續道:“據我所知,東泉秘境共有八個平行位面,對應金木水火土、風、雪以及雷。不同的位面,孕育著不同的奇物。”
“比如土位面,便孕育著有價無市的四階奇物,也就是我等所需的土精靈。”
八個平行位面中,皆孕育有精靈。
而精靈體內,擁有一絲規則之力。
凝聚神嬰,需要寄托物。
以精靈作為寄托物所凝聚出來的神嬰,
不僅可讓修士的神通法術威力更大,同時也能潛移默化,影響修士的血脈潛力。
所以即便是吳希杰,也一直壓制修為,打算以東泉秘境獨有的土精靈作為寄托物,來凝聚神嬰。
“我等進去后,會出現在哪個位面?要是不是土位面該怎么辦?”
這是在場修士最關心的。
吳希杰微微一笑,道:“進入秘境時會隨機進入一層五行位面,至于如何前往目標位面……這也簡單,進入大河深處,想去什么位面,便讓自己顯露什么氣息。”
“比如想去土位面,那就勾動土屬性靈氣,讓土屬性靈氣遍布全身。”
眾人聞言,面露了然。
羅閻站在鐘樓身后,心中也有些慶幸。
要不是今天來參加這個交流會,他日后進了秘境,只怕要直接捉瞎。
“那赫赫有名的不老泉呢?在哪個位面?”丁小可眸中露出一絲好奇。
“不老泉在水位面。”吳希杰聞聲回復。
“那秘境危險嗎?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有修士問道。
“危險自然有。”吳希杰看向那修士,娓娓道:“比如生活在秘境當中的妖獸,那些妖獸,比外界的妖獸兇殘百倍,只要嗅到修士氣息,便是不死不休。”
“那些妖獸強嗎?”有人問。
“境界和我們一樣,也被限制在法相境下。”吳希杰道。
聞言。
大部分修士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們不是沒跟妖獸打過交道,
若秘境中的妖獸只有神嬰境,
那就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了。
“秘境中的妖獸都是近乎于魔的存在,實力遠超一般妖獸。遇到三階妖獸,你們可以試試手。若是四階,我勸你們,有多遠走多遠。”吳希杰提醒道。
“吳師弟,沒這么夸張吧?同境界都不能一戰?”有人詫異道。
他們幾乎都是神岳天宗修士,至少也算半個天驕。
若他們同境界都不能一戰,那些秘境中的妖獸,豈不是都有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實力?
“這些只是我收集上來的情報。李師兄要是不信,到時候試試便是。”吳希杰澹然一笑,又道:“除了妖獸外,秘境中還有人魔,若是遇到,最好繞道。”
“人魔是什么?”
“等你們見到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人魔稀少,除非運氣差到極致,一般是遇不上的。”吳希杰道。
情報中關于人魔一筆帶過,他也知道人魔是什么。
“吳師兄,秘境中都有哪些出名的奇物?”
“這就多了……”
燈火通明的大殿中。
開始了一問一答。
有些問題,吳希杰還能回答上來。
但大部分問題,即便是吳希杰,也難以回答。
但即便如此,眾人依舊如癡如醉,一個個受益匪淺。
半個時辰后,吳希杰眉眼間露出一抹疲憊,他掃了眼大殿內的修士,澹澹道:“好了,就到此為止。最后再提醒一句,五行位面爾等可以隨便進入,但最后的風、雪以及雷三個位面,若實力不足,最好不要嘗試踏足。”
說完這句話,他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去。
“告辭。”
“走了吳師兄。”
眾修士朝吳希杰拱手,告辭離去。
羅閻跟在鐘樓后,同樣轉身離去。
這次交流會,他得到了不少珍貴消息。
就是不知道。
在所有消息中,吳希杰又保留了幾分?
“水位面要去一趟,弄到不老泉,修煉不死之身。然后是火位面,抓一只火精英,充當寄托物凝聚神嬰。”
羅閻定下了兩個目標。
“羅兄,你看上誰了?要我幫你創造機會嗎?”剛轉身,鐘樓便迫不及待問道。
他的心思,就不在東泉秘境上。
自始至終關心的,還是羅閻有沒有看上場中的女修士。
“鐘道友,我已經有道侶了,我看還是算了吧。”羅閻無語,開口婉拒。
“羅兄,不必自慚形穢的。”鐘樓忍不住勸說。
他看了眼身前的溫雅,繼續道:“你看我。以前,我只是豐誠手下的奴才,一無實力,二無地位,被厚土宗通緝,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但現在,我已經貴為厚土宗核心真傳,連郭浩和豐勝見了我,都要恭敬對待!”
“這是因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我攀上了溫雅!”
羅閻看了眼神情有些癲狂鐘樓,道:“道友想說什么?”
鐘樓沉聲道:“我想說你也可以。”
他選擇羅閻,自然是有原因的。
羅閻英俊瀟灑,皮囊不比他差,而身上那股神秘溫潤的氣質,更是連他見了都要自慚形穢。
他覺得,只要羅閻主動出擊,就沒有拿不下的女修士!
羅閻正想拒絕。
這時候,溫雅清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鐘樓,我的洗澡水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聲音。
鐘樓瞬間回過神,對著羅閻歉意一笑,而后又拍了拍羅閻的肩膀,便屁顛顛朝溫雅追去。
“我這就去準備,一定讓你準時沐浴。”
鐘樓走的匆忙。
那溫雅回頭看了眼羅閻,目光冷漠,也很快消失在拐角。
羅閻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鐘樓,地位也太低了,跟個奴才差不多。
他羅閻就算要吃軟飯,也不可能像鐘樓這樣吃。
他正打算離去,然而沒走兩步,一道聲音驟然在他耳邊響起。
“這位小友,我家公子要見你,跟我走吧。”
聲音如線。
傳進羅閻耳中。
羅閻眼神一凜,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站在走廊盡頭的老者。
那老者身形句僂,氣息不顯,生命之火彷佛搖搖欲墜。
但偏偏,在看到老者的一瞬,羅閻的童孔便縮小到了極點。
這老頭。
他印象很深!
“尊者……”
他身子一僵,不假思索,跟著老者朝厚土宗深處走去。
沒多久。
便來到一間清幽小院。
而一個黑衣青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低頭享用著精美的晚宴。
“公子,人帶來了。”老者對青年道了一句,走到青年身后。
“多謝孫叔。”吳希杰對老者點了點頭,而后望向羅閻,澹澹道:“聽孫叔說,你在那鐘樓心底種了心魔?”
如羅閻所料,要見他的人是吳希杰。
只是吳希杰上來的第一句話,便讓羅閻眼皮一跳。
果然。
他的小伎倆能躲過法相境修士的目光,但在尊者境修士眼中,卻根本無所遁形。
亦或者。
老者早通過搜魂知道了這一消息,只是認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之前一直懶得搭理他。
“是。”念頭轉動間,羅閻頷首。
形勢比人強。
尊者當面,他總不能否認。
吳希杰點頭,一邊享用桌上的美食,一邊漫不經心道:“等進了東泉秘境,讓他死得正常點。”
這個他,自然是指鐘樓。
羅閻愕然,小心翼翼道:“鐘樓,他也要探索秘境?”
從鐘樓的表現來看,根本就沒打算要去探索東泉秘境。
“我會送他一枚東泉令。”吳希杰澹澹道,說到此處,他忍不住吐槽,“這次不僅秘境現世的時間提前了,出現的東泉令也極多。孫叔,你說會不會發生什么變故?”
“公子安心,不管出現任何變故,以您的實力,都足以高枕無憂。”老者笑著道。
“或許吧。”
吳希杰放下快子,抬眼望向羅閻,道:“記住我的話,你可以走了。”
“多謝吳公子。”
羅閻如釋重負,告辭離去。
他走的極快,一直走出厚土宗,他才回頭,看向吳希杰所在的方向。
他還等著吳希杰送他一枚東泉令,結果吳希杰卻直接讓他走。
這是知道他手中有一枚東泉令?
厚土宗,小院。
老者看著吳希杰,道:“公子,為何不讓他現在就殺了鐘樓?”
勾動心魔,偽造鐘樓不堪溫雅羞辱,在悲憤中自縊而亡,也是種極好的死法。
吳希杰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道:“師妹想玩,就讓她玩玩。”
探索秘境后,他們一行人就將回返神岳星。
他需要做的,僅僅是確保那鐘樓不會跟他們回神岳星就行了。
至于中間的這段時間。
就隨溫雅去了。
畢竟,他吳希杰早已征服了溫雅的身體,現在要征服的,是溫雅的心。
他要讓溫雅心悅誠服。
老者一笑,彷佛看穿吳希杰,笑著打趣道:“公子這是想讓溫丫頭明白那鐘樓跟你的區別吧?也是,那小子奴性太重,怎能跟公子你比。他越是卑躬屈膝,溫丫頭心中便越厭惡。溫丫頭雖不說,但對那小子的已經極為厭惡。”
“或許,不用羅閻出手,溫丫頭自己就先將那小子趕走了。”
吳希杰笑而不語。
一個奴才,東泉星的土著修士,還不至于能跟他吳希杰比。
“師妹會明白的。”吳希杰望向隔壁。
隱約間。
能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
“讓那鐘樓準備洗澡水也就罷了,說的那么大聲,當我耳聾?還是覺得我會嫉妒?”吳希杰無聲嗤笑。
他對于溫雅。
并沒有半點愛,只是單純的掌控欲。
因為溫雅是他的女人,所以只能做他的女人。
而溫雅如今所做的這些。
在他看來,實在有點太過天真了。
“師妹啊,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嗎?你為何老是對神玥懷有惡意呢?”念及此處,他眉宇間浮現一絲陰霾。
根據孫叔搜魂得到的消息。
那喻伯昌抓那神玥,蓄謀已久,并非臨時起意,更并非見色起意。
然而現在,所有修士都在傳言喻伯昌是見色起意,甚至還說要跟神玥洞房……
他不用想。
就知道這消息是溫雅讓人傳出去的。
“公子,你在擔心神昊?”見吳希杰神情難看,老者忍不住問道。
吳希杰所望方向是神玥曾經居住的院子。
人如今,院子換了主人。
神玥被擒失蹤。
神家自然也派人過來了。
而來的人,便是的神昊!
“我在擔心師妹。”吳希杰憂心忡忡。
他懷疑,神玥會被擒下,溫雅可能也出了一分力。
而那神昊,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一旦查出溫雅也出了一分力……
“要保下溫丫頭嗎?”老者明白吳希杰的意思,無非是擔心神昊對溫雅動手。
“當然。一日夫妻百日恩,無論如何,師妹是我的女人。”吳希杰澹澹道。
老者聞言,本想勸說兩句。
因為他覺得溫雅這樣善妒的女人,留在身邊,也是禍害,不如讓她受點教訓。
但轉念一想,溫雅是長老之女,總體而言,對吳希杰利大于弊,便也熄滅了勸說的想法。
“孫叔,你說,師妹現在在跟那鐘樓干什么?”吳希杰聆聽著嘩啦啦的似是故意制造出來的水花聲,冷不丁說道。
“公子放心,溫丫頭我看著長大的,還不至于為了刺激你干出些什么出格之事。”老者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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